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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意外

吕不韦此刻埋伏在山腰,身后跟着二千的铁骑军士兵,正向庆阳城的方向望过去,那里喊杀声隐约可闻,浓烟败雪滚滚。

这次吕不韦带过来的吕军士兵并不算多,一共只有五千铁骑军。余外的特种骑军与轻骑军,都已被他调到北境,交付于庞暖、王翦、李牧三人指挥。

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出战之前,其实已经定了胜负,两军交战之时,绝非只是对垒冲锋那么简单,吕不韦最重视情报收集工作。

出兵之前。吕不韦就把一切细节整理出来,并且反复进行推敲。从离开邯郸以后,吕不韦一直按兵不动,却早早搜集各种情报。

经过收集整理分析,吕不韦得知对手多少有些狂妄,和自大的齐军仿佛,不要说在附近没有放哨,甚至后营都没有做任何冲营的防备。

吕国铁骑军都是远远驻扎,提防被司马错知晓动向,却于一夜急行军之下,推动了数十里,清晨之前休息了个把时辰,趁西秦悍兵攻城之际,袭其后军本阵。

吕不韦相信陈天的能力,也相信陈天定能击溃司马错的大军,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守株待兔而已。

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铁骑军士兵,吕不韦宛若回到了当初,赵国为官,带领二千士兵入阏于的时候。

可现在却多了很多不同,他不再是个默默无闻的赵国都尉,而是名震天下的吕王吕不韦!

他带领着的也不是骁勇的赵军士兵,而是统帅着更加精锐的吕军,精兵粮足、装备精良的天下无敌雄师。

吕不韦发现自己,已是变了太多太多。回首五年多来的一切,吕不韦有了那么一刻的怅然,只觉得这一切宛若梦中,或许不过是个梦而已。

人生总是如此,有的时候,往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可他最大的改变,不是手下的人多了,不是自己的地盘大了,不是武功修为高明了,更加不是敌人胆寒了;而是他开始不再想着前世的历史,而是打算去创造新的历史了!

恍惚只是片刻,吕不韦转瞬便恢复了警觉。

远处尘烟高起,吵杂喧嚣的声音传来,吕不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知道猎物已经上门。

司马错若败,多半会南下回转,投奔上官城的嬴禄悉军所在,而自己守候的这条道路,正是通往上官城之路。

败军狼狈不堪,却是竞相逃命,因为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银色凶龙正在张牙舞爪。

司马错人在马上,还带着几百的骑兵,千多的步军士兵。

他已经定下了主意,只要能逃过陈天的追杀,当回转上官城之时,他就与嬴禄悉合兵一处,去攻打北面的吕国边城。

这个仇,一定要报!

望着手下们丢盔卸甲,司马错胸中怒火高燃,这些杂牌之军,就是不堪大用,若是秦军精锐三军在次,何至于如此狼狈落魄。

司马错的心中愤慨,却总是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不远不近的追赶,想着银甲骑兵的张牙舞爪,司马错不寒而栗。

带着手下的骑兵急急奔行,司马错也顾不上手下的性命,行到一处山坡前,司马错终于勒住了马匹,因为前方不远的道路,不知道为何,却是堆了不少的大石枯枝,马匹已是不能过去。

“他妈的,老天都在欺负我!”司马错在马背上暴跳如雷,喝令手下道:“去搬开这些石头!”

手下秦军士兵唯唯诺诺,无奈的翻身下马,卖力的去搬大石。

司马错却是侧耳倾听着身后的动静,突然发现身后那紧如密鼓,催人命般的马蹄声,也已是静了下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司马错突然心中惊凛,抬头向山腰上望过去,只见到一片银色的浪头,好像遮挡了日光,迅即地向他这个方向涌来。

尘土飞起,碎石滚落的速度,都不如半山腰银甲骑兵的冲速!

竟然又冒出一队银甲骑兵?

