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骗我？用你的什么，什么念术？”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完全不。
距离天光山最近的城市，莱成镇，此时已经成为一座鬼镇。
“是用了念术，可是没骗你啊。”穆寒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但是这种境况，怎么也不像是“若无其事地耸肩”就可以解释的。
“活人呢？”
“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我昨天晚上吃了叉烧面”一样。
“为……为什……么……”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喘不上气。
“你不觉得，如果我先把建筑设施变成游离能，那些人就没地方住了吗？”
“你这个……”我只能拼命地喘气，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震惊、恐惧、愤怒……压得我的精神濒临崩溃。
“我说过这件事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没办法，我只能靠这种方法争取时间，毕竟就算我把气球里的水变成水蒸气，气球里的总水量也是有限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现在的思维非常混乱，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清楚楚地听了进去。
“我这么做的到底你明白的，如果你不积极参与重建世界，我也只好把你打成游离能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要不是刚才对你用了强制性冷静，你现在根本接受不了。”
“呼……但是……呼哧……现在……还是不……呼……”这念术吊着我的精神，让我处于一种堪堪崩溃不了的状态。像往常一样晕过去也好，或者愤怒地发泄一通也好，但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站着。
我们两个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只能靠这种方法争取时间了。
不不，这是他蛊惑人心的念术，他是个嗜杀的疯子。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做什么都不能挽回。
不能冷静，不能冷静，一定要阻止他，不能再让他继续了。
“咚。”突然我的脑袋又被敲了一下。
“你又干嘛？”我不满地问他。
“没什么，我就是看你这么纠结，想帮你清楚清楚。”他继续用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说。
嗯，我现在好像是冷静下来了：“有多少这样的城镇？”
“没多少，我就是把羽山和天光山周边的地方清理了一下。为了分散注意力，其他三个国家的城镇我也清理了几个，加起来大概有……四五十个吧。”
“一个城镇的人转化成游离能，可以延缓多久的时间崩溃？”
“现实时间的话，四五十年吧。转换成时间崩溃的速度，也有个六七年。”
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那这么说，你已经强行延缓了几百年了？时间崩溃持续了多久了？”
“从黑曜石三角被制作出来开始，大概是信历之前吧，我也不清楚，那个时候我还没被派遣到这个世界。在初族还没被赶下历史舞台之前，信族人就做出这个东西作为他们信奉的图腾了。
“既然你提到时间了，咱们就来算一算。信历是……四千多年前了，初族历史有两千多年，初族之前还有一些时间，加起来也不知道有多久，神也没跟我说。时间往前推进……崩溃的速度大概是时间正常推进速度的七倍，然后现在是……还有多长时间？”
他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有点儿推算不下去了。他用手敲了敲银杖杖尖（我强烈感觉他把杖尖做成了类似于bobo的结构），说了一句“剩余时间是多少”，杖尖就投射出一串数字“5326年……”后面的数字在不断变幻。
这回轮到他震惊了，他松开银杖退了两步，嘴里连连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银杖没有任何依靠地树立在地上，杖尖的数字是那么刺眼。
“怎么会这么快……”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
我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不是还有五千多年吗？”
“五百多年……”他喃喃道。
“什么？”
“一个月就少了五百多年……还是在我炸了九司和羽山还有三个城镇之后……”
听到这话，我的脊背感到冰凉冰凉的……
“不可能！”他突然叫起来，“肯定还有什么地方会干扰时间消失的进程！我明明已经在努力了！”他抓起银杖横向一挥，就像打开一道卷轴一样，银杖过处留下一片方形的光幕，他在这片光幕上操作起来。没想到这根看起来古旧的银杖，还有这么现代化的功能。
“游离能总量记录……”他一边操作一边自言自语，“5月35日怎么少了这么多？那天是什么日子？”他突然停下了忙碌的手，后退了一步。
“是炸掉九司的日子……”他颓然地向后倒去，然而并没有坐到地上，而是悬在了半空，就像坐在一张看不见的椅子上一样。
“错了……完全错了……空间破碎炮……为什么偏偏是空间破碎炮……”
“怎么了？”我不能理解空间破碎炮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空间破碎炮并不是把物体炸成游离能，而是连同空间一起炸碎。”他愣愣地望着天空，面如死灰，“那个空间的伤口，到现在还在吞噬着游离能。而你手里的空间撕裂枪，也是一样的原理，只不过不像空间破碎炮一样，造成这么持续性的伤口。”
“也就是说……”我根本不敢往下想。
他跳起来，抓起银杖：“快走，先去把天光山上空的混乱空间修复了！”
“哎好。”事到如今我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跟着他了。谁知道我的父母和学校……算了，还是不想为妙。这时我才注意到一直在我们身边静静伫立的几只帝雀，我对它们说了声“对不起麻烦你们了，你们请回去吧”，它们就叫了两声飞走了。
坐在浮艇上，我忽然想起来，问他：“你还没说你在岛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元尽那种半吊子的自然念术根本没什么威力，只有近身了才能施展生命抽离，但是臣心不可能让他近身，而他又不愿意给我治疗，我本身又受了伤，所以臣心轰沉了整个岛之后我就暂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好了讲完了。”
这一串的因为所以把我绕晕乎了。
残破的天光山，转眼就到。
上一次提到剩余时间是在第九章，没印象的回去翻
时间之陵到目前为止的时间表，还记得一周四天风地水火吗？
1023-5-17风上午开会，下午去博镇，晚上在卢叔家吃饭，结果被抓
1023-5-18地在九司学社适应1
1023-5-19水在九司学社适应2
1023-5-20火在九司学社适应3
1023-5-21风在九司学社适应4
1023-5-22地在九司学社适应5
1023-5-23水在九司学社适应6
1023-5-24火在九司学社适应7
1023-5-25风在九司学社适应8
1023-5-26地开始学习1分配司，陈静湖插手
1023-5-27水开始学习2甸牧插手
1023-5-28火开始学习3
1023-5-29风开始学习4
1023-5-30地开始学习5
1023-5-31水开始学习6陈静湖露面，卢叔说陈静湖眼熟
1023-5-32火开始学习7
1023-5-33风开始学习8
1023-5-34地开始学习9
1023-5-35水开始学习10，打仗
1023-5-36火被抓到羽山学会
1023-5-37风关押20天
1023-6-17风上午被解救，中午返回羽山，下午去加拉帕格群岛
1023-6-18地昏迷
1023-6-19水昏迷
1023-6-20火昏迷
1023-6-21风下午醒来，去天光山
1023-6-22地上午去莱成镇，下午回天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