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艾利顿的新时代 >艾利顿的新时代

第一百九十七章 风暴使者与石母之怒

折叠空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至少有两个世界的能力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汇聚,却又有默契的维持在一个相对平和的水平。所以,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出现。

艾利顿直到站在元素王座前面,才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苍凉而纯粹的能量交织着,又在碰撞中获得了新的形态。水、火、大气、空气和生命都在这样神圣的领域诞生和消亡。

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神灵的居所。他从心里产生出了一种渺小的卑微感,仿佛一个人类面对大自然的伟力面前的那种自然而然的情愫一般。

但乔碧萝的话彻底打断了艾利顿低头的动作。

“嗳!那个谁!你们把这把锤子修好!快点,我们赶时间。”

“……”

艾利顿感觉元素王座的虚影忽然震动了一下,各方的能量忽然变得湍急而暴虐,即使他并不是萨满,也几乎可以感受到没有现身的元素之灵的愤怒。

“你竟然敢……”巨大的声响类似于灵魂攻击一般,直直的传入艾利顿的心底。艾利顿忽然感觉自己即将面对一个滔天的海浪。

“哼!”乔碧萝发出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但就是这个小小的“哼”声,却在万千分贝的能量呼啸面前显得格外清晰。

“啊!”艾利顿面前肆虐的能量忽然像是人工降低音量一般,变得若有若无。

“别!我们修!你别关通道!”一个柔美的声音响起,带着十分悦耳的,似乎可以治愈一切苦楚的甜美。

“那就快点!把你们家老头子看好!要是还有下次,哼!”乔碧萝的语气变冷,这让元素王座的能量立刻感知到,并噤若寒蝉的安静下来。

“这……这就完了?”艾利顿在元素王座的虚影消失后,耸了耸肩。

“当然,那群老东西就这么贱!”乔碧萝似乎骄傲的对艾利顿进行炫耀,语气中却带着无尽的妩媚。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艾利顿忽然一拍脑袋。

“没事的,主人。我已经替您办妥了。”乔碧萝没等艾利顿继续说下去,就开始谄媚的主动说道。

“哦?你……哦,我忘记你可以对我读心了。”艾利顿呼了一口气。

“可是,那件事有那么重要吗?感觉您对这件事情很看重的样子。”乔碧萝不解的问道。

“当然,这关乎我之后的种田大业,兽人是我将来无论如何都要面对的问题,与其这样,不如将问题转化为资源。”艾利顿信心满满的说道。

“可这个方法管用吗?”乔碧萝继续追问道。

“如果元素之灵按我说的办,我觉得就会有很好的效果。”艾利顿想了一会,认真的说道。

“那我们赶紧出去试试。”

片刻后,艾利顿提着修好的毁灭之锤出现在奥特兰克山峰之巅。

德雷克塔尔半跪在地上,已然衰老的身躯在雪山上显得尤为孤独。

即使老萨满是盲眼,艾利顿也从他的脸上读出了震惊和恐惧。这个老兽人显然“看到了”毁灭之锤的存在。于是他明白了,元素之灵已经和这位老萨满做好了“沟通”。

“伟大的远行者,请接受一个元素之灵仆役的致敬,同时也是一个兽人的请求。”德雷克塔尔虔诚的“看着”艾利顿。

艾利顿心中一阵感慨,他平静的看着匍匐于身前的老萨满,长久的沉默着。

二人在奥特兰克山顶孤独的矗立着,像是两个冰雕。

寒风吹透了德雷克塔尔的身体,他能感到元素之力在体内的逐渐枯竭。无尽的寒冷像海潮一样侵袭着干瘪的、苍老的身体。

艾利顿凝视着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也许是过了很久,也许是过了一瞬间,艾利顿张开嘴,缓缓说道。

“你回去吧。”然后艾利顿转身走开,没有对他做任何表示。

……

冬天,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早的退去。在这样的夜晚,即使是野兽也会觉得冷,萨尔沉思着。他心不在焉地把手伸向他的野狼朋友,挠着雪歌的白色耳根。那只野兽低声哼哼着,依偎的更近了。狼和兽人酋长同时凝视着寂静的白色雪花,飘落在萨尔粗糙的地穴口外。

萨尔,霜狼氏族的酋长,曾经感受过温暖天气的亲吻。他曾在阳光下挥舞战斧,眯起眼睛看着在金属上跳跃的阳光和滴落的鲜红人类以及其他生物的血液。他曾经感觉和所有同胞都血脉相连,而不是仅仅和他的族人。他们曾经肩并肩站着,一股绿色的死亡洪流卷过山坡,吞没了人类。他们曾经在篝火前一起享受盛宴,发出低沉而隆隆的笑声,给那些在余烬旁昏昏欲睡的孩子们听讲述鲜血与征服的故事,他们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屠杀的影像。

