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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 响彻监狱的国歌

一个月后。

温暖的阳光穿过过道上的铁窗,从铁栅栏外照了进来,房间内桌子挨着马桶,马桶挨着床,床上再搭了一个床,整个房间的面积不足5平方米,却要生活两个人,这就是071市立监狱所有犯人们生活的牢房。

昆图斯穿着身橘黄囚服,戴着副老花镜,躺在床上,正在看今天的报纸,而睡在他上面的犯人正在殷勤地给他捶腿。

昆图斯翻了页报纸,同时漫不经心地说道:“左边,下一点。”

长得很是妖娆的伪娘犯人立马将两只拳头往左下方移了点,卖力地敲了起来。

他不光需要给昆图斯按摩,还要给昆图斯端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昆图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要唱歌、讲黄色笑话给昆图斯听,甚至昆图斯某些不可告人的癖好他也要满足。

在监狱里就是这样,这里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奉行着弱肉强食的法则,狱警不可能永远关注着你,所以弱小者往往没有尊严,他们的生存方法就是为强者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而作为回报,强者则负责保护他们。

昆图斯不光是监狱里的强者之一,他还是监狱里的王。

三个月前,他带着那群一起投降的手下一进监狱,监狱里的许多狱霸便被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杀死在各个地方,没死的,都是昆图斯原先的手下。

于是,毫无争议地,昆图斯以雷霆手段统一了071市立监狱。

昆图斯的手下们都以为这是昆图斯自己的能力,而事实上昆图斯是花了三千万星元买通了监狱长,这才让监狱长对昆图斯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还有意无意地配合。

至于那些被杀死的狱霸,多得是的人站出来说是我杀的,反正都是无期徒刑,无所谓了,还不如当作投名状讨好一下昆图斯。

此时昆图斯看到了超新星报纸上“你是否支持判处昆图斯死刑?”的民意调查报告,上面画着一个扇形图,显示71%的人支持判处昆图斯死刑,只有15%的人不支持,剩下的则是弃权,抽样调查样本为一万人。

扇形图下面是记者采访首席法官鲍勃时的报道,记者在结尾写道:“根据主审法官鲍勃先生接受采访时的语气和表露出的潜意思,笔者在这里推断他经过一个月的慎重考虑后,是有意向判处昆图斯死刑的。”

“该死!一群垃圾!”

昆图斯狂乱地将报纸揉成一团,一巴掌将正在殷勤捶腿的伪娘犯人扇翻在地,伪娘犯人趴在地下,捂着脸一脸惊恐,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他。

“到墙角面壁去。”

昆图斯随手一指,伪娘犯人赶紧爬了起来,然后靠墙面壁,头也不敢回。

此时昆图斯突然感觉到了浓浓的恐惧,他不想死,因为哪怕在监狱里他也能过得很好,而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这一个月来,昆图斯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舆论,刚开始只是支持死刑和不支持的五五开,随着时间流逝,支持判处死刑的人慢慢占据了优势。

于是昆图斯心里越来越绝望,恐惧也越来越浓,这些负面情感日复一日地增加,让昆图斯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

昆图斯知道那些政客正在操纵民意,并顺应民意,以此来迎合自己的选民和让他供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今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底牌了。

昆图斯摘下老花镜,在脸上使劲揉搓起来,多年的黑帮生涯告诉他,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冷静。

这时,昆图斯感觉牢房内的光线暗了许多,他睁眼朝牢门看去,只见一群穿着外骨骼装甲的法警正在铁栅栏外一脸嘲讽地看着他,其中一个白人大汉一脸敌视地说道:“昆图斯,我们该出发了。”

在法警面前,昆图斯尽量保持着黑帮老大的气度,他从床上坐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法警,说道:“如果是在三个月之前,谁敢跟我这样说话,我杀他全家。”

一群法警闻言不屑地轻笑起来,白人大汉对右边通道的狱警喊道:“开门。”

狱警拍下开门按钮:“嗡。”

听到那声代表着开门的警报声,这一条通道里的所有犯人都拿起自己刷牙用的塑料杯走到了自己牢房门前。

昆图斯牢房的铁栅栏门自动滑开,昆图斯十分配合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举起双手。

两名穿着外骨骼装甲的法警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他们先是用手给昆图斯搜身,接着他们用透视仪从头到脚检查了昆图斯三遍才算检查完毕。

两人开始给昆图斯的手和脚戴上电子镣铐,见到这种电子镣铐,昆图斯朝那白人大汉手里看去,果然,他手里拿着个遥控器,随时都能引爆。

见到昆图斯的目光,白人大汉威胁性地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示意他老实点。

检查完镣铐后,一群法警围着昆图斯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此时这群法警惊讶地发现所有犯人都来到了牢房门前,他们将双手伸出铁栅栏外,手里都拿着刷牙用的塑料杯。

昆图斯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得意。

住在昆图斯所在牢房隔壁的犯人见昆图斯出来了,用塑料杯敲击了一下铁栅栏,发出铛的一声。

听到这声铛声,所有犯人都开始用自己手中的塑料杯敲打着铁栅栏,一时间整条过道中都是铛铛声,哪怕其他法警拿着警棍不断警告那些犯人,甚至直接用警棍敲打他们的手臂,他们也还是在敲着。

这铛铛声仿佛会传染一般,这时这条过道上方和下方也传来了敲击铁栅栏的铛铛声,那声音飞快地蔓延,最终竟遍及监狱每一处角落!

