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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晴明与白晴明的对决(误

风从门口倒灌进来,混合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似雾似幻,只闻了一点让许君迷了新,他只眨了那么一瞬间,再睁眼时眼前赫然只剩他和林锦年,门口空唠唠地哪里还有人影!

玩这套?许君冷笑,他不信今天追不上。

林锦年一人被留在庙里,许君转身追出。

那种香味,明明是当初他第一次见晴明所闻到的。青行灯、香味……这些巧合组合到一起,令他无法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晴明。

许君踏出庙门,瞬间结界消失,他裹紧衣服,伸出手,一阵光溢出,青龙呼啸而出,庞大的龙身腾于半空。

许君轻轻抚摸着龙角,青龙的鼻息热热地喷他一脸,他悄声说了几句,未几,青龙盘旋起飞,在空中绕了一圈后向远处奔去。

许君扔掉安全帽,原路从铁丝钻出去,驾车一路跟着青龙而去。

手指微微颤抖着,许君紧紧握着方向盘才勉强止住颤抖,青龙已经飞了一刻钟了,这一刻钟内,每分每秒他的法力都在流失。像是身体的热气在不断流散一样。

召唤青龙需要消耗巨*力,不到迫不得已时他不轻易使用,可是这次他太着急了。

如果他没看错,晴明的头发……是黑色。

他记得,阴阳师游戏里,介绍过,晴明的在失忆后灵魂一分为二,善恶两分,一个是悲天悯人的晴明,而另一个……则是恶的那部分。

游戏中为了区别两人,简单粗暴的用了“黑”晴明来表示邪恶的哪一个。

他有了个大胆的设想,他今天看到的是黑晴明。那之前的那个晴明呢?许君想着两人相处的点滴,那个愿意替他受罚的晴明,看见龙三不高兴的晴明,陪他赴黑山之约的晴明,细细想来,都是善良的晴明啊。

可是如今他又在哪?

不知不觉见速度飙到10迈,幸亏上次车祸后他一狠之下买了台suv,新车性能好提速快,最主要是自重大,稳当。要不然以他以前的小破车开到10,整个车都得飘起来。

然而纵使深夜的a市城内依然繁华,在郊外还好,到了城内,许君不得不把车速降下来。

青龙飘在前方上空,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停下来。他想回头去看许君情况,然而许君所下的命令牢牢束缚着他。

他朝许君的方向担心地望了一眼,接着又朝前方游去。

许君车速越来越慢……双手无力地从方向盘上垂下,青龙顿觉身上束缚一减,他迅速向许君飞去。

意识渐渐剥离,许君眼前一片黑暗,最后他只记得青龙焦急地卷住车身,避免他撞上去。

许君睡去后,没有法力支撑着的青龙立刻变成巴掌大小,他扭着身子撞向车窗,“啪叽”一声顺着车窗滑到地上。

他坐起身,努力摇着被撞晕地头,还没来得及继续飞,便被人拎了起来。那是个女人,有着青色的嘴唇,她轻笑,打开车门将青龙扔在许君身上。

青龙立刻钻到许君怀里,警惕地看着青行灯,张牙舞爪。

“呵……倒是个护主的。”青行灯后面站了一个男人,青行灯让开身,男人离近打量了许君,后面按着喇叭的车主不耐烦地探出脑袋飚国骂。

男人摇了摇扇子,那声音便没了。

他俯身把许君抱到后座上,期间青龙反抗过,但也只是徒然,青行灯指尖微动,一盏古老的灯整个罩下,青龙被困在其中。

“终于消停了。”青行灯边笑边坐在驾驶位上:“晴明大人,去哪?”

“自然是回家了。”

至于哪个家,不言而喻,青行灯心下明白,驱使着车一路从闹市开到郊外别墅。

最早是山兔发现晴明回来的,那会她正在给人参精挖坑,书上说,春天种下一粒种子,来年秋天会结好多好多果实,她不想要果实,她想要人参精。

人参精坐在一边看她挖坑,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个坑是为他准备的坟墓。

山兔挖完最后一块土,照着人参精比划着,嗯,应该可以埋地下。

人参精忽然觉得……山兔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转身跑,只是在苦练跳舞的山兔面前仍然慢地像蚂蚁。山兔拽着人参精的头发往下扔时,远处车灯一扫,照到了这边,山兔被那青色的灯光分了神,一时没留意松了手让人参精跑了。

“喂!”

