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天真。”
警长摇了摇头，在吐出一口鲜血的胡斌脑袋了拍了拍。自己则走出了门。
“吗的……”
胡斌一股邪火压在心里，挥之不去，他全身用力，很想把身上的枷锁挣脱开来。小刘却走了过来，把他身上的枷锁给打开。
“你可以走了。”
他淡淡的靠在桌子上，对着他说。胡斌咧了咧嘴，一句话也没说的握紧了拳头，看向他们的眼神有点泛红。他深吸了口气向门外走去，却被小刘一脚袭来，不等他反映，又扯着他到了墙角，冷冷的两拳打开他的脸上。
“只要你等打赢我。”
胡斌被打到鼻青脸肿。他能感觉到小刘已经对他留手了——以他的身手来说，如果不留手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死了，自己只是个小混混，很久没有动过手，在小刘的面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噗——”
他捂着肚子吐出了一口黑血，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昨晚还在和朋友们吹嘘，准备接手集团，权势滔天的生活在等着他，如果却被打得意识模糊，连说话也说不清楚。
“好了吧？等下我们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什么，如果有和我们资料上不对的地方——”
小刘拍了拍他的脸，胡斌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如果再被他打两拳，以自己的内伤来说，真的可能会死在这里。而那个老不死的之前接过一个电话，想都不用想，他们的上级已经默许了他们的举动，他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傻瓜，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顺便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医生。
“等我们走完流程了，我们会请军医来。你还得在这里呆个十多天。”
一听到这里，胡斌就全身发寒。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上位的事情了，看小江和小刘脸上那种淡然的表情，简直就是恶魔。
“饭呢？在哪里吃？”
他倒是很害怕自己被这些人折磨，曾经的曾经，K市还比较混乱的时候，那些警察也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哦，对。”
小刘点了点头，出门二十分钟后又回来，往胡斌面前递了一份饭。
“我们去过你家，你贪污的各种证据我们都有了，衣服也顺便给你带过来了。还有你老婆，也先被我们关了，不过她有一个月的身孕，我们给了她最好的环境，尽量不影响你孩子的成长。”
“不过你要知道，污点证人可以救你，却不能洗掉你的罪名。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如果运气好，我们可以关你个一两个星期意思意思就把你放出来。”
小刘淡然的说着，好似这些事情早已被他们计算好。胡斌吃着烧鸭饭，竟然是那么的有胃口。狼吞虎咽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要了一杯咖啡喝，小刘也不会再给他上什么手铐，一轮“你问我答”的小游戏在三人中间展开。
他发现这几个警察还算很道义，除了对自己动手，其他的方方面面的都顾忌到了。胡斌一做污点证人，所谓的“同行”肯定不会放过他，小刘却告诉他，可以找一个死罪难逃的人帮他顶包。
“好……我愿意转作污点证人。”
胡斌只觉得人生在一瞬间就被颠倒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弱了几分。他不知道的是，曾经李明天的那一代也是这么的残忍，只是现在大家的生活好了，手段也更加文明。像胡斌这种小年轻怎么能体会得到那种艰难生存的感觉，这不仅是他和李明天最大的差距，也让他和他们的心理素质相差极远。
胡斌被要求连夜的帮警方整理证据，警方还是怕他在休息之后就弄出什么幺蛾子。这样以来，他连说谎了机会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完全不是警长一行人的对手，自己的小弟正在疯狂的联系别人，整个K市的大人物们却好像不知道去了哪里，连电话也不敢接通。他不知道的事，今天的警局异常额热闹，警长离开之后就去审讯别人，李明天集团的高层除了李明天，其他都都被抓到了这里。当然也有一些顽固不化的份子，一口一个“要请律师告你们”，大家却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又是两个耳光的抽过去。
