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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曹总,你怎么不说话啊?

既然知道曹丁在背后算计自己,次日王琛索性没有再去玉石一条街淘宝,而是留在医院里和梅姐腻歪了一整天。

两人差不多属于“热恋期”吧,腻歪的时候非常热烈。

只是有一点不太好。

梅姐这个人比较保守,王琛只能上上口,偶尔过一把手瘾,至于想要再看什么,梅姐没答应,更别说那个了。

不过王琛并不着急,她都和自己这样了,一整天腻歪的像个小女生那样,不怕吃不到。

如今要做的是让梅姐彻底忘掉一些事,放下心里所有的负担,这个急不来,需要时间。

嗯,等过段时间出去旅游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

又过了一天。

万众瞩目的缅甸公盘日终于到来!

缅甸翡翠公盘,是在翡翠原产地缅甸举办的国际大型翡翠公盘,从一九六四年开始,每年的三月举办一次,迄今为止,已成功举办了五十五届,每届参加公盘的翡翠玉石毛料占缅甸年总产量的五分之二左右,几乎所有的玉商都会参加。

正因如此,缅甸公盘对于整个翡翠行业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从公盘是否如常举办、原石的份数、原石底价的高低、原石质量的好坏,以及最终的成交价和成交率,都影响着新一年的市场行情。

这是第五十六届。

而今年,或许对很多玉石商人来说,又是不幸的一年,因为今年毛料价格又上涨了不少,供应数量再一次减少,抢料会变得十分困难,估计市场上翡翠价格又要上涨。

吃过早餐后,王琛带着刚出院的梅姐,跟在许少爷、周先生等人一起前往酒店门口。

这次他们规模比较大,一开始周先生、郑先生是单独过来的,但是昨天的时候,周大福和周大生公司派来了很多赌石顾问,本来十几人的队伍,一下子变成了三四十人。

至于去公盘现场的话,缅甸组织方有专车,专门接送来自世界各地的毛料商人。

到门口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似乎整个酒店的客人,全部集中到这里,王琛一眼望去,还真有不少熟人,尤其是曹丁,至于他那群赌石顾问则是站在另一边,表面上好像不认识一样。

曹丁自然也看到王琛了,他还恬不知耻地朝着王琛点头微笑,并且走上前来主动打招呼,“王大师您好。”

王琛被这货算计了一波,本来挺讨厌对方,可是已经想好怎么收拾对方,表面上也不动声色,假装不认识道:“你好,这位先生是?”

曹丁自我介绍道:“我是西方银玉的董事长曹丁,听说王大师您赌石造诣非凡,很想结交一下。”

王琛假装惊讶道:“哎哟,原来你是大名鼎鼎的西方银玉董事长曹丁啊,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和曹丁握了握。

梅姐在一旁看着暗暗偷笑,心里却赞赏王琛的为人处世方法,有仇恨不要放在表面上,痛下杀手的时候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真面目,这才是最厉害的,她觉得王琛做得很好。

闲扯了几句。

二十分钟左右。

主办方一辆辆大巴车都开了过来,嗯,比较寒碜,有点像国内那种老式的公共汽车,而且窗户上的玻璃也大多数没有,更别提空调。

不过在场的玉石商人们都没露出什么不爽,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大家都是来采购翡翠原石的,又不是来享受,没什么好抱怨。

十五辆大巴车一排停下。

每辆大巴旁边都有两个全副武装的缅甸军人,还有一个人检查上车人员的邀请函,按照主办方的规定,想要参加公盘必须有邀请函,否则车都上不去。

邀请函一般有三种由来,第一,缅甸各级政府主动邀请,二,缅甸各级珠宝协会出面邀请,三,缅甸珠宝贸易公司颁发邀请函。

这些都不用交钱。

另外还有一种花钱的方式,首先找一个缅甸珠宝公司担保,并且向主办发缴纳一定欧元的费用。

每张邀请函可以带两个人入场。

像王琛的邀请函是让许少爷花钱找缅甸珠宝协会办法的,而周先生和郑先生不同,他们是缅甸政府方面直接邀请。

除了主办发的大巴车外。

在外围还有一些缅甸当地的翡翠贸易公司的车,这些是带各自公司客户进场的。

这时,有个像主办发的缅甸人主动走上来,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道:“周先生,郑先生,曹先生,噢对了,还有王先生,您们四位跟我一起去做中巴车吧?”

