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凡凡，现在还不是时候。”
莫沫说着又趴回桌子上，似乎她明白，表白有多难。不，或许难的不是表白，而是陆深，他对莫沫是什么感觉，或者，他对她，有感觉吗？
这一点她们都不知道，莫沫又是个大大咧咧的小女孩儿，对于陆深，她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表不了白了。
洛凡看着趴着桌子上的小人儿，这才过多久啊，她们就已经上四年级了，莫名的，她有些感慨，感慨时间过得这么快。
看着莫沫趴在桌上不说话，洛凡也就转过了身，就在她转身后不久，陈川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瓶水。还未等他坐下，便有一瓶水递到了洛凡面前。
洛凡扭头看着他，眼神似有不解。“你不是来的时候说了口渴吗？怎么？现在不渴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盘旋在她的头上，然后一字一字的落下。
“没想到你出去就是为了买水啊。”她说着接过了陈川手里的水，突然想起身后的莫沫，转头看向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桌上也放了一瓶水，那应该是杨茂给她买的。
洛凡的眼神在身后的两人身上打转，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但也仅一秒，她便把这个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中。清醒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她连忙摇头，似乎是要这么个半路就夭折了的想法甩出脑海。
陈川坐在一旁，看着她这莫名其妙的动作，不由得一笑，抬起一只手按在她那不停摇晃的脑袋上，好让她停下晃动。
“你这是吃了摇头丸吗？”
陈川开口打趣的说着，那只手还按在洛凡的脑袋上，不曾松开，不过好在那手劲不大，好让洛凡能够很轻易的转头。
她转头看向陈川，只是那眼神有些凶狠，时隔四年，现在她对陈川也不再是一开始的那么听话了，她有了脾气，有了小性子，还知道对他翻白眼。
陈川想着想着就笑了，似乎现在的洛凡比起才来福利院的时候更加活泼动人了。
陈川不知不觉的笑出了声，下一秒就听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你是吃了笑笑丸吗？”
那是一句具有报复性的话，陈川停下笑声看着面前这个小人儿，这人儿性子是不一样了，但是她的声音，她的面容，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声音依旧软糯，面容依旧可爱动人，还有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更加具有了灵气。
这似乎，是他养出来的人儿，想到这里，陈川心里愉悦极了，就连洛凡说他那句，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这该说的还是得说，不然，这丫头得翻天：“你倒是越发大胆了。”
已经十一岁的小男孩儿有了些许变化，他的声音变得磁性了，但是比起成人，那还差很多。
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并没有让洛凡害怕，相反的，她还朝着他吐了吐舌，那神情，可是一点都不怕他。
“一直都很大胆的好不好？”
洛凡说的理直气壮，别人怕陈川她可不怕，这可不就是大胆吗？
陈川看着她那小孩般洋洋得意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心里想着，这就是他宠出来的小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