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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叫笙歌

玻璃弹子洒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像有人把整盒弹珠都倒在了地上。

梅仁瑜抱起人鱼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见人鱼身上没外伤,这才去看地上的玻璃弹子。

“都说鲛人泪能成珠。你哭出来的珠怎么都是玻璃弹子啊?”

梅仁瑜嘴上贫着,手却是极尽温柔地给人鱼擦了擦眼睛。人鱼的泪被她的手指一刮,在她拇指上凝成了块扁扁的晶莹。梅仁瑜正想多端详两下拇指上这块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鲛人泪,看见这毫无瑕疵晶莹冰解一般重新化为泪水从自己手指上流了下来。

“你、想要、珍珠?”

一地的玻璃弹子都冰消雪融。人鱼的小鼻头红红的,眼底也是一片血丝。看来他昨晚上没怎么合眼。

“笨蛋。珍珠现在根本不值钱。我又不做面膜。才不要。”

梅仁瑜嫌弃地扁扁嘴,抱起人鱼往浴缸的方向挪。人鱼也很上道,环住她的脖子乖乖地不动了。

“那你、想要、钱?”

“钱谁不想要啊?”

梅仁瑜弯下腰把人鱼放回浴缸里,拧开了水龙头,拽下了架子上的薄毛巾。

“钱可是安身立命之本。这天下苍生谁又不是能有一口饭吃才能活着呢?不是为了钱谁愿意蝇营狗苟?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鄙视不能给他带来幸福快乐的钱。”

梅仁瑜没想太多,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她拿薄毛巾给刚才还在浴室地板上匍匐前进的人鱼擦了擦脸,又继续给人鱼擦起了身。

人鱼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含糊出一句话来:“人常说、不为、五斗米、折腰。”

梅仁瑜笑着停了手,看向了人鱼巴掌大的小脸:“对,人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嘛,给我六斗米我折了。人管这个叫‘讨价还价’。”

谈钱俗,但梅仁瑜是个这么没出息没骨气没见识的大俗人。因为她没有有出息有骨气有见识的资本,没法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辟谷上仙。三十年的房贷足够把她压成一只缩头乌龟,只敢缩在自己银行这个龟壳里安分守己。更别说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从吃喝拉撒睡到电费水费煤气费物管费垃圾处理费……每个月梅仁瑜都有固定的大笔支出。

海家夫妇没规定梅仁瑜什么时候还他们的钱,也没让梅仁瑜写借条收据什么的。梅仁瑜却不是那种心脏到能贪了恩人的钱不还的人。所以她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需要能挣到更多钱的岗位。

像她这种要颜值没颜值,要身材没身材,要学历没学历,要人脉没人脉,要靠山没靠山的市井小民想要在银行里往上爬,需要抛弃的可不仅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尊严。

梅仁瑜痛恨酒桌文化,但也感谢酒桌文化。要不是有酒桌文化这种逼着人以健康以生命来表现自己的忠诚度与奉献心的该死系统在,她可能要在小营业点里坐一辈子的柜台了。用少活几年来换取更美好的未来对她这种什么都欠缺,又不肯做卖肉机器的普通人来说真的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

“你、昨晚去、喝酒、了?”

人鱼拉着梅仁瑜的手,眸子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你身上、有、酒臭味。”

这衣服海洋帮她洗过了,怎么还会有酒臭味?……天,她昨晚究竟是喝了多少,喝成什么样子了?以后还是要尽量保持清醒,也好不给周围的人添麻烦。一会儿给春儿打个电话,昨天晚上肯定没少麻烦她。

“嗯。行里……说起来我还没跟你说过我是银行的,昨晚是个重要的饭局……啊!对了!!昨天晚上我没回来,你一宿没吃东西了吧?!我马上给你去拿!”

梅仁瑜说着丢下毛巾跑到门口去拿熟食给人鱼吃,人鱼想拉住梅仁瑜没拉成。只能看着梅仁瑜疯婆子似的跑出去,又癫婆子似的冲进来。

“玫瑰凉糕!趁着冰还没化完,你吃吃看!”

塑料盒被打开,红糖浓郁的香气顿时扑鼻。一排方方正正好似麻将的饼状物躺在糖水里,上面除了玫瑰糖还铺着细碎的冰凌。

人鱼没见过这样的点心,尾巴一摆依着缸边坐直了身子。梅仁瑜三下五除二把黏成一饼的米糕叉起一块儿送到人鱼嘴边,人鱼像小狗一样皱起鼻子嗅了嗅滴答着糖水的米糕,接着小心翼翼地把米糕吃到嘴里。

“……!!”

