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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电台】

星期一,他住院的消息排满了娱乐报纸。我很担心,已经半年没有听过他唱歌了,这些日夜我茶饭不思,全然靠着他的CD渡过日子。现在这个消息传出,我仿佛被一枚炸弹击中。桃城的人们为何还是漠不关心,自顾自地活着?他们不知道他有多努力吗?发着一百度高烧练习唱歌,这一度也是桃城的奇谈呢!为什么都不关心他?

星期二,娱乐新闻的视角从他身上移开了,转向近几年崛起的那几个小白脸,全是沽名钓誉之辈,哪里比得上发着一百度高烧练习唱歌,腿摔断了坚持练习跳舞的他。如此热爱艺术热爱粉丝,他才是真正的明星啊!

星期三,今天没有了关于他的新闻。天空开始下下雨,会不会是老天也为热爱艺术的他哭泣了呢?

星期四的早晨,这是有生以来最差的一个早晨。我人生的意义都没有了。再也听不到他唱歌,看不到他的笑脸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谁回答我,只有CD机里面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歌词还在不停地吐露。

忧伤的情歌伴我度过了无数的日夜,除了他的歌声,谁会安慰我?然而现在我连他的歌声也失去了。

星期五,我辞掉了工作,不见父母,不见朋友。将音量开到最大声,任由他歇斯底里般的歌声快要涨爆我的耳朵。

……

快一个月了呢。是啊。快一个月了。

他离开我已经快一个月了。我如同死尸一样被朋友和亲人拖出了卧室,将我活生生地暴露在阳光之下。这太阳,真是一点也不温暖啊。被逼着上班下班领工资吃饭,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晚上,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收音机。说起来,第一次听到他的歌声,也是在电台上呢。那是两年前,我被一个狠心的男人伤透了心,一个人缩在小小的房间内,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是这样,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收音机,便听到了他的歌声,忧郁的调子和他口中伤感的歌词结合到一起,直击我的心脏。对啊,那时也是这样。

可惜的是,去年那个电台已经关了,我对他的了解也早就从电台转向了电视和明星杂志。我爱他,爱他那种努力,爱他的歌喉,爱他的声音,我想,就算他要我,我也是十分愿意的。他或许不会知道,这颗小小星球上,有一个痴情的女人这么爱着他。

今天,我又听到了,还是那么忧郁的声音。是幻觉吗?就算是幻觉,我也愿意听。从那个早已关闭的电台里传出来的,是那个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

“这个城市不爱下雪,一个人哭到喉咙也干裂。荒唐的大街,只有我踢着沉重的鞋……”从未听过的歌,我却等了半年多。半年前,他兴致勃勃地在电视里说即将创作一首关于雪和大街的新歌,那时候我真的好期待的。然而,在那之后,他却没了声息。再次听到,却不曾想到已经阴阳两隔,或许,他从来不知道过,有这么一个我爱着他?不禁泪流满面。

虽然声音一模一样,但是我知道,电台那边的已经不是我爱着的他了。这么想着,歌声却又那么真实,好像两年前那样,一句一句戳进我的心里。虽然这个歌手让我听到了他不曾唱出的绝唱,但是在他死后盗用他的歌曲妄图成名,我无法原谅。一曲终了,我正打算换台的时候,一句熟悉的开场白传来。那是一句只有他才讲的出来的语调“哟,多谢了。”

我的手停住了,实在不想换台。

……

每天夜里,那个被关闭的电台都会打开,播放着不属于人世间的歌声。不一定是他,但是都是已故明星的声音,唱着未曾被人听过的新歌。我渐渐迷上了这个节目,那一模一样的声音和开场白,让我渐渐分不清真与假。或许是我疯了,才听见了这歌声?然而能再听见他的声音,疯掉又如何呢?

今天的他,又是一曲新歌,低沉而哀伤。唱完之后,他开始和主持人说话,他说:“离开粉丝们真的是很难过啊,我超爱他们的。还记得为了他们拼着高烧一百度的身体唱歌,那时候觉得有人等着我的新歌,真的很开心啊。然而现在,只有这个没人听的电台,才能播出我的歌声了。”

“不,我听着呢!我听着呢!”我大声地对着收音机叫喊,希望他能听见。

“真的,好想回去啊。”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太难了。”

如果可以的话,不管多难,我也要把你带回来。我默默地下决心。

“需要一个真心爱我的人,用最爱她的人的血来祭奠我,我才能回来。唉……真不希望我的粉丝为此做傻事啊。你们这么喜欢我,只能说,哟,多谢了。”

最爱我的人,我想起那天把我拖出房间的父母一口一个说爱我。那么……我做。为了心爱的你,我成为最大逆不道的人也没问题。

……

……

……

……

……

……

上面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是我根据桃城这一个月以来多起变态杀人案而编造的一个故事。犯人多是年轻女性,都声称在某个电台里,听到了已故偶像的歌声和要求,于是疯狂的他们杀死了自己的父母或爱人,对并不存在的偶像表示着忠诚。然而据调查,那个电台,一年前就停用了,自那之后根本没有被用过。那她们所说的声音,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想起那要去不存在之地走一遭完成委托的Hard-Boiled,笔下又生出一段故事来:

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坐在实验室里,看着坐在直播间里面的黑色怪物冷笑着。怪物黑漆漆的,头部和蝉没有区别,口器不停地震动,整个播音室内全然是某个已故明星的声音。

老头一边满意地点头,一边看着桌上的《桃城日报》,上面登载的多是变态歌迷杀人的新闻。老头看完报纸笑嘻嘻地对天花板说道:“首领,电台催眠很成功啊!”天花板上安了一个传声器,从里面透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并不成功,被催眠的都是一些本身就有心理疾病的人,就算没有我们,他们也会为了偶像做出疯狂的愚蠢举动。电台催眠并不成功,继续改进!”听完这通话,老头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反驳,只得站起来行了一个纳粹礼。

“那么,来细数,你的,罪孽吧…”门外传来了年轻男子的歌声,似乎是故意把《双面怪探》的插曲唱得如此难听。就在老头奇怪的时候,铁门一下子朝着他飞了过来,若非他的动作快得不像个老年人,那铁门就该砸到他脸上了。

门外声控灯亮起,却看不清来者的样貌。在墙体崩裂的烟尘中,只看到两只蝗虫似的复眼燃烧着正义与怒火。

“那么,来细数你的罪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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