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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皎皎清泉:心心相印

《黄蘖传心法要》:“迦叶以来,以心印心,心心不异。”

爱情最初的模样,不过是一种想象;爱情最后的模样,不过是一直欣赏。

→→→

思来想去,石清泉最终决定给何皎皎发消息,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复。这家伙真的放弃我了?真是没一点耐心。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写自己的代码。

另一边,何皎皎正在为论文焦头烂额,手机早已被各种论文资料压在了最下面。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何皎皎才扒拉出手机,一时间以为自己是看论文看的眼睛花了。她揉揉自己酸涩的双眼,再仔细一看,确确实实是石清泉发来的,消息很简洁,三个字,有空没。难道是被盗号了?两个小时以前了都,那我还回不回,不对不对,不回也太没礼貌了。但是,回复什么呢?何皎皎的脑袋有千斤重,她删删改改,最终发了一个字,有。

点完发送键后,何皎皎松了一口气,但也紧了一口气,万一真是盗号了呢,他要是发现我这么轻易就说有空,会不会觉得我很闲。我可是很忙的好不啦。咦,他想找我有什么事呢,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忙吧。又或者,他想说他要结婚了。何皎皎百感交集。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何皎皎还是没有等到石清泉的回复。

他可能是发错人了吧,何皎皎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另一边,石清泉洗漱完准备睡觉前玩会手机,才发现,她回消息了!不过还真是冷漠,就一个字。算了,发消息太费劲了,明天直接去找她。

翌日,何皎皎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何皎皎一个激灵,还以为是老师召唤她了呢,仔细一看,也没好到哪里去,石清泉。她清清嗓子,故作冷静地接起电话,实际上心都要跳出来了。

“喂,你好。”何皎皎小心地说着。

“是我,石清泉。”

“嗯,你有什么事吗?”

“你感冒?怎么嗓子哑哑的。”

“啊!没,我刚起床。”

“你没事就好,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嗯?为什么?”

“我想见你,如果也想见我,就来,如果不想,就算了。我等你。”

说完,石清泉就挂了电话,他不想听她现在的任何回答,他等她。如果等得到,他们就在一起,如果等不到,他明日便搬出桃桃之家,永不再见她。他用这几个时辰赌他们俩一生的命运走向。

何皎皎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这就挂了?

不过,何皎皎还是乖乖的起床,洗漱,并化了一个淡妆,迷迷糊糊地向学校门口走去。直到见到石清泉之前,她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赌赢了。石清泉在看到何皎皎的那一刻,表情虽然毫无波澜,但是心中已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何皎皎呆呆地向石清泉走去,问道:“你找我干嘛?”

“我听说你喜欢我。”

“啊?谁呀?”何皎皎低下头,想要立即逃窜。暗自腹诽是谁泄露了她的秘密。

看着她害羞了的模样,石清泉忍住笑说:“哦,那是我听错了,你不喜欢我。”

“不是。”何皎皎赶忙抬头解释,在看到石清泉的脸后,又低下脑袋,“我没有不喜欢你,就是,就是我……”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何皎皎疑惑地抬起头。

“你就是喜欢我。否定的否定就是肯定。”

“哈?呃……你就是来找我确认这个的?”

“是,也不全是。你听着。”

“啥?”

“我喜欢你,石清泉喜欢何皎皎。”

何皎皎当场石化,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她仔细想了想,离愚人节还有半个月,他难道是提前给我过个愚人节?

“你倒是给个反应啊。”看着何皎皎呆住的样子,石清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觉得我很闲吗?”石清泉点了点何皎皎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我大老远的跑过来骗你,我是闲的吗?”

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个场景出现的何皎皎还是有些愣愣的,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该说些啥嘛?”

“石清泉扶额,无奈地说道:“你难道不应该很开心?”

“我是开心啊。”何皎皎挠挠头,无辜地看着石清泉。

“真是要被你打败了。你应该说,你也喜欢我。”

“哦!不过你不都知道了吗?”

“好吧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石清泉牵起何皎皎的手,“先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去哪啊?我还要写论文呢。”

“明天写,行不行?”

“也行。”何皎皎怯怯地说。

“那走吧。”

从石清泉牵起她手的那一刻起,何皎皎的心就一直在跳,脸蛋也在发烫。而此刻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何皎皎屏住了呼吸。从何皎皎的角度,她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右眼角下方的一颗小小的痣。尽管她偷看过他很多回,却从来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他。

石清泉帮何皎皎系好好安全后,看着她呆呆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又慢慢靠近她,在她耳边戏谑地说:“你在想什么?脸这样红。”

何皎皎惊觉,赶紧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可车上的空间就这么大一点。

何皎皎大口喘气,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低着头小声说道:“啊?没有。”

“好了,不逗你了。”

