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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枭首行动

第84章枭首行动

好朋友死里逃生,乔某也活了,他又像一只快活的鸟儿飞回了“豪仕特。”有几日没来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在他眼里都显得亲切了几分。凌剑飞“死”的这几天,他是有意识地刻意不到这儿来买醉。为啥?他是不愿意让金在玄看透自己内心脆弱的那一块。

与金在玄暗战了多时,俩人均想接近对方,却又各自端着,心里明镜似的透亮,谁若主动示好,谁就落了下风,暗中较劲呢。

走进“豪仕特”的乔某第一眼便扫描到了潜在对手金在玄,还有他身边小鸟依人般的龚依琳,戈蒂洛像个叭儿狗似的一旁腆着脸一副溜须拍马样儿。

用一个词儿足以形容现在的金在玄——春风得意。今时今日的他,傍上了国防部高官的千金,可谓趾高气昂。为了他所谓的爱情,他爱的女人龚依琳,更为了在“准丈人”面前显摆他的年轻有为,他新近买了一辆雪佛兰轿车,连戈蒂洛都跟着沾了光,蹭他的车在重庆兜了一大圈,“豪仕特”情报圈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金在玄大发了。

一个搞情报的,照理应该为人低调点儿,但实际情况往往说不。

“豪仕特”是个鱼龙混杂的交际圈,重庆城内的各界名流、外国买办绅士、黑道帮会三教九流充斥其内,在里面混的人个个装得人模狗样,就差往脸上贴金,自抬身价。而情报圈的人混杂其间,没有个身价谁搭理你,情报来源渠道自然也就萎缩。

但究其内涵,像乔某这样具备真材实料背景的人,才真正受人追捧。金在玄特想做他这样的人,他已经正在逐步接近这个边缘,这不是藏着掖着能够做到的事,他必须借助这个平台,扩大影响,快速登上一个新的台阶,缔造他情报事业的辉煌。

所以,平常他就特别关注像乔某这类人的动静,寻找一切尽可能的契机,接近并打入到他们中间去,成功地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乔某进来第一眼看到了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身影,乔某多日未照面,心里还蛮惦记的呢。他朝戈蒂洛使了个眼色,这家伙心领神会屁颠地蹭到了乔某身边。

“乔少,这几日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乔某转过脸来,朝往这边看着的金在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老戈,金在玄那小子翅膀硬了,你也跟着沾光了,恭喜你啊!”

两边讨好的戈蒂洛最忌讳的就是类似于这般的讥讽。

“乔少说笑了,他哪够得上资格跟你比肩呀。不过,自从傍上了龚姑娘,他也着实狠狠捞了几票。你想啊,他那未来的老丈人嘴里随便溜出来的几句话,价值千金哪!”

哈哈一笑,乔某嘲讽他道:“是不是他现在放个屁也是香的?”

戈蒂洛丝毫不觉着难堪,反倒认真地点着头说:“至少没有过去那么臭。跟你透个话吧,他昨晚好像干了票大的,刚才悄悄跟我说重庆地面上就要出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你信吗?”

乔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戈蒂洛现在扮演的是金在玄传话筒的角色,金在玄向自己透这个信息的真实意图,包含着一定的炫耀成分在里面,但实则是向乔某发出了一个挑战的信号:没有你,我金某照样玩得转。

金在玄穷极心思地在国防部那帮老爷们身上动脑筋,他既然放出这等话来,绝非无的放矢。

当晚,乔某再次夜探忘形酒楼,但这次他却扑了个空,接收器上的录音带是空白的,有内容的让金在玄取走了。

金在玄屡次想从自己这里套点儿东西,他接近自己是看中了自己身上有料,红口白牙的,他断不会以危言耸听来套近乎。以他近一段时间搜集有关1号动态的动静,那么他口中的惊天动地的事儿一定是针对1号的,这会是怎样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呢?

不敢怠慢的乔某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范轩杰的办公室。

两天前俩人间的冲突,极大地挑战了范轩杰的权威,范轩杰摆出一副不待见他的态度。乔某往他面前一坐,嬉笑着揭他的短说:“还记仇呢,这可有失老大的风范,要不我今晚摆一桌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

这么一来,范轩杰哪里还绷得住,但仍端着说:“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你给我记住了,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上司,何时何地,你都得给我几分薄面。当然了,这也和我一向惯着你有几分关系,今后绝对不会了。”

乔某忙双手作揖道:“处长大人,我已经给你赔礼道歉了,权且饶过我一回吧,你要给我老端着张脸,我只有辞职不干了。”

范轩杰喝一声“你敢”,说:“你小子该不会是特意来给我赔礼道歉的吧?”

