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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SPQR

SPQR,元老院与罗马人民,一个让精神罗马人落泪的单词。

罗马的缔造者罗穆路斯建立了元老院作为咨询议会,由一百个拉丁氏族的长老组成。

在建立的一百年之后,元老院已经壮大到三百个氏族,在这过程中,元老及其子孙们拥有了贵族的地位,曾经赋予他们权力的氏族制度在这时也被他们自己侵蚀殆尽。

这是罗马从原始社会的公社制度向封建国家过渡的一个印记,在那之前,他们和马拉若岛的海滨之民没有什么区别。

在1542年的七月,海滨之民的首领、酋长、宗教领袖,将近两百人,如同最初的元老院一样聚集在这颇具后世议会雏形的椭圆形露天建筑里。

他们按着自己的地位、所属的氏族、以及亲疏远近分坐在不同的位置上。

而议会正中央的平地则是演讲者的舞台,猎鹰氏族的首领阿希赛那达正在那里发表演说。

“你我的祖先曾在太阳与月亮的照耀下发誓彼此守望相助,当你们遇到河对岸的侵袭时,我们从来不曾退缩。”

“可是现在,当我们的领地受到侵袭的时候,你们的援助又在哪里?!”

如果不看阿希赛那达首领花白的头发,只听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你绝对无法想象,这位猎鹰氏族的首领已经五十多岁了。

他的氏族原本居住在岛屿中央的阿拉里湖,那清澈的湖水不仅滋养了猎鹰氏族,也滋养了整个马拉若岛东部的草原。

因为这肥沃的土地,猎鹰氏族所在的奥马哈(上游之民)部,可以说是部落联盟的核心,经常协助居住在东南沿海的海滨之民抵挡对岸的侵袭,或者协助西部森林中的锡塞顿(泽中之村)部清剿沼蜍人。

可是当瘟疫和敌人到来之后,无力抵抗的上游之民来到了下游,寻求来自海滨之民的支援。

但海滨之民只是把一些因瘟疫而荒废的领地交给他们,完全没有出兵的意思,甚至还把一些小的氏族拆分和吞并。

为此,每一次例行的会议上,阿希赛那达首领都会一次次重申彼此的情谊,乞求海滨之民能够履行自己的义务,出兵收复上游的阿拉里湖。

“我们的家园已经被大地精和他们黑暗的盟友所占据,他们在亵渎我们祖先的尸骸,让他们从墓穴中走出来残杀自己的后裔。”

“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在日月的照耀下,与我流着同一祖先血液的海滨之民们,是时候制止这种骇人听闻的亵渎了!”

沉默,所有人都在沉默,这不是他第一次进行演讲了,每一次的辩论首领都会说出这些无法反驳的话语。

义务,相同的祖先,曾经的恩情,未来可能的威胁。

这些道理无从拒绝,可是让谁去流血呢?他们现在也没多少年轻人了。

阿希赛那达首领失望的看着这些软弱的同胞,准备走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他的女婿格拉当诺彻酋长走进了议会,首领笑着走向自己的女婿,希望能得到一点好消息,最好是能改变大家心意的好消息。

可是在他开口之前,一阵幽蓝色的光芒浮现在他女婿的身边,首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砰!”

在这光芒中,底栖魔鱼像一块肥皂从手中滑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议会的中央,伴随着他的是大量的水雾。

托洛普用三只眼睛扫过对面的凡人,轻而易举的夺取了对方的心智。

他的四条触手向周围伸展,几个由繁杂色彩构成的变化多端的图案被托洛普的触手甩到了空中,正要呼叫卫兵的与会者着迷于这五光十色的图案中,不再理睬周围的事物。

不过催眠图纹是由近到远的感染,还是有很多人逃过了催眠和奴役,这时就是展现底栖魔鱼传统战术的时候了。

躲得远远地用幻术攻击敌人,然后让奴隶去送。

就决定是你了,鱼魔怪!

「抓住他们。」

在主人的命令下,随着底栖魔鱼一起传送过来的几十名鱼魔怪手持棍棒冲向那些手无寸铁的海滨之民。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只有少数几人逃到了议会的门口,可是原来是拱门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砖石堵死。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没错,这确实是幻觉,但底栖魔鱼所制造出的幻觉与实物无异,他可以迷惑你的视觉、听觉、触觉和嗅觉。

托洛普用这种海市蜃楼构筑自己的巢穴,或者像现在这样用来瓮中捉鳖。

所以这些不幸的人们只能绝望的靠在这由幻术构成的石墙上,准备与走过来的鱼魔怪做殊死一搏。

............

到了下午的时候,史高治船长率领着一支二十人的军队走进了海滨之民的城市。

这些殖民者身着盔甲、手持火枪,警惕的在猎鹰氏族的阿希赛那达首领的引领下走向议会所在的位置。

刚才底栖魔鱼传讯给他,让他过去接管这座城市。

史高治不知道托洛普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一会是否会发生战争,问话也没有得到回应。

所以他只好武装了一支军队,避免发生冲突的时候因为没有准备,导致殖民未半而中道崩殂。

“这些果实叫阿萨伊,传说是部族首领在饥荒的时候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献祭后换来的,差不多占到食物总量的四成。”

走在最前面的阿希赛那达首领说着流利的拉丁语,然后递给史高治一把像葡萄一样的黑色浆果,示意他尝一尝。

史高治毫不犹豫的拿过来吃掉了,因为他看到了漂浮在首领肩膀上的蓝色水晶。

“谢谢,味道很不错。”

就这样,史高治一边满足着灵晶仆闲扯的欲望,一边走上了土丘的台阶。

托洛普正在椭圆形建筑里等着他,三只眼睛透过身体周围散不去的浓雾注视着他的船长:

「从明天开始你就叫格拉当诺彻,带你进来的首领的两个女儿会嫁给你,然后你会被选举为海滨之民的军事指挥官。」

「对了,你老婆已经怀孕了,不用谢我,这都是我该做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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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马拉若岛加上它周围的小岛,总面积和上海一样大,它的东部是热带草原气候,西部是雨林,每到雨季都会被洪水淹没几十天。

PS2:阿拉里湖面积四百平方公里,每到旱季,面积会缩小百分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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