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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争的滋味

“旋风冲锋龙卷风!”

“我砍!我再砍!我还再砍!”

“你们慢点,我跟不上你们……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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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方面军司令部的慎重考虑,在战役开始后的第三个小时前,终于派出的身为超级战士的雄兵连加入了战斗。为了防止被敌统领偷袭,司令部命令三人要一起出战,考虑的很是周到。但是葛小伦和蔷薇没有体悟到元帅的良苦用心,一下直升机,他们就哇哇叫着抄起家伙冲向饕餮。葛小伦抡圆了他那四十米长的大剑,在战区内转起了圈来,掀起一道直径长达百米的红色剑刃风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杜蔷薇要文明的多,她只是使用自己的瞬移技能,突然出现在饕餮士兵的身后,然后一刀捣毁对方用于高速机动的推进器,进而呼叫炮兵部队火力覆盖当前地点。没有了推进装置,只能靠脚丫子蹦跳跑步的饕餮,顷刻间就会被155mm口径的榴弹炮给轰杀至渣。

而语琴,在下直升机的头几分钟里,一直在划水.除了一开始给小伦蔷薇贴了层“迅捷奏鸣曲”,让他们跑快快之外,她就什么都没做了。葛小伦转着圈前进,蔷薇在后面喊炮兵部队补刀,身板脆弱的语琴在绵延的炮火前望洋兴叹,她连战区都进不去,更别说跟上两人,给他们贴攻防BUFF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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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雄兵连是真滴猛啊。”

不仅语琴看呆了,另一边刚得到命令,赶在葛小伦入侵前从战区陆续撤离的士兵们也看呆了。纷纷发出了没有文化的惊叹声。

“还好这次饕餮没有派他们中‘统领级’的下来,不然,我们也会被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干掉……”

“诶?那好像是雄兵连的语琴?”

“她在干嘛呢?咋不跟队友上呢?”

“长得超正的啊。”

“看上去娇小可人啊。”

“那可是杀人魔,你敢去搭讪她?”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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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比围观群众的纪律还是高很多。从语琴身边路过,虽然窃窃私语,但看上去是都目不斜视,路过就路过了,没有人停下来和语琴搭话。不过语琴凭借着自己非凡的听力水平,还是听到了些许士兵对她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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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兵哥哥,打扰你一下。”

士兵对自己的议论让语琴心里有些小不愉快,所以她眯起笑脸,拉住了那个非议他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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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语琴从兵堆里拽住的小哥,一脸强忍受惊但又忍不住的惊慌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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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兵哥哥,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受伤了?是刚刚打仗受了内伤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治疗一下?”

身为十七岁的JK,语琴装作关切的样子,拿出手帕要替小哥擦掉脸上的灰尘和血渍。小哥见语琴笑容深不可测,又想起关于语琴的吃人传说,他脸色大变,双腿控制不住的软下,语琴又适时的使用内力一推,他登时就跌坐在了地上。

“嗯?兵哥哥你怎么这么软啊?是不是中暑了,诶?你脸怎么红啦,来,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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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连长替自己出声,让语琴吓到不敢说话的竹鼠小哥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的,躲到了他的连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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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叫我姑娘,不合适吧,中尉同志?”

语琴耸了耸肩,嘚瑟了一下自己军服上两杠一星的肩章。由于雄兵连战略等级较高,不仅直接受方面军司令部指挥,而且有权在不请示的情况下调动营级单位(主要是防空营)协助作战,所以陆军考虑给雄兵连的每个战士都授上校军衔,只是不能直接授予,得从中尉做起,快速向上提拔。所以只划水了一场战争,语琴依旧和其他队友一样,现在是少校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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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少校同志!”

中尉连长不得不给语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能开口抗议:

“但是少校同志,我连奉命退出战场待命,请问您拦下我的士兵,是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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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环顾四周,和竹鼠小哥同一个连的士兵们,有的在取笑竹鼠小哥太怂;有的对语琴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后退;还有几个,面露不善之色,好像语琴要是回答了什么不令人满意的答案,他们就要群起而攻之一样。

“中尉同志,您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只是想……找个人问一下,炮兵阵地往哪里走。恰好被我选中的小哥,看上去因为打仗多处受伤了,但还能抢救的样子,所以,想为他治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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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没事!!没有打架!没有内伤!没有中暑!没有忧郁!长得不丑,也不漂亮!”

