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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由夜间降临。雪花从天而降卷起凉气。路上的行人或是拉紧了大衣,或是撑开了雨伞行色匆匆的离开大路。白茫茫的雪给城市添加了不同的景色。只静静的下了一夜,便焕然一新。

被洁白的雪覆盖的C市比往常安静了许多,厚厚的积雪让交通一时的停止,剩下地铁还在勤勤勉勉的工作着。行人穿着大衣裹着围巾用雨伞挡着雨雪艰难的前行着,公园偶有小孩的笑声传来。孩子们被大人用衣服裹着像是个粽子仍是用被手套包着的双手搓起一个个雪球。相互追逐着嬉笑打闹。

在这样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早晨里,被一声来自女生的尖叫打破。那尖叫包含着震惊与恐惧,划破安静的空气,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恐慌。

大人们扔掉了雨伞,不顾雪天路滑的奔跑了起来。小孩们被父母牵进了屋内。警笛声在城市中穿梭,很快拉起了黄色警告线。

是血,鲜红的温热的鲜血与冰凉洁白无暇的雪形成了明显的对比。C市的商业中心楼位于市中心共有23层高。无论是购物还是娱乐都是首选之地,一直也是以娱乐至上为标准,就在刚才,一名女性从这栋楼的顶层一跃而下。

阿葵莉娅被脸颊的瘙痒惊醒,一睁眼就与一双蓝色的猫瞳撞上,那是一只有着黑色皮毛蓝色眼睛的黑猫。精瘦的身体翘着尾巴站在阿葵莉娅眼前的树枝上。

“为什么?”阿葵莉娅不解道,她从树枝上坐起。把猫抱在怀里,认真的给它梳着毛。黑猫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睛露出享受的神情。一张嘴,吐出了机械式的人言:“今天的任务有些特殊。”

“很久没见过了,哈特这个样子。”不同于灵语,阿葵莉娅更喜欢这样说话。

哈特很少在人世现身,如果有他认为特殊的情况的话才会以黑猫的形态出现。阿葵莉娅甚是喜欢黑猫状态的哈特见到了总是要抱着。

梳梳毛,捏捏软乎乎的肉球。被这样抚摸了好一会的哈特终于受不了艰难的挥了挥一只前爪表示抗议:“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听罢,阿葵莉娅才念念不舍的松开浑身上下都是绵软的哈特。“任务是?”

“跟我来。”哈特从树枝上轻巧的跃下,瘦小的身体一下子噗的一声被厚厚的雪掩盖了起来,在雪地里留下一个猫形的印记。

“哈特,好可爱。”目睹全过程的阿葵莉娅禁不住说道,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

“我杀了你哦。”机械的声音从雪地里传来,听起来比平时还要淡漠了许多。没理那语气里的不满,阿葵莉娅从树枝上跳下。双脚一着地。服装即刻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简便易行的秋装转变为类似女高中生的冬装。

风格淡雅可爱,让人一眼就能知道这是一个年轻貌美的高中生。唯一有违和感的就是那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了。哈特从雪地里爬起,用爪子抓着阿葵莉娅的裤裙往上爬。最后在肩膀上停下。两只前爪一伸。就这样趴在了上面。

“地点是C市的商业中心。”哈特蓝色的猫瞳盯着漫天飞雪,报出了位置。

官路遥觉得今年的自己算是倒了大霉了,就在一个月前他刚刚结束了长达两个月的长期埋伏工作,配合着内部工作人员端掉了一个黑帮组织。这还没休息够了,就又被调到了C市这个离家千百公里远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给交代了抓捕了抢劫犯的任务。人犯是抓到了,由于途中严重破坏了某一家私企的停车场里的车,原本的升职算是泡汤了。还添了个走哪坏到哪的异名。

好不容易拿到了几日休息吧,被窝还没躺稳。就给手下的一个辅警夺命一样的电话吵醒。刚接起,起床气还没发作就听见辅警的小眼镜气喘吁吁急的不行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遥哥你来一下商业楼这,有命案发生了。”

官路遥眉毛一挑,睡意一扫而空。用肩膀夹着手机,空出双手快速的把警服给穿好了。不一会就听见楼下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小眼镜也没闲着,翻着手里交上来的资料一字一句的往电话哪头报。

原来是商业楼未到开业时间里有一名女性从完全封闭的大楼里自尽了。从楼里跳下来的结果当然是当场死亡。周围的民警接了报警赶紧过去第一时间控制了现场,法医过来瞅了一眼,象征性的捡了几块残渣回去检验了。

「这明显的自杀案子啊,哪用得着找我?」官路遥用力的转着方向盘,牙痒痒的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小眼镜在电话里咳了几声。他跟这位从外地来的上司相处时间虽不长,但好歹把这位的性子摸透了一些。这会也能猜到官路遥在想什么。他翻着资料应答如流:“关键是这女的不是商业楼的工作人员,当然也没有能进入23楼这个绝对封闭的顶楼的办法。”

十字路口的信号灯变了颜色,官路遥踩着刹车让车子停稳。摸了摸自己下巴还来不及修理的胡子冷静的说:“监控调了嘛?”

