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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亡者嗟叹)第一百四十章 参观

经过卡玛的讲述,露西知道了来龙去脉,她明白了海勒之死并没有先前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她去过砥山村,那是一个面积在萨拉丁古国都可以排得上号的大村子,按卡玛的说法,那么大一个村子,这两个魔法师居然只凭着一个魔法就毁灭了,其修为着实骇人听闻。

至于那两个人的真实身份,综合卡玛的说法,露西也隐隐觉得他们一定是来自萨拉丁古国,并且和大长老有关,只有这样才可以完美的解释护国之阵开启之后出现的那两人的来历。不过这样一来问题似乎就多了,原本传说中应该守护灵族土地的大长老们,如今却对自己所守护之物下手,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还有大家都认为已经雕塑化的长老难道他们真的还有意识不成?露西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但事已至此,还是派人去调查一下比较好。于是她嘱咐露西:“露西你吩咐下去,叫他们派人去查查大长老是否都在各自的神殿里,特别是不在首都的那些个。”

“好的,巫女大人。”

言罢露西闭上眼开始用魔法向神庙的办事人员传起话来。而艾丝蒂儿则是撤下精明干练的脸谱,对眼前两位异族的女孩说道:“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感谢你们救了卡玛,接下来的事我想交给灵族自己处理就行了。今天恰好是萨拉丁古国的建国祭典,是灵族最盛大的节日,就让我和露西带你们参观一下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婆婆,凡事都得讲个善始善终,那高个子魔法师好歹也是曾经想要结果我和莉莉娅姐姐性命的人,虽然您说是灵族的内部事物,但我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是有个人恩怨的,就让我和莉莉娅姐姐帮帮忙,尽一下绵薄之力吧。”希尔不同意艾丝蒂儿的处理方法,开口直言

“希尔说的没错,而且找到两个魔法师之后,我也要问问他们砥山村唯一幸存者的下落。”莉莉娅也向艾丝蒂儿表态,她至少是要找到爱丽才肯罢休的。

面对两个态度坚决的女孩,艾丝蒂儿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她只是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嘴上还是继续刚才话题:“找人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的。你们一路旅途劳累,今天何不在肖特城放松一下呢?要知道今天可是萨拉丁古国有一万多年历史的盛大节日呀。”

艾丝蒂儿还是在盛情邀请她俩,她似乎对于莉莉娅和希尔去参加祭典有着某种需要。只不过人老成精,她是不会直接告诉两人的。

莉莉娅看出了艾丝蒂儿的意思,同时也惊讶于灵族人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的传承。她向有些犹豫的希尔点了点头,示意她答应艾丝蒂儿的邀请。随后开口说道:“既然是巫女大人的邀请,我自然不会拒绝。”

“如此最好不过。”艾丝蒂儿会心一笑,道:“那接下来就由老朽和露西带着两位客人参观吧,卡玛你也顺便一起来,身为主人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在下明白,巫女大人。”卡玛应和一声,也屁颠屁颠地走上前去和露西站在一起。三人走在前面作为导游,向莉莉娅和希尔介绍灵族萨拉丁古国的一切。

进入城中,莉莉娅见到的是一个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世界。首先映入莉莉娅眼帘的,自然是眼前街道中央一条由移动摊点排成的“长龙”,那“长龙”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它最后延伸向哪里。

在露西的带领下,一行人走进了这条喧闹的街道,顺着“长龙”向前走去。莉莉娅的四周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百姓,黄发垂髫,他们或玩乐,或购物,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这是今天从各地赶来首都交换货物的商人们自发组成的集市。”露西适时开口介绍道,“由于萨拉丁古国没有货币,所以很多人都在每年的祭典的前后这几天来到首都,以摊点的形式和来往的百姓交换商品。”

“没有货币?”希尔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那你们国家的税收怎么办?机关如何运行?”

“萨拉丁古国实行井田制。”由于先前已经听爱丽说过此事,所以这次莉莉娅代替了露西向希尔解释。

露西在随后也补充道:“莉莉娅小姐说的没错,我们萨拉丁古国从建国至今,一直实行井田制,由八户人家耕种一块田地,田地被分成均匀的九分,其中八份平均分配给八户人家独立耕种,中间一块为公田,由八户人家共同耕种,这个公田里的收成,就是应上交给国家的税收。”

“那这样子,大家耕种公田的时候不会偷懒吗?”

“不会的。”露西回答,显然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地方里长会实施监督,再者中央也会硬性规定公田的收成标准,如果不足,将由着八户人家一同补齐。”

“单靠这个就足够了吗?”这回问的人是莉莉娅,在她的计算中,就凭这几亩公田的收入,能运行整个国家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两个女孩对税收问题这么感兴趣,但按照艾丝蒂儿“做好导游”的指示,露西还是开口解释了:“公田的税收只是萨拉丁古国的一部分而已,我们没有货币,所以不存在所谓的商业税收,不过相对的,我们会在各个驿站和城区的关口设卡,收取流通税。比如一个商人打算在驿站内开设摊点交换商品,那根据规定我们就收取他一个人口份的税金,当然这些税金是用粮食代替。”

“那其实可以将粮食视为萨拉丁古国的货币对吧?”希尔顿时对这个号称不需要货币的国家失去了兴趣,她发现到头来这里也是一样的。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这回轮到艾丝蒂儿巫女参加讨论了,“用粮食征税的是国家不假,但以物易物时,百姓们却可以自由发挥,可能是由于国家的主导吧,我觉得他们比较喜欢用粮食为定价标准。”

“有时在冬季里,柴火和兽皮也很吃香。”露西补充道。这一点莉莉娅也是在砥山村亲身经历过的。

这样一路聊下来,莉莉娅和希尔已经在前头三个人的带领下走到了摊点组成的“长龙”的尽头。离开此条街道之后,出现在莉莉娅面前的居然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即便此时萨拉丁古国正处于冬天,可这一片森林依旧郁郁葱葱。而远方,深绿之间,莉莉娅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座金字塔式的建筑,在莉莉娅发现它之前,它都隐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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