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石忆突然想起个重要问题，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现在就算国家公务员了吧？咱们的工资待遇怎么样……刚才那份文件上没写……”
玛莎拉蒂·李教授和楚楚对视一眼。
老李抬了抬下巴，示意楚楚说。
楚楚眨了眨眼，示意老李说。
老李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名牌，表示我是局长。
楚楚无可奈何，才对石忆说道：“我们……没有工资，一分钱都没有。”
“啥？”石忆目瞪口呆，“没工资？那算什么公务员？”
楚楚说道：“虽然没工资，但是我们有工作呀。”
“没工资的工作，谁愿意干！”石忆气道。
“而且实习生的话……没有级别，也就是说权限比临时工还低，不能单独出任务，不能享受全额福利，不能抱怨，不能提意见，不能……”楚楚说着，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不用问，肯定是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实习生涯。
玛莎拉蒂·李教授敲敲桌子：“不要那么市侩嘛……难道要拿来买黄金？对了，话说你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我可是有查过你的行踪，在南洄商城某金铺买了一公斤多黄金。嗯，前几天上了八卦新闻的盛享集团黄金巡展鬼报仇案件，怕是也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石忆从老李的话中听出来，后半句黄金巡展的事，对方也没有证据，只是在诈自己。他连连摇头：“跟我无关，怎么可能跟我有关？我的能力是超声波，那也是声波啊。李教授你比我厉害那么多，你觉得你能做到？”
玛莎拉蒂·李教授摸着下巴想了想，低声嘟囔道：“如果只是把黄金制品内部刮掉一层，我通过定位共振倒也能做到，只是让黄金从内部消失……这必须要是空间能力才行……难道你有空间能力？”
石忆耸耸肩：“我要是有空间能力，刚才还不直接biu地传进来？”
玛莎拉蒂·李教授点点头：“好吧，这件事姑且暂且悬置起来……你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
“我哪要那么多了……我就买了一公斤而已，还都是通过劳动所得！”石忆可不上老李的当，立刻声明自己的清白，“我的能力提升……和使用，都需要大量黄金。比如我的声带，就是用黄金改造过的。嗯，刚才打破那层膜，消耗的也是黄金，回头哪里能报销啊？”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玛莎拉蒂·李教授又点点头，“特殊的能力，的确需要消耗特殊物质，就连我每次使用声波控制能力后，都必须要喝一杯波尔多的红酒才行……”
楚楚插嘴道：“李局你那是自己贪杯吧！”
两人很默契地把石忆问哪里能报销的事给岔了开去。
石忆不满地说道：“难道咱们这里都是白干活没报酬的么？那我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楚楚见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壮丁要跑，连忙说道：“我们虽然没工资，但是有福利呀。作为环保局内部人员，可以享受清理手尾、后援支持、特别医疗、内部物资供应、新科技产品试用……等等福利，可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哟。PETS那边可没有这些。”
石忆冷冷说道：“他们那里可以用积分换黄金……”
玛莎拉蒂·李教授突然说道：“PETS的黄金基本都是非法流通的。不过……我们可以让你的黄金变成合法的。”
石忆看着老李，眼中满满的幽怨。
玛莎拉蒂·李教授也觉得这么对自己的弟子似乎有点不厚道，便说道：“对于组织以外的异能，我们一向是不打压、不鼓励、不支持，但是加入以后，我们会全力帮助你提升能力。要不然能力不足，怎么对抗突发事件？以往我只教你声乐基础，以后我就可以传授你我毕生经验。而且我们资料库里也有大量值得学习的绝密材料。如果你希望提高自己能力，这里才是你最适合的地方。”
石忆心说我脑子里就住着个超级厉害的大神，你们资料库里的东西我可未必看得上……不过，兼听则明，索尔大神他也不见得多了解地球人，反正没啥损失，既然没工资，我就不干活呗……
“那真是巧了……”楚楚笑道，“我的工作有一部分就是要整理资料，石忆你正好可以一边看一边帮我整理。嗯，就把这当做你的实习工作吧。”
“好吧……”石忆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楚楚立刻取出一份列表：“来，这是本周的工作量……”
石忆看着列表上密密麻麻的清单，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是这里是封闭空间，他铁定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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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回家时间到，楚楚恨不得让石忆干脆住在这里算了。