“胖子在调,现在还没消息。”

红绿灯的停车时间刚清零,官路遥就发动了汽车。很快的,车内的导航仪发出了到达的语音指示。车子还没停稳,官路遥就从车里风风火火的出来了,侯在路边有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警服高瘦的警官迎了上去,招呼都没打就把手里刚得到的资料递给官路遥。配合着官路遥的步伐,警官报告着案情:

死者是名叫朱玥菲的女性,23岁。无业,于今晨7:30分从商业楼上跳下。法医确认其死亡。楼顶未发现任何遗书类的证明。楼里值班的工作人员均未见过朱玥菲是什么时候上的楼。跟其同居的室友口供是说她三天前就离开了C市去别的地方散心,理由是为刚失业的自己减压。从伢子的报告来看,她没有去机场。

官路遥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汇报的警官:“那她去了哪里?”

警官支吾了几句咬了咬牙回了句还未查清,官路遥的眉头拧了起来双手叉着腰咂嘴:“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小眼镜?”

“案件要分析清楚明了在通知……你。”眼瞧着暴风雨要到来,小眼镜赶紧补上一句:“伢子已经在逐一盘问死者的亲友了。”官路遥这才把快要竖起来的眉头放下,丢下了一句让伢子问完来找我。小眼镜一听如释重负,掏出手机给下一个要倒霉的同僚打电话。

从停车场到案发地只有500米的距离,隔着老远官路遥就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白眼一翻改了道在小眼镜的指引下从商业楼的员工通道进到了案发地。

“胖子呢?”

“在监控室。”

窝在转椅上的彪形大汉身躯一震,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大事不妙。他挺直了游泳圈的腰,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屏幕。接着就如他意料中一样,监控是的门被狠狠的撞开。顶头上司黑着脸进来,用一看就没睡好的眼睛不经意的瞥了眼大汉。“结果呢?”

大汉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还不知道。”

拉过小眼镜给准备的椅子,官路遥往上面一坐。翘了个二郎腿气势逼人的捏着自己的眉心不说话了。大汉递了个求助的眼神给站在官路遥身后的小眼镜。后者则捂着自己的半张脸摇摇头让他好自为之。求助不成功,大汉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哥,我这才看了没有两小时呢。您看……”

“接着看。”官路遥沉着声打断大汉的话。

“好好好。”眼看着上司不发作,大汉自然不敢造次。瞪着细小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电脑的监控视频。

阿葵莉娅在雪地上呼出白色的雾气,穿着靴子的脚踩在雪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从略微的偏远的郊区走到市中心几乎用掉了半天的时间。哈特在路上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次的任务。可偏偏这次的任务与往常都不同,这次她要代替引渡班的任务指引一个亡灵前往黄泉。这是阿葵莉娅不擅长也非常的不喜欢的工作。因此当她听到工作内容。白净的脸上黑了一个度。红唇微动道:“不想去。”

哈特早知她会这么说,悠闲的用舌头舔了舔的爪子发出了不容拒绝的声音。随后又讨好似得把舔干净的爪子贴近阿葵莉娅的脸,轻轻的拍了拍:“那个亡灵也不是好搞定的,再加上引渡班现在人手不足。你最近不是很闲嘛?正好帮帮忙。”他机械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撒娇的意味,让阿葵莉娅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听话的往目的地走。

趁着外号胖子的大汉观看监控的空隙,官路遥稍稍打了个盹。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小眼镜缩着脖子推了推他的肩膀。压着嗓子说:“家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足够让官路遥从座椅上起来,他喝了口胖子提前准备好用来提神的饮料重重的发出了声叹息,从监控室里离开。

官路遥从警8年,经手的案子少说也有百件。最让他心累的莫不过是见被害者家属这件事了。无论局里嘱咐过多少次,每次官路遥跟被害者家属接触时他都有把耳朵塞住的冲动。不是他这人恶毒。实在是这些个家属太能嚷了。他也不止一次跟上级提过,他干的是破案的活,安抚家属实在不是他所长。

