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万豪庭……
许凡等人先是将陶芷容送回了家！
然后……
他们坐在张政的suv上，开始商量起来。
“眼下，如果顾小晴说的没错，那主要的怨念应该就是在赵莉莉身上了……”姜岚坐在副驾驶凝神道：“赵莉莉，应该就是那道怨念聚合体的主体！”
“没错。”张政点头：“所以，要是没出错的话，这道怨念聚合体现在应该就藏在那废弃的云荷高中，我们直接去那就可以。”
众人点头。
许凡坐着，他忽然道：“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赵莉莉真的是个疯子，那么今天在手套店的时候，她为什么放过陶芷容？”
众人沉默。
的确……
赵莉莉为什么放过陶芷容？
如果她真的是疯子，她不理应乱杀？
“还有……”许凡看向张政和姜岚：“今天在周源家，她面对张队和姜队的时候，也没有下杀手，甚至后面对我们，她也没有动手。”
张政和姜岚再度沉默。
他们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不符合一个疯子的形象！
她太理智、太有选择性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顾小晴说的故事有问题？”姜岚看向许凡。
“我不确定。”
许凡：“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张政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局里，进一步调查一下有关于赵莉莉、顾映洁还有云荷高中的一切，调取一下当年和这些有关的档案资料……”
“同时，让下面的人，以保护顾小晴的名义，将其监视！”
姜岚几人听着都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
他们当即做下决定……
先回局里调查清楚情况，派人来监视顾小晴，然后，再等明天支援他们的吴桐、夏锦等人抵达以后，他们再去云荷高中，执行杀鬼计划！
众人答应。
他们开始行动。
当然……
许凡没去局里。
毕竟，对于查案这种事，他不擅长，也就不去添乱了，所以，他还是选择和白念鱼，一起回到了书店里，继续开店。
……
回到书店……
白念鱼直接走到门口，继续和老黄狗一起晒太阳……
许凡则坐在柜台里。
他看着手中的老黄皮，今天，在面对顾小晴的时候，老黄皮并没有发出什么提示，所以也就是说，顾小晴的确是人？
许凡摇了摇头。
他暂时想不出什么问题，所以，他还是让张政他们去头疼吧！
许凡坐在柜台里……
他开始安静地喝起茶来……
喝着喝着……
许凡隐约地像是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那声音……
似乎是从二楼传来的。
“二楼有人？”
许凡皱眉：“什么时候，二楼有人上去了？”
许凡看向店门外，那里白念鱼依旧躺着，她似乎是睡着了，难道是有人趁白念鱼不注意溜上了二楼？
许凡不敢确定。
所以……
他想了想，将老黄皮重新塞进手套里……
然后他戴着手套，拿起唐刀，朝着楼上走去！
……
二楼……
因为没有窗户，楼道显得幽暗……
许凡踩那老旧的楼道板上，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许凡走着，他一步一步的，缓缓朝着那哭声的方向靠近。
最终……
他停在了自己的房间前。
他推开房间，哭声愈加清晰了，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人。
许凡抬头。
他看向了那个关着门的卫生间……
“是那？”
许凡凝了凝神。
他握着唐刀，缓缓靠近过去。
也是在他靠近卫生间的时候，他听清了，那哭声中的哀怨话语：“呜呜呜，她偷走了我的脸，她偷走了我的脸，那是我的脸，是我的……”
许凡心神瞬间一紧！
这声音……
这话语……
瞬间让他想到了那道怨念聚合体！
当即……
许凡快速拔出了唐刀！
然后他紧握着唐刀，缓缓走上前！
他走到卫生间前。
下一刻……
许凡猛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同时，准备出刀！
但是……
当卫生间的门，当真打开时，许凡却愣住了。
只见……
卫生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同时……
卫生间里的声音，消失了！
“没了？”
许凡神色凝了凝。
他紧握着唐刀，警惕扫视了一下四周。
他再三确定……
声音的确消失了！
那怨念聚合体似乎走了！
许凡凝着神。
他提着唐刀，带着几分凝重下了楼。
也是许凡下楼的时候，他发现，那本应该躺在长椅上睡觉的白念鱼，此时竟然站在楼梯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在警惕什么。
“你站在里做什么？”许凡看着。
白念鱼没有回答。
她依旧站立着，看着门外。
许凡走上前去。
他拍了拍白念鱼的肩膀：“你怎么了？”
白念鱼闻言缓缓转过了头来……
也是是……
许凡看到，此时的白念鱼，那本应该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一张惨白到没有五官的脸！
许凡瞳孔骤缩。
也是此时……
白念鱼猛地伸出手，扣住了许凡的脖子……
她嘶声道：“那是我的脸，你还给我！”
下一刹……
白念鱼嘶喊着……
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猛地朝着许凡的面颊，紧贴而去！
似乎要和许凡脸对脸……
背靠背！
……
“啊！”
许凡猛地抬起头……
他坐在柜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面颊上满是汗水！
门外……
白念鱼听到许凡的喊叫，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白念鱼看向许凡。
许凡喘着粗气，眼眸微瞪。
是梦？
刚刚那个竟然是梦？
许凡低头看向柜台上的茶，茶已经凉了！
老黄皮发着烫……
“所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那怨念聚合体的道？强行被她拖进了梦里？”许凡眼眸微瞪着，他开始感觉到了那怨念聚合体实力的恐怖。
毕竟……
自己刚刚可是很清醒地坐在柜台喝茶……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强行把他拖进梦里，这实力着实恐怖！想来，要不是因为老黄皮，他恐怕后果难料。
“你没事吧？”白念鱼看着惊魂不定的许凡，有些关心的问道。
许凡缓了缓神。
他摇了摇头，刚打算说些什么！
一股森然阴气……
忽然在书店里卷起。
然后……
书店的玻璃上……
突然有着一朵朵血花绽放而开！
“嘭嘭……”
一朵朵，将书店的玻璃，全部染成了血色……
许凡和白念鱼神色骤变。
紧接着……
他们看到……
那书店的玻璃门前，一名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正低着头，用那被长发遮掩的鬼眼，冷冷地看着他们……
她那没有皮的腥红双手上，死死地抓着那手机挂饰！
那是……
顾小晴送他们的手机挂饰！
嫁衣女死死地握着。
她握到双手颤抖，淋漓的鲜血，不断地滴落在地！
她森然道：“你们……帮她！”
“你们……该死！！！”
……
另一头……
市局，特别行动组内。
张政和姜岚，正带着小李和小马他们，不断地查着那有关于顾映洁、赵莉莉，还有和当年云荷中学有关的所有资料。
他们越查，越感觉当年的事件有问题……
事情……
似乎并不完全和顾小晴说的一样！
这里面藏着隐情！
所以下一刻……
张政决定给许凡打去电话……
暂缓明天的行动。
可是……
当张政给许凡打去电话的时候……
电话那头，却是……一片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