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师兄可真厉害呢！”
场下的苏晓樯露出小迷妹般的眼神，不禁为赛场中的楚子航的风采着迷。
“相比人类而言，确实强得太多了。”
路明非捧着一部大部头的《现代中医疗法》，实话实说道。
路明非曾近距离观察过楚子航，无论是骨骼强度、肌肉密度，还是神经反应速度。
单从生物的角度分析，楚子航远远超出了人类身躯的极限，估计这也是他身上出现妖力的原因。
“你说我以后能达到楚师兄这样的水平吗？”
苏晓樯正好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全市剑道比赛，楚子航勇夺冠军的风采无疑让她坚定了学习剑道的决心。
“不能。”路明非直截了当地回答。
“哦。”苏晓樯也不生气，兀自想着心事。
小天女小时候看《西游记》的时候，最气愤的就是有些女妖精又漂亮又温柔，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就被孙悟空和猪八戒打死了！
那时候苏晓樯就想着长大自己要学得一身本事，去给那些女妖精们主持公道。
小天女幻想着有朝一日，她持剑而立，大杀四方，去给那些无辜的女妖精报仇，一众女妖精拥簇着她高呼“女王大人”。
剑道馆，训练场。
苏晓樯手中持着一把竹剑，对着面前的空气，很认真的一剑一剑挥击着。
小天女满心欢喜的以为路明非要传她什么高超的剑法，她还很担心凭自己的资质能否领悟，却没想路明非教给她的东西竟是如此简单。
路明非拿了把竹剑，站定身子，呼地噼出一剑，便把竹剑丢给她，让她有样学样。
一下午，苏晓樯没干别的，就是出剑、噼下、收剑，再出剑……
在她噼了几十剑之后，一旁捧着《现代中医疗法》的路明非走过来，就握剑的姿势、出剑的角度、挥剑的力道，以及这一连串动作的呼吸要领对她说了一遍。
等小天女记住以后，路明非就不见踪影了。
这么简单？
这就是剑道？
长时间的，枯燥、机械地一下一下出剑、挥剑，苏晓樯渐渐产生了疑惑。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捧着《现代中医疗法》的路明非出现在了身后。
当苏晓樯的注意力不再集中，手中的竹剑挥舞的也有些懈怠的时候。
路明非突然说道：“其实剑道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练剑也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要是觉得辛苦，大可以放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路明非叹了口气。
苏晓樯的胳膊都肿了，高强度的运动让韧带似乎有些拉伤。
若不是肩上、手臂上传来的痛楚刺激着她，她几乎要以为那握着竹剑的手臂已经不属于她了。
但苏晓樯仍然咬牙忍耐着，可是路明非竟然在这种时候讥讽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晓樯深吸一口气，双腿一分，手中竹剑一记噼斩朝路明非飞挥了过来。
路明非身子一斜，轻松避让过了这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苏晓樯面露惊讶，显然没有预料到路明非的反应如此之快。
与此同时，苏晓樯身子一歪，重心失衡。
糟了！眼看小天女要摔了个狗吃屎，上演一幕天女吃屎的画面。
路明非换左手拿书，右掌轻轻一推，让她稳住了身形。
靠在路明非肩膀上，苏晓樯吓得大口喘气。
小天女很讨厌别人的体味和口气，但闻到路明非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气息，路明非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犹如郁郁葱葱森林的味道。
让人凑近他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深呼吸一口。
“你竟然偷袭我，还在吃我豆腐！”耳边传来路明非的声音。
“我，我没有！”
被人叫破心思，苏晓樯顿时脸色通红。
小天女这才发现路明非撑在自己身上那只手，不由得赶紧站稳了身子，脱离魔爪。
“明明是你在吃我豆腐好吧！”
“再次重申一点，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凑到我手上的。”
“是，是！是小女子自甘堕落，自己凑到路大人手上的，跟路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路大人是清白的。”
“说正事。”路明非嘴角一挑，面色凝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苏晓樯一惊。
路明非合上手里的《现代中医疗法》，一本正经地说着。
“或许我可以用中医按摩理疗的办法，帮助你促进血液循环，解决异常状况。”
“滚！我是绝不会当你的工具人的。”
苏晓樯呲牙，她只是在里面加了一块海绵垫子而已。
“先休息一会吧，第一次练习不宜太长时间。”路明非提醒道。
“作为刚才的赔礼，你去给我买水。”说着，小天女就去拽路明非的衣领。
路明非突然眉头一皱，如同霸道总裁一般挑起下巴。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女人，如果你这么做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但是我也同时警告你，你这是在玩火。”
苏晓樯开始有点习惯路明非的不按套路出牌。
小天女斜着眼说道：“兄弟，你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吧。”
“难道不像吗？”路明非瞬间恢复正常，“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
偌大的训练场里，空无一人。
楚子航推开门，肩上挎着一只黑色加长型网球包。
拉开拉链，黑色交鱼皮包裹的刀柄紧紧贴着球拍。
他握住刀柄，刀出鞘一寸，铁青色的光溅出，冰冷的气息沿着手腕迅速上行。
御神刀——村雨。
传说中杀人之后自然就会渗出春雨洗去血迹的妖刀。
有人用再生金属重新铸造了这把刀，并把它供奉在神社十年，以养它的戾气。
楚子航拔出村雨，勐地向前挥出，面前的空气被斩出了一个缺口。
一下、两下，如此往复，他不厌其烦的往前挥刀。
从十二岁开始，每日挥刀一千下，这个数管住了他，不会胡思乱想。
……
“都已经是冠军了，楚师兄怎么还这么刻苦。”
看着训练室里的楚子航不断挥剑、收剑，再挥剑，像是一台精密的机械，门外的苏晓樯一脸不解。
“因为他心里藏着东西。”路明非靠在墙上，手里捧着那本《现代中医疗法》。
“什么东西？”
“或许是复仇吧。”路明非看了她一眼。
“复仇？怎么可能。”
苏晓樯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她这个年龄段虽然看过不少电影、小说，但这种只会出现在故事里的桥段怎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路明非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