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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命运的奴隶

真理三定律——平衡,矛盾,循环。完美戒律构建大千界的基础准则,同样,那份上天的馈赠之力也亦然,神明留给了生灵特异的力量,却碍于真理三定律取走使用者的一部分。

【先知】便是如此,牺牲过去,换取未来。天平上的砝码替换成了记忆,一端连着过去,一端连着未来。【先知】便是那丈量者,那天平则是大千界。

白桦还记得那盘和黑色冠冕下的棋,那枚蓝色国王代表的选择——牺牲小伊博尔,那是帝王最走投无路的抉择,一个温柔懦弱的王道和一个暴力成性的王道,背负的东西永远都是不同的。

先知的存在,就好像是神的代言人,他给人类指明通往未来的路,告诉人类如何坦然接受未来,正如他如何去接受自己这样的存在。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上天故意开的玩笑。这次上天选中的先知竟选择了斯芬克斯文明的末裔,【人要认识你自己】,那是斯芬克斯文明在文献上唯一可考的箴言。可是先知没有这个机会,人依靠过去而存在,可这恰恰是先知欠缺的。正因为缺少了这个重要的碎片,先知预言的未来可笑的避开了他自己,能够预言未来的人,却看清的只有他人的未来。

这叫什么?

荒唐二字。

不开窍的绝对意识,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制造出来的世界,大千世界是个圆圈,终点和.asxs.重叠在一起,无人能够超脱这个该死的圈子。先知正是引领圈子平衡运行的一个关键点,上次那个人叫Almitra,这次那个人叫伊博尔·莱因。

白桦为何不杀吉尔加,就是害怕那个圈子,那个圈子是完美戒律的权威,它在华庭国所在的东方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因果。

这些都是因果,伊博尔的弟弟们成为战争的牺牲品,黑色冠冕会挑动东西龙族的战端,红日周期会再次降临,如果先知再不登场,那么最后的结果完全用不着猜测。

黑色冠冕和白色帝王,他们两个早晚会沦落成下一个阿尔法和欧米茄,重蹈那两个窃慧贼的覆辙。

破坏因果,等待破坏家伙们的后果只有一个,享受完美戒律的怒火,因果不能混乱,那么好吧,报应就来惩罚你这个不自知的混账东西。

东龙族是一堆“聪明人”,他们在这个“掠夺者的森林”里学到了一点,那就是抱着思考的成果,对命运屈服。莽夫的智慧是打破一切,为了自己的欲望头可断血可流。而那学者呢,他们得到了真理的末端就开始对不自知的命运惴惴不安。

白桦就是那其中之一,他甚至是“罪魁祸首”,他是东方世界的领导者,贤明仁厚,的确是个相当棒的帝王,可他却在胆怯,胆怯看不清的未来,胆怯自己对命运的每一个选择。

所以【心】才会被关起来,疼爱自己心爱的女儿的确是一方面,但更大的原因在于他自己。他在恐惧,像条小虫子一样对妻子的语言感到害怕。

“什么,我的女儿居然在寻找自由?”

天哪,她根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白色帝王好像看到了她那不自知的小女儿正在用她的小手去触碰完美戒律的底线,太危险了,她在绕出那个圈子。这是对完美戒律的大逆不道,她简直就是疯了!

习惯了对生活和命运唯唯诺诺的斯文帝王把顺从命运当成了自己的信条,还有什么比遵守完美戒律制定给大千界的规则更重要的。白色帝王最初正是拿这个信念为准则囚禁了他最爱的孩子,他认为女儿也应该变成那个样子,一个大千界里命运的顺从者,而不是一个和西龙族一样莽莽撞撞的疯子。

白色帝王根本想不到,他这么做的方式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也不懂自己在女儿眼睛里是一个如何的存在,这件事【心】清楚,那是用血淋淋三个大字撰写的——【奴隶】

谦和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奴隶,尽管他贤明仁厚,可一提到命运,他变得比谁都想要逃避。天命,那是【心】听到的最糟糕的理由。

于是某天【心】拼尽了全力,挣脱了命运的枷锁,在她爱的世界振翅飞翔,自由着,美丽着,幸福着,她将看到这个大千界最美丽的风景,只因为她勇敢的飞了,名叫理想,名叫希望。不过白色帝王看不到那样的美丽,他被命运中的因果洗了脑。

夜风卷走了白桦的泪水,咸咸苦涩的味道和这夜晚一样凄凉,又和这个世界的枯燥晦涩压抑一样。

“你说想知道我们成为朋友的原因,就是这个,我向往成为一个伟大的父亲。”可实际上白桦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把女儿囚禁在圈子里的混蛋,他害了自己还不够,他还要改变她女儿的未来。

白桦望着伊博尔稚嫩的小脸,胸腔里自内而外爆发出一阵苦笑,“我怎么能忘呢?自由,幸福,那些美丽之物……”

“对不起,是我太懦弱,连因果都不敢冲破,还傻傻的成为了命运奴隶。”

卡珊德拉也好,白桦也好,他们都是可怜的家伙,被命运操纵的木偶,用可怜的心态给可恨的行为洗脑。

“你想怎么样都好,带着伊博尔离开,去四岛,去尼法塔布亚都好,那里远离战乱。”白桦松开了在休伯尔肩膀上的力道,身上散发的都是一种死到临头的凄凉感。

“混账!”

突如其来的是挚友的一掌暴击,愤怒的面庞下包含着怜悯,五指的骨节在白桦脸上留下了红红的印记,那个流浪汉在贵为帝王的龙族脸上竟是不由分说的一掌。

“你凭什么认为你就要当一辈子懦夫!这个世界再糟糕又怎么样?我对这个世界可一点怨言都没有!逃避,你是这个意思吗?”

白桦愣愣的看着休伯尔发怒,那是仰视,一个帝王对凡人的仰视。不过帝王是命运的奴隶,可那凡人不是。

“告诉你我活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休伯尔从来都只说难听的实话,这是白桦欣赏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在恐惧什么?命运?”休伯尔的声音穿透了白桦的心脏。

“命运是什么?你回答我?那个混球长什么模样,有多残酷,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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