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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沙顿叛乱夺信物,兮澜智擒合伙人

诺玛澜联合王国拜索克林洲西世界

约伦市

一片黑暗之后,突如其来的火光有些让人心烦意乱。

接着就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个人动了动身体,但没有离开他的地方,依旧是盯着桌面沉默着一言不发。

兮澜倚在门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天花板渗透下来的光,但没有进去。“我们可以谈谈吗?”她小声说。

那个沧桑的男人扭了扭颈部,也就表示同意了。她这才慢慢走过去,然后让随行的人关上了大门,并远离这里。她不需要照明,这黑暗就如同一座精神世界的囚牢。

还没等她问起什么,那个人突然看了过来。他显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现在他的眼睛里却涌动着不安,或者说是恐惧。

“你不是伊格瑟的人!”他努力压低声音问,“你给谁干活?”

兮澜不动了,把双臂交叉盯着他,眼睛由圆形的瞳仁逐渐变成了柳叶形状,放出紫色的光芒,嘴角上浮着一层笑容,“你说的不错,泰夫德先生,您还能看出什么?”

“你得帮我,否则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她需要更多的情报,于是她就顺手拉过旁边的一只椅子,把椅背挪到前面靠了上去。

“我只想知道,阁下的下一步计划怎么走?”

“我不知道”泰夫德说。

兮澜笑了,同时把身后的手枪顶在他的额头上,“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他们要拿我交易”,虽然他的额头被顶着枪口,但他的眼睛里依旧十分镇定。

两天后……

会面的地点被选在了一处私人机库里面,伊格瑟的死使们在把鞋跟踏得咚咚作响的时候,对面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里到处都是狙击手,穿黑色制服的家伙随处可见,而且他们的武器里多半是加装了硝酸银子弹。

这一路都有专门清理小组,奥佩韦尔阁下做事向来不留任何痕迹,这或许也是她打入内部却一直没有挖到罪证的原因。所以这次交易她会得到很多有利的东西,前提是不能有人打算闹事。

这个机库很大,以至于他们的脚步都有回音。她边观察着,脑海中又回忆起了那天泰夫德告诫她的事。

“你听好,他们会交易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我想你对教廷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的计划没人能猜出来,不过我自小被家族安排入会,也一直为他们做事,但我跟那些人不一样,所以我偷了他们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奥佩韦尔要抓我的原因,我想毁了教廷”

“就凭你?”

泰夫德哼了一下,“我在教廷掌管资料,据我所知现在整个奥戮的花名册只有一个人有备份,而教廷却又不敢动他,因为没有这个人,他们的大局随时会崩塌,你听说过沙顿家族吗?”

“一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兮澜说,“警察毫无办法”

“教廷打算借萨普林克的势力来发动一场战争,这样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有机会渗透进政府高层”

“我凭什么相信你?”

兮澜走在这些人的后面,借此机会她能更好地观察到整个机房的结构,这里的杂物较多,天花板也很高,周围能提供掩体的地方几乎没有。如果双方为了利益交起火来,恐怕没人能幸免,她想着那些流血的场面,就不自觉地朝身上带的武器摸了摸。

对付有军方的人,但今天穿着却都是便衣,也有很多黑手党的成员,那些都没带枪,清一色的着装,看上去是在家族内部的高级成员,但这些人的身份即使对外也是同样不会公开。

对面的“士兵”们都动了动,并让出一条路,这个时候她也听到了枪械上膛的声音。

“那几个人都是谁?”,兮澜朝旁边靠了靠,小声问道。站在他身边的是伊格瑟的一位年长的血族,他蓄着长胡须,脸上尽是皱纹,但这些岁月的痕迹没有对他打折扣,却带给了他一股友善和亲近感。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是现在的陆军上将,西博赫罗威滕”他像给自己的孙女讲故事一样,慢慢道出这几个人的身份,“旁边是教父的军师,一个危险的家伙,这些人多半都是他的,还有后面的那几个,那是奥戮教廷派来的,这里面的事我也不太了解,你想知道就去问问阁下吧”

兮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刚过,距离交易的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她开始怀疑那个议员究竟会不会造访,于是兮澜又向泰夫德那里关注了几眼,他还被结结实实地绑住手脚,头上戴着眼罩,并由专门的战士押着他。

24小时前……

天台的风猛烈地刮动着她的长发,这个地方能俯视整个约伦市美丽的景色。

“你找我?”路彻尔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兮澜回头的时候,一伸手递给了他一个小盒子。“两天之后他们会有一次交易,把情报传给上面”

“你就这么相信我?”