顿时这些法警惊愕地愣在原地。

不知是谁带的头,他们嘴里开始有节奏地喊着:“呜呜,呜呜,呜呜……”

犯人们边喊边使劲跺着脚,敲击铁栅栏的铛铛声变得有节奏起来,监狱上空都回荡着他们的呜呜声,惊起许多飞鸟。

在监狱外等待昆图斯出来的记者们此时兴奋起来,一些开了卫星直播的记者打了鸡血般举着麦克风对摄像机说道:“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您所见,现在好像整座市立监狱都在震颤!所有犯人此时都在欢送他们的王!”

犯人们此时很兴奋,虽然他们中很多人是被昆图斯的手下逼着来敲的,但他们此时心中有种莫名地自豪感,觉得他们现在很团结,是一个集体。

在铛铛声和呜呜声中,昆图斯满脸红光地对左右挟持着自己的法警大声吼道:“这是我们塔姆族勇士出征时的战歌!这是我们塔姆人的战歌!为我而响的战歌!为我!”

白人大汉回头对自己的下属们大声说道:“走,别管他们!”

“哈哈哈哈……”昆图斯痛快地大笑起来,心中的恐惧也没那么浓了,他想要走慢一点,因为他想多听听他们塔姆人的战歌,多享受一下这个时刻。

于是他不断试图挣脱法警的挟持,边试图挣脱边对左边的犯人们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会是一个传奇!我会是一个传奇!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昆图斯!我是你们的黑道教父昆图斯!”

昆图斯就这样被那些法警拖着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牢房。

因为昆图斯的身份特殊,加上他曾经为了越狱调集了一大批武装力量,071市局很看重这次押送,法院周围分了一半人手,剩下的除了在市局里留守的,全都跑过来了,监狱门前停了上百辆警车和几辆特警闷罐车。

此时听到监狱里传来的呜呜声和铛铛声,一身笔挺黑色警服的汉兰德对手里的量子对讲机大声吼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犯人暴动了吗?”

“不是暴动。”此时监狱长觉得自己的政治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会有很多人质疑他的管理能力,他急得满头大汗:“犯人们现在都在敲铁栅栏,边跺脚边喊口号,我们怎么样都没法阻止他们。”

汉兰德闻言气得脸上的绿皮肤有发红的预兆,他的蹼状双耳微微张开,他咆哮道:“你就不知道朝牢房里投掷催泪瓦斯吗?!”

监狱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马飞快点头:“好的,我现在就下命令,命令他们往牢房里投掷催泪瓦斯。”

一直默默站在汉兰德身后,穿着一具蓝白色外骨骼装甲的杜衡顾不得此举有损害上下级之间关系之嫌,一把抢过汉兰德手中的量子对讲机,在呜呜的音浪中吼道:

“等一等!这样做我们会很被动的,所有人都会嘲笑我们连犯人暴动都压制不住,传出去我们会被说不尊重犯人人权的。监狱长,监狱里没播音喇叭吗?这是塔姆人的战歌,那我们就放我们穆萨联邦的国歌!最大音量!”

“这个办法好!”

监狱长如遇醍醐灌顶,立马命令手下:“放国歌!最大音量!”

杜衡将量子对讲机还给汉兰德,对他歉意笑笑,汉兰德使劲拍了拍杜衡的肩,点头宽慰道:“你的处理方法非常正确。”

周围的警察们见到这一幕,都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杜衡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局长了。

不管心里服不服气,他们都不得不赞叹杜衡的处理方法,的确非常正确,而且国歌压制住了犯人们的暴动声,有种邪不胜正的含义。

此时监狱的播音喇叭轰然作响:“啊!在晨曦初现时,你可看见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骄傲?在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中欢呼,是谁的旗帜在激战中始终高扬!烈火熊熊,炮声隆隆,我们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帜在黑暗过后依然耸立!……”

随着上百辆前来押送的警车和特警闷罐车也开始放起了国歌,犯人们的呜呜声和铛铛声逐渐被压制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杜衡的提议下,为了挽回狱方和警方失去的形象,以汉兰德为尖角,所有警察排成了一个三角阵,大声地唱起了联邦国歌:“……我们一定得胜,正义属于我方。我们信赖神,此语永矢不忘。你看星条旗将永远高高飘扬,在这自由国家,勇士的家乡。”

非常想换成义勇军进行曲,但因为小说的剧情会涉及穆萨联邦的腐败和黑暗,怕被人说我在影射什么,大家都懂的。所以还是用美国的好了,着重说明一点,我不是美狗,我爱我的国家。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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