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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蜻蜓点水。

嗡!

就在此时,一阵强光猛然从车厢一旁的防护玻璃中射入,剧烈的光芒让二狗和托揣斯都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奇怪的飞行器正跟随着时速二百公里的火车平行移动着,其外形黑灰色,两边的机翼上各有一对旋转的涡轮,除此之外,两盏高功率照明法阵的光芒从车窗外打进来,让在场的众人无法看到其里面的情况。

“该死!这是什么!”

托揣斯用自己仅剩的一只手遮住双眼,开口叫道。

“……通告索拉尼亚公国‘雪狼’小队,这里是奥山驻乌尔斯警卫协防,你们有二十秒的时间停下列车,下车投降,我以奥山外交领事身份为保证,让你们有机会在统合众国的裁决议会上发言。”

“奥山的人……”

托揣斯的喘着粗气,喃喃自语……如果是乌尔斯的任何一支部队来,他都有一战之力。

唯独奥山。

这个一次又一次击破了世界上所有国家对于‘常规’认知的国家。

对方的手段神秘莫测,防不胜防。

至于他们所说的,在‘统合众国裁决议会的发言权’更是与死刑无异——乌尔斯的辩护发言团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把入侵北方说成解放人权自由,甚至能帮战争中屠杀平民,奸淫掳掠的军官脱罪,对付自己等人自然也不是问题。

越想,托揣斯的心中便越凉……他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在国际局势上保持中立不偏不倚的奥山,会突然插手涉及到乌尔斯高层政要的敏感事件,或者说……议会到底许给了这些吸血鬼什么好处!

…………………………

十分钟前,莫罗斯关隘,列车巡检中转场。

由于世界上的魔能列车技术刚刚起步,伴随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奥山的亲王马尔斯在向帝国议会推销魔能列车时,曾经许诺在列车沿线建立中转检修站,在列车停靠时,提供安全检修以及物资补给。

但令议会没想到的是,这些奥山人在建立检修站的同时,居然以‘安全保卫’为由,在乌尔斯的境内进驻了一批装备优良的部队,其人数规模大小的确符合当时协议签订时的条约,但其居然带来了主战魔导装甲,单兵魔网增幅设备,军用魔网生成器等战力恐怖的设备。

换句话来说,当时帝国和奥山签订条约时,只协商了驻场保安的数量,却没限制这些保安拿的武器,从而酿成大患。

更可气的是,驻扎在这里的,还并非奥山本土的军队,而是其从公羊财团‘雇佣’的佣兵,而公羊财团虽然人人都知道是奥山皇室的产业,但其自己本身却是从乌尔斯的商会中注册,在名义上,是乌尔斯自己的商人,从而让议会完全抓不住把柄。

而莫罗斯关隘,便是从梅迪纽斯到库斯科之间,唯一建设的中转检修站。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机械时钟发出细微的声音。

瘸叔待在办公室的桌子前,看着眼前的通信器,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多了,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熬夜并不是一个好习惯,至少那些崇尚养生的梅迪纽斯贵族们肯定会笑他乡巴佬。

而事实上,并没有人敢在瘸叔面前笑半声,而同样,瘸叔而已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养生长寿,以及别人的目光。

瘸叔并非没有自己的本名,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经是一名普通的农民,后来应征入伍,加入了军队,在南方发生暴乱后,他的长官趁乱结党,干起了强盗的勾当,而他不愿意与之为伍,被人砍去了一条腿,仍在荒地里等死,当时他在烈日下被晒了半个下午,与荒地里的流浪狗搏斗,险些丧命,他的名字也因此而来。

万幸,一个同样被强盗洗劫的农户捡到了他,随后他被当时刚刚开始发迹,路过南方的公羊商会看重,成为了公羊商会中的一名商人,掌管南方咽喉要道的军用金属买卖。

在帝国北伐胜利,与奥山谈判之后,瘸叔一改左右逢源的销售策略,将奥山的优质钢铁优先提供乌尔斯军队,与奔狼军团的将军谈妥了好几笔大单子,从而在公羊商会内部的地位一路上涨,最终到了南方销售总代理的地位。