竹鼠小哥高声狡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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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原来是这样,十分对不起少校同志,我误会您了。炮兵阵地的话,请向北偏西大概三十度的方向走,大约一公里,就能看到我们一个师属炮兵营了。另外我们还有其他炮兵营……不过不是我们师的,所以我一个连长,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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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营就够了,谢谢你中尉同志。对了这位小哥,你真的不需要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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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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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调戏竹鼠小哥两分多钟后,语琴觉得自己的心情得到了显著的好转,便放过了他,叫了辆吉普车送自己去炮兵阵地。她跟不上小伦蔷薇,但也不能划水,所以她决定去给炮兵打辅助。有了她“英勇赞美诗”的加持,原本要在饕餮身边五米落弹,靠冲击波才能造成伤害的榴弹,就可以靠破片击穿饕餮的装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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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击毁!”

“雄兵连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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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语琴刚抵达炮兵阵地时,战士们对她的能力是有所怀疑的,不过她当场给他们打了一炮后,他们就完全信任了她,排队把炮弹抱来给她开光。在新的一轮齐射后,炮兵观察员那里传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们找到了三具饕餮士兵的尸体。要知道,由于饕餮的高机动型,低着弹面积和高防护能力,在没语琴之前,他们打三轮也未必能打死一名饕餮。当然,蔷薇把他们的推进器打坏了也是很有功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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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你们那边还有敌人么?”

一一答复完炮兵向她表示的感谢之意后,她走到块僻静的地,向已经奔进战区纵深五公里远的队友询问道。到底葛小伦是个有AOE技能的战士,砍起饕餮来,比琪琳那一枪才能一个的磨叽要爽快多了。自他抡着大剑和蔷薇一起进入战场,已经十多分钟了,语琴严重怀疑这片战区的饕餮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砍光了。

这一次饕餮只降落了两千余头,而且目标是一百零一个地球暴露的导弹发射基地。不过由于其中一半是移动平台,他们扑了个空,于是落地后就开始汇合,待被包围时,少的一群只有二十头,最多的也不过五六十,比上一次一个集群三百头要好对付的多了。语琴他们来支援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包围圈,打了这么久,里面也就剩四十只不到了而已。葛小伦一个火舞旋风冲进去,语琴眼看着就有五六只饕餮死于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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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啦。我们进入另一个包围圈了,这边的饕餮藏的有点好,我们找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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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哪,把你们那个圈的炮兵部队方位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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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你在那等我们会儿,最多二十分钟我们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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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再见。”

「唉。为什么我是这副弱不禁风的体质呢?」

掸了块干净的石头,她坐下来,思考起了人生。

早先她还满脑子什么和饕餮不共戴天不共待地的,结果去单挑饕餮,被打断双腿后,她就清醒多了。现在对饕餮,她是惧略大于恨。

「天使……那个叫彦的天使,单人恐怕都能给饕餮文明灭族了吧。她那么流弊,又很愿意帮助地球,为什么不干脆一剑把饕餮都灭了呢?口号喊得震天响,还出了一大堆物资,却坐视地球的武装力量损失殆尽也不出手……难倒天使也有《中立法案》,不准派士兵搅和进其他文明的战争,所以只给地球提供点物资么。可是光给食物和原材料有什么用啊,地球缺武装力量啊,扬基佬的《租借法案》好歹还在苏联损失了援助了苏联屑尔曼打火机和七兄弟铁棺材呢,天使难倒看不出来地球正急缺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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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确实不能直接出手攻击饕餮,也不能贩卖,赠予战争兵器给地球。饕餮文明属于冥河星系,而冥河星系是被称为“死神”的卡尔是自治领,冥河星系内部的规矩是卡尔定的,不在天使管辖范围内。按天使的法理,他们的正义的文明之间互不侵犯秩序只适用于那些在天使的见证下所签订的文明。而地球并不属于签约文明其中之一。天使不好插手法外文明的战争,更不能出手欺凌弱小文明——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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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快快快快!行动起来!”

在语琴划水等躺赢时,士兵凄厉的尖叫伴随着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毫无疑问,是有漏网的饕餮发现了这里的炮兵阵地,并袭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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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士同志!你们的坦克在哪里!?”