光是看人鱼那惊喜的表情,梅仁瑜有满满的成感。她笑起来,问人鱼好吃不,鼓着脸颊的人鱼顿时连连点头。

谁会想到自己还有看鱼吃东西看饿了的一天呢?梅仁瑜听着自己胃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心里暗道这绝对不是我嘴馋,都是因为人鱼……都是因为他吃的太香了我才会受到诱/惑……

人鱼也听见了梅仁瑜胃里那无声的嚎叫。他想笑,笑出声来喉咙又疼,变成了一副忍着笑忍到快哭出来的样子。梅仁瑜脸上一红,还来不及恼羞成怒带着玫瑰糖的甜甜米糕塞在了她的唇上。

“我们、一起、吃。”

人鱼还在憋着笑,眼看憋的要内伤。梅仁瑜用力朝着叉子上的米糕咬下去,泄愤似的咀嚼着。

分食这种事她有多少年没做过了?好像上次还是很多年前,海洋海川还没随着海爸爸海妈妈搬出去的时候。那会儿他们经常在职工宿舍的大院儿里玩,偶尔得了零用钱欢天喜地地去巷子口买点烤洋芋烧豆腐之类的小零嘴儿。三个人总是把零嘴儿平分着吃,哪怕是五毛钱的盐水冰棒也如此。你一口我一口,谁也不嫌谁的口水脏。

回忆让人意兴阑珊。好在梅仁瑜也不是个喜欢沉浸在过去不可自拔的人。她咽下了米糕,问人鱼:“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我都忘了问你了。”

人鱼舔舔还沾着糖汁的唇,发出了几个梅仁瑜听不懂的音节。

“这、是、我的、名字。”

人鱼的语言太奇妙了她一个凡人别说听懂了,连记下来都办不到啊。

“说人话。用我能听得懂的语言说。”

于是人鱼歪着头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我的名字、意思是、一种乐器、奏出来、的、乐曲……”

“……笙歌……”

“啊?”

“你叫我、‘笙歌’、好了。”

笙歌……这名字还挺文艺的。是有点儿像小姑娘的名字。不过嘛,这人鱼……不,笙歌他本来好看得像纤细秀美的小姑娘。要不是他说起话来声音粗嘎沙哑,一股子老爷们儿的味道,自己恐怕还得再怀疑一下他的性别。

“‘笙歌’啊……我叫梅仁瑜。梅花的梅,仁者无敌的仁,周瑜的瑜。……周瑜你知道的吧?”

“嗯。”

笙歌乖巧地点点头。梅仁瑜的笑里多了分满意。

“那笙歌,你好好在这儿吃东西。我先去打个电话哈。”

梅仁瑜说着又出了一趟浴室。她把先前买的各种吃的一股脑儿的放到浴缸旁边,这才关上了浴室门,准备去给小春打电话。

“……”

梅仁瑜很少会当着笙歌的面把浴室的门关起来。所以看着那扇门阖上的时候,笙歌已经明白梅仁瑜不想让自己知道某些事情。

某些事情是和梅仁瑜身上的味道有关系的事情吗?她身上的味道除了复杂的酒味,还有……人类雄性的味道。

笙歌环视了一下浴缸周围那一地的熟食,却没有多少胃口。他伏在缸边,恹恹地垂着睫毛。

人鱼是敏感的生物。即使隔着门也能听见声音的震动。哪怕他不想听梅仁瑜给谁打电话,电话的内容也会擅自通过轻微的震动传过来。

“喂,春儿。”

梅仁瑜如是喊了手机对面那个人的名字。笙歌闭了眼,睡着一般轻轻地呼吸着。他确实有些困了。

“对,是我。嗯,没事没事。头有点儿疼……我喝过解酒的姜茶了。嗯,嗯。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都逃不过笙歌耳朵的梅仁瑜想了想便单刀直入,不和小春绕圈子:“春儿,我问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手机那头,喊美甲师来给自己上/门服/务的小春立刻手舞足蹈地叫屈:“我哪儿能知道人鱼姐的手机密码?你们家海洋小帅哥的手机号码是之前记的!”

“之前?”

“之前去人鱼姐家玩的时候啊。”

小春不安好心地勾起唇角,顺便小声对美甲师说:“画歪了!重画重画!”

“人鱼姐不记得了啊?那次我和人鱼姐从你家里出来,不是正好遇上了海洋小帅哥么?你介绍了我们俩认识。后来有一次我去接人鱼姐看电影,你家门口我又遇见了他,这么有缘我们还不交换手机号码啊?”

梅仁瑜没说话,只觉得脑子更疼了。小春倒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她眯细了眼睛,笑得活像是小狐狸,还是成精的那种。

“怎么,人鱼姐,担心我拐了你家海洋小帅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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