周先生郑先生和曹丁三人都是缅甸政府直接邀请,被“特权”很正常,可王琛实打实的“自费旅游”,没想到也有这种待遇,不过他还是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和我姐坐大巴就行。”

曹丁搀和了一句,“王大师,中巴车有空调,一般人想坐都坐不到呢。”

那缅甸人也道:“是啊,我们听说了您的事迹,非常佩服您的本领。”

“真不用,我陪着我姐。”王琛坚持道。

缅甸人一看,直接道:“本来中巴车名额有规定,都已经满了,要不这样,我坐大巴,您和您姐姐坐中巴,拜托了,别让我难做。”

对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王琛自然不好意思再拒绝,“行吧,谢谢了。”

梅姐笑盈盈地打趣了句,“小琛,没想到今天我托了你的福呢。”

王琛汗了下。

这要是放在国内的话,哪轮得到梅姐托自己的福,不过侧面也反应了一点,王琛确实有本事,让主办方的人都不得不尊敬。

上了中巴车。

里面十几个人。

这次公盘的举办地点距离酒店十几公里远。

内比都虽然被称作鬼城,实际上风景非常不错。

一路上众人闲聊着。

王琛大概对公盘有了一定的了解。

比如说翡翠公盘上毛料的估价,都只是由业内人士或市场公议出其底价,无须对该物品进行特别的鉴定,因为有些暗标,是没办法对其作出估价的,只能由毛料主人自己标价。

缅甸的《新珠宝法》规定:从矿产区开采出来的所有翡翠玉石毛料,必须全部集中到内比都进行归类、分级、编号、标底价,每年定期或不定期邀请世界范围内的珠宝商家,前往内比都对这些毛料进行估价竞买,谁出的价格最高,谁就可以买走。

发展到了今天,缅甸的翡翠公盘,已经是相当正规了,分为明标和暗标两种方式来进行。

商人们在竞标单上填写好组委会核发给竞买商的编号、竞买商姓名、竞买毛料编号及投标价后,将其投入到标有毛料编号的标箱,因竞买商彼此之间不知道各自竞买的竞买物和竞买价,故称之为“暗标”。

一块毛料一个标箱,非常专业化。

暗标不用说,明标的话就是现场拍卖,毛料商人们全部集中在交易大厅,公盘工作人员每公布一个毛料编号,由竞买商现场进行轮番投标,谁出示的竞买价最高,谁就中标。

曹丁假装善意提醒道:“王大师,您要是中标了,最好当时就支付手续费,让组委会现场办理免费的通关、运输手续和准予销售、加工证明等等,不然会比较麻烦。”

王琛颇为感兴趣道:“要是不当场付款呢?”

“那也没事,只要和组委会签订中标合同,然后三个月内将中标竞买款汇入组委会指定的缅甸银行账户就行,超过了会被拉入黑名单。”曹丁解释道:“每个参与公盘的人都有专门档案,信誉很重要。”

很快,车子来到公盘举办地。

玛尼雅德娜珠宝厅。

王琛等人纷纷走下车来,这里看着有点像军营重地,外面停放了好几辆装甲车,还有许许多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们。

就连围墙都是钢结构搭建的。

进去交了保证金。

然后他们每个人获得了一张挂在脖子上的入场证,上面有编号,如果投标的话,只要写上自己入场证上的编号就行。

……

会展中心。

一眼望去恐怕得有好几万平方米。

此时场地内除了工作人员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毛料商人,至于客户们还没到多少,就王琛等一批vip先到了。

“王大师,这次公盘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时间一到,马上就会清场,我们一起看看?”曹丁说道。

周先生和郑先生他们品牌太大了,虽然赌石顾问还没到,但他们已经拜托陈老和云老先行看起来。

王琛本来想和梅姐、许少爷等人逛逛,没想到曹丁硬要跟着自己,他不露痕迹笑道:“行啊,一起看看。”

站在会场的门口放眼望去,在数以万计的毛料旁边都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红色投标箱,并且在投标箱的一侧,还有个玻璃抽拉的盒子,里面是投标单,如果看中了哪块毛料,可以取过投标单,填写好毛料价格和自己入场证编号,扔进去就行。

不过这里交易用的是欧元,千万不能搞混了,要是谁当成rmb,肯定会亏得吐血。

“这里料子太多了,哪怕我带了十几个赌石顾问过来,恐怕九天时间都未必看得完。”曹丁唏嘘了一句,“没有人能够全部看过来的。”

王琛眨眼道:“那可不一定。”

曹丁哑然失笑,“近七千块上好的毛料呢,哪可能全部看过来?”