→→→

石清泉带何皎皎来到一家空中花园餐厅,这倒不是起源于比利时的那种漂浮在空的餐厅,而是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能够看到城市全景的一家餐厅。

因为是上午,餐厅里的人不多。

“哇!这好棒,都能看到我们学校哎。咦,那好像是饮阅吧。”何皎皎激动地在餐厅里跑来跑去。

服务员笑着说:“这就是我们餐厅的特色所在,可以360度全方位观景。”

“好厉害。”

石清泉拉着何皎皎在一个最佳的观景位置坐下,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石清泉心中很是温暖,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场景了。他知道,她是个很欢愉闹腾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其实,她希望她能在他面前展示出她真实的一面。

有一段时间,他也怀疑她已经变了,她的容貌性情都变了,不再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了。搬到桃桃之家后,看着她和张龙的互动,他才知道她还是她,善良执着,义气冲天,精灵古怪。但同时,他也更加不开心了,他真的很嫉妒张龙,在今天以前。

“你还记得何小毛吗?”

“啊?谁呀?”何皎皎继续看着风景,不经意地说道。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石清泉失望地说道。

察觉到石清泉语气中的不悦,何皎皎转脸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他是谁呀?”

“你好好想想,你应该记得的。”

何皎皎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于在脑海中搜寻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隔壁奶奶家的孙子就叫何小毛,后来他们还一起念了小学和初中,不过初三那年,何小毛转学走了。

“哦,想起来了,你认识他?”

“我就是他。”

“哈?”何皎皎仔细盯着石清泉看来又看,确实有一些相似之处,不过又有很大的不同。

当年那个何小毛干干瘦瘦的,皮肤晒得黝黑,头发永远乱糟糟的,衣服也总是破破旧旧的。

而眼前的这个石清泉呢,身材匀称,皮肤虽然不算很白,但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被打理的很清爽,穿着虽不是名牌,但可看出来很是讲究得体。

这差别也太大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情理之中。

想了想,何皎皎托着腮,盯着石清泉说:“你变化真的好大哦,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们两个联系起来过。话说,你该不会是早就暗恋我了吧?”

“是啊。”石清泉轻松地说着。

“嗯?你,你早恋。”何皎皎结巴道。

石清泉捧住何皎皎肉嘟嘟的脸,认真地说:“是又怎样。”

“你松开。”何皎皎呜呜地说,并用手掰开他的手,“你把我的妆都弄花了。”

“你化妆了?”

“对呀。你没看出来呀?咦……看来我技术不错嘛,有妆胜无妆。”

“以后不要化妆了。”

“为什么?”

“妨碍我亲你。”

闻言,何皎皎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你你你,我们才刚刚这样,你就想那么远的事情了。”

“不远。”

石清泉突然低头在何皎皎的脸上嘬了一口。

何皎皎害羞地捂住脸和眼睛。拜托,她都还没做好准备,就这么一大早被叫醒,被表白,现在又被亲了。一时间,这让母胎单身了二十三年的何皎皎有些接受无力。

石清泉自然明白自己的突兀,便静静地等她平复心情。

过来一会儿,察觉身边无恙,她捂住脸和眼睛的手悄悄地打开一个指缝。正好对上石清泉的眼神,羞得继续低头。

“你要这样捂着脸多久?还吃不吃饭了?”

“饭?”何皎皎放下自己的手,才发现,眼前的桌子上已摆好了她爱吃的几样菜。

民以食为天。

顾不得害羞了,何皎皎开吃起来。

见状,石清泉笑着摇了摇头。

吃货的世界真简单。

“你为什么喜欢我呀?”何皎皎边吃边发问。

“因为有你在,就没人欺负我了。”

“那之前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几年呢,又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你不在。我再也不敢让别人欺负我了。”

何皎皎转头看了看石清泉,揽住他的肩,豪迈地说:“以后我还罩着你。”

石清泉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身边:“你可要说到做到。”说完,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

在石清泉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何皎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觊觎了他几乎整个大学时光,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如今却突然得偿所愿,简直像做梦一样。

她一路上不断的向石清泉确认,他喜欢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你今天所说的百分百是真心的?”

“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我以神的旨意发誓,今天及以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绝无半分虚妄。”

“好啦,我相信你。我就是觉得有些突然嘛,我之前还以为你喜欢的是明月。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傻瓜,你也信这个?还是说你吃醋喽?”

“我一点也不傻,我就是吃醋了。你从前从来在意过我。”何皎皎小声的嘟囔着。

石清泉突然有些心痛,“的确,傻的不是你,而是我。”明明在意一个人,却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对,就是你傻。害得我也像个傻子一样,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

石清泉伸手握住何皎皎的手,“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何皎皎则反手紧握住他的手,说:“那,你让我等了这么久,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今往后,万水千山,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直至我生命的尽头。你可别想甩开我,我一定会对你纠缠到底。”

“荣幸之至。”

两人相视而笑。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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