但是现在,组成霜狼氏族的一小部分兽人在他的带领下与其他氏族一起,开始了部落自我拯救的故事。但长时间才下来,萨尔感到,这些氏族也许并没有他想象的好相处,直到现在,他们唯一的朋友就是那些巨大的白色野狼。

但局德雷克塔尔的讲述,他们与自己的族人之前在德拉诺驾驭的黑色巨狼有很大的不同,但狼始终是狼,不管它的皮毛是什么颜色。坚韧的耐性加上德雷克塔尔的力量最终使他们赢得了那些野兽的信任。现在,兽人和狼一起狩猎,为了渡过漫长的雪夜而相互取暖。

从地穴外的极远处发出的一声轻微的声响,让萨尔转过头来。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艾利顿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皮毛上尽量伸直,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在凝神静思的艾利顿看来,这段不算长的旅途却无人相伴。这在他重生以来的日子里并不多见。

战争似乎已经结束了,但艾利顿感觉却相反。人们厌倦战争,期待和平。但并不是仅仅有期待就会转化为现实,艾利顿感到自己处在一个艾泽拉斯大陆的历史交汇点,在这条无形的时间线上,他似乎是改变了些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改变。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艾利顿叹了口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帅气的脸上,泛起一种红色,就仿佛熊熊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现在在的他其实对酒精一点都不敏感,他感觉自己即使喝上两天两夜都不会酒醉,但眼下的酒量与心情有关。

酒瓶空了,他就拿起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兽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有力量而充满智慧,看来就象是活的。

他不但给了兽人逼真的线条,也给了他生命和灵魂,只因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

兽人已不再年轻。

而且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都蓄满了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只有他的眼睛却是年轻的。

这是双奇异的眼睛,竟仿佛是碧绿色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灵活,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愉快的活力。

也许就因为这双眼睛,才能使他想要为他雕上一颗。

现在人像终于完成了,他痴痴地瞧着这人像,也不知瞧了多少时候,然后他突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赶车的人立刻吆喝一声,勒住车马。

赶车的车夫,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等到他目光移向艾利顿时,立刻就变得柔和起来,而且充满了忠诚的崇拜,就好象一条犬在望着他的主人。

艾利顿竟在雪地上挖了个坑,将那刚雕好的人像深深的埋了下去,然后,他就无声地站在雪堆前。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被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雪堆里埋着的,就象是一个他最亲近的朋友,当他将‘他’埋下去时,也是对一段往事的回忆。

若是换了别人,见到他这种举动,一定会觉得很惊奇,但那赶车的车夫却似看不见一般,一动不动。

艾利顿缓缓转回身,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车座下有很多块坚实的松木,艾利顿又开始雕刻,他的手法精练而纯熟,这次他所雕刻的是一个人类。

一个人类的将军,优秀的贵族。

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幸好这里风中已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但却是艾利顿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他也绝不会错过。

于是他就掀起那用皮毛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他立刻就见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孤独的人影。

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车铃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溶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象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没有任何是能令他屈服!

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艾利顿才再一次看见他的脸。

他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不少,但炯炯有神的蓝眼睛一直没有变,充满了野性,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立体。

年轻的兽人走到哪里都是一阵力量感,而现如今这个兽人的气质已然和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唯有蓝眼睛还保持着艾利顿初见时的清澈。

这张野兽的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现在的他好像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但这却也是艾利顿本生所见到的第一张脸,虽然当时蒙了面,还不是人类,但却已有种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一个人类与兽人的友谊似乎被风雪暂时隔开了。

艾利顿目光中似乎有了笑意,他推开车门,道:“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他的话说得很简单,很有力,在这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中,他这提议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谁知道萨尔只是在数十码外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那里,象是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话。

艾利顿道:“最近怎么样?”

