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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

(七)

古老的书本,泛黄的纸张,诉说着经历的风风雨雨,斑驳的血迹,辗转流离,一本书上,承载了太多人的性命。

江湖,从来都不缺少斗争。

更何况是可以生死人,起死魂的书呢?

素手慢慢熨过书页,抚平那纸上的皱褶,不过书,可是最真实的东西,它如同镜子一样,打碎了,痕迹就留下了,皱了,再怎么抚平,也是会有痕迹的。

秀口一开,朱唇微启,清冷之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中,慢慢响起:

“你要是还借着指点的名头潜进我房间,你就一个人去大漠。”

冰冷的气息,瞬间锁定在房间内的某处,一袭白衣,逐渐浮现,并不好看的五官,却称得上清秀,唯一特别的就是那张脸,那张白的,近乎有些病态的脸。

他极为尴尬的笑了笑,就连嘴角也扯得很是勉强,白脸哥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晚上来人家姑娘房间次数太多了,至于清姐说的什么“潜进”,可直接被他给忽略了掉。

手一扬,一个硕大的葫芦,落入手中。

清姐眉头一皱,稍微打开了一下葫芦口,脸上很是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常听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清姐自然是信的,而且现在的她,就很有切身体会。

要是这个白衣白脸的混蛋,脸皮子倒是厚得很,刚回来没多久,就借着说指点指点自己阅读《阳典》的由头,大半夜的还腻歪在自己房里不肯走。

打个地铺?

那是常有的事了。

也好在清姐知道轻重,自从白脸哥灵魂完整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种还需要凭借什么山鬼的眼泪才可以看到的玩意了。

只要他想,周围的人就可以看到自己,也可以与自己接触,那般模样,与一个正常人倒是别无二致。

狐女也住在了戏凤楼,以清姐的身份,在戏班子里多弄一间房,自然没人说什么,特别是当清姐给班主暗示狐女的身份并拿出了一两件孔昇的瓷器后,原本还犹犹豫豫的他,立刻张罗着给狐女安排房间。

那股殷勤劲,真不知道是因为后者妖的身份骇的,还是因为那些儿名贵瓷器乐的。

不过说起来,孔昇临行前交给他们的那些瓷器,真的是好东西,给蜂不二带回寨子一些后,剩下的都够在上海买上一块地了。

当然,买地还是不可能的,这些瓷器都交给清姐好生保管着,毕竟接下来准备准备就要前往大漠,身上不多备点银两,那可就是要一路乞讨着去了。

白脸哥一脸单纯道:“这是梅子汤,解暑的玩意。”

清姐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小口,那股入口的清凉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连带着浑身的感知,都是被放大了许多,她的脸上自是一喜,就连那股子狐疑的神色,也是给抛开了去。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清姐晃了晃酒壶,里头传来的水声,激荡在壶身,冰凉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她笑了笑,又是喝了一口。

翻开了眼前的书。

白脸哥见状,默默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合上了门,嘎吱一声,房间,也彻底安静了下去。

清姐的眼神,飘到了外面,不远处卖梅子汤的声音,也是清清楚楚地飘了进来,落在了窗棂上。

上海的天,最是热的,可现在,清姐把葫芦给放在了一旁,伸了个懒腰,美好的身段,显露无疑,她嘴角一掀:

“好像没那么热了。”

《阳典》,可生死人,起死魂,习阳典者,需感万物之灵,通魂之共处……

小的时候,一直想着能够去学堂里头上学,跟着那拿着戒尺极为严厉的教书先生,一板一眼地摇头晃脑,一些诘屈聱牙的文字,能够从自己的嘴里给念出来。

可终究是没白脸哥那个机会,便跟着爷学唱戏了。

唱戏的人,也是要看点书的,一些古今的著作,那些戏剧里经典的回目,在书中都是有迹可循,这一点,爷清楚的很。

因此,打小开始,除了教清姐怎么唱戏外,识人认字,也是学了不少,最起码,看懂这些字,不是问题了。

暗下去的房间里,三条狐尾,极为规律地律动着,那轻轻摇曳的姿态,很是诱惑。

周身的空气缓缓吸进,游至胸腔,再缓缓吐出,如此往复,呼吸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倒是有些清晰可闻了。

狐女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抹莹白之色,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身后的狐尾,也是垂落下来,将她的娇躯悄然环绕。

细看下,在那三尾的根部,一抹毫光,隐隐有要出现的念头,却又忽隐忽现,终是隐去了光华。

“出来吧,你的隐身,在我这里没有半点用处

。”

她盯着眼前的一道空处,清冷的声音,比起清姐那佯装的来,更是冷上几分,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并非一朝一夕的。

也许,从陆猴子死开始,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吧。

白脸哥暗叹一声,脸上勉强扯了个弧度,“狐……狐女。”

狐女摆摆手,打断了白脸哥的话,“别狐女狐女的叫了,怪难听的,我说过了,我有名字的。”

“成落,便是(你)我的名字……”

语气之中,倒是柔和了一丝,显然相处这么久以来,冰山也是化了一丝的。

她忽然想起,这番话,也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过,是个不怎么好看的人,只是模样端着清秀,能听懂自己的话罢了。

白脸哥笑了笑,点头应了一声,“柒说过几天就可以出发了,我来知会你一声,这一路,可能需要你多帮助了……成落。”

挣扎着,白脸哥也是叫了她的名字,心里头对于柒,更是咬牙切齿了一些。

这个混蛋,仗着我能够到处穿墙,便把这通风报信的活,扔给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可是个姑奶奶啊。

一丝裂缝,出现在了手中的白瓷上,那隐隐有些激荡的茶水,亦如成落此刻,激荡的内心。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后的狐尾都是动了动,然后又慢慢趴伏下来,平静的心中宛如一潭湖水,石子这么一砸,层层涟漪,不断掀起。

“终于……要快了么。”

“被这个混蛋骗到这来忽悠了这么久,一直说什么时机没到时机没到。”

嘭——

清脆的声音,手中的白瓷,也是化为了一手的粉末,那溅起的茶水,被狐尾很好的一挡,再甩向旁边。

白脸哥看得都是替柒捏了把冷汗,暗想要不是这狐女打不过柒,恐怕此刻柒的尸体早就被后者来回鞭挞了吧。

他倒是忘了,之前前往长安的时候,也是过了那个冬,刚入了春的时候,才动身的。

时机,什么才算时机呢?

白脸哥也不知道,柒是怎么推算的,但他总感觉清幺北窑一行,包括被打劫,算命,甚至碰到蜂不二这路上的种种,都像是冥冥之中,被他这所谓的时机,给牢牢控住了一样。

他摇了摇头,将这散乱的思绪慢慢收回,自己的身形,也在房间里逐渐隐去了。

成落的娇躯,随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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