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姑娘的节日?我怎么不知道?!"
错过看大戏的机会,瞿天文那叫个后悔。"哎,全天京城美少女们集体出动,如此胜景,你居然都不通知我,太不够朋友了。"
细高条心里本就不痛快,没好气地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沉迷赚钱,忙于工作。昨儿一整天琢磨事务所新章程,简易版,定制版,全年龄全阶层覆盖,满足每个人的需求。我和夏衍弄了一晚上,瞧我这黑眼圈,容易嘛。"
瞿天文直道遗憾,"大好的日子,弄什么新章程,兄弟们问起,我说跟夏衍过的,算怎么回事儿啊。早知道也出去捡两个姑娘。"
夏衍撩起眼皮,"怎么,亏着你了?"边说边活动手腕。
上次武馆的师傅被她气跑,霍连秋没有气馁继续找了其他武馆的师傅来。
年轻的,年老的,本地人,外地少数民族的。挨个轮番尝试,铁了心非要让他学会为止。
夏衍懒得再折腾,随便点了个,隔三差五跟着训练,小有成效,收拾瞿天文这种体格的不在话下。
手臂上的肌肉刚露出来,瞿天文识相的立马改口。
“嘿嘿,我的意思是耽搁你了。要不然找个帅小伙共进晚餐,比如楼上的那个。”
他所指的正是霍连秋的卧室。
提起这茬,夏衍心中郁闷。
一整天不见人影,深夜才归。以为他是为工作所累,现在看来,日子特殊,指不定跑哪儿玩儿去了。
“我现在没空听你们相爱相杀的故事。姑娘昨天被我当面说了通,气跑了,回头再碰到坏人怎么办?他又没个住处,回去原老板的地方,非剥了她的皮不可。赶紧帮忙想个主意,给人劝回来,好好赔礼道歉。”
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盘算什么小九九,夏衍和瞿天文太了解他了。
“怎么?招惹完人家。还惦记着呢。”
“瞧你这话说的,好人做到底,既然让我碰上了,我不得关心下她的行踪,心里也踏实呀。”
昨天听他提过一嘴那姑娘工作的地方,名字有些复杂,似乎不是个常见的娱乐城。
“没准是哪个地下的,你找对人了,这事儿呀也就我能办。说吧,姑娘叫什么名。”
细高条认真想了片刻,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嘿嘿,忘问了。"
“你可真行,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里领。”
“不重要不重要。名字嘛,不过是个符号而已。我记得那姑娘的面容和身材,真是凹凸有致,皮肤细腻。印象深刻,再碰见保准能认出来。”
口水险些流出来。
“一群猥琐单身男人的话题。”
夏衍懒得再参与,回身喂黑鸟去了。
个把个小时,真有人传回消息。
“你确定没听错名字?根本没有这一家店啊。”
“你这情报网不行啊,清清楚楚听她告诉我的,怎么可能有错?”
天京城所有地下娱乐城的名字一一列出,隐藏在街头巷尾的都没有放过。
别说是那个店名,连个相近的都没有。
夏衍眉头微蹙,“你别是遇上仙人跳,被人骗了。”
“不能吧?人姑娘明白说了,分文不取,只报恩,能骗走我什么啊?”
瞿天文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几眼,煞有介事地说:“也对,事情着实奇怪,但我看来看去,你浑身上下也没有好骗的必要啊,连块像样的肉都没有,论斤称赚不了几个钱呀。”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离奇,也是真相。据我推测,那个所谓的姑娘是你做梦梦见的吧?”
白日做梦。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警察局的兄弟也瞧见了。大活人在那儿摆着。岂能有假?”
“人裹得跟只粽子似的,能看出个啥?”
"少瞧不起人,不信的话……"细高条刚想说,不信我立马把人叫来当面对质。转念一想,昨天自己好不容易茬过去,现在又返回去问,对方还以为他意图不轨。
夏衍和瞿天文轮番挤兑,细高条不是对手,干吃哑巴亏。
“我说有姑娘就是有姑娘,等我把他找着,领到你们面前好好看看。”
连吃两大碗牛肉面,撑得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深夜寂寞无人陪,惨淡的月光透过窗户,越发的凄凉。
原来没尝过也就算了,权当是镜花水月。问题这肉喂到嘴边,刚砸吧出点儿味,舔嘴巴舌的,硬生生丢了。
挠得人心里直痒痒。
“大爷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娱乐城多在晚上营业。闯大运。如果有缘。定能再次碰见。
对。就这么办。
顿时又恢复了精气神儿。扭着水蛇腰对着柜子挑衣服。
脑子一热买的丝绸外套。花了他整个月的工资。
“什么味儿?”
细高条使劲嗅了嗅鼻子。焦糊味。像是什么东西燃烧。
隐约有点点的火星。
“妈呀!是炸弹。”
顾不得许多,细高挑拔腿便跑。
滚滚热浪掀得他一个趔趄,直接轱辘到街对面。
名贵的丝绸散发股股烧焦的臭味儿,本就用料不多的外套直接少了半截儿。
细高条只披了件儿单薄的外套,下身清凉,傻愣愣地站在街上,看着自己居住了4、5年的房子大变模样。
墙壁露个大窟窿,滚滚浓烟从他破碎的玻璃窗内涌出。
床单被罩,锅碗瓢盆,各种零七八碎的东西一并掀出屋子。毁于一旦,丝毫不剩。
与此同时,天京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接连燃起大火。
熊熊烈火,火光冲天,照亮大半个天京城。
这一夜,天京城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