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什么?”
抱歉我反应不过来,这一天天的打击蹭蹭的。
“别理他。”老妹似乎今天很不爽我的样子,胳臂肘都要拐到人家大腿弯上了。
“什么叫别理我啊。”我还迷茫着呢,合租,怎么租?
老妹咂舌声连带翻白眼一起扔过来:“理你也没用,苏姐要住咱家了。”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早说不就好了:“那还租啥,房子就是咱的,随便来住。”
对啊,别看我的工资只够吃够花,当初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根据地就立到这儿。还有巴洱,那货家族势力大,家里直接给了首付爱去呢玩去呢玩,直接房子就买我家隔壁,说有个照应。
现在属于三个人帮那家伙一个人还房贷,这待遇,跟爹妈供着一样。
“哎,对了。”我记起来,瞧着姑娘问起来:“你那房子呢?不还换着房贷呢?”
“租出去呗。”姑娘全然不当回事:“租金还房贷,几年后不就相当于换了套房子?”
“厉害。”毫不吝啬的扔个大拇指过去,反正不要钱。
“好主意啊!”巴洱拍桌而起,发现新大陆一样:“我也去你家住!”
“哈?”
“然后把房子租出去,还房贷!”
“···”
对于巴洱的决定,我没有反驳,不是说懒,主要没意义,浪费口舌。
因为她有我家钥匙,而且属于劝不住的类型。
借来一辆货车,衬着初秋每日的黄昏里,一个星期就忙活完,于是就开始了我和姑娘的同居生活。
想想都美。
“想什么呢?”巴洱一咸鱼娃娃扔过来:“瞧你那一脸猥琐。”
“管我?”娃娃没收。
周五,忙活了一周,姑娘的东西基本已经弄的差不多,晚上的时候有租客打电话看房,所以就趁我还没回来的档子跑回去。
“我说,周大福。”巴洱在我家阳台上看亮起来的第一个星星。
“你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在楼下,看不太出她的表情,若不然我可以猜出来她大概想要问什么。
恍惚一阵才说:“结婚干吗?不知道结婚是恋爱的坟墓?”
往厨房走过去,今晚上是庆功宴,巴洱也没有去咖啡馆,老妹也说早点回来,姑娘贴在我门上的纸条说会带蛋糕回来。
“你,护着我和老周都八年了哎。”
巴洱的声音断断续续,穿过迸裂的油花声传过来。
我有喜欢的人啊,可她不喜欢现在的我。
不怎么想回答这个问题,开了句玩笑:“怎么着?你喜欢我啊?”
“如果我喜欢你呢?”
巴洱赤脚从楼上下来,不穿鞋是她的习惯,她永远都随性,这会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好像调戏我是她人生的一件趣事。
“喜欢我啊?”熟练的把红烧肉翻了翻儿才回道:“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哎。”
“你现在真不好玩。”她撇头就在楼梯上坐下来,我转头正好看到她的位子。
合着我就是给你玩的啊,笑着摇摇头:“那你说,我怎么才好玩?”
“我告诉你啊。”忽然来了兴致,巴洱跑过来,脚丫踩地板的声音远比脱鞋的声音清脆:“你知道你之前会怎么说么?”
之前?
是说,初中或是高中吧?
那时候巴洱和现在一样,以调戏我为乐。
“忘记了。好久了吧?”我的确有些记不起,那些曾经需要牢记,需要守护我忠贞暗恋的词儿,早就忘了。
她摆弄着我好不容易用皮蛋拼好的图案道:“之前你可腼腆了,稍稍有人说喜欢你,你就耳角红到脖根儿,就差脸没红,还扭扭捏捏的说‘谢谢,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学着我之前的样子,再加上夸大的试试,羞耻度高到爆表。
兴许她是看到我手里的刀闪出的寒光,赶紧陪笑道:“你那时候可好玩了,一点都不和现在一样。”
“所以,我现在怎么了?”
“不好玩!”
“我本来就不是给你玩的。”
“你看。你看。就是这种一句话说道别人和你说话的地步。”巴洱无奈的耸肩。
燃气阀门转动的‘小’的位子,就剩下收汁,才回头继续和她吵:“真亏你能一句话说出来不打结。”
“还有这种几乎没有槽点的吐槽。”
“赶紧去给你家老周打电话,让她回来。”把她推到客厅的位置,顺带塞给她一盘菜让她看着摆在桌子上。
“喂,周大福!”
她托这盘菜,依着沙发,细长的大腿暴露无余,配上脸上极具诱惑的表情,生生让我吞了口唾沫。
“我好看么?”
恩,好看,就是——
“就是太瘦了,皮包骨头的,玩着不舒服,还有头发,别以为这两天没出门就不用洗头,衣服穿好了,在怎么着,你这一身睡意也不会好看到呢去。”
恩,就这些。
“切,不好玩。”
“本来就不是给你玩的。”
“那,如果我被不喜欢的人求婚,你会救我么?”
她,郑重起来。
让我不能开玩笑的郑重。
孤单人理论——其实寻寻觅觅很久之后才发现,重要的就在身边。
PS:孤单人理论——其实寻寻觅觅很久之后才发现,重要的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