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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天而降的少女

“漫天的烈焰,犹如诸神的哀嚎,只有天上一千个太阳的光芒,才能与之争辉,在天火中,我化身为死神,旧世界的毁灭者。然而,伟大的祝融之国,在先师的意志下浴火重生……”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脑门上炸开,模糊的声音消失了,白冰又坠落回了日常中——黑板上的时间及其对应的事件,讲桌后面胡子花白的老头抬起手臂做投掷状——现在是历史课。

“白冰!起来,又是你,你整天睡不醒上辈子属猪的吗?回答问题。”自己讲得绘声绘色,所有学生都听的津津有味,唯独白冰趴在桌上把他的课当做安眠曲,哈喇子沾满了书。胡子花白的历史老师似乎怒不可遏,拉下脸大步走到白冰的座位上,厚重的历史书拍在白冰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祝融第几代帝王于纪元几年建立了现在的帝都天火城?”

“啊?啥??老师你说啥?”白冰睡眼惺忪,还未从美梦中醒来,耳朵就被人提了起来,痛得他连连大叫,“哎哟哟,轻点,轻点,疼。”课堂上顿时充满了哄笑声。

“不要起哄!!”老先生的课本再次和白冰的脑门亲密接触,巨响让教室安静了些许。

“算了,你,今天放学别走,留下来把历史课本第55页的内容抄三遍!”

“啊?!又是我!老师你不能这样啊!先师大人在上,您可不能这么看着您的弟子在美好的新纪元里这么受苦受难啊~”白冰心说不妙,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里似乎要挤出水来,猛力的吸溜着鼻子。

白冰听见有人窃笑。

叮铃~~叮铃~这时,校门口的铜钟很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唉,算了,朽木不可雕也。今天放你一马,下课!”老先生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本就弯曲的脊背似乎驼得更厉害了。

“是,老师再见~~”白冰趁老先生背过去的当口松了口气,先生离开教室后,白冰哼着小曲儿,略带得意地走出了教室。

今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懒洋洋地倾泻在白冰的脸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啊嚏,今天也是倒霉,昨晚帮老爹赶工赶到半夜,被戴老头逮了个正着。下次可得悠着点,老爹也真是的,把儿子当苦力使唤也不给涨些待遇……诶,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自言自语的白冰瞥见一大坨脏兮兮的破布堆在家门口,上面满是污渍和泥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谁把垃圾扔我家门口了,缺德!”白冰愤愤地说,用脚轻轻踢了踢那一坨破布,“才被戴老头批了一顿,又遇到这档子事——诶?”

破布里露出一个人头,白色长发沾满了血污。

“我去!谁把——”白冰刚想说“死人”,破布里的人微微颤抖一下,立刻改口,“活人扔我家门口了?!”小心翼翼地拨开破布,一张血迹斑斑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是个少女,体温很低,呼吸极其微弱。

妈呀,怎么会有个濒死的人出现在这儿,看这一身的伤,是被黑帮追杀了?还是被通缉?白冰有点慌神,自家门口出现个重伤病人实在太晦气,收了吧,指不定惹来什么麻烦。不收呢,要是死在家门口了,自家生意可就做不成了。左顾右盼看着周围没人,白冰打算把这姑娘扔到别处。

“妹子,我和你素不相识,互不相欠,”白冰开启了他一管的碎嘴模式,也管对方能不能听到,准备收拾地上那摊破布,和破布里的人“我帮您挪个地儿,让您躺的舒服点,您别躺我家门口,这事就算——”

少女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我在干嘛!”白冰猛拍脑门,先前老先生打出的包肿还没消,在自己的拍打下,疼的他龇牙咧嘴,“扔到别处去也是死啊,我怎能见死不救!得去看大夫!”白冰把地上的人扛入里屋,在床上安顿好后。也顾不得床上没收拾一团糟,一路小跑着去镇口药局。

“我是不是被老先生拍傻了,我到底在干嘛!”来药局的路上,白冰好几次差点掉头就跑,跑回家里把那姑娘扔到山里,和这麻烦事彻底划清界限。

然而他还是站在了药局门口,一路跑让他有些气促。

“见鬼了,那姑娘看起来也不是有钱人,那姓林的赤脚医生又黑心的很,药费得摊我头上啊,我为啥要管这闲事……”白冰还是无法打消掉头回家扔掉那女孩的主意。

“大夫!林大夫在不?” 深吸一口气,白冰用力的敲起了药局的门。

“哎哎哎,门没锁,别敲那么大力,敲坏了让你赔门板啊,”敲了不到两下,门就被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带着单片眼镜的大叔拉开了药局的门,他看清来人便眯了眯眼睛,“怎么了,冰子?这么猴急?你老爹打铁又闪到腰了?别急,慢慢讲。”林药师推了推鼻子上的单片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林大夫,我家里有个病人……”白冰试图整理好语言,“浑身是伤,流了好多血,看起来伤的很重……您能……去看看嘛?”

“重伤病人?”林药师的山羊胡子抖了抖,不慌不忙地反问,“打哪儿来的?”

白冰犹豫一下,心想反正林大夫看到那姑娘还是会识破,索性招了:“家门口捡的。”

“家门口?捡的?”林药师看起来像是要笑出声来,羊胡子愉快的扬了起来,“你认识她吗?”

