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说一不二。
不过，也有无奈的时候。
绯村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食蜂操祈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动摇。不过他低估了女孩子杀伤力。
在她放声大哭的时候，绯村云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败北了。有人说过，女孩子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他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没有一刻，像那样深刻的理解到这句话的含义。
面对路人的指指点点，加上食蜂操祈的眼泪攻势，最终绯村云食言了。
“你也太夸张了！”
绯村云将食蜂操祈拉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食蜂操祈揉着发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
“谁让你不理我嘛。人家真的是真心邀请你的，你不把我当朋友，还不准我哭。”
“我......”
绯村云还想辩解一下，但想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以至于让这位渴望朋友的女孩子的心灵受到伤害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确有点渣了。
“好吧，可是我还得上班啊。我也有苦衷的啊。”
“难得碰上一次，你就不能为了你的好朋友请假吗？”
什么时候从普通朋友进化到好朋友的地步了。再说之前也只能说是认识的人，好吧？
绯村云努力忘记着越阶段的发展。
“这不太好，之前我才请了很久的假期。你知道我现在只能算是实习医生，还没过实习期，总这么搞，容易被辞退的。我一旦丢了工作，就没钱付租房的钱了，吃饭也会成为问题。”
“这算什么问题。大不了我去你们医院一趟，把她们的记忆都改动一下不就好了。”
的确，对于常常修改别人记忆的食蜂来说，这简直不算是难题。
“你都在想什么啊？”
绯村云不满地弹了一下食蜂的额头，“就算有些能力，也不能滥用，更不能触及做人的底线。正因为无所顾忌的碰触底线，才会让人的底线越来越低，到最后，就难免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方便，但也要有所克制。不管那些人有没有能力，都是和你我一样的人，不是让你我随意玩弄的道具。人类是离了群，就无法生存的生物，所以，不要把自己剥离出去。除非有一天，你不再想当人了。”
如果要用非法的手段，还需要等到食蜂动手，他绯村云难道没有能力和办法？正因为恪守着底线，他才如此。如果一旦连这点都不在了，那没有了人类身体，甚至没有了人类思想的他，还是人吗？
被这么亲昵地弹了一下额头，食蜂操祈是很不满的，不过还没等她发脾气，就看到近乎自言自语的绯村云，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看着对方那认真的眼神，食蜂操祈下意识地道歉起来。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你还小，还有改正的空间。记住这些话吧，它会成为你自身的信念。”
“我才不小呢。比起御坂美琴，我的大很多好不好。”
食蜂操祈不满地挺了挺胸膛。的确，以国中生而言，食蜂操祈的身材已经很完美了，甚至高中生都未必有这么好的身材。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再说，也没必要把御坂扯进来。”
这么迫害人家御坂美琴，真的好吗？
“算了，我去请个假，你先在这边等着吧。”
实习期请假，其实没什么难度，虽然可能是因为人家可能已经打算辞退你了。不过好在绯村云和阿兰医生的交情不错，加上他的地位也很高，所以也没有阻拦。只是暗地里也不免多说了两句，这就不提了。
总之，请完假空闲下来的绯村云，只好舍命陪女子了。
女生的确有点让人摸不透，半个月前，食蜂操祈才买过一次衣服，也不知道为啥又要买一次。话说那么多衣服，穿得过来吗？
不仅如此，食蜂操祈好像因为抓弄绯村云很高兴似的，故意将他拉到内衣店，泳衣店之类的地方，就为了看他出丑。
泳衣店还好，内衣店，就算了吧。他不想被当成可疑人物，所以就呆在内衣店的门口。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的时候，和一个少女擦肩而过。
少女穿着红白色的巫女服，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加上那颇有姿色的脸孔，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只是，绯村云注意到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
他转身看向了对方离去的背影，眼睛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体内的血液也在这一刻躁动起来，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绯村云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冲上前去，将对方拉住。
“谁？”
“跟我来！”
不顾对方的反抗，绯村云将她拉到附近的巷子内。
原本反抗着的少女，再看到绯村云的眼睛的时候，也忽然停止了动作。
“你是来吸我的血的吗？”
吸血？
绯村云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口腔内的獠牙，这是鬼化的现象。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没有主动激活的情况下，自己浮现的。
“是血的香味？你的血，正在勾动我体内的力量。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控制自己吗？”
少女有些吃惊的看着绯村云，就像碰见了预料之外的事情。
“区区躁动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但你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应该只有他一个拥有鬼的能力才对。这么突然冒出一个能让他力量失控的人，应该是纯粹的偶然吧。如果是某些人故意派来对付自己的，可能性应该很小。
“我是姬神秋沙，是一名魔法少女！”
“魔......”