兽人的手忽然握起了腰畔的战斧柄,他的手已冻得有些麻木,但动作却仍然很灵活。

艾利顿笑了,道:“怎么,作为兽人见到人类只有战斗吗?还是你对我有戒心?不如上来喝口酒吧,一口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

萨尔忽然道:“我喝不起。”

他居然会说出这么样一句话来,艾利顿连眼角都有了笑意,但他并没有笑出来,却柔声道:“我请你喝酒,用不着你花钱买。”

“但我的族人想喝的话,你这里的酒就不够了。”萨尔看着艾利顿,怔怔的出神。

“笑话,你就算把所有的兄弟都叫来,我的酒也够的。”艾利顿笑了笑,说道。

“可……他们是……兽人。”萨尔的眼睛一怔,过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

“酒不会认人,兽人喝了也会醉。”艾利顿对萨尔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似乎已经走了很远……”萨尔的眼睛里充满了犹豫。

“你的旅途才刚开始呢,大酋长!”艾利顿眯起眼睛,嘴角上扬。

“嗖”的一声,艾利顿将一件重物抛了过去。

“这是……!”萨尔原本平静的脸立刻有了变化,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立刻认出那是一把重锤。

“拿着它吧,你配得上,兄弟。”艾利顿抱起双手,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兽人萨满。

“那么……奥格瑞姆……”萨尔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毁灭之锤”。

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重锤,萨尔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以前这把锤子在奥格瑞姆手里的时候,流溢出来的是一种极为苍凉的战意和狂野。而其造型也如同它的持有者--黑石氏族的性格一般,朴实无华且刚硬至极。成百上千年过去了,毁灭之锤在黑石一族中代代相传,锤柄更换了无数次,但锤头却从未损坏。每一代持有者在交替主人时,都需要在熔岩池中祈求元素之灵的认可。

但如今,这把锤子仿佛重新焕发出它本身的能量流动,各种元素之力在不断的变化着,交织着,仿佛这把武器又重新焕发了新生。据此看来,毁灭之锤其实并不是一把用来硬罡的武器,它背后代表的并不是勇气和狂野,而是元素之力的无上汇聚。

萨尔站在毁灭之锤面前,静静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如同下定决心一般,萨尔抬起头。

“奥格瑞姆走之前说过,如果他回不来,请我代为执掌部落。但没想到,他的战锤会被你带还给我。”萨尔的眼神不再冰冷,似乎有一种希望的能量在波动。

“部落的酋长应该是一名萨满,而非战士。”艾利顿自顾自的说着。

“至少现在是这样。”

“你相信我吗?”萨尔平视着艾利顿,仿佛在问自己。

“部落以前在这片大陆兴起了腥风血雨,也造成了世代无法磨平的仇恨。你容纳部落,也许就是自绝于人类联盟。”

“呵呵,腥风血雨并未发生在奥特兰克。相反,入侵我们的都是人类,这你也看到了。”艾利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是的,但我同时看到,你的人民也在忍受着饥饿……”萨尔的头低了下来,显然在奥特兰克的日子让萨尔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艾利顿伸出手,对萨尔展开了眼光般的笑容。

萨尔的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你用左手握住它。”艾利顿笑了笑,对萨尔眨了眨眼睛。

萨尔依言而行,就在他握住这把方法焕发新生的毁灭之锤的时候,他忽然感到右手有一股元素能量在逐渐形成。

萨尔惊讶于武器传递给他的能量,这元素之力是如此的澎湃,这让他的内心在受到极大鼓舞的同时又趋于平静。

“你慢慢的去感受它。”艾利顿像一个老萨(si)满(ji)一样指导者萨尔,但却并没有让后者产生任何一点不适感。萨满感到元素之灵仿佛对自己的朋友极为慷慨和友好。

萨尔慢慢的注视着手中的战锤,这把神器级的武器正在缓慢的改变着形态。首先是左手的实体形态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元素之力不断变换的形态在与自己产生共鸣之后,逐步的趋于稳定,仅仅在锤子的外部出现了不间断的能量跃迁,仿佛锤头在不是的放出闪电一般,其余大部分能量最终在锤体内部形成了固着,原本在锤头一侧的黑手氏族的标记缓慢的变成了一个狼头,萨尔知道那是自己霜狼氏族的标记。

而他的右手,有能量幻化出的光能也逐渐变的细长,变成了一把有着长柄的武器,在武器的前端,能量逐渐的变的宽阔和扁平,最终幻化出了一个能量组成的斧子的形状。

“哎呦,不错哦。”艾利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在毁灭之锤最终形态稳定了之后,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风暴使者和石母之怒,这两把武器可以极大的增强元素对你的塑造。”艾利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神器。

“谢……谢谢!”萨尔感觉自己最近以来一直萦绕的阴影缓慢的消解了,尽管奥格瑞姆没能回来,但似乎这个父亲的老友、灵魂的导师,在他一开始走的时候,就抱着不复还的决心。

“好了,带我去你们的营地吧,让我和格罗姆谈一谈。”艾利顿意味深长的笑着。

相关推荐:我的剑灵是个小萝莉落难哑女革命记苍蓝之握五年领主三年治国汉元1836龙纹末代纪元我继承了十颗星球异世界的生活黑暗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