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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渡 ,血。

“能给我一支烟吗。”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玫瑰。

“能给我一支烟吗,我也想试一试麻痹大脑的感觉。”玫瑰重复到。

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给她。又递给她打火机。

她拿过点了起来,猛吸了两口,然后开始咳嗽起来。

“何必呢。”

“以前和常青在一起时候他老是抽烟,我叫他戒他也不听,有时候在想这东西到底是有什么好呢。”

“恐怕是用来消磨时间的无聊玩意。以前我妻子也叫我戒烟来着。”

“那你初恋呢,难道没叫你戒过。”

“她死以后我才学会抽烟的。”

“不好意思。”

“没事。”

玫瑰同我一般靠在医院的栏杆上,她手里一只手拿着烟,没在抽下一口。又接着叹了一声气。

“你说我们能回到过去的时光吗。”

“恐怕是回不去的。”她是在指我们,还是在指他和常青的爱情。我不知道,也没再发问。

“的确啊,发生过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回不去了。”

说完,她把烟丢下,转身回病房。

我看着那燃烧过半的香烟从空中急速滑落,恐怕我们过去的时光也是,青春也是,就快燃烧殆尽了。

残留的火星也抵不过风的来袭。而那些记忆也如飘起的烟一般最后会消失不见吧。

次日,早晨。

我们在医院等到了血的到来。她风尘仆仆,依旧充满着青春与朝气。

“嗳,大叔,怎样。来的够早吧,给你说我可是马不停蹄跑过来的哟。”

“幸苦了。”

“哼。”她骄哼一声,我不太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旁边的这位是玫瑰,这是常青,事件的主人公。”说着我分别指了指他们。

“你好。”血说。

“你好”玫瑰说。常青报以微笑。

“对了,你说你可以解决这件事情,怎么解决。”我抱着急切的心态问道。

“哎呀,不要着急嘛。”血说着,然后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又到了一杯热水放在嘴边吹啊吹。

顷刻,血说话了:

“其实很简单,把他……杀了不就好了。”

“什么!”“不行。”玫瑰和我说到。

“纵然那个孩子做的事情很不地道,纵然他杀过很多人,可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处罚他的资格。”我接着说到。

“那就只有另一个办法了。”

“什么。”

“谈判。”

我顿时心里伸出一丝凉意。

“如果可以谈判的话我还找你干什么,问题是那家伙就是个变态,根本不会听你任何废话,上来就是直接动手。”

“那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谈话的资本,而现在我来了,所以我可以让你们坐在一个谈判桌上。借势懂不,大叔。”

“可是,你们那个组织为什么会这么帮我。”

“当然是有条件的啊,傻瓜大叔。”

“什么条件。”

“作为让你上谈判桌的条件是——拿走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惊恐的看着血,此刻的血好像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可是那天晚上我的的确确抱着那个女孩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夜晚啊,怎么会如此陌生了,或许我根本不了解血。

“抱歉,根据保密协议只有大叔同意了才会知道。”血慢慢的说到。

我莫名的退后两步,陷入深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来,拿我的东西作为交换。”一直沉默的常青突然说到。

“常青!”“常青!”我和玫瑰转身喊道。

“不用说了,白暮,你能帮我这么多,作为朋友的我已经不知道改说什么呢,所以,接下来的路让我来承担吧,毕竟这原本便是我应该承担的事情。”常青把手拿起来示意我不用在说了。

“可是,实在抱歉啊,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血说到,无疑是泼了一个冷水。

接着血又说道。

“只有加入我们组织的人才可以。”

风不知什么时候打在了窗子上,发出呼呼的响声,窗外是一片说不清的景象。说不清的人做着说不清的工作,说不清的鸟在说着听不清的语言。

“那就。”“等等。”

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常青打断,回头看时常青不知道从那里淘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那上面有一个字“渡”——是渡卡。

对了,我想起了来。

在上次酒吧时常青说过那样的话的——

“因为……我也收到过这张渡卡……”

是的,他说他也收到过这张渡卡,没想到还随身带在身上。

“渡卡吗,有意思,真有意思。”

“的确,我是收到过渡卡,不过我没有同意加入你们组织。”

“无碍,有渡卡就行了,就已经证明你有资格了。”

随后,血把我和玫瑰赶出了病房,只留下了她和常青,玫瑰要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常青,我看见了玫瑰眼中的复杂,我想她有能力承受常青为他所付出的一切吗。

在病房外,玫瑰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没错,她哭了,是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我不太明白。

对了,风是什么时候来的,窗外的云层逐渐变的黯淡,街道的树秘密的开始生长,渺小的蚂蚁此刻在谁的肩膀上偷食呢。

云也好,树也好,蚂蚁也好。无不以一种置身于外的心态存活于世,要是我也能加入他们就好了。

晚上来临了。

我们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墨归的到来。嘀、嘀、嘀、挂钟发出像流水般的声响——不安的分贝。

我又侧过身看了一眼身旁的血,血微微冲我点了下头——意思是——没事的相信我。

我缓缓冲口袋里准备掏一支烟点上,不料烟盒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完了。

彭!彭!彭!彭!彭!

极其规律的敲门声来了。

我去打开了门——是墨归和他的中年仆人。

“是在迎接末日的审判吗。”

这是墨归的开场白,何其自负与霸道,但却巧妙的和这安静的空间融为一体。

“我们需要谈谈。”我说。

“谈谈?昨天还没和你明白吗,你根本没有资格。”墨归冷漠的说,随后又掏出了匕首。

正准备上去的时候,血起身了。

“那么我呢,能和你谈谈吗。”

“你,你是?”

“渡。血。”

“你是。渡的血!”男子突然表情变的极为怪异,我不知道血的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义,不过总算是起到效果了。

“怎么会,怎么会,你们这种存在的人,怎么会管这种破事,给我个理由!给我个理由。”男子接着咆哮的说到,我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我当初看他的表情,惊恐,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我转身看着血,血冷漠的看着墨归,双手掷于身后,而其身后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气场。那是血吗?还是一个和血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那我的那个血呢?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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