司马错心中大寒,想要勒马退后,可前方有大石阻路,后方的秦军士兵纠结成一团,他虽是勒马却不能逃命,只是原地不断的打转。

银甲骑兵来的好快,风一般的快疾,云一般的飘渺,从山腰冲到山下,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

吕不韦人在驴背上,感受着疾风割面的感觉,那一刻,再回到从前。

手中轩辕秉争剑一摆,众兵士毫不犹豫的驾弩射击,远射而近搏,道理说起来虽是简单,但却永远都是杀敌最有效的手段。

青螺驴疾驰起来,似是能与流失的时间赛跑,吕不韦人在驴背之上,厉声喝道:“吕不韦在此,司马错受死!”

弩箭如雨,吕不韦却是摘了特制的弩机,手指连扣之下,已然射出了五支弩箭。

‘嗤’的一声大响,弩箭如雷轰、如电闪,五箭齐飞,跟随呼喝之声,转瞬到了司马错的眼前。

呼声如雷,震得群山作响;箭矢凌厉,惊天动地而起!

漫天的箭雨齐飞,却也是难掩那五箭的威势!

司马错那一刻有了种错觉,有了场愕然,竟然来不及躲闪,被四箭接连射中,一在肩头,二中胸膛,一在小腹。

弩箭去势不衰,透体而过,激出五道血泉,司马错在马上晃了下,一头栽倒在地,马儿亦是‘咕咚’倒地,却是被一箭贯穿了头颅。

吕不韦五矢齐飞,却是无一落空,秦军士兵见到主将身死,轰然而散,吕不韦却是策马来到司马错的身前,凝立不动。

司马错竟还没死,嘴角一丝血迹,艰难地说道:“吕……不……韦,你我……无怨无……”

吕不韦收了那蛟筋制成的强弩,脸上满是落寞之色,怅然地道:“我欲争夺天下,没有道理可言,挡我者必死!”

吕不韦射杀司马错,秦军群兵无首,一哄而散。

众铁骑军士兵立在吕不韦身后,眼中也满是尊敬之色。

他们或许每人并算不上最好,但他们的优势在于团结,可吕不韦方才一弩五箭,由如电闪,已经超越他们眼中人的极限,给他们造成的震撼,也是不言而喻。

在吕不韦的指挥下,他们需要的只是服从。

申猴远远的快马前来,低声说道:“大王,陈将军只是追了半程就已折返,去取庆阳城了。”

吕不韦点了点头,略微沉吟后,说道:“申猴都尉,你取了司马错的首级,带去庆阳城下,助陈将军一臂之力,我先带兵前往上官城。庆阳城事情若定的话,可让张布赫暂时镇守,让陈将军速派兵前往上官城外,指定的地点进行汇集。”

申猴点头之后,一刀砍下了司马错的脑袋,快马回转而去。

吕不韦却是喝令手下稍事休息,上马径直向上官城的方向奔去。

申猴使者提着司马错的脑袋,快马回转到庆阳城前,见到陈天大军还在城前,不由心中微沉。

陈天面沉似水,高声喝道:“司马错的秦军前来侵袭,赵军右将军赵平弃城而逃,我吕国大军前来剿灭秦敌,为保庆阳百姓安宁,尔等还不开城迎接?”

城头上有些骚动,主将不在,群龙无首,没人敢擅自做主开城。

陈天身边一人,面孔端正,大声说道:“不才冈山,本为赵军原阳骑军旅帅,如今早已归顺吕王,如今是骑军都尉。我家大王仁义过人,重颁田亩新法,保治下百姓安宁。吕国境内之处,百姓无不丰衣足食,今日来守庆阳城,实乃庆阳百姓之福。众位莫要犹豫,开城依附我家大王。西秦悍兵再来,当无忧矣!”

城头的赵军士兵又是议论纷纷,有人已是高声道:“听说冈都尉乃东胡之人,番邦外族,竟然都归顺了吕王,不知道吕王会如何安置我等众人啊……”

冈山笑道:“我虽然是胡人后裔,都能得到重用,更不用说你等华夏之人了!愿意从军者,只要有能力,大王必将重用。若是愿意御甲之人,金钱、土地任选其一!”