可以说,他的故事在公羊商会,乃至整个帝国范围内都耳熟能详,很多年轻人以他为励志目标,踏入财团之中,想要有朝一日抓住机会,飞黄腾达。

但可惜的是,大部分年轻人只会在财团的势力倾轧中成为牺牲品,或者别耍的团团转,碌碌无为一生。

可以说,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事情可以打动这名坎坷一生,从低谷爬倒顶峰的老人了。

但今天不同。

在床铺上的他,是被来自奥山的紧急通信叫起来的。

在初步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穿好衣服,便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待命。

恐怖袭击,列车劫持,乌尔斯皇室高层的性命危在旦夕。

这其中无论那一条放在报纸上,都是能占上整个篇幅的标题。

但真正让瘸叔在意的,却是奥山高层的态度。

“静观其变,时刻做好支援外勤的准备。”

做好支援外勤的准备。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已经代表了失态的不寻常。

作为公羊财团以雇佣兵形式在乌尔斯的精锐,外勤小队执行的任务非同小可,只有涉及到企业机密,国家利益的时候,才会动用外勤小队。

而同样,其装备没有固定装配,每一支外勤小队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制,比如握把的质感,扳机的松紧力度,以及枪管里的螺纹等,因此瘸叔要保证检修站中的工匠随时待命。

不仅仅如此,根据任务的情况,性能高超的载具,魔网侵入辅助设备,以及单兵魔导装甲等装备都要准备好。

更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让自己做好准备,无疑是一个信号。

奥山准备插手这件事。

自从统合众国建立之后,奥山在其中的态度一直不偏不倚,任凭鲁纳和乌尔斯以及波尔坦三大势力发生什么事,奥山一直保持绝对的中立,不会插手任何有关政治的事件。

而这一次,乌尔斯皇室遇刺,明面上是索拉尼亚公国的恐怖分子死灰复燃,但背地里,则是保皇派与激进改革派的对决——哪怕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双方的控制,但按照以往的作风,奥山不可能会插手这种事情的。

一旦插手,就代表其公开支持保皇派,很可能会引来议会的抵制和制裁,导致巨大的利益损失。

上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瘸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拿起一旁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嘟嘟!嘟嘟!嘟嘟!

就在此时,通信器上的接受灯剧烈闪烁了起来,瘸叔不慌不忙,将手放在接听键上,等待其闪烁了三声,才按了下去。

“四号检查站。”

“……瘸叔吗。”

“吉尔德先生。”

瘸叔皱了皱眉,一下便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事情……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

吉尔德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似乎也是刚刚从被窝里别拽起来,语气中透露着一股疲倦。

“我的人刚刚协助库斯科的泽奇卡旅找到对方的发信器中转……对方抵抗很激烈,发信器中转站几经易手,终于还是被我们控制了。”

吉尔德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身旁,被几层隔离法阵封住,正由奥山外勤小队转交给泽奇卡旅的手提箱——里面装着的是一台价值数万金币的信号中继器,虽然上面的编号被磨去,但从工艺痕迹来看,应该产自帝国北方库拉格姆的剑棱魔导重工。

“那之后呢……上面有什么指示。”

“……我这里告一段落了,另一只外勤小队应该快要到你们那里了,他们需要的物品我会稍后给你,你需要确保他们能在火车通过检修站之前,将其停下来。”

“……十分钟吗?”

瘸叔看了看墙上的表,开口道。

“对方应该也不是简单货色,能十分钟搞定……是谁来了?”

“零贰号,两个人。”

“零贰?”

听到这个名字,瘸叔眉头一皱,随后笑了笑。

“那我大体知道她们要什么装备了。”

“嗯……不过这次的行动特殊,你那里应该有几样试验武器吧……具体数值怎么样?”