兮澜一笑,“我知道,你接手那件信物而被感染也是上面安排的吧?谁跟你联系?”

“你把这件事告诉布罗了?”

她摇头,“没有,你的目标是什么?”

“一个警察的卧底可不该管这么多!”他打开了里面的线人信息,看了一眼之后就迅速烧掉了。

“我相信智者的话,但名声再好听也不过是帮派,如果这些家伙不老实,我就有理由收拾他”

24小时后……

这时机库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那里。

她看见一辆重型越野车呼啸着引擎,撞开挡在前面的杂物,外面的阳光也冲进了这个阴冷的地方,流淌在地面上,显得明晃晃有些刺眼。

那辆车扭动着,突然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地上飞快地摩擦着,留下了一串黑色印记同时也发出一声尖利的噪音。

车门打开的时候,兮澜看到一身考究的穿着,正式却不装模做样。那个人还带着一副宽大的太阳镜,致使兮澜看不清他的脸。

陌生人在车前警觉地环视了里面一圈,然后才重重关上车门,朝这边走过来。

“我叔叔呢?”他把双手收在风衣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过来问。

奥戮的使者给了他们一个眼色,兮澜就看着那几个奥佩韦尔的战士押着泰夫德小心地走过去,然后在仓库中央停了下来。“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他讽刺地笑了一下,说“你们人这么全,就不怕被我看见了,全都给你揭发出去?”

“当然,如果你置家人的安危于不顾”

“先放了我叔叔”陌生人要求说,“我得看到你们的诚意”

使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做任何表态,但最终还是决定妥协,他摆摆手,就放泰夫德过去了。那个陌生人伸手帮他摘掉了脸上的帆布,解开了手上的绳索。

“接下来交给我,”他说,“你不用担心”

“你不该来这儿!这不是你能管的!”泰夫德着急地说。

反而他却轻摇着头,说,“这些人没那么大的勇气,我应付得了,你到车上等我”

泰夫德跛着腿,将信将疑地往车里走过去,他仍旧是不放心,时不时回头看两眼,但那个人却没看他。

兮澜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悄悄往后靠了靠,她觉得时间是差不多了,就在手环的侧面抽出一个微型的定位器,别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她就很顺利地把那个吸在了墙壁的角落里面。她相信现在一定有十几位警员守在后面,等候着她的信号。

陌生人这时从他的后备箱里小心地拿出了一幅画作,兮澜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那幅画的保护做得不是很好,仅仅用了一块布去包裹,还露出了里面的一小块水墨的痕迹。

她看见对面教父派来的人在着急地来回踱着步,等使者去桌子上检查那幅画的时候,奥佩韦尔最信赖的助手就下令并提醒他们这些局外人,他们该走了。

兮澜临走前,撇了一眼那个黑手党的头目,发现他也在注意着那幅画。

阁下派去的人大多数都离开了,只剩下两个席位较高的血族成员留在那里。兮澜知道再这样待下去会引得其他人怀疑,于是也跟着其他人退出去了,但她可不甘心就这样走掉。

天空开始飘下雪花,兮澜探员回到她的车里,看着其他的车辆陆续开走,心里却不停地盘算着。她慢吞吞地启动车子,然后跟在最后。这个时候,她盯着前方的双眼突然变成了柳叶状,一道白气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去,不受任何阻力,透过车子的厚重防弹铁甲,又顺着微风浮至那间仓库的屋顶。

这白气用了一点时间,慢慢出现了轮廓,容貌和衣服,很快就变成了和兮澜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这是妖术。

她站在那里时,看着她的车渐行渐远。然后蹲下来,把她的右手放在屋顶上。她的右手渐渐发热,好像随时会融化进去,而同时,她的视野也更加清晰,虽然隔着厚重的金属板,但那就像一层玻璃。

奥戮派来的使者检查过了那幅画,正想把它装进一个圆柱形的合金匣里面。突然,在他后面顶起了一支枪。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你想干什么?”