在人潮中,语琴随便抓了一位士官向他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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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坦克!少校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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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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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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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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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少校同志一起!让她给你们的机枪开光!没准能打穿饕餮的护甲!如果没用,立刻带少校撤离至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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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校同志,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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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牵引式还是自行式的榴弹炮,他们都是远程攻击用的武器。虽然自行榴弹炮看起来向坦克,但就算最先进的坦克,被饕餮近了身,也就是个摸头杀的事,更别说防御要更薄弱的自行榴弹炮了。好在炮兵营里并非只有炮兵,他们在外周有一个连的步兵做警戒和保护。这些步兵同其他所有步兵一样,都装备了“武装皮卡”和“开了天灵盖能发射火箭炮的越野车”。皮卡载的机炮和火箭炮对饕餮没什么杀伤力,是为了听个响,吸引饕餮注意力,好让ADC(自行火炮,坦克)能安心输出的。在两个班的战士牺牲的时间里,其他的战士们已经进入了战斗岗位,机枪子弹哗啦啦的泼向饕餮,意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让营里的自行火炮能撤退至安全位置。这次语琴没有划水,她搭上了一辆在后仓载了机炮的皮卡车,期望能借这平凡的武器,杀伤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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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稳点少校同志!我们要开上180迈速度的同时不停的急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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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链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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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拿一把弹链给少校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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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爆炸声,枪炮声,轮胎抓地声,濒死者的惨叫声乱作一团,所有人都不得不扯着嗓子吼才能让彼此听到自己的话。由于这只饕餮没有被蔷薇发现,所以他的推进器是完好无损的,可以以最高一马赫的恐怖速度机动。和其他所有饕餮一样,它仍然分辨不清轿车,越野车,皮卡车,装甲车,坦克,自行火炮的区别,只能胡乱的攻击所有它能看到的,跑的比人快的机械。从他出现到语琴调弦的功夫里,他已经毁掉了十多辆车了,这远远超过了司令部给的技术兵器对饕餮4:1的战损比。不过,这其实并不矛盾,因为那些紧急征兆来的民用车辆,根本不是技术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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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是机枪子弹……」

拿到弹链后,语琴心凉了一大截。她曾给23mm口径的石勒喀河自行高炮开过光,那个口径的机炮打饕餮,似乎也没能打破他们的盔甲。而这辆武装皮卡上面装的机枪,口径只有12.7mm,绝无给饕餮造成伤害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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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同志,你们有机炮吗?25mm口径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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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少校同志!那是防空营的装备!我们是火力支援营!小心!要转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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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伊万同志,最近的有坦克或者机炮的部队离我们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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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十分钟的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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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为了能方便跳车,语琴身上既没有系安全带,皮卡车的门也没有关上。所以她能轻易从车里探出头去,看到饕餮对火炮营战士的屠杀。这个火力支援营装备的是榴弹炮、迫击炮和火箭炮。全都是曲射火力,根本没有加装直瞄瞄准器。就装药量而言,这些炮弹如果命中饕餮,必能将其击毁。问题在于……命不中啊,语琴只能提高炮弹的威力,对于准头,她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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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有少校同志!”

车后搭载的机枪手,瓦西里,向车内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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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他们载我撤离吗?因为没开火的缘故,这辆车看上去还很安全。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胆怯了?可我是军官而且是重要人物,能优先撤离也在情理之中啊……」

语琴内心纠结。虽然火炮营正在被饕餮屠杀,但却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不管是从开了天窗的越野车上射出的RPG,还是放平了瞎鸡儿打的榴弹炮火箭炮,一旦命中,都能杀伤饕餮。问题在于,在反抗饕餮的过程中,语琴,她能做什么呢?

威力够的火炮,不需要她开光;威力不够的机枪,她开了光也没用。鸡肋,说的就是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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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同志!”

瓦西里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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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口径太小了,载我去找最近的自行高炮或者坦克部队吧。在他们那里,我能发挥一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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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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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话音未落,驾驶员伊万大吼着打断了她,然后猛的将正坐的语琴推倒。他的力道太大,猝不及防之下,语琴竟直接从以一百八十迈时速前进的车中被推了出去。幸而在耳坠的帮助下,她的护盾技能能够瞬发,而不需要抚琴。否则就这么摔在野地上,她就算侥幸不死也绝对会昏迷了。然而她没有心情去责问责怪驾驶员伊万,因为他和他的战友瓦西里,已经随着卡车一起,被饕餮的光炮炸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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