“不,我哪里会认得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这些都不重要啦,总之大夫您跟我去屋里看看就好。药费我出。”再拖下去那妹子估计只能进乱葬岗,死在家里比死在家门口更晦气了,白冰干脆一股脑把话都倒了出来。

林药师依旧不慌不忙,摘下单片眼镜用褂子擦了擦:“来历不明的病人,要是出不起医疗费……”

“我出!”

“我这还有病人,”林药师把镜片对光看了看,“出诊费和加急费是不是……”

“给您加上!”

“好吧,我们去看看。”林药师戴上眼镜,捋捋胡子,两人出门叫了辆重角兽出租车,直奔白氏铁匠铺。

“万幸,这伤看着吓人,还是皮外伤居多,死不了,养几天就好了。这几天记得帮这小妮子换药。照顾她起居加一日三餐,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一向严肃的林药师狡黠地笑了笑,单片眼镜的反光让白冰脊背一凉,“药费出诊费可别忘了,你可得说话算话。”

黄鼠狼给鸡拜年,白冰想到这么一句话。

“这坑钱的赤脚医生!”白冰对着林大夫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暗暗的鄙视道。

数小时后,晚饭时间,白冰走进卧室,手上端着的托盘里放着饭菜和药。

“这姑娘可害苦我咯,未来一个月咱得跟客厅和冰冰凉的地面作伴儿咯。”白冰一边收拾房间一边抱怨,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一回头,少女已经醒了。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黯淡的光泽。少女见来人面生,目光立刻警觉起来,充满戒备地盯着白冰。四目相对,一时间卧室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咳咳”,白冰干咳两声,打破这尴尬又紧张的气氛,滔滔不绝道,“姑娘,你已经昏迷了大半天了。今早你倒在我屋门口的时候……哎哟,别提多吓人了。多亏我仗义相助,你方才捡回一命……”

“我饿了。”少女指了指托盘。

“听人讲话啊!”白冰邀功不成有些懊恼,索性把托盘往身后收了收,“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多大了,为什么会倒在这里,看样子像是外国人吧,来祝融干啥,对了如果不熟悉这里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出去转转……”祖传的白氏连珠炮又发动了,一连串查户口似的问题一串一串冒出来,一下把少女问懵了。看着对方愣住,白冰暗自得意,自己掰回一局。

“Nolla……”说完这个陌生的词,少女又陷入了沉默。

“啥?‘诺拉’?”白冰表示没听清“你的名字吗?”

“名字……”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轻轻点了点头,少女再次陷入沉默。眼睛里的戒备之色似乎淡了些。

“今年是公元多少年……”少女冷不丁蹦出一长串对她而言算是很长的话。

“公元?”话唠白冰被少女口中这个陌生的词汇问梗了。仿佛滔滔不绝像溪流似的话语里坠入一块巨石,第三次陷入了沉默中。对话再次中断了。

“公元……公元……,”白冰喃喃道,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有关这个陌生词汇的记忆,正纳闷着,突然一拍脑袋,老先生打出的包又痛得他哎呀一声,“对啊,今天早晨戴老头儿讲过,旧人类使用的就是公元纪年……!”没想到自己为数不多认真记下的历史课内容居然还能派上用场,白冰苦笑起来,然而接下来的想法让他笑不出来了。

“这丫头怎么会用这种古怪的历法,这不合常理啊,戴老头儿不是说,旧人类身体脆弱,不适宜生存在地面,已经遁入地下不在出世了吗,要是这个姑娘是旧人类,岂不是说……”

一股可怕的想法浮出脑海,如今新人类的科学技术都来源于旧人类的残片,仅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碎片都让如祝融这般南北跨度万余里的庞然大物绵延数百年而不衰。要是这群大仙上到地面上来……天啊。

用力甩了甩头,白冰似乎极力试图将这种幽灵般的恐怖推测赶出脑海,“怎么可能呢?旧人类要是真的上来,他们早上来了。还等到几百年后新人类坐大吗?指不定人家早不知哪神游去了。天火可不是吃素的。”这时候白冰突然感觉戴老说得是真有道理,不禁为自己今天在课上的举动有点不好意思,看来历史课也有认真听课的必要性

下次去跟老戴头道个歉吧,果然没文化就喜欢瞎乱猜,全是自己吓自己。

“好了,诺拉你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白冰吧盘子端到诺拉面前,“对了,睡前还要换药……”说着白冰就把手伸向诺拉。

“嘭!”白冰眼前一黑,被糊了一脸,恢复视力发现是枕头被诺拉甩了出来。

“出去,我自己来!”诺拉依旧面无表情,但脸上淡淡的红晕和比平时略快的语速暴露出她有点尴尬。

“好啦好啦我出去,姑奶奶哟,下次您可别再打脸了,破相了小爷我只能单身狗一辈子了……”白冰又开始絮絮叨叨。

虽然这一天的经历因为诺拉的到来有点混乱,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白冰同学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然而可怜的白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轨迹,因为这名神秘少女的到来。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欢迎大家阅读本书,我是本书的作者。此书通常计划一日一更(闲时),不定期更新忙时,会另行通知。

如题所示这是一个兴趣使然的冒险故事,所以可能有些想到哪写到哪的成分,还望各位读者老爷们理解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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