庄锐从电话里听说了这些事情，对警长大为赞叹，但也知道这是警员们在断送自己的前程，来加速计划的进程。古董店里并没有找到李明天，这件事情连师妃影和云拉都没有办法。看似事情已经快要解决，其实不然。李明天不仅没有给出警方什么漏洞，为人也算仗义，如果抓了他，很多他的朋友都会从各个地方赶过来帮他。只要李明天没有露出马脚，警方的进程始终会卡在某个进度上，现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庄锐的任务就是找到李明天，顺便调差下当年他和他老婆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已经和师妃影，云图他们联系好，大家共同追查李明天的下落。庄锐并且着自己强大的预感在各个李明天可能出现的地方查找着，他的家里也被警方搜查，却没有一点线索。杰克也是很苦恼的摇了摇头，觉得警方操之过急。
黑暗之中，李明天戴上了墨镜，在月光下露出一个侧脸。警方潜入的事情他早已察觉，庄锐和杰克的坦白让他很意外，不过问题不大，因为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不要总是去猜测别人的心思，只要不让别人猜测出你的心思就好了，这是李明天的一贯做法。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他刚出道的时候，自己和警方不停的“耍猴戏”，东躲西藏。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日子了，有点儿生疏，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谨小慎微，告诉自己居安思危，多年的沉淀下来，才导致如今的他，不会被人察觉。
他的手底下有潜伏在各个圈子中的老助手，很多人都已经转身，和李明天没有了联系。但听到这些事情之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对李明天伸出了援手。这就是他的个人魅力之一。现在的他躲在一个生活得挺一般的朋友家里，就是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装修还算不错，和他的庄园却相差千倍。
他的朋友是一个很喜欢玩乐的人，当年他和李明天一起出去闯荡，每当赚到钱就到处去玩，生活得自由自在，虽然没有钱和权力，但李明天反而更羡慕他的生活。为人仗义，阳光，生活态度也让人佩服。两人喝着小酒，他的这位朋友可不是简单的家伙。李明天曾断言，如果他有李明天的追求，一定会比他还要成功。
“切，别捧我了，警方哪里我插不上手，你找小武帮你搞定吧。”
这个小武说的自然是孙小武，他的父亲就是李明天最衷心的部下之一。他们为李明天做的事情寥寥无几，却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和生活，甚至在曾经李明天出事的时候都没有难为过他们，一家人对他们感恩戴德。
“算了吧，小武年纪也不小了，他有他的前途。”
李明天和他碰杯。这个朋友买不起豪华的晚宴，却也能大大方方的从存款里预备一半给李明天生活，没事喝两杯小酒。李明天也知道，不是他自己赚的钱，李明天给他多少他也不会要。
“其他方面呢？集团你还准备接手吗？”
李明天摇摇头。
“如果你愿意来帮我的话我还能做做，可以和警方合作一下，把以前的恩恩怨怨消掉，转正吧。”
袁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真想转正我是一定会帮你的，毕竟看你这么多年，也差点死了好几十回，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和你喝酒，真是太梦幻。”
“是啊。”
李明天也感叹道，这么多年下来，其实自己过得还没有袁航那么舒服自在，说到底，就是人的路不同啊。
“你说的哦。等这次的风浪过去了，就来帮我吧。”
袁航点点头，躺在舒服的沙发上和李明天谈天说地，话说这沙发还是他唯一收李明天的礼物呢，一套下来也得上百万。这次的事情……看着李明天多年的他知道，也不算太大的风浪了，虽然他也差点被弄死，不过和以前的事情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
“你有什么计划？”
袁航闭着眼，享受着酒意在脑袋里旋转。
“警方那边应该会从我老婆的事情着手调查，顺水推舟吧。我看他们也不想和我发生冲突，只是希望我们能完全转白。不过我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等把集团弄好，就找个不错的年轻人接班——我看小武就不错。”
“呸，”听到前面，袁航还为他老婆的事情在心里叹了口气，听到后面，就不自觉的骂了他一句，“你想得美，小武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想当个警察，现在跟着黎刚混得也不错，你一句话过去，别人敢不帮你？你这是强人所难吧？”
“我看啊，你就搞一次选举，慢慢的拉几个不错的新人上位，再选几个好的管理集团。如果你真的和警方合作了，他们会像以前一样给你那么多权力和好处？我看这次这些条子来势汹汹，就是要把控制权稳抓在他们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