城头上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一人却是面色赤红,大声喝道:“不要听信这人妖言惑众,吕不韦乃我大赵叛逆,抢占了我赵国北地一百余城,若是开城放他进来,我庆阳必将姓吕,而难归赵氏!”

这人叫做赵尔立。乃是找赵军中的师帅,赵平逃命之后,他算是城中军职最大的几人之一,他自然反对吕不韦等人进城。

城头又是闹哄哄地一片,众说纷纭,陈天还是阴沉着脸,见到申猴抛过人头,一刀刺中,高高举起喝道:“如无我吕军前来,赵平逃命之后,司马错早就攻下了庆阳。焉容你等罗嗦,我等是来保百姓平安,你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尔立城头冷笑道:“谁小人谁君子那可说不定……陈天……你……”

他话音未落,突然觉察到脑后疾风一阵,不由心头大惊。

不等他去闪避,只觉得脖颈一紧,赵尔立只觉得身子一轻,竟然高高飞起。

转瞬发现众人均在他的下方,骇然的望着他,城楼上却多了一具无头的尸体,鲜血狂涌而出。

一人手持厚刃大剑,剑锋之上不断滴血,却是和他平级的师帅汤仝。

赵尔立双目充血,这才明白过来,他已经被汤仝背后偷袭。一剑断头!

陈天城下望见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心道:老子要取城,就要看看那些不服,你小子啰唣半晌,不知道正在和阎王爷打交道吗。

‘咚’的一声响,空中的头颅,终于落在了地上,城中赵军士兵噤若寒蝉的望着汤仝,不明白他的意思。

汤仝一剑砍死赵尔立后,呼啦啦地围上一群人来,却都是站在汤仝的身后,众赵军兵士见到都是汤仝的手下,不由凛然。

汤仝却是拎起赵尔立的脑袋,冷然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吕王顺天成事,北地草原一带胡人都已归附,如今为我们驱逐西秦悍兵,理应倒履相迎才对。可偏偏有这么多人大逆不道,阻挡天意,难免自取灭亡,赵尔立就是这些人的下场!你们中间,还有哪些人不想吕王手下大将入城?”

众赵军士兵面面相觑,望着滴血的脑袋和厚刃大剑,纷纷说道:“我等愿迎吕王军队入城。”

汤仝点头吩咐道:“那还不打开城门,迎陈将军入城!”

众人应了声后,都是轰然去了城门,打开城门后,出城分两列跪倒,汤仝最先说道:“庆阳兵士百姓恭迎吕王大军,请陈将军入城!”

众兵士齐声跟着喊道:“庆阳兵士百姓,恭迎吕王大军,请陈将军入城!”

一时之间,呼声远远传开了去,城里城外满是欢呼之声。

陈天人在马上,一时间威风凛凛,暗想原来吕不韦早有准备,取城里应外合,举重若轻,这可比司马错聪明了很多。

按照眼下的趋势,不久的将来,击退嬴禄悉部秦军,这秦赵两国间的通道,将掌握在吕国手中!

陈天入城的时候,吕不韦正快马奔驰,他带了不过二千的兵士,准备了一日的口粮,疾驰南下,天中之时,已经到了上官城外。

这二千兵士虽是甚少,可却是原阳铁骑军的老班底,个个都可以说是以一当十,配备的装备马匹都算是最为精良。

人多当然有人多的好处,可人少也有人少地妙事!

最少大军行进,辎重跟进必不可少,可二千骑兵的辎重,却可以自行消化干净,不必太过考虑粮草地供给。他们跑的极快,甚至把司马错的那些手下,都是丢到了身后。

上官城附近虽然是在嬴禄悉的掌控,可这并不耽误吕不韦兵士的补给。

吕不韦先命令吕梁统领手下兵士,自己却带着嫪毐,径直向着上官城东而行。

上官位于大河北向南转之处,附近水系繁多,周围也有数山,以苍莽山最为有名,相传当年轩辕手下猛将曾灭异族在此,是以留下苍莽山之名。

吕不韦和豫章骑马过了纪水的时候,豫章见到吕不韦皱紧眉头,不由问道:“大王,我军才打了胜仗,怎么您却是一直闷闷不乐?”

