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掌门
一个月后，千机山离涧崖。
弥漫的水气、震耳的轰鸣、一银发少年尺长的头发惬意散落在矫健的双肩上，背后一把大剑片刻不离笔挺地矗立着，放空的眼神偶尔抬起头看向上方，只见那从高山之巅倾泻地瀑布一往直前的坠落；因为距离很远连绵不绝的水流像是静止般，悬挂空中。接着再下方的深潭上急剧地撞击碎裂、四散。一静一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大剑少年在视线受阻耳朵几乎听到任何声音时得到了一种奇异的宁静。
一人黑发及腰，来到时被弥漫的水气沾湿了发梢，不时有水珠滴下；腰中一残刀却在这环境中格外明亮，那人临到大剑少年旁盘腿坐下明亮且饱满的眼睛凝视着潭水。
两人无话像是两尊石像融入这方天地中成了自然的一部分。
许久大剑少年仿佛自言自语般：“结束了？”
残刀少年轻轻地嗯了一声在瀑布的轰鸣声中细弱幽丝。
“掌门？”听闻大剑少年的提问，残刀少年一身轻叹。
大剑少年就是齐天剑，残刀少年就是尼采两人像是走了一趟很遥远的一段旅途刚归来的游子，身心满是疲惫渴望着这种祥和宁静的氛围，彼此不愿意过多开口以防打破这难得的安静。
齐天剑在听到尼采的轻叹后就此闭上嘴巴，眼睛缓缓闭合像是独自一人品尝着芳香的美酒，只是这美酒名叫孤独。
稍许，尼采终于开口：“独自一人习惯了，所以拒绝了。”
齐天剑依旧保持着闭合的双眼回道：“据我所知，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也许吧。”显然尼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停留。
齐天剑却紧追不放：“你也会逃避吗？”
尼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一阵风裹着大量的水气像是一只芊芊细手搅动了这方仙池，于是他浑身顿时湿淋淋的，当风儿走远他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清凉；内心好像被这股清凉所打开：“我只能保护有限的几个人，所以我拒绝了。”
“你是懦夫吗？”齐天剑眼睛睁开凝视着尼采。
尼采听到这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起在器灵二次元空间内怎么对待他的，心中不免感觉现在这小子逮到机会开始报复了？
“伪仙境还没突破的我，又怎么能当上掌门？拿什么庇护他们。”尼采没来由地道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
齐天剑将头扭回注视着潭水的瀑布话题一转：“怎么没杀了那孩童？”
“有张学机在。”
那把大剑抖动，是因为齐天剑发出的笑声所致，笑声持续了小一会他戏谑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尼采本上扬的嘴角浮动更大了，凝望潭水的目光变得逐渐透彻：“我喜欢变化？”
“这也是你没收回属于自己项链的缘故？”
“是的，我想看看这种力量在他身上会有哪种变化？距今我已经发现了三种形态，同样的力量不同的三种形式，像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齐天剑淡淡地开口但是语气却是那样的严肃：“我觉得你这是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尼采笑出声来据理力争道：“谁让你阻拦我杀死真正的恶魔。”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杀死恶魔之前杀死自己的同伴。”
“我明白！”
齐天剑像是被尼采话语上占了一分不服气地回道：“我当时怎么没看出你明白呢？”
尼采立马转移了话题：“你做的事已经抵消我救你命这事，怎么还不离开？”
齐天剑立马回道：“你是掌门吗？”
尼采开怀大笑并且笑着回道：“我这就答应他们做掌门，就为了赶你回去。”
话音没落，一走得极慢的身影步入这满是水气的世界中，灰白的头发慵懒的步伐，一张英俊且白皙的脸庞可道袍像是耷拉在他身上来到尼采与齐天剑面前。
齐天剑看见来人开口道：“他如果做了掌门可别忘了我那一份。”
潇洒的身姿，儒雅的笑声从千掌门喉咙中发出然后面带微笑看着尼采开口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尼采刚想拒绝，齐天剑接过话说道：“先当，不想当再给别人就是了，我们藏剑阁都是这么干的。”
这话一出千掌门与尼采同时望向齐天剑，而他像是没事人一般对着潭水继续两眼放空，可能他们的注视让他不能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只能解释道：“教你刀法的那位，就是当了一天的掌门便辞去学刀去了。”
两人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依旧盯着齐天剑没有放弃的打算，于是他不得不满足听众的好奇心：“用他的话就是：刀在呼唤他。于是藏剑阁出现了一位使刀者，并且这位使刀者还是天下第一刀。”
看到依旧等待下文的两位，齐天剑站起准备走开。
尼采却此时开口：“教他们练剑！”齐天剑好像没听清楚缓慢转身望向尼采。
“我当掌门的条件之一就是你地教剑堂练习剑法，你的那招四十九剑。”
“是你当掌门，与我有何干？”
“因为你现在在千机门，这是你留这儿的条件。”
“你果然是当掌门的料！”说完齐天剑转身离开。
千掌门面带微笑的脸庞此时笑得更欢了，可尼采下一句话却让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我要机字令牌！这是我当掌门的第二个条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