听着吉尔德的话语,瘸叔拿起自己面前的几张文件,看着上面的数值,眉头紧皱。

“仍然没有太多数据……需要更多试验才能得出结论。”

“那这就是大好机会……一台‘蜻蜓’两台‘名家’机甲,还有足够的弹药和燃料,零贰号应该马上就到你们那里了,做好接应准备。”

“收到。”

滴滴,滴滴,滴滴。

看着通信器上另外的指示灯,瘸叔点了点头,挂断了通信,接通了检修站平台。

“一架‘蜻蜓’两台‘名家’魔导装甲……外勤小队马上就到,不用确认了,时间紧迫,马上行动。”

…………………………

此时,魔能列车,火车头。

“你还有十五秒时间……”

奥山的扩音法阵在外面响起,让托揣斯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不由的紧提了起来。

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先下手为强。

这样想着,托揣斯的眼神一阵狠厉,随后猛地朝着地上的盖伊冲去。

砰!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从窗外传来,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咔嚓声,包裹整个火车头的强化防御法阵一阵明灭,随后猛然消失,而在距离托瑞斯最近的窗口上,一个大约人类拳头大小的创口连同玻璃的裂纹寸寸裂开,向着周围延伸而去。

“啊!”

随着一阵血花四溅,托瑞斯一声惨叫,随后倒在了地上,在其大腿处,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正向外流着殷殷鲜血。

狙,狙击!

在半空中摇晃不定的飞行器上,对时速两百公里,车窗覆盖强化防护法阵以及防爆玻璃的列车进行狙击。

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怎么可能。

这样想着,托揣斯迅速滚到一旁,趴在仪器设备的后面,微微喘着粗气,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而此时,窗外则又传来了扩音法阵的声音。

“刚刚只是警告而已……给你的二十秒时间还有一半,索拉尼亚的王子,库斯科的狄多斯旅已经乘着铁轨车向这里赶来了,他们配备六套单兵魔导装甲,在列车这样狭小的环境中,你绝对逃不了的。”

咔嚓!

托揣斯从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一只小小的针头,小心翼翼的刺入大腿根部的血管中,止痛剂清凉的感觉覆盖伤口周围,使其微微好受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了看倒在不远处的盖伊,又看了看透过车窗透进来,照明法阵惨白的光芒,随后从自己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只环扣打开——里面是一张有些失真的魔法影像,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张全家福,一个头发花白,不苟言笑,看上去威严的中年男人,和一旁面色憔悴,但仍然挤出温柔微笑的妻子,他们身前,是一个无忧无虑露出笑容,看上去天真浪漫的女孩。

而奇怪的是,两人的一旁似乎空出了一个位置,没有放任何装饰物,仿佛是为某个缺席的人准备的一般。

这是索拉尼亚亡国之前两个月照的……母亲已经卧病在床多日,有一天突然爬起来,对自己和父亲说想要印一张全家福。

当时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索拉尼亚的军队被乌尔斯围困在城中,到处都是饥肠辘辘的平民,不断有人举着牌子,在皇宫面前唾骂自己和父亲,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时的托揣斯一心相信只要坚持到底,就能迎来胜利,于是选择带队继续在周围寻找突围的机会,并没有赶回来参加这场拍摄。

一个月之后,自己的母亲在皇宫中自缢。

三四天后,民众开始暴动,自己的父亲亲自率队在城中稳定局势,却遭到了乌尔斯刺客的刺杀,父亲捡回了一条命,但躲在其身后,托揣斯的妹妹,索拉尼亚公国的二皇女却被毒刃刺伤,瘫痪在床,随后自己的父亲也心急如焚,一病不起。

而当自己带领军队赶回城中时,被乌尔斯恶意煽动的暴民已经将整个皇宫化为了灰烬,城防军将城池拱手相让给了乌尔斯军队,而自己和手下,也成为了俘虏。

他仍然记得,自己赶回索拉尼亚时,看到自己父亲的尸体吊在城门乌尔斯的军旗上时,那种震惊,不可置信和悲怆。

这场自己没有赶上的魔法留影,居然成为了一家人最后的团聚机会,以及自己一辈子的遗憾。

同时……也是支撑自己忍气吞声,在乌尔斯中干那些没人性的恶心活计的动力。

而今天……

自己必须让家人所受的冤屈大白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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