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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曲肝肠断

‘没想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懵不懵逼?’

下午放学后回到花半夏的别墅里,王夕染得意的向林尽染和花半夏问道。

‘还真是被你吓一大跳呢,夕染!要转学过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太不够朋友了吧!’

花半夏嗔怪道。

‘这不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吗,果然效果很不错呢。嘻嘻嘻!’

王夕染英姿飒爽的甩了一下她的双马尾。

‘我也吃了一惊啊,话说更吃惊的是你竟然还是个大明星,今天一整天你都被那些狂热的同学包围住了,我们想和你打声招呼都挤不进去,这人气真是太厉害了。’

林尽染回忆起今天要不是有保安维护秩序,他们差点连校门都要出不去了。

‘那个都是我爷爷安排的,我对出名什么的倒不是很有所谓,但是我的歌声能给人们带来快乐和感动,这一点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王夕染双手放在自己的飞机跑道上一脸陶醉的说道,看着她有点残念的胸部林尽染不禁感叹道:果然,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啊,她能像现在这样大红大紫,果然也是有道理的啊。

‘总觉得你刚才看着我的胸部想了很失礼的事情呢!’

王夕染秀眉微蹙对林尽染不满的责问道。

糟糕,我又把心里想的事情表现在脸上了!

林尽染大惊。

‘才,才没有这种事呢!话说,夕染现在开始也要住在这栋别墅吗?’

林尽染赶紧转移话题。

‘当然,为了防止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擦枪走火,所以今天起我就搬进来这里住了。’

‘什么擦枪走火嘛!夕染你真是的!’

花半夏娇羞的责怪道。

‘夏夏你这娇羞的样子,难不成小染这个禽兽已经向你出手了?’

王夕染还是第一次看见花半夏的脸上现出这种表情,此时震惊的轮流指着林尽染和花半夏,表示自己很震惊。

‘额,夕染,被你用那种形容词形容谁都会害羞的吧,而且我还没有向半夏出手,不要误会了。’

林尽染急忙解释。

‘还没有出手,就是说正打算出手了?’

王夕染震惊的指着林尽染。

‘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尽染心虚的道。

‘好啦,开玩笑的啦,看把小染你吓成这样。说正事吧,其实这次我是和我爷爷一起过来的。他老人家过来看望玄斯基叔叔,顺便想见见小染。’

王夕染突然脸色一正,对林尽染说道,刚才林尽染的颜艺可把她逗乐了。

‘道贫真人来州泉市了吗?说起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道长了,上次在五明佛学院和道长坐而论道实在获益匪浅,不知道道长现在在哪?我改天亲自去拜访。’

林尽染对于道贫真人还是挺崇敬的,这是一个真正的得道高人,林尽染觉得自己能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还有很多。

而且他觉得玄·间这个组织很是神秘,这样神秘的组织却和自己好像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林尽染到现在还不清楚当初道贫真人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自从道贫真人出现后林尽染的人生就脱离了轨迹,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初如果没有道贫真人赠予的那本《心纲音符七术》的话,自己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吧!

因为这本秘笈促进自己成为了觉醒者,所以自己才勉强有资格守护在花半夏身边,否则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自己恐怕早就被花半夏从她身边赶走,哪里可能像现在一样和她相知,并成为守护她的斯基!

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林尽染觉得自己能被玄·间看中,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爷爷现在在紫气山丛云观暂住,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他吧,刚好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

王夕染道。

‘紫气山吗?那里离市区不是很远,那就这么说定了。’

紫气山是州泉市有名的道教圣地,距离市区就几公里远,林尽染欣然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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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偶尔来爬爬山感觉也挺不赖嘛!’

林尽染一行终于爬到了位于半山腰的丛云观,花半夏此时早已香汗淋漓,她一手轻抚胸口,一边平整着呼吸一边感叹道,因为有氧运动而泛起潮红的俏脸,在此刻看起来妩媚动人。

‘夏夏,你体力不错嘛!我可真累惨了。’

王夕染一到山顶就累得瘫坐在石头上,不想起来了。

‘夕染,运动后最好平缓下呼吸再坐下的比较好。’

林尽染提醒道。

‘什么嘛,这两个人真无趣,才爬个几百米高的山就累成这样,主人我们去那边没人的小树林里玩去,不要理她们!’

做为世界超一流强者,爬座山对于省卑诗来说还不如她当初训练量的几十分之一呢,此时她生龙活虎的抱着林尽染的胳膊撒娇道。

‘哼,只不过是四肢发达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王夕染嘲讽道。

在来州泉市之前她就已经从花半夏那得知省卑诗现在已经被林尽染收服,并和他们住在一起。

对这个在三和把自己吓得留下阴影的金发少女杀手,王夕染可没有多少好感,而做为林尽染的奴隶的她刚才竟然还嘲讽她和花半夏,王夕染的小暴脾气马上就不乐意了。

‘嗯?’

省卑诗此时正和林尽染腻在一起,闻言瞥了她一眼,这一撇一下把王夕染吓得浑身一激灵。

那一刻,她终于又回想起了,曾一度被省卑诗支配的恐怖,还有那被迫做困兽之斗的那份耻辱。

‘真的非常抱歉,刚才是我失言了,其实仔细一看的话您的身材真的是健美而不失柔媚,强力而不失优雅,实在是非常美妙的身材,我其实也一直希望能有这么好的身材呢!啊哈哈~’

‘哼~’

省卑诗闻言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她,继续和林尽染腻在一起。

‘啊~~~刚才好可怕。’

见危机解除,王夕染终于松了一口气。

‘夕染,你没事吧。’

花半夏有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闺蜜。

‘没···没事,对了我刚才···才不是认怂了呢!’