好吧，继魔术师之后，是魔法少女的登场吗？开什么玩笑？
“如果你是说巫女的话，我还相信，再不然，你说魔术师也可以。”
“那就魔术师！”
绯村云捂着额头，“你也太随便了。果然你是在寻我开心吗？”
算了，这不是重点。
“你刚才说了，‘你也’这两个字，对吧。也就是说除了我，也有其他的人对你的血液起了反应？”
姬神秋沙低着头，缓缓说道：“是的，已经有过好多，但无一例外，都因为吸了我的血而死。我是吸血鬼杀手。”
“
但现在看来，也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沉溺在自己杀死无数吸血鬼的罪恶里，名为姬神秋沙的少女，甚至想过就这样去死。
因为吸血鬼，和人类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作为杀害他们的凶手，即便是被动杀害，依旧让她肩负着巨大的罪恶感。
只不过，和眼前这名吸血鬼的相遇，让她得到了一点点的慰藉。她好像也不是那么会招来灾厄的人。至少，有人可以抵抗得了自己的诱惑力。
“吸血鬼？”
原来如此。虽然是电视影像剧上的东西，但作为见过鬼，也见过荒神的人，他倒也没有因为这种生物的存在而感到怪异。
不过说起来吸血鬼和自己的鬼化的确很像，一样有红色的眼睛，尖锐的獠牙，以及吸血冲动。
只不过自己这个鬼，不但吸血，还会吃人。
“虽然我对为什么你一个人类会散发着这么奇怪的味道很好奇，但算了。”
好奇是肯定的，可以的话，他很想研究一下对方的血液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拿人做实验的念头。
“刚刚很抱歉，我只是被一时冲动控制，不是真的想对你动粗。那么再见了。”
说着，绯村云就打算离开。他还没不至于让自己的力量反客为主，吸血的冲动，已经被他按了下去。
“对了，有一点你搞错了，我不是吸血鬼，我是鬼神。有缘再见吧，魔法少女。”
“不是吸血鬼吗？”
姬神秋沙失望的低下了头。
绯村云不知道自己的话，让燃起一丝希望的少女，再度失望了。否则他不会多余到说这么一句话，他只是抱着纠正对方说法的态度而已。
刚从小巷里出来，就看到食蜂操祈一个人黑着脸站在内衣店门口。
“你去哪里了？”
说是这么说，但食蜂的眼睛却瞄向了小巷的位置。
“......我去小解了。”
食蜂操祈一愣，然后退开了几步。
“你在里面小解？变态？”
“才不是。”
“我对你的暴露癖没啥兴趣，不过要是被人看到我在和一个变态来往，我会很困扰的。”
绯村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遮掩，这话真心没说错。
“我只是没忍住，而且没人看到，不算变态。”
恰好这个时候，姬神秋沙也从巷子里出来，不过情绪有些低落的她，正沿着反方向离开。
食蜂操祈当然也看到对方，毕竟穿着巫女服，很抢眼。
“没人？”
“......那个，食蜂同学，能从头听我解释吗？我真的不是变态。还有，你别掏手机啊！”
绯村云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打算用手机干什么，但问题是，他真没想着猥琐什么少女，更没有暴露癖啊。
“可以啊，不过你不准对我说谎。你知道我很讨厌别人说谎，这会让我感觉没有安全感。”
“我可以说，但你保证不要和别人提起，这关乎我的秘密。”
绯村云叹了口气，只能准备老实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