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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刹那时光

在学校的成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看书,睡觉,高考临近,他也没有闲心思想别的,可成章心里早有打算,高考一结束,他就带曲茵去西藏,去看布达拉宫,那是她的梦想,可成章也当成了自己的梦想。

高三的生活是枯燥而乏味的,沉闷的气氛,凝固住的空气,老师时刻不离的眼神,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书桌上的书已经堆的挡住了脸,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不愿意慢下一分一秒,尤其是女生,在这最后的时间,更是刻苦,紧张,焦虑,煎熬,这都是正常的表现。

六月的风难以吹散凝固的空气,幸好送来了勿忘花的清香,才不让人觉得空气中的异味,倒计时牌一天少一个数字,快的谁也阻挡不了。

“死胖子,笔借我一只,快点。”

成章写着试题,不料笔坏了,去问临桌的元飞借,摇了半天,才发现这货睡着了,不一会,睁开眼懵懂的说道:“什么?”

“笔,给我笔!”成章有几分无语,这种情况下能睡着的,也就他一个。

“呐!”

元飞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仅有的五支笔,全部塞给了成章,转而又睡了起来。

成章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认真的做起了笔记,可做了一会,他的耐心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一时间又无法投入进去了。

拿起曲茵给的笔记,看了扉页,成章不由笑了起来,上面写道: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你才是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这还是成章第一次看到曲茵这样露骨的情话,既觉得兴奋又觉得有点难为情。

不用说的多明白,成章也知道,那个你指是他。成章心里暗想,若我有能力,定为你建造一座比布达拉宫更大的宫殿,让你做独一无二的王。

文字是无趣的,尤其是哪些带某种目的,连不成篇章的文字。墨香也不一定好闻,它会发臭,看着密密麻麻的试题,谁也会觉得恶心。可成章看着曲茵写的笔记,看着那娟秀却隐隐透露出一股霸道的字迹,就算是内容再生涩,他也有兴趣读下去,关于曲茵的一切,他都有兴趣。

“哥们,老师来了叫我一声。”

“好。”

元飞从第一个自习睡到了第二个自习,整整两个小时,依旧没有睡醒。杂乱的读书声也打扰不得他的清梦,渐渐地教室里静了下来,到了自由习作的时间,动笔不动口。

一静下来,就听见元飞轻微的打鼾声,在这样的氛围里极其的突兀,而且在由小变大,成章本来想叫醒他的,可远处的祁航,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姿势,挥手让成章别管,想起今天早上的境遇,成章也就作罢了。

兄弟之间,不伤和气,却总是喜欢看对方的笑话,似乎这样就能得到无穷大的乐趣。

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幽灵一般的班主任,像鬼一样出现在了教室里,若是往常,成章偷看小说,这身影一出现,他就浑身颤栗,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只是今天他在认真做资料,自然不会担心什么。

这时候,没有人会主动去说话,除了悬挂在教室正中心挂表的声响,教室里静的出奇,可这种静里还是帮着微微的打鼾声。

班主任的耳朵出了名的灵敏,这么大的响动,自然瞒不过她,只见她一步步朝元飞走去。元飞却一点都不知道,恶魔正在悄悄降临。

班主任照样是使出了杀手锏,揪耳朵,可元飞的头太大太重,班主任提了半天,也没让他的头拉开桌面。

看着班主任憋红的脸,班里的同学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班主任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越发使起了劲,元飞半眯着眼,一手捂着耳朵,猛一下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想起死!”

元飞这一举动,着实把班主任吓的不轻,元飞这一骂,她那张脸更是变得通红,所有人都知道,这下,元飞死定了,敢骂班主任人娘的,他还是第一个。

等元飞看清来人,不由惊了奇,害了怕,他还以为是成章在恶作剧,以为以前就发生过好几次,哪里知道是班主任!赶忙忏悔道:“那个啥,对不起啊,班主任,我真的错了,我还以为是……”

班主任一言不发的出了教室,元飞狠狠地瞪了几眼成章,随之也乖乖的跟了出去。不一会,隔着墙壁,就能听见传出来的一声声惨叫。

对于这个算不上太美也不能说丑的班主任,成章打心眼里是感激的,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真心是在为他们好,她说过,宁县的山,不应该阻挡你们出去的路,我是愚公,可我愿意用毕生为你们去开山。

过了高考宣誓大会,离毕业也就差不多了,三年时间,对这个班里的一切,成章还是很留恋,那群不成器的舍友,那个可爱却板着脸的班主任,一切的一切,都有足够回忆的理由。可成章把更多的回忆给了曲茵,若说在青春能让生命起的波澜,那一定是曲茵。

晚上成章回到宿舍,不由想起了今天曲茵分别时说过的那句再见,这时候他慢慢一回味,竟然感觉到有点后怕,以他对曲茵的了解,曲茵肯定隐瞒了什么,他决定要找个时间,问个清楚。

这时候元飞,祁航,张文显陆续来到了宿舍,唯独缺了杨潇。

元飞开口调侃成章道:”听说你的曲茵又找了你了,你这家伙可真是艳福不浅,说实话我也见过曲茵,那叫真的漂亮,“

”你丫的能不能谈论点别的,整天嘴上挂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那不是弟妹吗,关心关心也没错啊!“

成章一本书丢向元飞怀里,笑着说道:”弟妹你个大头鬼。"

平时寡言少语的张文显,这时候也来了兴趣,插话道:“听说宁县的县长就是曲茵爸,所以她平时才会那样肆无忌惮,成章,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去,宁县县长!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章,你这隐瞒的太深了吧!”

“或许大概可能把,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事。”

成章也知道,很多人都在羡慕曲茵有一个当县长的爸爸,卓越的家境,可只有成章明白,她过的并不快乐,没有因为这一切得到任何,反而给了她无尽的痛苦,她只能有冷酷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成章,你可要上点心啊,尽快拿下曲茵,这样一来你很有可能就是乘龙快婿了,说不定县长以后都是你的,这要少读多少年书啊!”元飞一脸的感慨,羡慕的看着成章,有几分吃醋的说道:“你说她怎么看得上你这个穷小子,她应该喜欢上我这种有内涵的富家大少啊!”

“去你的!”成章,祁航,张文显一齐开口。

“不过听说那女孩子对你真心不错,要是有可能,别辜负了人家。”元飞突然一脸认真的说这话,让成章几人以为他大彻大悟了,结果他最后语气一转,又贱贱的说道;"可是那应该是没可能的。“

"你今天是厕所呆久了吧,说话也带着屎味。“

成章使劲的在元飞屁股踹了一脚,有点苦笑不得。

曲茵,不管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比起高考,貌似这件事对成章更重要,一定要说成章对曲茵是喜欢还是爱,可能成章也说不清,他只知道,他的心会为曲茵而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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