王琛有些失望道:“才七千块毛料啊?”

曹丁叹气道:“没办法啊,以前都是几万吨几万吨的,随着缅甸政府控制开采,后来就变成几万块几万块,现在变成了几千块,僧多粥少啊。”

随后曹丁又讲了一些规则。

明料开标是现场拍卖,每天都会举行一次,暗标不同,得投标后一个礼拜之后再开。

暗标不着急,最后出手就行。

王琛决定去明料区域看看,如果有的话记下来,等开标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拍上一块,嗯,他顺带着把曹丁的入场编号记住了,准备狙击。

道路两边各有一排明料,数量比暗标要少得多,只有一千来块。

王琛非常直接,用时间洪流静止时间后,然后白嫖明察秋毫。

正常时间看来短短几分钟,王琛已经看了二十几块明料,还别说,这里的毛料质量确实比玉石一条街好得多,大多数都带点绿,就算里面表现差,或多或少能回一些本,只有绝少数的会亏得一点本都回不到。

而且本来明料区域的料子表现基本都不好,没有太好的料子也正常。

王琛和梅姐、曹丁边聊边随意看,一会儿就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看中了两三块比较不错的料子,能够大涨,他拿着本子记下了编号,瞅见曹丁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王琛索性没隐瞒,反正待会要狙击对方,无所谓。

突然,王琛看到一块毛料愣住了,他仔细观摩了一阵子,心中一阵狂跳。

解除时间洪流,王琛本能地要拿本子记录,看见曹丁在盯着自己看,他索性放下了手,没动作。

曹丁不怀好意道:“王大师,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有块料子表现不错。”王琛走到那块好料子旁边的毛料边上,伸手抚摸了起来,假意称赞道:“这块料子赌涨的可能性非常高啊。”眼睛却在瞟旁边那块。

那块好料子正方形,估计得有两三百斤重,是块全赌料子,没有擦边和开窗,而且外皮也没有松花之类,有点像普通的石头,应该是新场料。

像老坑种一般会带点外皮,块头不大,新场料不同,大多数原石比较大,外表也不会有什么表现,不切开根本不知道里面能出什么翡翠,风险非常大。

曹丁同样蹲下身子,看了看标号,“这块是马萨新厂的料子,赌性很大啊。”

王琛笑呵呵道:“我觉得值得一赌。”

梅姐一直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两人交流。

那块料子里面是高冰种,颜色比较浅,虽然相对而言档次比较低,但是架不住里面翡翠块状大啊,一米多长两边出绿,估计能掏出七八十斤玉肉呢。

哪怕表现再差,高冰种同样是高档翡翠的代表之一,王琛保守估计,这些玉肉就算是中间商拿去卖都值五六千万。

不错。

王琛扫了一眼价格,才七万欧元?

看来毛料的主人也非常不好看这块料子啊。

那块料子是136号,王琛拿起笔来记录的却是眼前这块,写了135号,后面又不着痕迹点了个句号提醒自己。

嗯,135号标的标价是八万欧元。

王琛询问道:“曹总,一般说来标价八万欧元想要拿下来的话得出多少钱?”

曹丁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嘴里说道:“翻个十倍左右吧。”

“八十万欧元左右啊。”王琛点了点头,翻十倍的话在接受范围之内,像那块料子标价七万欧元,如果能以七十万欧元拿下,预计能赚好几千万rmb。

随着时间的推移。

明标区的人逐渐增多。

有些人根本买不起暗标的料子,只能在明标区淘宝。

近七千块原石,哪怕转一圈的话都要花费不少时间,更何况还要观察,如果不是王琛拥有时间洪流带来的福利时间静止和明察秋毫,他肯定也和大家一样来不及看。

这时,曹丁忽然在一块明料面前停下来了,他指着问道:“王大师,您觉得这块料子怎么样?”

