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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群和事佬

这次我睡下去一觉到天亮,醒来看看表都过十一点了,起床打理一下出门去赵大友家。赵大友家住广云路,离我家不算太远,走路过去半个多小时,但要从我们小区后街的一个大自由市场穿过去。

这个时间自由市场里人不算多,我往这走是因为要给辉辉买点小玩意。上次说好送他副袖珍磁铁象棋,我记得这里的小百货店就有。

很快我在一个街边找到个小百货,里面果然有那种旅游用的袖珍象棋。我让店主拿了几副给我挑挑,作得都很粗糙,有的棋子边上还有没磨平的塑料尖角,棋盘看着也挺旧。我和店主讨价磨了一会,花二十块钱买一副,让他把棋子边都剪干净。反正是给孩子随便玩玩,关键不要有伤害性就好了。

我正打算走,见对面围着不少人,有几个钻出人群的人手里都拎着黑呼呼的一袋。我一瞧,心想这东西现在怎么就上市了?

人群里一个四、五十岁的农妇,正戴着手套在忙活。我挤进去看见两个大箩筐里都卖的只剩一半了,我问她:“你这菱角怎么买啊?”

农妇说:“七块五一斤。”

我说:“怎么那么贵?”

农妇说:“断季货,没卖的。我们那暖房收的第一道,本来不拿出来卖的,都是饭店定的。”她说话有很重的乡音,不过听在耳朵里觉得特别朴实可靠。

我说:“甜不甜?”

农妇拿起一个菱角,用小刀一划,递给我说:“你自己吃吃看。”

我掰开尝尝,还行,甜不敢说,但吃起来挺嫩的。我说:“那我来一斤,泥你弄掉点。”

农妇给我拿了一塑料袋,往地上的电子秤上一搁,四百九十克,她又往里扔了两个菱角,十足一斤。我付了钱又要个塑料袋套外面,拎着往赵大友家去。本来去老赵家空不空手都无所谓,但这个菱角也算新鲜,上门不空手,总是好的。

我摁了赵大友家门铃,给我开门的是辉辉,见了我就拉住我要去下棋。我把怀里的袖珍象棋给他,辉辉高兴坏了,拿着先去摆弄。

赵大友站在客厅门口笑着说:“丰言,你别太掼辉辉,他玩几天就弄丢的。”

我和赵大友也不客气,自己换了拖鞋,把菱角拎给厨房门口的赵大友老婆说:“嫂子,我碰巧看见,买了回头大家吃着玩。”赵大友的老婆叫伊繁诗,人个子小,看上去特别精神。

伊繁诗说:“是菱角。啊呀,我在菜场也看见了,都说是转基因催熟的,转基因说是吃了不好。”

赵大友提了嗓门说:“你唠叨什么?吃一回又吃不死。丰言好心买来,你说什么怪话。”

伊繁诗笑说:“得了吧。丰言是我们自己人,这还会见怪?丰言,你和老赵去聊。饭一会就烧好了。”

我笑笑忽然看见厨房里还有一个人。

我有点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秦姑娘啊,你也在啊。”

秦水冰对我笑笑继续打理两条带鱼,伊繁诗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想水冰来下午我们可以打麻将玩玩,热闹点。丰言,进去坐。”

我走进客厅看看赵大友,他做出个很无辜的表情。我说怎么找我来吃饭,敢情老赵来作和事佬了。一边是亲密部下、老婆干妹,一边是兄弟哥们、股友至交,真要在公司闹得不可开交,他也不好做人。

赵大友小声说:“我老婆听说你和小秦的事,一定要我打个圆场。你看,给个面子吧,水冰也不是有意要得罪你。这事怪我,部里工作没协调好,老哥给你赔个不是了。”

赵大友话都说这份上了,除非我立马甩手走人,不然还真不好不给面子。他们夫妻俩搞这种突然袭击,又是放软话,又是感情攻势,我长叹口气,被赵大友摁在椅子上了。

辉辉过来吵着要和我下棋,还一定要用我送他的袖珍象棋。那个棋子小,我看得眼睛也花了。本来赵大友有黄梨木的大号木象棋,摸着看着都舒服,我指着小棋盘对赵大友说:“老赵,今天我是作茧自缚,估计要输给辉辉了。”说完又看了眼厨房。

赵大友说:“输给自己侄子有什么呀,我看还有得下。有输有赢很正常,再说今天大踏步的后退是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进嘛。”

赵大友刚说完,秦水冰端着茶从厨房过来,把茶杯送到我面前说:“丰言,我老家寄来的新茶,你尝尝。”

秦水冰的手洗得很干净,上面夹杂着淡淡的鱼腥气和香皂味,我心说:这算是敬茶道歉了?

我站起来接过茶说:“秦姑娘,不敢当。让你劳驾了。”

“丰言,大家自己人嘛,说什么敢不敢当的。”伊繁诗拿着盘洗好的菱角出来,“来,先吃两个。老赵,你拿刀给丰言剥两个,别光看棋了。”

我说:“嫂子,你和秦姑娘辛苦了。我自己来,自己来。”说完放下茶杯,去接伊繁诗的菱角。

伊繁诗用身子一护说:“得了,你也是客人,让老赵来。尝尝那茶,水冰特地带过来的。听说五、六百一斤呢,回头你拿半斤走。”

茶叶这东西我虽然不大懂,但香味还是闻得出的,五、六百一斤倒不像假的,这么看得起我,我自然也不能太不上路。说穿了这里有赵大友夹在中间,无论如何我都是要退一步的。

“叔叔,该你了,快下,快下。”辉辉见我们相互客套,在一旁不耐烦地叫起来。

辉辉的棋艺果然长了不少,我和赵大友的水平大约差一只马,认真下辉辉绝对不是对手。不过这会我心思不在棋上,下得又快又随意,被辉辉杀得丢盔卸甲。赵大友在边上说:“你别太让了。恩?辉辉快打炮。”

我说:“老赵,观棋不语知道不?我都要投降了,你还帮儿子。”

辉辉急了喊道:“爸,我自己都想到了,是我自己想到了的,谁让你说的!谁让你说的!”这小子很硬气,哭丧着脸愣是把炮平了不打过河。

赵大友看了比辉辉还急,想说话我就咳嗽。本来不利的棋局,因为这样让我松口气,有机会把车送过河去了。很快我送吃一马把炮沉了底,靠着那只单车抽了辉辉的车炮。辉辉慌里慌张越下越糟,最后让我反败为胜。

输了棋的辉辉开始哇哇大哭,吵着要赵大友赔。这下我可傻眼了,和孩子那么较真,早知道输给他就是了,现在只能哄辉辉说:“我们再下一盘,叔叔来赔。”

辉辉说什么都不肯,就要刚才那盘。我和赵大友好说歹说,辉辉就是哭,而且越哭越响。赵大友终于火了,粗着嗓子开始打辉辉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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