车上下来一人,山兔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啊!晴明大人!”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晴明脚边抬头:“诶?您抱着的是许君?”

晴明眯着眼看了山兔一眼,嗯,活蹦乱跳地,看来被另一个他养的不错。

山兔跑到屋内,大喊着宣布晴明回来了,一众式神先是一愣,接着整理好自己工作,有条不紊地来到客厅。

只是……晴明大人手中抱着的那个人似乎很眼熟啊……

大天狗看了一眼后对其他人说道:“都下去吧,让大人休息下。”

晴明瞥了他一眼,嘴角轻笑,却也没搭理他,直接抱着许君上了二楼。

大天狗皱眉望着离去的两人,这时青行灯正幽幽飘来,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

“想知道?”青行灯嘴角勾起:“自己去问。”

大天狗沉吟半响,终是上了二楼,羽翼微张,这使得他的脚步很轻很轻,最里面的那件房门并未关严。

他停在门口,里面没有声响。

“什么事?”晴明懒洋洋地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这样,别的式神会怀疑。”

“谁?是沉浸在失恋中的酒吞,还是初尝欲的茨木童子?或者是那个只知道养鱼的荒川?”晴明的声音冷下来:“我离开几年,你们便荒废如此。”

大天狗不言,握着扇子的手渐渐收紧。

“所有人里,我最看好的一直是你,不要令我失望。”

“是。”

“去把孟婆找来。”

半响后孟婆站在门口探了个脑袋进来:“晴明大人,您找我?”

“嗯,”晴明解了衬衣扣子,慵懒地道:“把那个给我。”

孟婆不明所以:“哪个?”

晴明看像她的眼神充满一种她不能理解东西,但……

孟婆脸涨得通红:“哦,我知道了。”接着“咚咚咚”地跑下楼。在自己杂乱的房间里乱翻,牙牙对于自己被吵醒十分不满,他抗议着不愿意给孟婆熬汤:“你自己去弄。”说罢转了圈打算接着睡。

孟婆跳**,把牙牙摆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粉进去。

“啊……你到底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牙牙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嘴上也不由自主发出奇怪的呻/吟。

孟婆:“是那个啦,你先别动,我熬好了再说。”

“你!”牙牙气得恨不得摔了自己。可是他真的好难受啊,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再忍一下下啦。”孟婆用汤勺搅了搅,随着她的搅拌,牙牙的**声越来越大。

式神们的耳力自然是不错的,对于房内奇怪的声响,大家纷纷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莹草同学脑补孟婆正在狂揍牙牙,莫名觉得牙牙很可怜,而且她从来没发觉孟婆竟然是个暴力狂。山兔一个劲地问怎么了怎么了?甚至想蹦上去看,但被蛙先生死死拉住。

蛙先生表示现在的年轻孩子啊,真是不得了喂。

茨木童子咳嗽一声,他刚从酒吞房里出来,听到此声音,他决定……再进去一次。

大天狗皱眉,往孟婆房间走去。

“你们在干嘛。”

“熬汤呀。”牙牙叫得太奇怪了,孟婆索性拿一卷卫生纸堵住他嘴,这会正呜呜哼着。见大天狗进来反而不好意思,但身体还是出卖了他,原本白底蓝纹的碗这会已经变成了红色。

“什么汤。”

“是那个……反正是晴明大人要的。”孟婆舀出一碗,擦着额头的汗说:“诶,应该没记错配方。”

大天狗接过:“我来吧。”

“哦,哦那麻烦您啦。”孟婆又从碗底挖出一块沉淀的药膏,装在小罐子里:“还有这个。”

大天狗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接过孟婆递过来的药膏,一言不发地往楼上去了。

“总觉得,大天狗大人的脸色不怎么好呢。”

孟婆若有所思地想,一边烧得满地打滚的牙牙呜咽着,要死啦还不给我熬解药,会精、尽、人亡的!

大天狗推门而进,正对着门的大床上趴睡着一人,那人赤、裸着上身,被子只堪堪盖到腰间,掩去令人遐想的美好线条。

许君仍未醒,大天狗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屋内的灯光昏黄,透着一丝道不清的暧昧。退去了平日里的样子,许君闭着眼的时候有一种宁静感。

晴明裹着一身黑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肌肉纹理。大天狗退后一步,晴明只是靠在窗边,令他喘不过气来了。

“药呢?”

