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雄和春生借酒装疯大闹燃魂酒吧,连揍了几个打手,逼着经理老陈给老板周海涛打电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陈也不怕了,给老板打电话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周海涛带着他姐夫的人一来,黑道白道全得闪,到时候有这两个小子受的。
拨通了周海涛的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周海涛也挺惊讶,竟然有老陈摆不平的事儿,看来乱子不小,当即给姐夫打了个电话,自己开车先过来了。
此时包厢外已经知道情况不妙了,酒保看见那三个人架着老陈进了经理室,半天没出来,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老板竟然亲自来了。
“人呢?”周海涛的秃头上还冒着蒸气,身后十多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家伙。
“经理室呢!”娟子指了指楼上。
大伙提着家伙往二楼的经理室走,周海涛心想八成是砸场子的,可心里又觉着不对,谁不知道这场子是我周海涛的,我干可以,换人谁干我姐夫这关也过不去,要真是来闹事儿的,真接弄死找地儿一埋,就别让官面儿上来人了。
“大哥,我们进去吧,您在外面看着就行。”下面几个小弟拍马屁,要在老板面前争功。
周海涛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手底下脆着点儿,速战速决。”
领头的小弟冲后面招呼了一下,十多个打手全推门进了经理室,反手把门关上。
经理室是周海涛盯场子时会客的地方,与外界喧闹嘈杂不同,这间房子做了整体隔音,外面的声音一点传不进来,同理,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真正的闹中取静。
周海涛点了支烟,看着楼下舞台上晃着肥臀的领舞,心想今天晚上应该换换口味,这妞一会儿得先送走,要让姐夫看见又得跟自己抢了。
半分钟,房门还没打开,周海涛有点奇怪,要说这些小子跟着自己五六年,全都是打架的狠角色,一般人两三下就趴下了,今天怎么这么肉?
正犹豫间,身后忽然有人拍自己肩膀:“周老板吧?”
一回头,剃着寸头的年轻人正冲自己笑。
“干嘛?”这样的小崽儿周海涛从来不拿正眼看,跟自己套近乎,无非也是想在场子里卖粉。
“进去吧你!”年轻人一顶后腰,推门把他踹进了经理室。
“孙子!”周海涛没想到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刚骂出两个字,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周海涛想往出退,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角落阴影处一个削瘦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
“周老板,有个叫雷鸣的托我给你带句话……“
厉鬼的口信,从阴影的口中喷薄而出。
DJ正声嘶力竭地喊着麦,突然间什么都听不到了。厚厚的耳机里一片安静,脑中却好像置身在翻雷滚天的云层,无声的巨响压过一切声音,既震天撼地,又万古无音。
一恍神,咆哮的摇滚乐又钻进了耳朵,DJ拍拍脑袋心想:“药嗑多了?出现幻觉了?”扶了扶宽大的墨镜对着下面吼道:“所有人!继续摇起来!”
经理室的门打开,一道阴影摇摇晃晃往后门走去,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一个红色的秃头倒在地上,七窍缓缓冒着黏稠的血液。
“出来了!”春生一指后门,雷滚顺着台阶摔了下来,自己的耳中也冒着血。
郎雄下车将其搬上后座,春生猛踩油门,发动机轰鸣着消失在夜色中。
酒吧前门,三五个警察刚刚推开大门。
“酒吧的监控主机都破坏了吧?”郎雄问道。
“放心吧,硬盘都掰成两半儿了,倒是那个送酒的小妞,今后可别把咱们认出来。”
“她记不住咱们样子的。”郎雄笑了笑,旁边的雷滚已经晕了过去……
“哇!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不会是逃犯吧!”蔻蔻和小颜见二人两天没回来,第三天晚上拖回个浑身是血的人,当真吓得够呛。
“嘘!”郎雄冲她们做了个手势,把雷滚背进了自己的房间。
“哪儿来这么多逃犯,这个人半路被人打成这样,我们把他给救了。”
“我去叫医生。”蔻蔻要打电话给寇文龙的私人医生。
“不用,都是皮外伤,明天就好。”郎雄好言安慰蔻蔻,找了些酒精给雷滚清洗伤口。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雷滚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地方,推开房门倚着走廊往下看,却见郎雄和春生正跟两个女孩在楼下吃早餐。
“哟!醒了!”郎雄冲他招招手:“下来吧!”
雷滚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下了楼。
到现在为止雷滚还不知道郎雄和春生叫什么,现在正好一起介绍,本来都是年轻人,不一会儿便熟络了。
郎雄道:“这是蔻蔻家,我们也是在人家寄宿。”
雷滚更不好意思了:“我,我一会儿还有事儿,那就不打扰,我……”
春生道:“你有个屁事儿,老实在这里待着。”
蔻蔻见他放不开,便道:“没事,一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你是他们朋友,住一起没什么不方便的。”说着瞄了一下郎雄:“小雄子?这两天晚上夜不归宿该当何罪啊?”
郎雄嘻嘻一笑:“回老佛爷,小的知罪,甘愿受罚。”
小丫头媚眼如丝:“那就罚你今夜三更来为本宫捶背到天明……”
小颜给她敲了个爆栗:“好淫妇,这就学会偷汉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哎呀!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两个小丫头又笑又闹。
雷滚再傻也看出来了,问郎雄:“这是嫂子吧?”
郎雄苦笑道:“就算是吧,咱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你一会儿洗洗澡,换身衣服,晚上我有事找你。”
雷滚大仇得报,心无牵挂,吃罢早饭上楼洗了个热水澡,这些日子也没这么轻松过,再出来已是精神百倍。
白天郎雄又出去给云行打了个电话,贼秃说让他们准备准备,可能这几天就会派人来接他们。
当初来的时候郎雄一心盼着赶快走,可在跟蔻蔻相处的这几天中,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会产生出如此难以割舍的感情,当真是情难自禁。现在云行要自己和春生准备离开,这一去也许永远不再回来,可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