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还是韩章先开口，语气是一惯的清冷，要不是对韩章有了一定的认识，郭北一定认为这个人真是孤傲的可以。
“我想问问你最近出售的面偶，有没有按照人的脸来做的。”
许诺的声音同样淡淡的，这样的语气看得边上的郭北额头上冷汗直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
说完，韩章甚至没有在对许诺说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身影纤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郭北的错觉，他好像从韩章的身影中看出了一丝哀伤。
“你和朋友说话都这样吗？”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郭北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许诺开口道。
“朋友？谁说我们是朋友？”
许诺有些不解的看向郭北，似乎想问这个名词是怎么定义的。
“你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郭北瞪大了眼睛，看着许诺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才会说那么肆无忌惮的话，只是听见许诺现在的意思，竟然不是朋友，这让郭北有些凌乱了。
“我们是对手，一直就是。”
许久，许诺的声音才悠悠的传来，郭北张了张口，明显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两个人静静在人名馆门前站了一会儿，许久郭北才开口道：“既然不是朋友，他的话可信吗？”
许诺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在阳光的阴影下透出一丝奇异的气息：“就是因为从来不是朋友，他才没有骗我的必要。”
“那这样的话，许然看见的面偶又是从什么地方了来的，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要是许然看见了漫天的面偶，为什么我们没有看见？”
郭北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昨天晚上他们也在学校的外面，要是里面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们应该也看得见才对，但是他们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这实在是有些诡异。
许诺的目光在阳光下闪烁不定，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谁说漫天的面偶一定是我们在的时候出现的，谁说像宋少羽的面偶一定是面偶了？”
烈日当空，郭北看着许诺嘴角的笑莫名的觉得浑身一冷，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总是觉得要和这个探案高手在一起，一定要有强大的内心，否则他不是被吓死就是被吓疯，尤其是看见这种莫名其妙的笑容之后。
像是察觉到了郭北的异常，许诺下垂的眼角微微抬了一下，看向郭北：“老师，以前这种时候你的话最多了，现在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额……”
郭北愣了一下，似乎在构思问题，等到许诺再次将视线扫过来的时候才开口道：“有个问题，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许然说谎了？”
许诺淡淡的看了一眼郭北，随后转身，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没有说许然说谎，或许她是真的看见了，但是你也看见了她的情绪是极度不稳定的，或许，她是出现了幻觉也不一定，而且你想想她之前说见过宋少羽，很大的可能，是出现的宋少羽被她当作了面偶，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出现这种幻象呢？”
许诺的事音透着丝丝的蛊惑，听见的人总是忍不住跟着他的思路去思索，郭北的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脑海中不住的回想着许然的话，还有许然脸上慌张的神情，再加上宋少羽死亡时候的场景，一时间，他的大脑竟然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完全抓不到头绪。
“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有疑点，什么都是线索？”
许诺好像能够看透郭北的情绪一样，转头对着许诺说道。
“额……”
你还真把自己当蛔虫了……
郭北嘴角扯了一下，看着许诺的神色有些尴尬。
许诺也没有多说，想了一下之后拿出手机，直接打给大胡子警官。
“许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大胡子警官的声音，嗓音高亢，郭北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没有，我觉得现在你们最好把整个学校都收拾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遗漏掉的，尤其是一些纸制品，你们多留意。”
许诺的声音带着淡然，极快的语速带着一丝莫名的压迫感。
“是。”
电话里大胡子警官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想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许诺已经挂了电话，眉头微微一皱。
为什么什么时候都会有面偶的出现呢，是巧合还是刻意的，这个城市中，面偶已经被普遍接受了，只是有的人还是觉得面偶很不吉利，现在一直不断的不出现面偶，是为什么呢？难道……
许诺目光不住的在闪动，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郭北看见这一幕，静静的跟在一边，看见许诺的双手一动的时候他才开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哦？老师已经猜到了？”
许诺看向郭北，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不，你在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双手总是固定在一个动作，但是等你想明白的时候，你的手会动。”
郭北脸微微一红，看着许诺开口说道，只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心底难免有了一点炫耀的意思。
“没错，这些小习惯我自己也明白，但是想要改却是有些不太可能了，刚才我想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出现面偶了。”
许诺看着郭北的眼中，露出淡淡的光芒。
“为什么？”
郭北眉头一皱，说起面偶，之前他真的是一点都接触过，本来是觉得有些好玩的，现在看起来，这面偶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因为他必须要我们出现在这里啊。”
许诺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一丝喟叹，像是在感叹什么，郭北听见这话却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是说，有人想要让我们来人名馆？”
许诺点点头，视线平视前方：“这个人好像对我很了解，明知道我和韩章是对手，但是要是我知道有关于面偶的话题出现的话，我一定会来找韩章，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会让我来找韩章呢，他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