听完家属千篇一律的哭诉与哀嚎又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案情,官路遥把录家属口供的事交给了小眼镜。自己打算勘查一下现场。奈何这大楼的一层实在是复杂了些。走了两步,三天两夜没睡好身心有些疲累的官路遥周围的景色变的他完全不认识的景象。他随手拦住了一名大楼的保洁人员。给他看了警察的工作证,保洁人员一看上面一级刑警四个字大字丝毫不敢怠慢的把官路遥送到了前往23楼顶层的电梯。

出了电梯,按着指示官路遥还要爬一段不高的楼梯才能到达23层的天台入口。由于是事件发生地,楼顶唯一的出入口拉了警告线。上面坐着几名辅警在保护现场。见到官路遥来,自觉的把警告线拉开让他进去。

23层的大楼有一个5米宽的露台,其余的位置被粗大的水管包围着。顶楼的边缘四周都用铁质的栏杆围着。官路遥越过水管站到用红色绳子圈起来加固的外围,在旁边蹲了下来。单手把红圈周围的雪拨开。看到地下写着死者位置的字眼,旁边还有警局的标志。

找清楚位置后,官路遥尝试在死者所跳下去的位置往下俯视。平时素来不恐高的他在看了第一眼之后双目忽然有些眩晕,身体有些不受控的开始攀爬已经生锈的栏杆。就在他的身子即将腾空的瞬间,一声猫叫声传来让他瞬间清醒,身下是万丈深渊,围在大楼群众的身影模糊不清的出现在他眼下。大脑清醒的后身体第一时间给了反应从栏杆下退了下来。

“你想死嘛?”

那是一名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黑猫眼神淡漠的望着他。声音很冷让他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是什么人?”喉咙发出卡带的声音让官路遥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发出的。“放开那个人。”少女出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很显然是无视了官路遥的问题。

“喵~”黑猫懒懒的吟了句,从少女的怀里跳了下来。围着官路遥的身体转了一圈。最后坐在了官路遥的面前,那个位置正好是朱玥菲临行前所站的位置,它那带着些许诡异的猫瞳就这样盯着他的脸不动了。

少女在黑猫的身边蹲下,用手指捻起被官路遥拨开的雪放在手心嗅了嗅道:“不在这里。”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黑猫倒像是听懂了一样,喵了一声。

“嗯。”

少女应着,把雪地里的猫重新抱到怀里转身离开。官路遥干眨着眼睛从摸不着头脑到敲响心里的警钟花的时间不短不长,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少女知道些什么。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忙的叫停了少女的脚步。

“回去比较好,这里很危险。”说完,苗条的身影隐进了水管后面。

官路遥双手撑地快速起来,也不顾会不会弄乱警员们要保护的现场,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他追着少女离开的位置从水管后直接翻了过去,可是那后面空无一人。官路遥不信邪,把守在门口的几位辅警叫来。问他们有无见到一位带着黑猫的少女进来这个楼顶。

几位辅警面面相觑均表示未曾见到过,官路遥接着描述了少女的长相跟黑猫的模样。辅警更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位老大在发什么烧。

守卫的辅警找不到线索,官路遥只好把希望寄托到监控上面。他乘着电梯下了楼直奔监控室。把正在吃泡面的胖子吓了一跳“哥,你咋个啦?”

官路遥盯着监控的屏幕,大手一挥夺过胖子的粮食。命他调出数分钟前所有通往楼顶的监控视频来。

阿葵莉娅干巴巴的眨着眼,望着官路遥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哈特亦是。“他没忘记你……”

“嗯。”

“为何?”

“不知道……”

哈特瞥了一眼阿葵莉娅,猫瞳里满是狐疑。机械性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浑身的冒出来的气息仿佛随时准备炸起来似的。沉着声,哈特问道:“你没有做了什么吧?”

后者则是漠然的摇了摇头,对哈特威逼似得探问充耳不闻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人偶能做什么?”

言语往往能比刀剑更能刺痛人心,揭露伤疤。过去有位友人这样对哈特说过,那个时候的哈特不以为然,他用他那被无数人吐槽过的无感情的声音回了句。言语而已,不去在意不就行了嘛?

但是现在,哈特真正的感受到了言语的威力。阿葵莉娅单单说了一句,就让他哑然。

‘人偶’

这是组织里别的执行班对阿葵莉娅的戏称,只有哈特一个人知道隐藏在这简单的两个汉字里真正的意义与阿葵莉娅的过去。

过去,哈特曾试图用这两个字来调起阿葵莉娅的怒火或者又说其他的反应。可这两个字从来未曾出现过在阿葵莉娅的口中。

尽管被无数的人叫唤过,可阿葵莉娅本人一次也没有正式回应过叫她人偶的人。

“抱歉。”哈特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她的表情。

“那不是哈特的错。”

「我才是……那个要道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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