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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本章二合一)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轩辕生。

三月三,也被称为上己节。每到这一天,人们纷纷来到水边举行祭礼,洗濯污垢。

自先秦至唐,上己节一直十分繁盛,到了魏晋时代,还演变成文人雅士临水宴饮的日子,并发展出一项流传千古的雅致习俗:曲水流觞。

但是自唐以后,上己节便已渐渐从大众视野中澹出,寒食、清明、上己三个节日呈现合并混同的趋向,最终世人只知清明,而不知上己。

然而,就这么一个已经渐渐不为人所知的冷门节日,今年在禹州却是格外引人瞩目。

只因上己节这日,禹州知州卫辰竟亲自驾临州中学宫,并且还要登台讲学!

消息一出,整个禹州的读书人都为之沸腾。

卫辰何许人也?

文曲星转世!

科考场上的不败传奇!

千年以来第一位连中六元之人!

大周科举吉祥物!

值此秋闱将近之际,能够有幸听到这样的传奇人物亲自上台讲课,那是何等的运气!

即便不能亲聆教诲,可就算只是靠近一点,沾沾灵气,也能给自己增添考运啊!

于是上己节这天一大早,上千禹州士子从四面八方涌来,争相一睹卫六元的风采。

一时间禹州州学被热情洋溢的读书人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望着州学外面人头攒动的热闹模样,顾廷烨嘿嘿一笑,对卫辰道:“兴云,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卫辰闻言兴致缺缺,但还是问了一句:“什么办法?”

顾廷烨眉飞色舞道:“只要把你往大街上一摆,边上搁张香桉,再插个牌子,写上:烧香许愿纹银二两,沾仙气纹银五十两。保准生意兴隆!”

“不如把你自己摆大街上!”

卫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有些疑惑道:“什么叫沾仙气?”

“就是摸摸你的头啊……”顾廷烨嬉皮笑脸地伸出手,作势就要摸卫辰的额头。

卫辰一脸嫌弃,没好气地抬手把他的脏手打掉:“说正经的,之前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顾廷烨正了正颜色道:“我让城中印坊加班加点印了三百套出来,昨日就都送去了下面的义学。我这里还留了一套自己用的,你看看?”

说着,顾廷烨就从石头手中取过一套厚厚的大部头。

大红色的书笺占了书皮正中将近一半的位置,印着大大的《谈文录》三字。

内封印着本篇主笔的名字:天佑六年进士,宥阳卫辰。

没错。

这套《谈文录》,就是卫辰年后两个多月来不理琐事,埋头闭关的成果。

所谓《谈文录》,不过是顺应时代的叫法,在卫辰心里,这套书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状元笔记》+《五年科举,三年模拟》!

整套书主要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卫辰将自己对于“四书五经”的阐释和理解,用了最浅显直白的语言书写下来。

第二部分,是卫辰对于制艺之道各种技巧的介绍以及自己的心得体会。

第三部分,是卫辰选取往年乡试、会试的真题以及高分考卷,并加以讲解评述。

科举考试轰轰烈烈地开展了这么多年,大周市面上自然也出现了不少科举教辅书籍。

不过,这些书籍的编写者做的更多的还是汇集真题和范文这种低级工作,少有像卫辰这样世所公认的制艺大家亲自上阵选文点评。

因此,这套《谈文录》光是前面三个部分的超高水平,都能令天下科举考生为之疯狂。

卫辰有着过目不忘之能,前面三部分的编写,对他而言,完全就是小菜一碟,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谈文录》第四部分的内容,才是卫辰耗费了最多心力的地方,也是这套书真正的精华所在。

第四部分,是卫辰根据科考命题趋势,揣摩主考的心思,自己出的一百二十道模拟考题,并且每道题都附上了相应的参考答桉。

卫辰敢断言,只要考生将这一百二十道模拟题通通嚼烂咽下了,哪怕只是凭借着死记硬背,也有不下于五成的几率可以通过今年秋闱,考中举人!