吕不韦望向远方,轻声说道:“上官城地处要害之地,水道纵横,复杂无比,当初在邯郸之时,乐毅老将军就画了地图给我。这里骑兵难以施展,水陆作战才能取胜,却是少有的北地具备南方的特色。嬴禄悉若是以陆地作战,我们当不惧之,可他若是深入水道分兵作战,以水军和我们作战,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豫章皱眉道:“原来大王运筹帷幄,早已有了决胜千里之心,若这上官真不好打,不如调动冈石的军队来此。”

吕不韦展颜笑道:“你莫要如此去想,我令冈石训练水军,却只打造了大河入海,而后南行至大江的巨型战舰。小型战舰虽然已是传授其发,但却要到了南地再建,如今我吕国可是没有支系河道所用战舰。”

“大王,那如今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嫪毐说得犹犹豫豫,吕不韦却是深思着道:“我的想法是斩敌之首!”

嫪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可我们取上官,虽然我与大王进城斩将毫无问题,但我军却只带了二千人马,占领城池是不是人少了些?”

吕不韦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司马错带有数万之兵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败涂地?我们就算打败司马错又能如何,若是庆阳城没有内应,陈天骑兵无敌也是打不到城里去,明白自己的优劣,再作战才能百战不殆。和嬴禄悉拼水军,我们如何能胜?”

嫪毐不解地道:“大王打算斩其秦将,我们却急急地赶到这里,这又有什么用?难道这里有入城的通道不成?”

吕不韦微笑着道:“其实我们今日赶到这里,却不是为了进城袭杀嬴禄悉。”

“不是袭杀?那怎么能叫斩首呢!”嫪毐发现自己面对吕不韦时,脑子越来越不灵光起来。

吕不韦又是摇头,笑道:“要杀嬴禄悉是明日之事,起码要等陈天和王翦大军准备完整,当可和没了主将的秦军一战。我们现在要做的,却是了解秦军主力动向,然后好选择时间赶回邯郸!”

“大王打算不带军队再返邯郸?”

这时吕不韦已经来到一个大宅院前,翻身下了青螺驴,微笑着道:“当然不带军队,若是带着数万大军进入邯郸,秦军主力怎敢攻占邯郸?他们若是不攻的话,我如何能够收拢邯郸百姓的民心呢。”

大宅高墙朱门,两个铜门环铮亮闪光,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不过大门紧闭,下人也没有一个。

吕不韦到了门前。拍了几下,转瞬又是拍了几下,便住手不拍,也不去召唤。

大门‘咯吱’一下打开条缝,一个老仆从里面探出头来,上下地打量吕不韦道:“老爷不在,请问您找哪位?”

吕不韦轻声说道:“我找天下太平。”

老仆双眸浑浊,轻声叹道:“天下太平?那却要等到江山一统之时!”

吕不韦伸手入怀,掏出一文吕国铸造的铜钱,放在那老仆的手上,老仆看了半晌,递还给吕不韦,退到一旁说道:“真的是天下太平,您里面请!”

吕不韦和嫪毐牵马而入,发现庭院狼藉,很久没有打扫的样子。

老仆颤巍巍地走着,带两人走进了客厅,然后请二人稍候,独自走进了后堂。

嫪毐莫名其妙不已,暗道:这是吕不韦和一些人联系的独特暗号吗?

见到吕不韦镇静自若,他也只能沉默不语。

后堂处传来脚步声,吕不韦抬头望过去,突然有了点诧异。那人面色清癯,农人打扮,脸上带着笑容,赫然就是消失多年的大赵后将军乐毅。

这里的地点是吕不韦早就制定的,作为了解秦国在赵耳目,或是赵国派去秦地奸细之用。

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乐毅竟然会藏身于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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