“抱歉了,”那个人说,“教父让我结果了你”

“为什么?”他颤抖地问。

“因为你们的做法已经严重影响了教父的信任,我们认为你这么做只会引火烧身,而沙顿捞不到任何好处,所以教父想停止我们之间的一切合作”

“教廷可不会放过他”

“我们是生意人”那个人说着,手里的枪却没放下,“战争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但你们却在打歪主意,那就是无法饶恕的错误”

奥佩韦尔派来的那几个人站在对面,只是盯着这里发生的变故,却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不打算走开,也许他们也想看着这出好戏究竟怎么进行下去。

枪声响起,凄厉的声音挤满了这里,她看着那三个使者的衣服被打烂,满是弹孔,然后无力地倒下,地上也渗出了大滩的血迹。

“教父想让我给各位带句话,”那个人背着手,慢慢走过去,蹲下捡起地上那幅画,然后说,“他希望阁下能本本分分做生意,至于动了歪脑筋——”他一踢旁边那人鲜红的身体,“这也是为了我们各自的利益”

他说话的时候,那些黑手党成员正往仓库四周倾倒汽油,兮澜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那个人也拿起了手里的打火机,点着又熄灭。“该走了!”

他话音刚落,警笛声四起,这里顿时被数盏车灯照得睁不开眼睛,十几辆警车鱼贯而入,把这里的几个出口围得严严实实。

那些黑手党很快就跳上了车,兮澜看见他们从后备箱里拿出的重型武器,其中一辆越野车开足了马力,轰一声撞碎仓库的大门,然而那条预订的路线却已经被三四辆警车堵得水泄不通,不过这似乎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只见打头那辆车不但没有减速,还加快了,同时,从天窗站起来一个人,架起一架重机枪,暴虐的火蛇哒哒地就朝警车扫过去,其中一辆砰地一声炸开了花,燃起熊熊烈火。

那辆越野车生硬地撞开了一个缺口,紧接着其余两辆车也跟在后面,在他们远离这里的时候,最后那辆车的车尾露出一块缺口,向两翼分开,里面伸出了一只小型导弹。

只见一条白线略过,那后面的追踪而来的车队里就涌出了滚滚火浪,一瞬间吞噬了一切。

兮澜在远处看得十分清楚,她的身体这时突然就裂成了白气,消失不见了。

而在另一边,她却盯着眼前的仪表盘,然后故意放慢了车速,那三辆车从植被茂密的树丛中飞速冲出,他们只相隔一个绿化带,兮澜一只手握紧方向盘,另一只手就从副驾驶上握起一支微型冲锋枪。

她决定打他们的轮毂,然而她才刚抬起手,前面就突然闪出三辆警车,把这条路完完全全堵住,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打头的那辆越野车开过去的时候,突然失控,一个急转弯险些翻车,嗤一声尖锐的响动,车胎就在地面上擦得一串乌黑的印记。

她还没准备好,交火就开始了,子弹走过的痕迹几乎照亮了这条昏暗的路,警察躲在满是弹孔的车后,不断哒哒地还击,整个场面乱作一团。

兮澜把车转了个圈,突然加大油门,从绿化带撞了过去,车子减震在落地的一瞬间发出猛烈的碰撞声,在后面断了这些人的路。

她拿起枪,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那些黑手党就在她的车上留下了不止一个银灰色的弹孔,她躲在前轮的后面,趁火力弱一些了,突然抬起头,就往对面扫去,她眼看着几个倒在了她的枪下。

这些人前后张望,但没有一点主意,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活捉,他们却也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兮澜从没有过放任何一个走的念头,这些人能提供给她大量的情报,而情报对于一切行动都是至关重要的。

这时,她看见那个策划者从车上飞跃下来,在汽车之间迅速移动着,时刻寻找机会反击。那个人终于打开了一条通路,可以让他靠近那辆车的后备箱,然而他才刚刚把满是弹孔的后备箱打开,背后却早已顶上了一只枪。

他立刻自觉地丢掉手里的武器,双手高举缓缓转过来,他并不惊慌,万分从容地面对这些警察。

“你被捕了”兮澜举着手里的枪。

“事情恶化得越来越有趣了”那个男人冷笑着说,“我很讨厌我的计划被破坏,尤其讨厌背后下手的告密者”