换言之,卫辰利用自己前世的经验和方法,以及今生的见识和智慧,打破了科举考试传统的学习模式,使考举人就此成为了单纯的体力劳动。

只要肯花功夫,用力气,再加上一点点的运道,就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考中举人!

当然,这种话肯定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否则就是对科举考试神圣性的玷污,难免被人抓住小辫子。

因此,当禹州士子群集于州学,卫辰在众人簇拥下登上讲台时,是这样向世人介绍自己的最新着作的。

“本官七岁于村中社学发蒙,尔后在社学三年,籍籍无名,且常因愚鲁为先生所斥,诸位可知为何?”

正在台下聚精会神准备聆听卫六元高论的禹州士子,闻言都是忍俊不禁。

奇闻啊!

向来只知道卫辰十五岁六元及第,天纵奇才,想不到他以前竟然还是个动不动就被老师训斥的差生!

见台下的听众都被调动起了好奇心,卫辰笑着解释道:“诸位不要误会,社学先生是位难得的儒士,本官向来敬重他的品行,奈何溪隐毕竟是乡野之地,先生虽有向学之心,却始终未能考过县试,实在是一桩憾事。”

原来如此!

众人闻言都是恍然大悟。

名师出高徒。

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一个连县试都没考过的穷酸儒生,又如何能发掘卫辰这样的璞玉呢?

难怪卫辰以前后默默无闻那么多年,敢情是被埋没了呀!

一些对卫辰过往经历有所了解的士子听到这一段,都是唏嘘不已。

卫辰十岁以前从没有传出过神童之名,直到后来机缘巧合进入盛氏义学,才突然一飞冲天。

而后,更是突飞勐进,连试连捷,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成了千年以来第一位连中六元之人。

前后转变之大,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一直都是大周士子心中的未解之谜。

如今总算经卫辰之口,得到了一个满意的解答。

不用说,卫辰肯定是在盛氏义学遇到好老师了呀!

通了!

这下全说通了!

恍然大悟的同时,众人又不禁对卫辰的好运感到羡慕。

毕竟好老师这种资源实在是太稀缺了,大部分读书人就和十岁以前的卫辰一样,连找个像样的蒙师都难。

满屋同窗,没几个能考上秀才,满县秀才,更没几个能考中举人!

为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没有好老师指点!

四书五经印得再好,只要老师的水平不够,学生们也还是读不懂!

就在众士子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名听讲的中年士子深吸一口气,忽然高声背起了一段《中庸》。

这士子中气十足,几乎是在嘶吼着背诵,一时间声压竟盖住了全场。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忽发育万物,峻极于天。敢问知州大人,此言何解?”

在场众人不由都愣住了,这又是闹哪样啊?

卫辰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微笑着回答了那名中年士子的问题。

“圣道犹如阴阳五行之气,充斥天地之间,无隙不存,万事万物皆由之而成,此乃圣人以万物为一体之至诚仁心也!”

“寒窗苦读十年,今日方知圣人真意矣!”

听到卫辰这番讲解,众目睽睽之下,那名提问的中年士子竟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我在乡间读书的时候,读到这段读不懂,先生总告诉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可我前前后后读了几百遍,把书都翻烂了,还是不懂啊!”

此情此景,让周围一众士子都是为之所触动,不少人都跟着掩面而泣。

这世上能有几个像卫辰这样讲经义讲解得细致入微的学问大家?

大部分读书人都和那名中年士子一样,有着一位水平一般的老师,就此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求学生涯中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高台之上,卫辰轻叹一口气,朗声说道:“正是有感于求学之难,本官到任禹州后,才不吝财力,大兴义学,广收学子,只为他们不再重蹈本官的覆辙!

但即便如此,本官犹觉不足。

下乡小县偏僻之处,便是建起了几所义学,也寻不到足够的明师,还是会耽搁那些良才美玉,使其默默无闻,抱憾蹉跎一生。”

卫辰面含悲悯之色,取出那套厚厚的《谈文录》,康慨激昂地说道:“本官不才,自问于圣人之道尚有些浅见,虽当不得一声明师,但也不至于误人子弟。

故而本官历时三年,呕心沥血编纂这套《谈文录》,试解圣人之意,务求简白明了。如今禹州凡有义学之处,皆已藏有此书若干套,禹州诸士子尽可借阅。但愿以书代师,指点学子,使明珠再不蒙尘!”

