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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道士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看少年出剑、挡招,心想这少年天赋上佳,脑子聪明灵活,看似无缘无故出招,或许另有深意,听到三重潘安应声说出“是谁”俩字,暗暗一笑,只道师叔也是聪明之人,但装傻充愣久了,难免逼真,中了小孩的话术圈套也不知。

果不其然,那少年咧嘴一笑,邪气道:“是你老子。”

“我是你老母!”年轻道士未料那小乞丐也会跟着喊了一句,目光移动,见那小乞丐小嘴边勾着神气,突然又改口道,“不对!我是你祖奶奶!”

年轻道士忍着笑,却看少年傻眼道:“蓉儿,你怎么占我便宜?”

小乞丐双手往胸前一抱,双眼瞪着少年道:“我哪里占你便宜啦?哼!”

少年道:“我是他老子,你是他祖奶奶,不就是说我是你儿子?这还不是占我便宜?”

“哦……”小乞丐蹙着一对小眉毛,想着似乎是这么回事,可她看起来好像不愿在少年跟前输阵,忽地又哼了一声,叉着腰冲少年喊道,“那有什么打紧,我刚才让你占了便宜,现在占回来。”

少年奇道:“你什么时候让我占便宜啦?”

小乞丐盛气道:“你是他老子,我是他老母,不就等于说我是你媳妇吗?你配吗?配吗配吗配吗?哼!”

两个小孩一唱一和跟唱戏一样,三重潘安耐着性子听下来,到此已忍无可忍,涨红了脸骂道:“他妈的,岂有此理!娃儿,别惹老子,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毛了连三岁小孩我都打!”

年轻道士提醒道:“师叔,注意素质。”

“不注意!”三重潘安一甩手,气哄哄道,“三更半夜的被追得满世界跑,我赚这点钱容易吗我?”

“哦,三更半夜,你这钱……哎呀!”

“蓉儿!”

“哎呀!哎呀!哎呀!”

小乞丐听到“三更半夜”,得意扬扬,右手拎着钱袋要拆穿三重潘安,谁知整个身子被一只手突然一擭,夹到一个人怀里去,屁股上扑扑扑的挨了三下。

阮生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住小乞丐就打,打完顺手夺了钱袋子,把小乞丐推到少年身旁,训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就替你阿爷教训你!”

少年扭头看了看使劲揉着屁股的小乞丐,想笑又不敢笑,听到阮生衣那样训话,不知这里面有什么来历,小声问道:“蓉儿,她是谁?”

小乞丐把个小嘴噘得老高,仇恨地盯着阮生衣。

阮生衣转头把钱袋子递给三重潘安,笑道:“道长你看,这么简单的事,何必追着孩子满街跑。”

三重潘安接过钱袋子,欢天喜地,说道:“哎呀,你是女子嘛,贫道要跟你一样,保管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欺负小孩子呢,这张老脸怎么办哟,哈哈。”

阮生衣看三重潘安喜气洋洋,不觉想起在荆州结识的镇妖楼楼主巨明。巨明出自南山道脉,是英十八的师弟,身穿八卦衣,手持拂尘,一样的喜气,不同的是,巨明好歹还会端着“道长”的行头,跟晚辈说话时一本正经。

“姑娘,多谢你了。”年轻道士上前拱手一揖,出言道谢。

阮生衣笑了笑,看了年轻道士一眼,只见年轻道士容貌清俊,穿一件灰白色的麻衣,将满头青丝束起,插着一根剑簪,整整齐齐,似遗世独立的仙人。

“走了!”三重潘安吆喝一声,领着年轻道士快步离去。

“师叔,你看人家出手多干脆利落。”年轻道士走出小巷,笑着揶揄三重潘安。

三重潘安骂道:“你懂个屁!她是女的,你师叔堂堂八尺男儿,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能像她那样抓一个小女孩啊?你就是不懂师叔的苦。”

年轻道士应声道:“是。”

三重潘安道:“我看他们实力都不弱,等会找个时机凑上去套套近乎,擂台上相遇好占便宜。”

年轻道士蹙眉道:“师叔,不要脸吗?”

三重潘安双眼一蹬,嚷道:“当然要,而且脸皮要厚!快,躲起来,盯着他们,尤其是那个小美人!”

年轻道士微微摇头,却还是跟着躲了起来,一面道:“那位姑娘的气息还不如那个少年。”

三重潘安老脸一拧,恨铁不成钢,训道:“脑子!脑子!重点是小美人!小美人!我看她还穿着宁仙子的衣服,勾搭呀!”

年轻道士若有所思道:“宁仙子不是很强吗?恐怕不……”

三重潘安急道:“两情相悦,她也不能干涉呀。”

年轻道士忽道:“师叔比之宁仙子如何?”

“咳,咳咳咳。”三重潘安很不自在地咳嗽数声,竖着右手小拇指道,“这个……也就稍逊一筹。”

年轻道士笑道:“原来宁仙子也就一般般。”

三重潘安连“嘘”几声,说道:“别让她听到,她一巴掌能把你拍回昆仑!”

年轻道士笑道:“如此说来,宁仙子是远胜于师叔啊。”

“你……”三重潘安哼道,“是又怎样?好男不跟女斗!”

叔侄俩吵吵闹闹,说回正题,依据阮生衣脸上的桃花绮纹推测对方或许跟念师有关,而说到念师,三重潘安不由得便想起在天水城追着他跑的气至十五。

三月二十二日,天水府衙颇不安宁,有人夜盗官银,被官兵当场擒获,押到公堂上。近年来云外疾苦,已蔓延到九州地界的天水城,百姓怨声载道,鸡鸣狗盗的事时有发生,天水郡守梁知心里明镜似的,却绝没想过有人胆敢闯入府衙偷窃。

惊堂木一拍,俩小贼从实招来,一个说:“太守冤枉,偷钱的不是我们!”一个道:“太守明鉴,他说的句句属实!”

“放肆!”梁知但觉受到愚弄,大为光火,他看俩小贼身穿夜行衣,不是来偷钱,难不成还是到后院里偷腥、不小心掉到墨池里的?

先开口的那个贼忙道:“我们也不是掉到了墨池里。”

后开口的跟着说道:“不是。”

“打!”梁知怒不可遏,“他妈的油嘴滑舌!让他们屁股开花!个灿烂的!”

官兵上前要打,俩小贼慌了大喊:“太守,真贼逃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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