嘿嘿一笑,乔某说:“还是您了解我。处座,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轩杰“嘿”一声道:“你还给我端起来了,快说。”

乔某遂将金在玄让戈蒂洛带话一段说给了他听,猜测道:“以金在玄近段时日的关注度,他的所谓惊天动地,或许暗示日本人这几日将对蒋委员长采取某个行动。”

若放在平日,范轩杰对这种不确切的消息所采取的一定是嗤之以鼻的态度,但今时今日他却不敢稍有懈怠,概因刺杀塞蒙夫人而捣致别动队全军覆没这事儿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这节骨眼上再闹出一件天大的事儿出来,他就甭混了。

考虑再三,他要通了警卫局的专线。那头一声不吭地听他说完后,答复很简单也很客气,五个字分成两句说:知道了;谢谢。

气得范轩杰摔了电话对乔某恼怒道:“听见了吧,他娘的什么做派,真该弄出点儿啥事杀杀他们的屌毛!”

乔某亦只得宽慰他道:“尽人事听天命,咱们已然把话带到了,但求无愧于心便罢。我走了,得去陪陪我那遭了大难的好兄弟啰!”

“等等,”范轩杰叫住他。“你那兄弟和邹少华说的内鬼那事儿,你帮我好好查查。别说你没空,我已经被这次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你只当帮我分忧,谁要你脑子比别人好使呢,就这么说定了。”

“你这不是牛不吃草强按头吗?”乔某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来我以后得装苕。”

范轩杰笑道:“就是苕也比他们强,你就别跟我矫情了。去吧,告诉你那兄弟,他的通共嫌疑解除了。”

乔某道声“谢了”,走出军情局大楼,开车径直去了医院。凌剑飞病房门口的岗已经撤了,推开病房门,凌剑飞躺床上一副沉思状,他到跟前了都没觉得。

“嘿嘿,想什么呢?”乔某伸腿踢了床架一脚。

凌剑飞笑笑说:“没啥好想的,就是闷得慌。”

乔某摇着头逗他道:“不对,这次回来,你一下变得深沉了许多,也像成熟了不少,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苦涩一笑,凌剑飞道:“真刀真枪地跟鬼子一路干下来,侥幸捡回一条命,不说成熟,至少历练了一回,还行。”

在聊到这次武汉之行的完败和特战别动队的完灭,俩人均认为由两大因素造成,一为战略失误,一为出了内鬼。战略失误不在两人的讨论范围,但说到内鬼,乔某当问到凌剑飞是否对谁是内鬼有没有怀疑目标时,凌剑飞甚为苦恼地直摇头,说一想起这事,就觉得愧对死去的郑传风。

“估计他也没弄明白,要不怎么着他也得有个交代的。是在死去的人当中,还是我们活着逃回来的五人中的某个,你告诉我,怎么下手去查?”

是啊,不仅凌剑飞为之困惑,邹少华也未能向上峰提供可资怀疑对象,固然二人均在怀疑之列,同样的,清白或通敌与否,无迹可循。

聊到后来,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在欲言却止中,由深觉好奇的乔某甩给了凌剑飞。

“剑飞,处座虽然口说解除了你的通共嫌疑,但这个平头男为何独独盯上了你,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我是处座,一定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有吗?”

伸手指了指他,凌剑飞又颇为无奈地放下,说:“幸亏你不是范轩杰。我也纳闷,那一晚,他怎么会出现在楚宫饭店的,像是算定了我一定会去那儿专门候着我。他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受人所托,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我个人与武汉毫无任何关系,若说他是,我跟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这回能捞着一条命,也是他率人和我们的人共同打了埋伏在河边的小鬼子一个反伏击,我们几个才得以脱险,这也的确应了他受人所托的那句话。”

乔某想了好一会儿,给出一个模糊的解答:“既然你的个人轨迹无法解释这一切,那么我只能从另一个角度诠释它的不合理性——或许这个人曾是你父亲的部下。”

可凌剑飞表现出来的反应却是一脸的茫然,因为这个判断缺乏一个必须应有的条件:平头男对自己对别动队的了解从何而来?

医院的晚餐送来了,太清淡,凌剑飞瞧了一眼完全没有胃口。乔某朝他挤了挤眼自告奋勇地要替他去弄一大碗李记红油牛杂,凌剑飞顿时乐得指着门口要他快去,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乔某开上车,先去买了个大口保温瓶,赶到李记牛杂店盛了满满一瓶,往车上走时,两架飞机几乎打头顶低空掠过,抬头去看时,西斜的阳光刺得眼睛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先以为是国军的飞机在搞演习,可当车子开出没多远,蓦然从南岸黄山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轰炸声,他的心一颤,手一抖,差点撞上对面驶来的一辆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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