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他不禁联想到一直遇屎的事情，好像从紫瑾搬入院中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为了实验他的想法，他一次次开炉，一次次炼出废丹。
废丹有些被苏佳悦一剑斩开，确定是废丹无疑。
有些在紫瑾手中又化为成丹！
陈凡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他终于明白仙品丹药是如何炼成的了。
基本上可以确定，丹药是否炼成与陈凡放置丹药的关系并不是很大。
可是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爆炸呢？
他不由自主的坐在地上思考起来。
“大师兄竟然炼得一地成丹！”前来定期打扫炼丹房的弟子看着一地的丹药惊呼起来。
苏佳悦也是心中暗喜，不仅是因为陈凡炼得一地丹药，更是因为三公主竟然可以让废丹变成丹！
可谓是妙手回丹，不过他老人家归隐前就已经不能再炼丹了。
陈凡看到弟子后，口中渐渐吐出，“多谢师尊，多谢三公主。”
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想，以后要炼丹可能都得带着紫瑾。
虽然他凭借现在的知识可以让丹炉和丹房不会再轻易爆炸，但很明显，如果丹药不经过紫瑾的手，永远都是废丹。
话一说完，三人就与相伴走出炼丹房。
嗡！
嗡！嗡！
三道白色光芒在星空中划破天际，落在陈凡身上。
刹那间，陈凡体内竟然爆发出强大的能量。
更可怕的是，短短几秒过后，万丈高空中出现一只黑乎乎的红童色眼睛！
那只眼睛上下打量着陈凡，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敌意！
“不好！是魔道！魔道要大举入侵了！”苏佳悦看着那双眼睛心生寒意，颤颤巍巍的拔出刀，朝着天空比划。
或许那并不能算是敌意，而是杀意，这股杀意太强大了，强大彷佛可以顷刻间灭杀掉整个灵剑派！
甚至可以颠覆整个永康大陆！
真的是魔道吗？魔道竟然会这么强？
如果魔道果真这么强的话，当初正派的各位前辈到底是如何绞杀魔道的呢？
难道他们也这般强大？
陈凡与那只眼睛对视，静静的伫立在原地，脑子里涌现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随即，那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又突然消失在天空中，但茫茫黑夜里却留下一片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虚空。
苏佳悦没有说话，她的脸色煞白，眼神紧紧盯着手中颤抖的剑...
陈凡和紫瑾也呆愣在原地。
许久之后，只听苏佳悦缓过神，紧张的说道：“宗门大赛和万法切磋要提前。”
她紧张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紧张，正魔大战已经百年没有发起！她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就像陈凡面对那眼睛一样。
说罢，她丢下两人持剑飞去。
这下，陈凡懵了。
如果那眼睛真的是看向他的，岂不是要灭杀他？
可是为什么它只是看了一眼，就消失了呢？
另外，魔道既然有这么强的力量，那应该可以完虐永康大陆皇室，为什么到这时才大举入侵？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但至少，陈凡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平平无奇。
倘若那神秘力量再度出现，自己必死无疑。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陈凡朝着紫瑾如此说道。
紫瑾点点头，她也是大惊失色，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
此刻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独自待一会儿。
而陈凡说完那话就快速跑到藏书阁，找到那本《炼丹原理从精通到放弃》翻阅起来。
陈凡一夜未眠，拼命的再读书。
周围有很多弟子看到大师兄如此刻苦，也陪同熬夜苦读。
他们依然觉得陈凡是天才，就连天才都如此用功，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这时，几日未见的白老暗处走了出来，看到陈凡后，也只是笑笑，没有惊扰。
甚至将原本写有时间限制的册子藏起来，若无其事的看起书籍。
没有人知道，陈凡在这一晚发生过什么。
陈凡将那本书通读之后，将其背诵的滚瓜烂熟才肯放下。
炼丹原理将极其复杂堪比现代医学，其中种种精妙之处，他确实无法领悟。
随着身边的弟子们一个个走出，陈凡抬起了头。
“你不去歇息吗？”白老走上前，和蔼的看着陈凡说道。
“我不困。”陈凡摇摇头道。
陈凡其实有点强忍困意，以凡人之躯又怎么能跟修炼者相比，不过，他已经熬过了最困倦的时间。
方才他仔细看白老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白老诧异的看了陈凡一眼。
从白老看见陈凡的第一眼，白老就对陈凡十分好奇。
他只感觉陈凡绝对不是凡人，不光是气质，还有更重要的...
不过，陈凡的具体实力的确也是一点。
“你似乎很喜欢炼丹？”白老看着陈凡手中的书，好奇的问道。
陈凡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旁边的书架，又看向白老，回答道：“其实，也不算，只是我现在还没有破解开功法上的秘密，想通过炼丹提升实力。”
“提升实力？你现在不是已经很强了吗？”白老不解的问道。
在他的眼里，陈凡不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都应该远超于一般弟子。
陈凡听罢，大致明白老者口中的意思。
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实力，不过，这点陈凡早就发现了。
可若是能整日以这寻欢作乐到还好，可每当他回想起那眼睛时都会心里发毛。
如果真的是魔道，那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了。
“还需要更强，强到不止你们觉得我是天才，更要我自己觉得自己是天才。”陈凡冷静的回答道。
如果不这么说，恐怕白老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白老听完这话，心中大震。
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气魄？
这世界上有无数的天才，但多少人都在捕风捉影。
他们追求名利，追求权势，甚至在攀比中忘记自我。
要让自己觉得！这话好！
不仅要别人认可他，更重要的是自我认可！
这是一种超越自我，超越极限的表现！
不跟别人比较，只跟自己比较！
白老点点头，笑道：“好，说的好！要自己觉得自己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