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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人的教诲

赵星凯瘫坐在石阶上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白衣看到他这个样子很是着急,不停地询问他:“赵星凯,赵星凯!你到底怎么了?这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瘫了?”

赵星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反问道:“刚才——刚才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就是那两个小孩儿啊,还有那块石碑!”赵星凯着急地说,然后看向刚刚吐槽过的那个石碑。

石碑和刚刚一样,完好地立在那里。和最开始看到的没有一点区别。

赵星凯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切,头顶开始冒出了冷汗……

就在他挡在两个小孩面前,以为这一次他们不会再一次无视他的时候。两个小孩居然蹦蹦跳跳地从赵星凯的身体中穿过,直接来到了他后面刚刚放置石碑的地方。

小女孩轻而易举地直接用一根手指在石碑上刻着字,刻完字之后随随便便地将一米高的石碑直接拍进了地面。最后两个小孩手牵着手快快乐乐地向着岔路一路而去。

那清脆的铃铛声随着微风慢慢消失在远方……

“联邦的小鬼都是怪物么?”赵星凯瘫坐在地上感叹道。

当他回过神来时,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白衣不停地呼唤着赵星凯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怨妇一样:“星凯?阿凯?凯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星凯马上打断道:“行了行了!我没事了,没事了!”

白衣担忧地说:“你刚刚到底怎么了?脸色苍白,浑身发冷,甚至还说着胡话!”

“什么胡话?”赵星凯问道。

白衣抓了抓头:“我也没有全都听清楚,只不过你刚刚嘟囔着师妹师妹的,还有什么‘刻字怎么能刻岔路呢,这不是废话吗’过了一会儿好像又在安慰谁的样子,说了一些哄小孩的话……”

这些话让赵星凯完全沉默了。他对这些话并不陌生,因为这些话都是刚刚那个小男孩说给小女孩听的。

而现在,白衣却说这些话全部出自他自己的嘴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男孩小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赵星凯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明白。而且越想他的脑袋就越来越痛,同时脑中也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就在赵星凯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句话飘进了他的脑海:“继续走吧。你变强的契机,就在这山上。”

这是李长庚临走的时候对赵星凯说的话。

这句话正好提醒了赵星凯他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变强!

赵星凯焕然大悟:他可是为了把夏嫣然从妖界救出来才来到这里的。至于那两个小孩,管他们是谁都和他赵星凯没关系!他只要按照李长庚说的,一直沿着路走下去就好!

“白衣,我们走!”赵星凯话音未落,就迈步向前走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条石阶的尽头!

————————

夕阳西下。昏黄的光芒从云层的夹缝中忽隐忽现。直到这个时候,赵星凯才终于来到了山顶面前。

看着距离自己不到10米左右的石阶尽头,赵星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赶在日落之前,勉强来到了这里。

怀着忐忑的心情,,赵星凯拾级而上,终于登上了这座不知名的山峰。

和赵星凯想象得有些不一样。山顶上什么都没有。没有郁郁葱葱的草木,没有松鼠野兔之流的动物。有的只是整齐地如同刀削一般的地面以及山顶最中间的那个破破烂烂地石台。这里就像是一个人工创造出来的平台,就好像原本的山头从这里被光滑平整地斩断一样!

理所当然,赵星凯的注意力被平台中央那个仅有的石台吸引了。他快步走到石台旁,意外地发现这石台还不小——大概半径3米左右的圆台。

在石台周围立着五根石柱,上面有着一些赵星凯根本看不懂的神秘图案。

这个石台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赵星凯不禁想到。因为如果李长庚说的话属实,那么就只有这个石台隐藏着让自己变强的秘密了。

太阳正在缓缓下沉。赵星凯心里也变得十分着急。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居然出现在赵星凯的前方。影子被夕阳直接印在了石台前方,让低头沉思的赵星凯一下子注意到了。

他马上抬起头,想确认这新出现的人影究竟是什么人。可惜在夕阳的照耀下,他只能模糊地看到山顶的另一端,两个人正慢慢地向这边走。并不能看清两个人的相貌和穿着。

赵星凯想跑过去一看究竟,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半寸位置都移动不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呼唤白衣的名字。但无论他怎么叫喊,白衣都没有再出现,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影终于来到了石台前,站在了赵星凯的对面。

其中一个人正是刚刚他在半山腰碰到的那个小男孩。但是第二个人却不是小女孩,而是换成了一个身穿布衣,白发苍苍但是步履稳健的老头子。

那个老头一把白胡子都快长到腰了。在那一对剑眉的下面,一双散发锐利视线的眼瞳正盯着小男孩看。

小男孩依旧是那么调皮。虽然在老头旁边有些拘谨,但是那双灵动地大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思索什么鬼点子。

“守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吗?”老头开口了。他的声音既不刺耳也不沙哑,听起来暖洋洋地。

这个名字让赵星凯十分震惊。他早就知道,李长庚已故的师兄就叫守愠这个名字。而且他一直以为白衣就是守愠的残魂一类的东西。

这个小男孩也叫守愠。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呢?

小男孩这时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弟子不知,望师父明示。”

老头点了点头:“你的脾性不好,总是会和其他人起冲突。为师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管住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要意气行事。”

小男孩听了这话显然有些不高兴:“师父,弟子每一次和别人争执,都是因为别人无礼在先。弟子不认为自己有错!”

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慢慢道:“错虽不在你,但你也因此被卷入到了别人的因果中。”

小男孩还是不服气,冷哼了一声。

老头又道:“我为你卜过一卦。日后你会有一场事关生死的劫难。就是因为你意气用事所累。如果你不对自己的脾性稍加控制,日后会有莫大的危险降临在你身上。”

小男孩还是那么固执,他松开了老头的手,说道:“师父,如果我真的改掉了自己的脾性,我就不再是我了。”说完,他转过身,一路跑下了山顶。

老头见状只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他也准备下山的时候,突然看向了先前无视的赵星凯的方向,盯着他的眼镜。

过了几秒钟,老者也回过了头,沿着小路下了山。

夕阳完全躲进了远处的山峰中,天色开始变暗。直到夜幕降临,赵星凯才从哪所谓定身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他顾不得白衣不停呼喊他的声音,脑海中全都是零星地,慢慢从头脑显现出的记忆碎片。自从被老者看了一眼之后,这些东西就不断从脑海中出现,然后占据了他宝贵记忆中的一席之地。

砰地一声,赵星凯捂着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只有白衣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深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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