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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孽种起源

“那之后阿尔法和欧米茄彻彻底底的站在了真正意义上的对立面。一场毁天灭地的战役吞并了整个文明,熊熊燃烧的战火荼毒了所有的生灵。”白桦还在对我讲这个和世界历史息息相关的故事。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些都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生活的大千界。这是一个没法用三言两语解释的世界,我的迷茫是从饭桌上开始的。

不可否认,有些时候解释来解释去,一个恼火又悲哀的历史叫人提不起兴趣,可是如果是讲故事,我还是应该能勉强听下去的。

我很爱故事,爱里面的想象。我喜欢幻想,一条鱼,一只鸟,哈,幻想里的世界我无所不能呢。我会很自由,思想再也不受禁锢,让灵魂自由的颂唱生命。

父亲对神明的滔滔不绝,让我怀疑神明的存在。我在火堆上开玩笑般的拿烤土豆戏弄了父亲的信仰,所以他冷冷的把我甩在一边将近半天。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午餐时间,用来咀嚼腊肠的时间都令我迷惑不解。

迷惑不解在此刻似乎有些迎刃而解,大概这正是父亲和我不同的原因。父亲的条条框框让我觉得自己的自由受到了禁锢,这成了我厌恶他嘴里神明的重要理由。孩子的天性使然,没有一个孩子喜欢被规矩管的太紧,我父亲恰恰就是个活生生的好例子。

我质疑神明,是因为他成了我父亲约束我自由的源头。我的自由被他丢入了信仰的丢入了精心编织的鸟笼里,被丢入了规矩的鱼缸里。我本来应该在天空里翱翔,在海洋里畅游,该死的规矩却把我束缚住了,用他的正确来否认我的热衷。

我是个很爱听故事的人,当白桦详细的向我讲起有关这个世界的古老故事,我不介意在不眠夜里消费着时光,心安理得。这个时候我自由多了,思想解放在父亲酣睡的呼噜声里,那声音真是粗壮极了。

孽种,我记得这个名字,那是比东西两大龙族还要老古董的存在。只是这个名词,仅仅只是存在那些有迹可循的传说里,虚无缥缈没什么有用的具体研究价值。

白桦滔滔不绝,还在讲着一切。父亲的鼾声越来越响,难得他在这么吵的情况下还睡的那么香。

斯芬克斯文明,世界上的第一个伟大的文明就这么一落千丈。但那只是低落,直到孽种的出现才给了这个脆弱的文明一个致命的打击。

完美戒律醒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创造的两个孩子,两个本应和自己一样,秉承理性到底的神明,居然堕落到了像生灵一样的境地。只因为观念不同,就必须互相厮杀个你死我活。

完美戒律看到了自己的规则被砸烂得一塌糊涂,世界的景象从未如此恐怖,暗淡。作出这一切恶性的却还是两个他最钟爱的孩子。

那天,时间和世界都停止了运转,阿尔法欧米茄,这两个被感性迷住双眼的糊涂又任性的“小孩”必须要受到惩罚!

阿尔法和欧米茄失去了神祗,被永远驱逐在世界的背面。

这里听起来很像是父母发火孩子的任性,追着不听话的他们围着餐桌绕圈子。不过这惩罚可比打屁股麻烦多了,残忍多了。

“世界的背面,那是什么?”我问道。

“是世界最初诞生的形态,一片混沌,没有规律和规矩,有的只有无序和混乱。这对以秩序理性为逻辑的意识来说,无异于地狱一样的刑罚。”

想想吧,不合理的混乱,无序成了主导。没有正确的秩序建立,这是理性和感性不存在的背面。

戒律在那之后又设定了一批新的神明,为了杜绝阿尔法和欧米茄的事情在发生,他将神明的制度修改的如同现在的人类阶级一样完善。

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神明来辖管,我们的华庭国来管理那里世界的文明便是天帝。在神明重新更替的时代,戒律修改了规则,建立了名叫“宗教”的信仰。让那些心怀畏惧的人类,安心的服从神明的监管。

完成了这一回新的更新,完美戒律再次进入了休眠期。

在那之后,安稳的度过了几百年。暴风雨来临前,天空总会是最平静的。在我们这个时代大概一千多年前,第一个孽种出现了。从世界的背面爬了回来,来到了我们的世界。那个曾经带给人类智慧的阿尔法和欧米茄在那之后,再一次重见天日。

世界在那几百年前安静的运转着,神明和人类开始着崇拜和被崇拜的固定关系。文明在这个时候开始以农业为基础,蓬勃的发展。

在看不见的背面,没人知道阿尔法和欧米茄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或许他们两个之间经历了一场最惨烈的厮杀,两个怪物在撕扯中,最强的那位胜者舔舐着输家的血肉,成为了新的怪物。

被怨念和感性污染的他们早已经不是神明了,组合出来的执念,什么也不是。而孽种这个名字,是人类为他而起。

被驱逐的普罗米修斯,那只是代号。理性的神明为了满足人类的好奇心,教会他们什么是智慧,把智慧的火种交给了人类,却因此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天谴。

普罗米修斯,那只是个代号,他的名字为什么叫做孽种,那是在他重新来到人间毁灭斯芬克斯文明的时候。

“那个,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述这个故事呢?”听白桦讲到这里,我突然觉得疑惑起来。

“金发金眼。”白桦直视着我的眼睛,忽然呼吸开始窒息起来。

斯芬克斯文明的人,最早的人类文明,就是你的祖先们缔造而成。

斯芬克斯,和普罗米修斯带来的火种一样,代表着智慧,却并不是创造和希望。她是一头怪物,有着女人一样妖娆的面孔,却生的一副野兽的身体。狮子的身体,老鹰的翅膀,智慧而又美丽的雌性,可惜只是一头怪物。而赋予这个名字的文明,也赋予了和斯芬克斯这个故事一样的悲剧。

生的以无人能敌的智慧降世,这就是斯芬克斯这个怪物生存的意义。普罗米修斯的火种照亮了这个怪兽的心,她却开始虚荣的自傲。甚至从不吝啬的向卑微的人类展示自己独到的智慧,傲慢,人类的七原罪,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文明也是人类缔造的。

“代号普罗米修斯的孽种,他的前身——阿尔法和欧米茄给斯芬克斯的文明带来了智慧,而斯芬克斯文明却为了这份智慧而洋洋自得,直到被在世的孽种毁掉的一无所有。”

夜色逐渐褪去,东方的天空升起来了鱼肚白,白桦,这个我崇拜的东龙族青年,他为我讲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也将成为改变我一生的钥匙。而当这份钥匙开启我的命运时,振翅的蝴蝶,也在他离开时,刮起了一阵席卷大千界的狂风。

太阳沿着地平线生了起来,和名叫孽种的婴儿的哭叫声一起,带来了世界齿轮的运转。黑色冠冕,那条巨龙的影子,又再次出现在了遥远的天空中一闪而过。

这个世界,正在以我这个十岁小孩不懂得原则悄然运转着揭露了它陌生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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