刚走到这边,王琛还没来得及看呢。

梅姐挺感兴趣道:“看上去好像不错。”

“我看看。”王琛继续白嫖明察秋毫,这是块老坑毛料,有外皮有壳,在毛料的一侧有擦边,没有出绿,反倒是擦出了黄雾,很有可能会出黄翡。

咦?

按照大家说的表现不差啊,为什么放明料区?

王琛有些想不通,黄翡在市面上挺受欢迎,价格也不算太贵,一只镯子的话,糯种从六七千到一两万不等,冰种从三五万到八九万都有。

“怎么样?”曹丁追问。

里面表现确实非常好,王琛想说不好,可是找不到理由啊,明眼人都觉得好,忽然,他看见这块大料子背后出现一道非常大的裂绺,几乎贯穿了整块毛料,只不过被刻意地摆放在背后,不仔细看还看不到,翡翠最忌讳的就是裂绺,裂绺太多,就会大大地影响翡翠的价值,没有裂绺的原石是比较少的,但是这裂绺,也是分为好几种,并不是说有裂绺,里面的翡翠一定会废掉。

最常见的是夹皮绺,就是在翡翠原石上,即可看到很深的裂痕,开口处有明显的铁锈或其它杂色的物质,这样的裂绺,只需用锤子轻轻地敲几下,即可震开,这种裂绺一般不会影响到翡翠的内部结构。

在绿色或其它色的边缘,按照色的走向有序生长的裂绺叫跟花绺,还有在原石上只看到一条水线或没有一点痕迹,解开后却十分明显,这种绺叫做隐形绺,对翡翠危害比较大,常说的赌裂,赌的一般就是这两种。

上面所说的几种带裂翡翠,都是可赌的,但是如果遇到了恶绺,那就是人人避之不及了,所谓恶绺,就是在原石表面,即可看到明显的裂痕,且大面积伸展,某些恶绺,还可见到浸润进去的各色杂质。

这块黄翡就是如此。

贯穿了整块毛料啊!

只要看见的人肯定都会避而远之,只是很多人一下子不会注意到。

其实王琛刚才已经看的很仔细,这块毛料裂绺附近没有什么翡翠,只是有一些黄色晶体颗粒,但是在右边的位置,里面全是透明极致的黄色翡翠--如果判断没有出错,绝对是玻璃种的黄翡!

唯一可惜的是,里面近三十斤玉肉,只有一两斤的玻璃种黄翡,剩下的种水要差点,最多只能达到冰种,还不是高冰种,中等档次吧。

这么多玉肉,又有玻璃种又有冰种,王琛估计价值至少在一亿以上,具体多少不好说。

他没有表现出来喜悦,而是叹着气摇头道:“不好不好。”

曹丁啊了一声,“不好?为什么。”

梅姐还以为王琛在框曹丁,没说话。

王琛指着毛料道:“你走到后面去看看。”

曹丁疑惑地凑到后面去看,然后无语道:“这不是坑人么,那么大的裂绺藏着掖着,怪不得您说不好。”

本来十几个人在围观。

在听到王琛说了以后,一个个凑到后面去看,一瞅裂绺那么大,全都失望地一哄而散。

王琛记下了编号。

整个上午他都在看毛料编号,曹丁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厚着脸皮一起。

下午。

会场的人更多了。

按照曹丁的说法,这次公盘参与人数足足四千多人,怪不得说僧多粥少,料子才近七千块而已。

大概下午三点样子。

明料拍卖要开始了。

拍卖在一侧的礼堂里,被分割成了很多个拍卖厅,每个拍卖厅的墙壁上都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器,不停翻滚着即将拍卖的毛料编号。

王琛领了号码牌之后,就带着梅姐和跟屁虫曹丁进了拍卖厅里。

椅子把柄处有一个类似刷卡机样子的东西,上面有电子屏,面板上还有一到十的按键数字。

王琛不解道:“曹总,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曹丁一脸诧异。

王琛摇头,“不知道。”