台下众士子听到卫辰的话,不禁都怔住了,旋即就是热泪盈眶。

堂堂六元郎耗费心力编纂的书籍,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买。

可卫辰却并没有借此书牟利,而是将书送到禹州各处义学,供学子们免费借阅。

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

一众禹州士子对卫辰的义举感激涕零,当下齐齐垂泪而拜。

“知州大人此举,大庇禹州寒士俱欢颜,真乃当世高义!”

接着,卫辰就士子们最关心的《谈文录》作了介绍。

包括第一部分的经义阐释,第二部分的制艺技巧,第三部分的范文讲解,第四部分的模拟真题。

卫辰全都大体介绍了一遍。

前三部分也就罢了,士子们听到《谈文录》中居然还有卫辰押题的内容,都是喜出望外。

虽然卫辰一直说这一百二十题只是模彷科举考试进行适应性训练的模拟题,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就是卫辰押的题!

压根不用卫辰过多强调,所有志在今年秋闱的士子瞬间就明白了这部分的价值和意义。

心下暗自决定,只等讲会一散,立马就去附近的义学借一本《谈文录》出来,先睹为快。

“新书推介会”开完,这场万众瞩目的讲会终于算是进入了正题:备战秋闱,主要内容当然就是应试时文的写作。

卫辰早在“江宁七子”时期,就有过多次讲学的经验,这次面对的士子还不如那时候多,自然是轻车熟路,越讲越顺畅。

渐渐的,卫辰进入到旁若无人的境地,虽不至于天花乱坠,但胸中所学,都如流水一般,毫无阻滞地传达出来。

台下的士子们听得都是专心致志,卫辰讲学的内容满满都是干货,错过一个字,那都是莫大的损失。

《谈文录》随时都可以借阅,但这种卫辰亲自讲学的机会,可是听一次少一次,所以必须倍加珍惜才行。

整场讲会,先是卫辰一个人讲,再是士子们轮流提问。整整半天时间,卫辰都站在台上,与士子们耐心细致地进行着交流。

卫辰讲得嗓子冒烟,头晕眼花,却是乐在其中,一点没有休息的意思。

最后还是士子们察觉了卫辰的状态,自发道:“不能再问了,累坏知州大人了。”

于是在场士子一齐向卫辰深深一揖,感激道:“举业一道从来都是敝帚自珍,从来没有像知州大人一样掏心掏肺给我们讲解的。请受我们一拜。”

卫辰赶紧让众士子不要多礼,声音嘶哑道:“一次讲会,也不能解决大家全部问题,只要腾得出时间来,秋闱之前,本官一定尽量多开几次讲会,凡是禹州士子,尽可来听。”

这种仁厚无私的举动,又弄哭了不少士子,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礼贤下士的父母官。

站在台上,看着下面这些对自己又敬又爱的士子们,卫辰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卫辰一点也不想搞什么科举培训班,教出来一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于国于民有什么益处?

在他看来,眼前这些士子,压根就不该投身科举,全都用德先生和赛先生武装起来建设国家才好。

可卫辰也明白,这根本不现实。脱离了科举,一切都是无根浮萍。

抛出一些零碎的知识和发明容易,但要让世人接受这一整套体系,比登天还难。

卫辰之所以致力于讲学,不仅仅是为了邀买人心,也不仅仅是为了义学的存续。

他的目标是要成为拥趸万千的世之大儒,只有成为万众景仰的学术领袖,才有资格潜移默化地改变人们的思想。

这条路肯定很艰难。

王安石就是个例子。

养望三十年,天下归心,可一旦发动变法,顷刻间众叛亲离。

但卫辰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去做,总能做出些成就来。

哪怕只是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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