历史资料整理工作的过程既枯燥又乏味。
石忆原以为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超人蝙蝠侠般的传奇故事，但实际上看到的却是极为乏味的文字。
环保局的前身已有两千年以上历史，以前的记录多是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人某事这样一笔带过的流水账，一点细节都没有。
而资料整理并不是简单把这些东西打字输入到电脑里保存起来。
例如其中最基本的文字整理，需要翻阅大量同期、近期的历史资料，尽可能地还原历史真相，并且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地按照指定格式整理成文字，再归纳出要点，列成表格。然后再从中进行筛选，把相关的人、事、物串联起来，最后再根据需要，总结成人物传记、大事记、编年史……等等各种不同需要的文件。
必要时，除了文字，还要根据图画、文物、壁画、佛经、道藏……等等各种辅助资料进行佐证。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事件分析、时代分析、背景分析……
几乎每一条在流水账上只有一笔带过的资料，都可以被扩展开来，写出不同花样的几十篇论文。
自从环保局成立以来，穷尽数十年人力物力，也只整理出了几十年的历史资料。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整理完现有的所有资料至少得需要两千年，而到那时又积累了新的两千年资料需要再度整理……
当然随着科技手段进步，资料整理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终有一天可以追上历史的脚步的。
只是不知道石忆的有生之年可以不可以看得到。
楚楚教给石忆的方法是，根据条目去查历史文档，从多个历史文档里检索出相关信息，再进行处理。
翻了一会的资料，石忆就已经头晕脑胀，所以他决定放弃楚楚的这种方法，改用最适合自己的法子。
看书。
把所有资料全部看一次，生生背下来，直接在自己脑内检索。
听到石忆的计划，楚楚表示了由衷的敬佩和支持，并且告诉他，除了资料库里的实体文档资料外，本局还有电子版文档资料好几个G。
石忆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几十年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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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玛莎拉蒂·李教授用他的玛莎拉蒂送回家的石忆，决定今晚再也不摸任何书。
于是，他摸了电脑。
鬼使神差地，石忆又打开了PETS那个山寨X宝网站。
登录了自己的账号……同时石忆再次鄙夷“龙侠”这个昵称，起这个昵称那会自己脑袋是被门夹了么？
随便翻看了一下网站，上面的“商品”变化不小，看来成交量还挺大嘛。
刚才在环保局时，石忆估算过全球的异能人士大约在一万多人上下。这么多人如果撒到全球，在每个城市都是凤毛麟角，如果可以隐藏身份的话，几乎不太可能被人发现，也许一辈子老死都不会有什么往来。
而PETS这个山寨网站，却把全球异能人士拉到了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地球超人的封闭小社区了吧。网站上活跃的这一个个ID，在各自的城市里，都是隐藏身份的超人，一旦城市有为难，就会挺身而出……
石忆突然觉得这个山寨界面看起来亲切了许多，似乎充满了生活气息。
他突然灵光一现，点开了自己的账户。
山寨支付宝界面弹出的时候，石忆一点惊奇的感觉都没有。
账户余额处，整整齐齐的“100”挂在那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辛苦了一晚上，才一百块啊……”
石忆撇撇嘴，有点不屑。
按照肖鱼子大叔的说法，积分是可以兑换包括黄金在内的各种物资的。
石忆在网站上找了找，很快找到了积分商城的入口。
积分商城的界面，跟X猫商城一模一样，连那只被打扁了脸的黑猫都一模一样。
“身为超人，居然这么偷懒……还是说，连马某都是超人？”石忆吐槽着。
商城内的商品比起真正的X猫来说当然不值一提，不过一千几百件而已。只是品名却让石忆大开眼界。
“秘银？这是西幻小说吗？”
“机关傀儡零件？又换画风了？”
“古东方战斗用符完美复刻版……你咋不出个贴床头避孕的呢？”
“太阳能量精魄结晶……注意极度危险，爆炸力强，运输过程需小心……找东风快递啊，要不要我介绍个快递员叫刘德华的给你？”
“八月十五特产帝流浆，一九九九年份……有拉菲好喝吗？”
“A级格斗高手亲身教程，学了能上天？”
石忆一边看一边吐槽，如果不是知道这网站是超人组织开设的，他肯定会以为这里是中二死宅玩COSPLAY的地方。
“黄金……黄金……黄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