王夕染傲娇的辩解道。

‘小诗这个人很好相处的,虽然偶尔会有些毒舌,但其实她人很好,也很单纯,夕染你要好好和她相处才行哦。’

花半夏和省卑诗相处了这么久,关系一直很融洽,虽然当初省卑诗是以刺客的身份出现在花半夏的视野,但是对此花半夏并不介意,一直很大度的和她友好相处,虽然两人很少说话,但是彼此并不讨厌对方,相反她们之间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是吗?’

王夕染实在不觉得这个可怕的金发少女到底哪里好相处了。

‘夕染,话说道长他就在这座道观里面吗?’

林尽染脸红心跳的挣脱了省卑诗巨乳的纠缠,指着不远处一坐道观上前问道。

‘恩,爷爷他就在里面等你,我和夏夏就不进去了,不然等会又要听他啰嗦,你快去快回,我们在外面等你。’

王夕染道。

‘恩,那我先过去了,小诗你也在外面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林尽染对正要凑过来的省卑诗道,他不在期间有省卑诗在花半夏身边的话林尽染比较放心。

‘卑诗听从主人吩咐!’

省卑诗乖巧的道。

‘不是吧,那个可怕的省卑诗现在这么乖巧听话?’

王夕染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尽染和省卑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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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刚一踏进丛云观的大门,就听见从观里传来一段旋律激昂的琴音,林尽染顺着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小院。

只见道贫真人正坐在院子中央以手抚琴,那段怫郁慷慨的琴音正是从他手中奏出。

此曲贯注着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令林尽染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戈矛纵横的战斗气氛之中,一时间竟听得入了神。

直到道贫真人一曲终了,林尽染还感觉余音绕梁,意犹未尽。

‘林小友!’

道贫真人的呼唤将林尽染从回味中拉过神来。

‘啊~道长!不好意思,小子失态了。’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的道贫真人,林尽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愣神了这么久。

‘您刚才所弹的是何曲,曲调如此慷慨激昂,听完后却又令小子觉得心中怫郁,一时间竟失神了,还望道长见谅。’

刚才道贫真人弹奏的曲子如此引人入胜,除了因为道贫真人以高超的琴艺展现之外,这曲子本身必定也大有来头。

‘此曲名为《广陵散》,乃我国东汉时流传的一首著名古琴曲。’

道贫真人道。

‘《广陵散》!难道就是中国音乐史上非常著名的古琴曲,名列十大古琴曲之一的那个《广陵散》?’

《广陵散》这个名字,林尽染只在小时候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听说过,一直只闻其名,而未闻其详,今日一听,果然不同凡响。

‘不错,正是此曲!’

道贫真人笑着道。

‘我闻其调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想必此琴曲背后必定有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吧!’

林尽染请教道。

‘小友,此地不宜久谈,让客人站着说话也不是待客之道,你我到室内品茗贫道再与你慢慢道来如何?’

道贫说着抬手向林尽染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小子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来到丛云观茶室,道贫真人为林尽染沏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便开始讲述起《广陵散》背后的故事。

‘《广陵散》即古时的《聂政刺韩傀曲》。《广陵散》深受历代追求自由之名士的喜爱。魏晋琴家嵇康以善弹此曲著称,嵇康性任侠,轻生死,蔑视权贵,酷爱自由,正是一个标准的侠客形象。关于《广陵散》还流传有这样一个故事。’

道贫真人品了口茶继续道。

‘战国时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超过了工期还没有完成,就被韩王下令杀害了。当时聂政还未降生,当他长大成人后,就问母亲:“父亲在哪里?”母亲就告诉了他父亲的遭遇。聂政自此立下为父报仇、刺死韩王的誓愿。首次行刺不成,聂政逃到山里。他听说韩王喜欢听琴,就想扮作琴师接近韩王。在山里,他请了位老师教他弹琴,历时十年,终有所成。为了通过关卡不让人认出,他用漆涂脸颊,用石头砸掉牙齿;为了改变声音,他吞火炭把嗓子弄哑。’

‘漆身吞炭,击落满口牙齿却只是为了报仇而做的前期准备,这是怀着怎样坚定的信念和志向啊!此人真是令人钦佩。’

林尽染听道贫真人说到这里,不禁为之动容。

‘年深月久聂政终于弹得一手好琴。重归韩国的聂政有一天在京城门楼下弹琴,“观者如堵,马牛止听”,韩国人都被他琴艺征服了。韩王得知有这样一位弹琴高手,就派人把他带进宫里献艺。进宫时,聂政把匕首藏在琴腹。他弹的琴曲博得韩王和群臣的赞扬。就在这时,聂政突然拔出匕首,把韩王刺死。然后他割下自己的眼皮、嘴唇、鼻子、耳朵,彻底毁坏了面容,自刎而死。按当时的规定,杀君之罪,当诛九族。聂政这么做是为免祸及母亲,所以无人知道刺客是谁。后统治者将聂政暴尸于街市,重金悬赏。一天,有位妇人抱着聂政的尸体哭道:“他就是聂政啊!为父报仇,知道要牵累母亲,所以才自毁其容。我怎能为保一区区女子之身,而不宣扬我儿子的英名呢?”哭着哭着,因悲恸过度而死。’

听完道贫真人的叙述,林尽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味半天他才缓缓道

‘这真是一曲歌颂古代义士的悲歌,如此富有斗争性的琴曲,真是古今罕有!’

‘任何强权,都不能蛮横无理的剥夺人的自由,否则必将受到失去自由的人们坚决的反抗与抵制,《广陵散》的这种反抗精神与战斗意志,具有很高的思想性及艺术性。但是贫道今天要与小友探讨的不是这种精神,而是‘道熵’。’

“‘道熵’?此为何物?”

对于这个名词林尽染表示自己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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