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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酒吧群架

拿破仑领着两人游览银落城。这座有着一百五十年历史的人类城市占地极广,在帝国统一以后,与骄阳要塞、云顶城和熊爪港并称帝国四大主城。银落城内人类占绝大部分,也有精灵、矮人、地精和半身人等其他种族的冒险者、流浪者和经商者。

拿破仑举着一面自制的鲜黄色小旗走在前边,边走边说:“你们来银落城算是来对地方了,这里是全帝国的文化中心,也是魔法师最多的地方。前边就是城主府,是全城最高大的建筑,主体由花岗岩建成,前门外部和大厅的饰面全部为黑曜石,整体风格肃穆大气。内部采用弧顶无柱式结构,是骄阳帝国所有建筑中设计理念最先进的。设计它的人是坎贝尔大师,全大陆最厉害的建筑师。”

拿破仑拍了拍胸脯,自豪地补充道:“那是我师傅。”

巴德和妮雅笑着表达敬意。这个地精学识渊博,一路上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让他俩非常佩服。

拿破仑继续说道:“这座城的城主叫摩尔斯,是一名法力高深的大法师,据说当年协助赤髯大帝统一了人类几个分散的国家。银落城是他攻下来的,士兵根本就没攻城,摩尔斯在城上方直接下了场大雪,没两天原来的老国王就开城投降了。后来城市改名叫银落,也是因为那场大雪。城主府不对外开放,你们接着想去哪儿?”

巴德点点头,问道:“图书馆在哪儿?”

拿破仑右手一指,“往那个方向走十分钟就是了,咱们去看看。”

来到图书馆门前,拿破仑对巴德和妮雅介绍道:“银落城图书馆原本是摩尔斯的个人图书馆。随着城市发展,汇聚来的魔法师越来越多,捐赠的书籍数量巨大,摩尔斯便将图书馆对外开放,允许平民在馆内这里有几乎全大陆的各类书籍,包罗万象。要不要进去转转?”

“走。”

在门口登记后,巴德和妮雅进入藏书区。一条宽阔的走廊伸向前方。左右两侧分别是分门别类的书架,一排排的看不到头。

巴德和妮雅慢慢向前浏览着书架上的标签。仅仅历史一类,就有二十排书架,每个种族历史都有。巴德茫然望着前方的走廊,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妮雅轻轻拍着巴德的胳膊,安慰道:“慢慢来吧。”

两人回头找到入口处正在和接待的年轻女子谈笑的拿破仑,走出图书馆,又简单地在广场和集市逛了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巴德和妮雅告别了拿破仑,回到酒馆。

刚一推开酒馆的大门,里边就传出杂乱的咒骂和碰撞声。吧台的酒保拿着把水果刀瑟瑟发抖,其他的人都在大厅里互相扭打着。酒女骑在五金店伙计背上,把他脸上挠得开了花;杂货店老板举着有酒或没酒的瓶子,挨个给身边的人开瓢。桌椅板凳倒的倒碎的碎,酒水和食物洒了满地,场面极为混乱。

佐坦正在和一个大汉对打。两人都蹲着马步,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砰砰作响,虎虎生风。旁边有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青年,找不到自己的对手了,一咬牙抽出匕首,晃晃悠悠地向佐坦腰眼扎去。佐坦和大汉同时飞起一脚踢飞了青年,然后同时吼道:“酒吧打架,禁止刀枪!”

巴德站在门口,抱着胳膊,悠闲地观战。妮雅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木台面,对酒吧说道:“喂,来三杯麦酒。”

酒保不解地看着妮雅,“没看正打架呢?还有心情喝酒?”

妮雅道:“你没心情我有心情啊!他们打他们的,我喝我的,怎么,你这儿还不卖酒?”

妮雅端着三杯酒走回门口,递给巴德一杯,两人看得有滋有味,还不时评论一番。

不一会儿工夫,大部分人都打累了。人群渐渐散去,有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包扎伤口,有的扶着后腰走出酒馆回家,还有的跌跌撞撞走上楼去睡觉,大厅一下子冷清下来。巴德扶起一张没坏的桌子和几把椅子,佐坦走过来坐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妮雅递给佐坦一杯酒,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佐坦喝了一口酒,回答道:“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汤姆碰洒了亨特的酒杯,亨特踩了红鼻子阿泰的脚,阿泰一胳膊肘撞断了酒女玛丽的鼻梁,玛丽的托盘打在了迈克的脸上……”

妮雅被逗得捧腹大笑,巴德倒是见怪不怪了,他冲佐坦使了个眼色,眼角余光越过肩膀向后看向窗边的一张桌子,三个人围坐在桌旁,没有参加酒吧的群架。

佐坦小声说道:“刚才我就注意到那三个人了,看脚边的武器应该是冒险者。本来我打算去打个招呼的,结果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一架。”

佐坦递给酒女一个银币,让她给那一桌送去了三杯麦酒。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举杯向佐坦示意,然后低头和同伴嘀咕了两句,拿着酒杯向巴德三人走来。

“哥们儿,刚才打得真够劲儿。”中年人一屁股坐在佐坦对面,挨个观察了三人一遍,然后举起酒杯对佐坦说道:“感谢你的酒,我叫法雷姆。”

佐坦也举起了杯,说道:“不用客气,佐坦、巴德、妮雅。”

“你们三个也是冒险者吧?”牛头人、兽人、精灵的组合,法雷姆再笨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啊!我们从彼得堡过来的,打算接下来去孤狼雪山看看,据说那里有巨龙存在呢!”妮雅说道。

“谁编的胡话骗人!巨龙那是传说中的怪物,就算有人见到也被吃掉了,怎么会活着回来。不过亚龙倒是有可能呢!”法雷姆端起酒杯喝酒。

妮雅展颜一笑,“听说巨龙洞穴里可是有宝藏的哦!法雷姆大哥,一夜暴富的想法不可取哦!”

法雷姆被妮雅的笑容惊呆,盯着看了半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他轻轻咳了一声,转开目光,说道:“我们刚从雪山回来,本想杀几只雪地狼剥皮卖点钱,结果遇到了一只雪地熊。那只熊真他娘的大,一口下去小皮特连脑袋带肩膀全没了。我们五人的队伍死了三个,幸好来银落城遇到位魔法师,喏,就是那边那个瘦高个儿。”法雷姆冲窗边的桌子抬了抬下巴。

“怎么幸好了?”佐坦问道。

“嗯,那个,没什么,没什么。”法雷姆话头一转,“前几天城主府也派出了一支队伍,规模不小,好像也要去雪山寻找什么。”

巴德问了一句:“知道谁带队吗?”

法雷姆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骑士队长,叫奥什么来着……对了,奥古斯丁。”

感觉到了法雷姆有些话不方便说,巴德三人便与他互道晚安,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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