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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四五尊塑像后,我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这里供着的塑像比泽天殿里的跪像还要栩栩如生,逼真得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这里供着的塑像……应该是真的吧?”薛叙仔细审视了一会儿神龛上的塑像,终于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薛先生真是好眼力。这些塑像确实都是真的。历任走马观观主感到大限将至的时候就会辟谷。待观主驾鹤归西之后,我们就会为观主的遗体沐浴更衣,再放入装着石灰、木炭的坐缸中封缸保存。待三年之后再启封开缸,若是肉身不腐,就在肉身上涂上金粉、生漆做成坐像供奉在神龛之上。如果肉身腐化,就只能在坐缸中火化,在神龛上放上牌位了。”

听了洞妙充满自豪的介绍,我和潘忠诚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双双往后退了一步,和神龛上的塑像拉远了一些些距离。

薛叙似乎永远不会对尸体有畏惧的感觉,反倒踱到神龛前仔细看起了每一尊肉身像。

“洞玄道长的遗体腐化了么?”薛叙踱到最后一个蒲团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问洞妙。那个蒲团上只摆着一块牌位,上面写着两个黑字:洞玄。

洞妙长叹了一口气:“洞玄师兄福薄啊。他去世以后,我们将他的遗体封入坐缸内,放在地宫当中。谁知道封缸没几天,就发生了山体滑坡。这地宫紧挨着山崖修建,因此在这次事故中地宫也受到了损坏,一堵墙体坠下山崖。贴着那堵墙摆着的坐缸也在这次事故中不知所踪,应该是和墙体一起滚下山崖去了。所幸神龛上的铠甲和其他观主的圣体没有受到损坏,也算是泽天山神庇佑了。”

我顺着洞妙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右边的那堵墙果然要比其他的三面墙新上不少,应该是新砌起来的。

我们在地宫中又逗留了片刻,仍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四个人又冒着大雨回到了精舍。

听了我们这个四人搜查小组的工作汇报后,留守在大厅里的六个人脸色都黯淡了不少。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结果意味着凶手此刻就坐在饭厅里的这张长条桌上。

我的目光在洞机、洞烛和洞妙三个人身上逡巡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问题:“敢问三位道长,洞微道长既然身死,那么走马观的下一任观主将由哪位道长担任?”

洞烛和洞妙没有说话,但都把视线投在了洞机身上。

“无量天尊,我忝为洞烛和洞妙的师兄,在走马观横遭变故的时候自然应该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洞机倒是当仁不让。

“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我从长条桌上站了起来,“在谋杀中,谁受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的说法?”

“在一些推理小说中好像确实有这个说法。”潘忠诚首先肯定了我的说法,袁媛和赵梦熊这对小情侣也微微点头。

我转头看了一眼薛叙,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整个人如同入定了一般,每隔几秒钟就把夹在指缝间的烟凑到唇边吸上一口。然而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忘记了点烟。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坐在薛叙身边的许荔枝一双美目眨也不眨,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在许荔枝视线的鼓舞下,我清了清嗓子继续侃侃而谈:“现在洞玄道长遇害,潘领队、袁小姐和赵先生的野营之旅彻底被破坏,我们此行的计划也都被打乱,洞妙和洞烛两位道长则失去了他们敬爱的师兄。可以说我们九个人都因为洞微道长的死蒙受了或多或少的损失。”

说到这里我猛然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坐在那里听我分析的洞机:“唯有洞机道长能够从洞微道长的死当中获得好处,摇身一变成为走马观的新一任观主。从这一点来看,洞机道长在我们这群人当中嫌疑最大。”

洞机听了我的分析后,一张脸涨得通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李先生,你嘴皮子一碰就指我为凶嫌,这也太轻松了吧?你能拿出什么凭据来?要是依贫道看,嫌疑最大的就要数你们四个。”洞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依次点了薛叙、许荔枝、乌子虚和我,“你们四个人来路不明不白,听口音也不像绘水镇的本地人。说是来环峰村访友,可是朋友的名字连提都没提过。在你们进走马观之前,观里一直风平浪静,可你们住进走马观的第一个晚上,洞微师兄就死于非命,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吧。你们和洞微道长的死之间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被洞机这一顿连珠炮说得张口结舌,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洞机道长的话,毕竟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求助地看向薛叙,所幸他已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在桌子底下用膝头碰了碰他,暗示他替我驳斥洞机几句,别让我下不了台。

谁知道薛叙非但没有帮我说话,反倒是点了点头:“洞机道长说得没错,如果让我和洞机道长身份对调的话,我也会怀疑我们这四个人。”

这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薛叙这家伙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如果这伙牛鼻子真的认定我们是凶嫌,把我们四个捆起来的话就被动了。

“不过这毕竟不是天黑请闭眼的游戏,如果靠着人民群众的主观臆断就能确定杀人凶手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侦探存在的必要了。我们现在互相猜忌只会让潜伏在我们中间的真凶看笑话。”

他正说着,钟声忽然又响了起来。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洞烛有些慌张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昏了头了,都忘记准备午膳了。”他一边说一边跑进厨房。

过了二十多分钟,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条就摆上了桌。

可能是因为上午在走马观中搜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闻到阳春面的香气我就食指大动,立刻就为自己盛了一碗面条。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动筷子,耳边就响起了赵梦熊殷勤的声音“小媛,我帮你盛一碗面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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