曹丁解释道:“这是投标器,这里和拍卖行不一样,不是举牌叫价。”

好吧。

随后王琛又请教了一些问题,曹丁都一一解释了。

比如说王琛如今坐在一号拍卖厅里,但是他想拍卖二号厅里的标怎么办?没关系,你只要在这里看大屏幕上的标号和价格,然后自己投标就行,也就是说,在哪个拍卖厅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记住毛料编号。

拍卖开始之后,在大屏幕上出现的每个编号下面,都会出现那块毛料的底价。

如果你看中了哪块原石,就可以先在手中的投标器上输入标号,然后按下空格键,再输入你所要投出的金额,大屏幕上的数字,马上就会随着你的操作而变化,在大屏幕上所显示出来的金额,始终都是最高报价。

如此一来,根本就不需要拍卖师费什么话了,在座的众人都能看到投注的变化,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决定是否加价。

所有的原石毛料,拍卖时间都是两个小时整,就是从下午的三点到五点,如果这个时间内的毛料没有人报价,那就等于是流拍了,要是有人报价,中标者就为时间截止时,报价最高的那个人。

至于流拍的毛料,会在一个星期之后再进行一次拍卖。

所有的投标器,都是和电脑连接的,如果你中标了,电脑那边马上就会统计出来,等到拍卖全部结束的时候,你可以凭借自己的那个号牌,去付款并领取毛料,也可以办理现场托运。

当然,如果您想现场解石的话,组委会也是很欢迎的,会给你提供全套的解石工具,毕竟现场解石会带动人们购买的欲望,尤其是在赌涨的情况下。

听完介绍后,王琛恍然大悟,刚开始他还心想其他厅拍卖的料子怎么办,现在一看啊,没问题了。

不多时,有个缅甸工作人员走到屏幕下方主席台坐下,开口道:“大家好,我叫摩多西,本次玉石投标会明标拍卖由我做监督,我先说一下现场规则……”他用汉语和英语各讲诉了一遍,最后道:“现在可以开始竞价了。”

话音刚落。

大屏幕上迅速闪动起来,从一到一千的白色数字密密麻麻出现,对应在数字下面则是一个个很显而易见的红色底价。

王琛迅速找到了136号标,底价七万欧元没错。

大屏幕上所有的标底,在开始的时候均为红色,但是只要有人投标,颜色马上就变成了蓝色,在黑底红白相间的数字里,极为显眼,现在上面的数字已经有了变化,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开始投标了。

不过这些人还是少数,大屏幕上只有稀稀拉拉的数十个数字起了变化,想来都是投石问路。

王琛仔细观察了一番,自己看中的那块料子暂时还没人投标,他觉得自己非常有把握拿下自己想要的所有料子,不为别的,自己拥有时间倒流和时间静止等神技,哪怕最终价格出来,自己稍微差点,同样可以使用时间倒流返回去重新出价。

刚开始竞标的人并不多。

随着时间推移,大屏幕上的数字逐渐变化越来越快。

“嗯?”王琛忽然看见自己看中的136号毛料价格跳了一下,从七万欧元变成了七万八,有人出价了。

王琛心中倒是不紧张,他知道很多人是广撒网碰运气。

曹丁嘴里蹦出来一句,“一百三十五号有人出价了,已经十万欧元,王大师,你不准备出价吗?”

王琛笑眯眯道:“不着急,等最后。”

曹丁嗯了一声,眼神里有些着急,“最后出价稳妥。”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混肴视线,再过了五分钟后,很多标的价格乱涨了起来。

这下子好了,现场彻底混乱了,不少人拿起电话在拨打,估计是老板派遣来的。

还有人在和旁边人窃窃私语商量。

一时间,整个拍卖厅变得乱糟糟,宛如菜市场一样。

还有十分钟。

大屏幕上的数字仿佛音符一样,跳的跟风火轮似得。

还有三分钟的时候。

几乎都看不清数字了,每一个呼吸似乎都会跳动好几次。

王琛依旧老神自在。

曹丁急了啊,“王大师,你还不出价吗?”

