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美男计翘了
已经是连续三天了，窃听器里国防部那班官老爷们在饭桌上谈的大多是女人，什么哪里的女人最漂亮，哪里的女人最窈窕，哪里的女人最风骚，什么样年龄的女人最适合他们这班官老爷，偶尔有人提及时事或战事，立刻就有人予以阻止，莫谈国事。
金在玄就奇了怪了，怎么突然间都变性了，军人不谈国事战事专谈女人有劲吗？
谈女人谈得多了，这班官老爷们来忘形酒楼喝酒的次数在渐渐减少，估计不是发展情人便是逛窑子去了，重庆有班掮客专门从事介绍高级妓女供政府军界官员享乐的勾当。
金在玄稍稍一打听，还真是这么回事。赚钱事小，离开了情报，金在玄活着的意义便也逊色了不少。自搞上情报买卖这个行当，愈搞愈来劲的他，一向自认为自己就是为这个行当而生的，与政治与信仰无关。
有人天生就具备冒险探秘的细胞、特质和兴趣，金在玄就属于这类人，不断地猎取和获取各种情报，成为他活下去的动力和精神支柱，就像酒鬼和烟鬼一样，不可一日无酒无烟。
这晚，拎上特意弄来的虎鞭和上好关东老参，金在玄携龚依琳第一次登“老丈人”的门。给老丈人送虎鞭算是稀奇事了，可龚依琳却见怪不惊，因为金在玄在她身上的干劲全仗这鞭那鞭撑着。她只是不愿见到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父亲的新一房姨太太，且比她漂亮妖娆，金在玄足足费了两个晚上的干劲和口舌才说动她陪自己走一遭。
门是姨太太给开的，一见到龚依琳，便瞪大了眼夸张地直嚷“稀客”，让进她后，再去看金在玄，眼里便有些色了。
金在玄呈给龚显达的两样礼物，令这个人老心不老的老色狼喜得半天合不拢嘴，这两样对男人大补的东西，眼下在重庆可是有价无市，遍寻无着啊。
首先，龚依琳对老爸撒了番娇，说酒楼的生意少了他那班官老爷的捧场，日渐冷清。尔后，当着他那位姨太太的面，嘟着嘴问他是不是有另样的好玩意儿把魂给勾跑了。
男人立世，无非两样东西——酒、色。姨太太听了这话，当即变了脸，女儿嘴里说出来的话那还能有假，扔了手里正剥着的香蕉冲进了卧室，把门摔得震天价响。
龚显达登时皱了眉训斥了女儿一句“说话也不看看对谁”，连忙跟进卧室说尽了好话赔够了小心，才哄得姨太太重新坐回客厅。
似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金在玄选了个新的话题。
“主任，生意好坏其实我不是看得挺重，只要您去了吃得高兴喝得开心，我就只当这个酒楼专为您一人开的。可这段日子，您不光是去得少了，吃得也并不开心，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龚显达挥了挥手说：“哪里的话，要吃的不开心我干脆就不去得了，何苦受那份罪不是？是聊得不开心哪！我们这些同僚平时各忙各的，只能在饭桌上聚一聚聊一聊。可前些日子，上面突然针对我们这些涉密单位，特别下了份文件，要求国事少谈，战事免谈，以防泄密，否则军法处置。这么一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聚在一起除了聊女人，就没得啥可聊的了，聊来聊去聊成无聊了，你说多无趣呀！”
原来如此！若果真如此，我金在玄傍上一个年老色衰、姿色平平身材般般的女人到底图个啥，欠女人欠疯了不成！
金在玄颇不甘费尽心思才到手的这条高端情报源就这么给掐了。权衡再三，他遂有意无意在龚依琳面前透露自己是靠什么来菜的。起初，龚依琳没当回事，管你干什么的，只要能把她伺候得滋滋润润神魂颠倒便罢。
眼见得龚依琳装傻不是个路数，金在玄只得明确点题了。这个晚上，他使出浑身解数，弄得龚依琳娇喘连连直喊吃不消了，他伏在她身上，一边继续可劲地弄着她，一边说咱们要个宝宝吧。
龚依琳吃吃笑着说：“你不是正在弄着吗，只要你弄得出。”
金在玄又可劲地使了回力：“可我担心养不起呀。酒楼的生意不见起色，迟早关张，到时候拿什么养啊！”
劲儿上来的龚依琳死死抱住他，连连喘着要他少说话，多用力。金在玄便有多大的力就使出多大的力，直至龚依琳要死要活地瘫软下去，他继续抚弄着她的敏感处，准备倒腾出心里的话。
岂料龚依琳伸出手指在他胸脯上画着圆圈说出一番让他透心凉的话来。