大天狗挪开身子露出床头柜上的碗:“在这。”

晴明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许君脸上滑到肩颈,许君很瘦,这个姿势让他的琵琶骨显得很明显。

晴明笑:“你能想到吗?这么小的身体里竟然蕴含这那么大的能量,真是……让人诧异呢。”

“你竟然忍者没下手?”晴明回头,黑色的瞳仁熠熠生辉:“是准备留给我吗?”

大天狗垂头,长长的睫毛在灯下照出一片阴影:“不一定非要这么做的对吗?”想吸收对方的力量多得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晴明仿佛知道他心底的疑问,他轻轻抬起许君的下巴,整张脸暴露出来,莫名地有种脆弱感。

“因为他喜欢啊……”

大天狗沉默。

晴明不管他,兀自脱了长袍。

大天狗退出来,默默给房间加了层结界。

晴明摸着许君的脸,笑道:“他对你倒是不错。接下来,我们试试孟婆新熬的汤?”

“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许君的神识在一片黑暗中游走,那种感觉如同深陷沼泽一般,几经沉浮,他只觉得自己热,非常热,胸口被一种燥热感充斥着,像是要溢出来。

他想大喊,像站在山上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一样,但开口却全是哼咛声,焦虑、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快要逼疯了他。

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他的脸,仿佛一股细细涓流抚慰他荒芜的内心,那触感柔软异常,他不自觉靠过去,以一种沙漠旅人祈求神迹地卑微姿态。

莫名的觉得羞耻,但又控制不住。恍惚间听到有人冷笑,声音低沉诱惑,仿佛在他的耳边。

“呵……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不是,他只是,只是想再靠近一点,只要一点好。

许君做了无数的梦,那些梦纷乱杂陈,后来他看到一个背影,那人转身看他,一会是银发蓝眸,对他笑得温柔,一会又是黑发黑眼,冷酷无情。

不,不是无情的。

许君猛然坐起身,愣了一秒后才听到一声重响,白狐神色颓靡坐在地上,似乎刚才是他把白狐掀下去了。

“没事吧。”许君刚准备去抱白狐,谁知刚一动,全身像是散架了般,下身说不出名的地方尤其惨痛。

他心下一禀,冒出一身冷汗。他二十多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撕裂的疼痛除了那种情况外他想不到第二种。

白狐红着眼爬到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从未有的亲昵姿势安抚他:“没事的。”

“出去。”

白狐一愣。

“出去。”

勉强一笑,白狐关上房门。

许君在床上坐了一会,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是谁做的?他明明记得他是追着晴明出去的。难道……

他跟晴明?

等等,有点乱!许君撑着身子走到浴室,淤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腰下,他扭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冲着脑子。

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

他跟晴明做了?!哦这要让他如何冷静。

虽然很开心,但尴尬的是,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

tf?被自己老婆上/了是种什么感觉,好吧反正他昨晚也不清醒,以后争取纠正老婆的好,努力让老婆幸福。

然而现在这都不是重点,待会他出去怎么面对晴明?尤其他现在腰酸背痛,差腿抽筋了,无论如何都会显得没气势诶,夫纲这个东西不是他想振能振的。

然而事实是他想多了,他跛着腿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晴明,问山兔昨晚自己是怎么来的。

山兔甩甩耳朵:“晴明大人抱你回来的呀。”

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许君脸红的滴血,他摆手:“那你有看见他吗?出去了?”

“没见诶。”她昨晚为了抓人参精在山上跑了一晚上,对于别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许君皱眉,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仍是不见晴明人影。

白狐端着粥进到房里:“吃点吧。”

许君嗯了声,直愣愣地拿着勺子往嘴里送去。

白狐赶紧去接:“等等,烫。”

许君含着米,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囫囵吞下去,烫地眼泪都出来了。

白狐默默抵着纸巾,许君擦了下眼,忽然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也是,一开始是我追着他跑,他帮我我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白狐垂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那天在黑山,他说男人跟男人算什么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想既然他不喜欢,我不说破,远远避开他好了。”

“可是,后来我还是忍不住,你说我是不是贱。”

白狐摇头急道:“不是的,你很好,很好。”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哪里好,我是个烂人,我嫉妒你妈,对你使小性子,嘲讽你,哦,对了,后来对你好也是为了将来讨好他。继父不都得表现出喜欢小孩的样子吗?尽管那对我来说是根刺。”

“他,他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他,”许君说:“我只看脸,很肤浅吧,我经常说他人好,性格好,善良,可是那些不都是借口么。”

“他要是真长得丑,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别说了,”白狐抱着他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你很好,是他不好。”

“喂,你这样说你爸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白狐不管,执拗着抱着他。

“滚蛋,要你一小崽子安慰我。”

白狐擦着他的眼泪,许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破涕而笑,他忍不住捏着白狐的脸蛋:“你呀,这么小会安慰人,不知道比你爸强多少,将来一定也是个祸害,要不……我现在替天行道,除了你?”