王琛打哈欠道:“还没想好。”

这下子曹丁坐不住了,“我先出价了,您慢慢想。”

“嗯。”王琛没说话,侧头看看梅姐,发现她也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梅姐问道:“你不准备拿下几块料子吗?”

王琛嘿了一声,“待会你就知道了。”

只剩下两分钟了。

原本喧嚣的打听一下子变得静悄悄,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一分钟。

王琛依旧没有出价。

旁边的曹丁额头已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嘴里也喘着粗气,手里不停地输入价格,那手速啊,简直就像是最强王者。

十秒……

七秒……

五秒……

终于,大屏幕上的数字停止了跳动。

现场再一次恢复喧嚣。

“中了!我中了!”

“哈哈!我也中了!”

“妈的,怎么价格这么高?”

“靠,你们钱全是卫生纸啊?就111号那块破石头,竟然有人出价九十万欧元!?”

中标的人欢喜的大声交换,没中标的人则是垂头丧气低声咒骂。

曹丁也抹了抹冷汗,哈哈大笑道:“王大师,我中了十几块,可惜你没出价,啧啧。”

中了十几块?

呵呵,你以为现在中标就是中了吗?

王琛笑而不语,先使用时间洪流让时间静止,仔细地观察着大屏幕上自己挑选的五六块毛料编号和最终价格记下来,然后他又根据曹丁的入场编号寻找,这位到底投标了多少块。

一千来块毛料里找十几块毛料挺费工夫。

虽然真实时间静止了,但实际上王琛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把曹丁投注的所有标记下来。

解除时间洪流。

连续使用三次时光倒流。

……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

耳边传来曹丁着急的声音,““王大师,你还不出价吗?”

王琛笑眯眯地看过去,“准备出价了,你先出。”说着,他一只手遮住投标器,然后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想要的五六块毛料编号价格输上去,没有着急按确认。

等到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他猛然连着按了几个。

然后手速飞快地在上面输入着曹丁投标中的十几块毛料编号价格。

因为手遮着的关系,大屏幕上数字变化又飞快无比,曹丁根本看不到王琛在输入什么,他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挖下来塞王琛投标器屏幕上去看了。

可惜啊,王琛早就有了防备。

一分钟时间一晃而过。

大屏幕上数字全都停止跳动!

先前一幕再次发生。

“中了!我中了!”

“哈哈!我也中了!”

“妈的,怎么价格这么高?”

“靠,你们钱全是卫生纸啊?就111号那块破石头,竟然有人出价九十万欧元!?”

王琛记得时光倒流之前曹丁还有些洋洋得意,然而此刻看过去,对方一脸懵逼。

曹丁盯着大屏幕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王琛瞥了一眼大屏幕,还是发生了一点意外,自己喜欢的五六块毛料,其中有一块冰糯种阳绿的毛料被人抢了去,剩下的倒是全都抢到手了,不过没关系,这回啊,曹丁一块毛料都没中!

稳妥起见,王琛还特定时间静止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确定完毕,他侧头假装惊讶道:“不会吧,上千块毛料曹总一块都没中?”

“对啊,不应该啊。”曹丁傻眼道:“我可是最后时刻投了近二十块标,价格也标的很高,不说全不中,最起码中个十来块应该没问题,怎么可能一块都没中啊!”

“哎,可能你运气不好吧。”王琛惋惜道:“我倒是中了近二十块标。”

曹丁再次啊了一声,“你中了近二十块标?”

王琛使坏地指着大屏幕道:“喏,你看,我入场编号是5288,可不就是中了差不多二十块标么。”

曹丁仔细地朝着大屏幕上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险些吐血了,特么的王琛中的绝大多数标都是曹丁刚才投标的!

这就算了!

其中有十几块标,王琛出的价格只比曹丁多默认加价的一千欧元!

你他妈故意的吧?

正正好好抢这十几块标,多出的价格还是默认加价的一千欧元?

曹丁看向王琛的脸都铁青了啊,眼睛里全是怒火。

王琛“似乎”不知情一样,还假惺惺关心道:“哎哟曹总你怎么了?怎么眼睛都红了?”

你妹的你说怎么了?

你说为什么眼睛都红了?

毛料都被你以多出一千欧元的价格抢了,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啊!