“亲爱的，你知道我和老爹心里都有个谁也不能触碰的禁区吗？那便是情报。我那死鬼前夫就是死于一次情报泄露，整个团被小鬼子包圆，杀得一个不剩。至此，我们父女俩什么都可以谈，什么也敢做，唯一就是不做情报买卖，对间谍更是深恶痛绝。我今天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你若在我爸面前提一个字，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金在玄的惊愕之情可以想见是多么的难看和沮丧。龚依琳把他停下来的手重新激活了，吻了他一下说：“宝贝，搞情报是刀尖舔血的买卖，不做也罢。酒楼做不下去了，咱们改行，拿上咱爸的一个批条，烟酒药品大烟甚至军火，随便一单保你富得流油。别说养一个宝宝，五个十个，只要咱生得出就养得起。”
以一句“你是老母猪啊”，金在玄在她这儿彻底死了心。
在龚依琳身上死了心，并不意味着金在玄在别人身上死了心，只要能让龚显达这条情报源继续源源不断，他即使把一条命抵上也要搏上一搏。
战时重庆的咖啡厅，是文雅之士的浪漫之地，也是暧昧之地，金在玄今晚在这儿是既玩浪漫也玩暧昧，若水到渠成的话，他更想把一个女人的心玩到手。
半小时前，龚显达去了忘形酒楼，一顿酒喝下来怎么也得俩钟头。金在玄溜出酒楼，拨了个电话到龚府，接电话的正是他今晚要约会的姨太太。他约她的地点在丽都咖啡厅，借口是朋友从法国巴黎带了些高档化妆品，蛮符合姨太太的气质。
姨太太似在犹豫之间，他遂告诉她，龚显达正在忘形酒楼喝着酒呢。诱饵放出去了，可这位姨太太会不会接招，金在玄心里委实没底。女人从来就是怪物，有时心里特想，面儿上却要装一下矜持秀一下端庄。姨太太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就放了电话，她会不会放自己的鸽子呢？
坐等了约二十分钟，一个娇俏的身影闪入金在玄的眼帘，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凭着自己迷死人的脸蛋，还从没有被他相中的猎物跑出过他的手掌心的。
唤来服务生点了咖啡，姨太太妖媚的目光望进金在玄的眼睛里，俩人对视了片刻，姨太太妩媚一笑，向他伸出一只手去很直接地问：“你送我的化妆品呢？”
金在玄一把握住她的手说：“在楼上的房间呢，等不及了？”
任他的指尖在手掌心里挠着痒痒，姨太太问：“你胆子还挺大的，就不怕老头子把你扔进嘉陵江喂了王八？”
金在玄极其放肆地说：“他要成了王八，那还差不多。”
咯咯笑了几声，姨太太问了个令金在玄莫名其妙的问题：“难道你就没听平板玻璃提起过？”
“什么平板玻璃？”
“就你那位呀。”
金在玄恍然一笑说：“哦，挺形象的。她没跟我提起过什么呀，那你跟我说说。”
从他手里抽回手，姨太太抿了下唇说：“那就算了。化妆品挺好的吧，要不你现在上去拿下来？”
金在玄挑了她一眼问：“你就不先试试？”
姨太太仍装糊涂地说：“还要试一下的呀，也行，前面领路吧！”
咖啡厅就有电梯通楼上的酒店，一个老板两样生意，赚的就是浪漫和暧昧的钱。一进房间，金在玄便一手搂了姨太太反手关了门，转过脸来就看见了姨太太眼里的饥渴，她却喊一声“慢着，不带这么猴急猴急的”，走到床边，一件件脱去外套和西裤，挂在了衣架上，直到光溜溜成三点式了再返回身来朝金在玄做出拥抱状。
“亲爱的，吹响你的冲锋号吧。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哟！”
明明眼里的欲火快把房子点着了，这个女人却还要一样一样地小心脱了衣服挂好了，怪细心的。金在玄一步冲上去把女人抱到床上，一边狂吻着她一边说：“宝贝儿，小爷只要这回把你侍弄好了，还怕你没有下回，只怕你天天都盼着下下回呢。”
这时的姨太太哪还想听他贫嘴呀，手忙脚乱粗气直喘地剥着他的衣服，比之金在玄先前的猴急有过之而不及。一场等量级的厮杀顷刻展开，你来我往不下百回合，直至金在玄英勇地倒下，姨太太的叫春倒了嗓。
仅休息了一小会儿，姨太太从床上艰难地爬起，一件件仔细地穿回衣服，从金在玄手里拿过装着化妆品的袋，躲过他的索吻，正经八百地对他说：“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金在玄仍在她脸上吻了个说：“你逗我呢吧。”
姨太太回了他一个香波说：“我刚才问你怕不怕被老头子扔江里喂王八，可不是说着玩的。前任姨太太就是在外面偷人，被老头子逮住了，趁夜把俩人沉进了嘉陵江。不信？问你的平板玻璃吧。我会记住今晚的，但真的没有下回了，你不怕我怕。拜了！”
目送姨太太挥挥手潇洒而去，金在玄沮丧而懊恼地冲着她闪出门外的背影啐了一口，他史无前例地第一次被女人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