白狐还想说什么,许君拍拍他脑袋:“好了,再赖在这不走很难看了。你看我在这他都不敢回来。”

他哆嗦着腿下床,撑着墙壁一步步挪到外面,白狐抱着他的外套跟在后面:“山兔!”

“在!”

“去备车。”

“不用送我,我车在外面。”

“你这样怎么开车,别逞强,还是我送你。不,不是送你,我得跟你一起回去。”

许君看着他,说:“不用了。”

他不想再留任何一点念想。

白狐待在原地没动,山兔把车停在门口对许君招手。

“好冷啊。”许君佝偻着身子,搓着手对白狐挥挥:“快回去吧。”车绝尘而去,毫不留恋。

白狐仍站在门口,天上有雪花飘下来,落在他耳朵上,他转头,雪女飘在半空中:“晴明大人?”

白狐一愣,他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雪女了。但他知道她不是为他而来。

他内心住着一个魔鬼,每当他蠢蠢欲动之时,晴明必须靠着药物来压制他,但是他明白,那人是他,他是那人,两人本是一体,他强硬地想去除掉另一部分,然而到头来却束缚了自己。

真是得不偿失呢,那人说。

“晴明大人,太好了,昨晚我感觉到您苏醒了,只是大天狗大人张开了结界,我没能进去,现在特来告诉您,之前您让我找的另一把刀已经有下落了。”

晴明不说话,雪女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他了。他敛去心思,学着那人的语气,冷然道:“在哪?”

之后的日子,晴明去了趟酆都,崔判官仍坐在案几后奋笔疾书,似乎林锦年的事对他毫无影响,也是,只是一介小小城隍,即便擅离职守,也不会带来多大动荡,地府的工作万年如一日,繁忙却有条不紊。

许君自小鬼那里得到了林锦年的情况。他辞了城隍一职,在酆都前吐了金子,他说他想再感受下人间的繁华盛世。

许君知道他只是在为自己当年杀死妻子的事找借口,但许君无法责备他,于私,他确实是罔顾人伦,于公确是有功于这天下。

崔判官停笔:“我案子断得多了,从来都是杀伐决断,只是有些事原本没有对错。”

许君也唏嘘不已,孟婆端着酒杯:“想那么多作甚,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保叫你们不醉不归。”

这件事情中,最高兴地属孟婆了,听说林锦年在酆都城门吐出的金子足有一人高。

从酆都回来后,小座敷发现他麻麻这几天都不太对劲,似乎有点……活泼的过头了。

比如,平时懒得动弹,一到周末睡觉的人今天竟然主动要求要带她去爬山。

小座敷眼神从收拾行李的许君身上移到眼前的书上。

“当一个人的行为模式短期内出现较大变化,应该警惕,这很有可能是抑郁的千兆!”

“小座敷,你在干嘛,粉裙子跟蓝裙子你要穿哪个?”

小座敷把那本名为《心理学浅析》的书放在屁股底下。看来麻麻的真的有问题呢,他郁闷地想。

“快走。”

“来啦。”

算了边走边想办法吧。

路上,许君开着车一路慢行,离过年剩几天时间了,许多在a市打工的人都在往城外走,本来堵的交通一下子仿佛瘫痪掉。

小座敷坐在儿童安全椅上,麻麻今天似乎还没有抱怨过诶,要放在往常,早都不耐烦抽烟了。

然而许君只是在等车间隙,把玩着一根烟。

小座敷从后面递给他一点火,他竟然没接,天,太反常了!看来她妈妈的病还很严重啊。

书上说,这种情况呢,需要家人的关怀,一定要多聊天来了解病人的想法。

于是小座敷开口:“最近都没有见到白狐呢。”

诶?麻麻有反应了诶,看来书上果然说得没错:“放假了我都没见他了,还挺想的,为什么白狐不住我们家了?”