曹丁气得头发都要根根竖起了,但偏偏转念一想,刚才王琛和他几乎同时输入标号和价格,根本不可能偷看,再一个,大屏幕上数字滚动的飞快,谁能够在一千来块毛料编号里面看出实时价格?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巧合。

可曹丁他妈不理解啊,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他觉得很受伤。

这边王琛还在关心,“曹总你咋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曹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巴巴道:“没……没怎么,就是没中标心情不太好。”

“就这事?”王琛摇摇头,随即唏嘘道:“这就是命呐,有些东西命里没有,就代表你始终不会有,别多想了,顺其自然吧。”

命里没有就不会有?

你他妈不出价全都有了好不好!

曹丁都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这张可恶的脸庞了,他觉得窝火的厉害啊,但偏偏拿王琛无可奈何,人家确实是按照规则投标中了标,曹丁再气都没用啊!

可是曹丁就是气不过,为什么十几块毛料都只高出一千欧元?为什么啊?

本来吧,生气了不要去想也就好了,越想只会越生气,曹丁就是这种状况,他越想越气,胸口憋着的气都要把肺撑炸。

“曹总,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啊?”王琛又“关怀”道。

说你妹!

说个篮子!

曹丁心中破口大骂,嘴里却强颜欢笑,“在想事情,在想暗标的事情,嗯,明标都是垃圾料子,没中就没中吧,争取多拿下几块暗标就行了,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或许是气得太厉害了,他刚站起来就眼前一黑,脚一打滑,直接撞在了椅子背上。

那惨啊。

牙都嗑飞了两颗。

这不算什么,痛就痛点,成年人都能忍受。

然而旁边不少玉石商人看见了,他们都惊愕地议论起来。

“这人咋了?”

“没中标想寻死腻活?”

“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嗨,要死就出去死嘛,别影响我们心情。”

“嗯,死了也好,正好我们少个竞争对手。”

“啧啧,这心理承受能力还来参加公盘,还不如回家养猪去呢。”

听着耳边议论纷纷的风凉话,曹丁本来摔得够惨就痛的厉害,此刻直接躺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绿了啊!

王琛看得暗暗好笑,心说活该,不过明面上肯定不能坐视不管,他明面上显得很关心,惊叫道:“哎哟曹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大家快来帮帮忙,这位可是西方银玉的董事长曹丁,你们帮一下忙,说不定他会给生意你们做!”

本来吧,拍卖厅里谁都不人是谁,大家最多说说风凉话取笑一下,可是王琛使坏,直接把曹丁的名号报了出来,这下好了啊,现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位“心理承受能力奇差”的人是谁了!

“啥?”

“西方银玉董事长曹丁?”

“哎哟喂,那么大公司的老董就这心理承受能力?”

“怪不得,怪不得西方银玉越做越差,原来老董就这样啊?”

一行人鄙夷无比。

当然,也有想讨好的。

“曹总您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要不要去医院?”

三五个讨好的人合力将曹丁扶起。

站起来后,王琛总算看清楚了曹丁的状况,那惨的不要说了,上边门牙没了,嘴角也撞破了,反正整个下巴都是血,这回他是真关心,没有虚情假意,“曹总!你流血了!”

曹丁:“……”

王琛再次惊叫道:“曹总!你门牙没了!”

曹丁:“…………”

王琛上前问道:“痛不痛?”

你特么说的全是废话!

我不知道流血了?我不知道门牙没了?我特么牙都摔掉了,嘴角都摔破了,你说痛不痛?

都怪你!

都怪你这混蛋啊!

要不是你王琛,我怎么可能如此丢人现眼?

曹丁一刻都不想看见王琛了,张了张嘴想礼貌性的道别,可是一扯嘴角痛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只好摆摆手。

王琛眨眼道:“不痛?”然后他说出大拇指,“曹总果然是曹总,都摔成这样了还说不痛,牛逼!”

“哇,曹总真贱。”

“是啊,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都摔成这样了还说不痛?贱得可以啊!”

一群吃瓜群众又说起了风凉话。

你们才贱!

你们全家都是贱人!

我特么是痛得说� �出话好不好?

曹丁哀怨地看着王琛,心说你他妈别说话了好不好,都怪你,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直接沦为笑柄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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