“你会跟法官解释清楚”兮澜探员说。

他点着头,“没错,可你要知道真正的幕后永远不是罪犯,而是政府”

这个时候警察就已经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剩余的部分很快就被手铐问候,然后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警察抓住了绝大部分成员,也包括那个头目,后来她才了解到,那个人叫阖茨,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对外透露一点,也许连名字也都不是真实的。

但兮澜认为这次行动依旧很成功,虽然警察拿那幅画根本毫无头绪。几天之后,她联系上了她的搭档,并选在了从诺玛澜开往萨普林克的一处游轮上会面。

那天,海面上有些乌云,但在正中央最厚的几片黑云之间却没有完全遮住,那里露出了一个缺口,金黄色的光线穿透层层阻隔,倾洒在海面上。

“你立了大功,上面怎么决定的?”兮澜靠在游轮的栏杆上,像跟陌生人问路那样。

“还不是因为你,我就是个收货的”他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好像要调我去其他部门”

兮澜会心一笑,“恭喜了”然后又接着问,“他怎么办?”

“后天会转移到萨普林克的一处海底监狱,只要抓到他……”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事,”兮澜不放心地说,“沙顿的危险程度绝对不亚于国家政权,他很可能会报复警界一切相关人物”

“我明白,”她的老搭档说,“那你这次回萨普林克是为了什么?”

12小时前……

壁橱里的火焰烧得正旺。

火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他们挤满了这间礼厅,但依旧是空洞洞的,没有人说话。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奥佩韦尔正坐在他那只宽大的椅子上。眼睛望着炉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在了是吗?”他环视了一圈,“很好,现在我要说明一些事”

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一团黑雾,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这些人立刻就往两侧靠去,给奥佩韦尔让出一条路。

“你们都是拥有伊格瑟高级席位的成员,”他背着手走过来说,“战争就快要开始,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刀兵相见,到现在,沙顿已经决定反抗奥戮的约束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为此我准备了一千年,现在是时候见光了”

他说着右手伸出来,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壁橱被吸到他的手掌里,他的手轻轻一抖,那团鬼火就浮上半空,然后向四周扩散,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窗口。

兮澜定睛看着里面千年前发生的情景,火焰包裹着陨石从天而降,无情地摧毁着地面上的一切生灵,奥戮和智者一派各举着金色的战矛和巨剑,身上披着金银相间的巨大盔甲,伴随着被烧红的大地,世界乱作一团。

里面再现的历史跟智者说得差不多,只是那老者并没有告诉她奥戮和智者曾经是同源,但因为意见不和,分裂成了两派。最后智者战败隐匿于世,奥戮也受到了重创,失去了往日的力量,只能重新发展,直到现在。

奥佩韦尔收起了那惨烈的画面,说,“我不信神,我只知道智者的信念能给世界带来未来,所以我支持洛溪独立,这其中缘由你们应该猜得到,但奥戮却总想着介入,他们想重新掌控世界,我不能同意,包括沙顿的人一直帮奥戮做事,所以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要我们做什么?”一个军团司令问。

“保持你们的剑锋利,头脑清醒,监视城市的各个角落,奥戮一定在忙着和教父自相残杀,这是我们的机会”

兮澜觉得他说这些话是在浪费时间,但却别有深意,只是她想不出来。当会议结束,他们都陆续离开,她也是这么打算,她刚转身,奥佩韦尔就叫住了她。

“兮澜,你等一下,我有些事交代你”

等其他人都走光了,兮澜关好了门,奥佩韦尔回到他的座位上,也让她坐下。

奥佩韦尔点起雪茄,“我记得你参与了上一次的交易?”

她点头,应了一声。

“好,现在听着,你一定见到了那幅画,”奥佩韦尔盯着她的眼睛说,“那幅画原本是一张地图,记录的是古陆的世界,像你刚才看的那样,智者在最后一击时,封印了奥戮的乌云军团,如果想把那些爪牙放出来,就必须给那些灵魂一个躯体,奥戮想借此创造一批全新的超级军队”

“我可以把画弄出来”

奥佩韦尔却摇头,“它不该存在在那里,现在也不是时候,让几个人盯着,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现在我要你去洛溪一趟,那有一座堡垒,把他们的军方计划给我带回来,现在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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