再接再厉:“话说白狐长得真的挺像晴明大人的。”晴明大人曾经叮嘱过他不要透漏自己的身份。

许君快抓狂了,但是对待小孩子要温柔,他笑着揉揉小座敷的脑袋:“因为白狐有爸爸呀,他不需要住我们家。”

“爸爸,你手好重。”

“哦。”没控制好力道。

好在前面的车子启动了,许君缓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将这种诡异的对话进行下去了。

达到山脚下时已经是十点钟,许君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书包给小座敷背上,他背了同款的大书包。两人牵着手,与众多踏青的家庭一样,走在人群中。

a市地处北方,北方的山有北方的特色,不同于南方群山的秀,北方的山更加陡峭,打眼望去,怪石嶙峋。

这种山并不好爬,到了险处更是难走,而且通常前面的人不过去,后面的人无法通过。

许君跟小座敷被堵在了这,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却都没有动弹,许君看看表,大概有十分钟了这个他都没往前挪一步。

周围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许君让小座敷抓好绳索,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算小座敷掉下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君独自往前张望,见一个女生蹲在地上,似乎被吓得脚软不敢走了。许君一手抓着锁链,跟前面的人一一换了位置,这才到了女生跟前。

他拍了拍女生的背:“怎么了?”

女生闭着眼根本不愿意睁开,见有人拍她才看了一眼,这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熟人。

许君惊讶道:“梁老师?”

“啊,是左福的家长啊。”梁老师的声音颤颤巍巍地,极力地维持在家长面前的尊严。

然而她突然发现左福竟然不抓锁链走了过来,要知道他们脚下可只有一条手腕粗细的锁链供人踩着。

“小心!”梁老师一手抓着锁链,另一手去拉左福,然而锁链之上,本不好掌握平衡,她的重心一移,整个人立刻翻下去。

周围人一片惊呼。

许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左手:“梁老师!”

“啊啊啊啊——”

“别怕,我抓紧你了。”

然而许君所能借的力也只有一只手,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把另一个成年人拉上来。周围人大多自顾不暇,竟然没人伸出手。

许君正犯愁,忽然有人抓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的把梁老师往上拽,好不容易上来,许君松了口气:“谢谢……”

话到了一半忽然止住,那人离他很近,那种清新的气息十分好闻,他转头,晴明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他手一松。

“小心。”晴明半抱着他。

“没事,”许君侧过脸不去看他,不着痕迹地挣开晴明:“梁老师,你怎么样?”

“我……”梁老师大喘着气:“没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没事好了,”许君道:“是左福吓到你了。”

小座敷怯怯地跟梁老师道歉。梁老师满脸尴尬,她完全没想到小孩子的平衡感可以这么好。

许君伸出手:“我们先过去吧,梁老师你可以吗?”

“啊,谢谢。”梁老师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在许君手上。

“抓紧了,跟着我走。”

队伍终于又动起来了。走完锁链紧接着是一大块空地,梁老师刚才崴了脚,这会已经走不动了。她坐在石头边上从包里拿出水递给许君,许君推辞不过接了,他低头不想看见对面的人。

与平时西装革履不同,晴明今天换了身运动装,爬山嘛自然穿运动装合适点,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剪了头发,细碎的头发只到耳边,露出完整的耳朵。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一定跟早上小座敷喋喋不休谈论他有关!

许君不看他,但他知道晴明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

他压下心里的烦躁,对梁老师说:“你这样没办法再爬了吧,我送你下去?”

“可是你才刚来,还没到山顶呢。”梁老师不愿意,别人是来爬山的,为了她一个伤病员放弃难得的假期,她可是会愧疚的。

许君看着小座敷满脸的期待,实在不忍心,可是又不能丢下梁老师。

“我来吧,”晴明推了推眼镜,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喊许君的名字:“你跟小座敷去玩,梁老师我来照顾。”

“爸爸,走嘛走嘛。”

许君只得牵着小座敷地手,继续往上走。这样也好,不用看见那人。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他们刚上到半山腰,雨下起来了。

许君给小座敷套上准备好的雨衣,刮刮他撅的老高的嘴:“下次爸爸再带你来好不好。”

小座敷很想说不好,可是他也知道这么大的雨只能回去了。

原路返回的时候,到了之前梁老师休息的地方,许君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大概是先回去了吧。

雨越下越大,到了后来简直是瓢泼了,许君抬着头望着天,只见乌云盖顶,天地间连成一道巨大的屏障。

似乎,有点不对劲。

“小座敷,”许君紧紧拉着他的手:“你先回手机里去。”

“嗯。”小座敷被淋地不行,许君带着他找到了一处避雨的石头下,他左右瞅瞅,见没人立刻化成一缕青烟钻到游戏里去了。

许君靠在石壁上,右手捻一个指觉,算了半天,竟然是大凶之兆。

不对吧,他出门明明看过黄历的。莫非最近心情不好导致水平下降了?

正当他疑惑着,有人从旁边转过来,挤到石头下。许君一愣,抬眼,金边眼镜下那双黑色眼正盯着他。

许君转身走,却被晴明拉住。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晴明的力气很大。

他转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外面雨大。”

许君不发一语继续往出走,他并不想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与那人一起待着。现在想想,自己以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晴明跟着出来,一直在他身后走着。

许君停下来,转头问:“梁老师呢?”

雨水顺着晴明的脸留在地上,晴明显然没有带雨衣,他说:“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许君狐疑地看着他:“让你照顾个女人都能把人弄不见?你可以的。”

不知道为什么许君莫名地生气。眼前的人哪里看着都碍眼,他甩开晴明的手,大步往前走,然而雨天路滑,他之前一直小心翼翼,现在因为生气一时给忘了,一下摔了出去,晴明见状飞身扑过来抱住他,两人在乱石上滚了一圈。

许君起来时觉得全身都痛,石头都是不规则的形状,戳在人身上特别疼,简直比从楼梯上摔下去还疼。不过他还算情况好,毕竟摔下去的时候晴明抱住了他。

他爬起来,低头去看,晴明裤子被石头刮破了,露出淤青的大腿。

“没事吧。”许君忍者全身的痛伸手去捂住伤口,雨水哗啦啦往下流:“会感染的。”

晴明摇头:“你没事吧。”

许君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样?如果说以前是他会错意,可在两人发生关系后,逃避的那个人又演起了深情?

他手下越重,晴明眉头紧皱。

疼吧!特么疼死你。

“笑!”许君心里烦闷,他是真的没心思跟晴明周旋,以前有多,现在有多不,他想得很清楚,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信不信我丢下你,让你烂在这。”

“这雨不对劲。”

许君不说话,晴明见他沉默便也不说了,气氛一时冷淡下来,雨太大了,幕天席地的,许君也从中嗅出一点不同的味道。

两人在这淋雨也不是办法,许君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参扶着晴明往刚才躲雨的石头走去。

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许君暗骂自己,不作不死,要是刚才好好在这呆着,他也不至于淋了个落汤鸡。他把雨衣脱下来,突然感觉有风从背后吹来,他仔细往里面一看,发现里面有个石洞。

真是天助我也,许君先挤进去看了看,这个石洞很大,四周有许多空隙通着外面,看来应该没有问题,他出去把晴明扶进来。

许君问小座敷要了几盏火,拿出来摆在地上,他脱下外套,放在火边烤。里面的衣服到底脱不脱呢?许君犹豫着,脱了吧太冷,不脱这样湿着黏在身上确实不好受。

正想着,那边晴明脱光了上衣,许君一下蹦起来:“你干嘛。”

晴明动作一顿,接着又穿了回去。

两人别别扭扭地坐着,许君不时查看外面下雨的情况,按理来说,山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然而这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停。

照这个下法,处在下游的a城肯定被淹了吧。

许君不断的动着脑子来,似乎这样能抵抗那种寒冷的侵袭。

一片静默中,只有火光微微晃动。忽然晴明开口:“这样不行。”

许君已经冻得牙齿打颤了,晴明强硬地脱了许君外套,脱他里衣时,许君小小地挣扎了下,随即被晴明按着剥了衣服。

晴明迅速地脱了自己上衣,然后把许君抱在怀里,两人靠着火依偎着。

许君半天才缓过劲,他一把推开晴明:“够了,我受够你了。”说着提着自己还没干的衣服往外走。

晴明抓着他:“不能出去。”

“不用你管。”

“我说不行是不行。”

“哇塞,”许君不怒反笑,一边是恨自己竟然甩不开他,另一边是觉得晴明的态度实在是太可笑了:“现在你来管我了?那天你人呢?”

“好,我理解,不是滚了个床单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子是男人,不需要你负责,你放手。”

晴明忽然叹口气,下一刻,许君只觉的自己的背被按在冰冷的墙壁上,而晴明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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