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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

(十四)

常听人说,人心难测。

这话,清姐是信的。

哪怕是小时候得了点零花钱买了小零食,自己也是偷摸着多备了几包私藏着,给那些小伙伴看的时候,就各自分着吃一点,私藏的那些,就可以独自享用了。

连小孩子都有这么些小心思,更别说大人了。

因此,当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众人的心上都是一凉,吹来的海风,也带了些凉意,引得她们身子一颤。

还是成落第一个反应过来,摆了摆手道:

“现在情况不明,而且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光凭这些,也不知道是谁带陈棠过去的啊。”

清姐也是点了点头,的确,就目前摆在她们眼前的资料来说,不管她们猜的再如何天花乱坠,没有证据,那也是空口说白话。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灵动的眼睛里,精芒时隐时现,静下来的洞穴中,唯有那呼啸着的海风,还洗刷着空气中的清新。

“不过说起来,有个人应该可以帮到我们的。”

“谁?!”

视线集中在了羡羡身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引得她身子都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原本红润的脸色也是一白。

还是清姐率先反应过来,素手拉了拉成落,就连身后的四尾,也是顺手消散了去,羡羡松了口气,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瞥了成落一眼。

不愧是四尾实力的狐妖,单是这份气势,就足以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了,这要是再进一步,那还得了?

不过所幸,羡羡又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那光洁的毛发缓缓收回,柔顺的姿态,锋芒内敛。

所幸,现在这是我们这边的。

她吸了口气,略微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的苍白也是回复了一些,方才缓缓道:

“这个人是个画家,名叫周灼,不久之前张叔他们还去拜访过他,并且他的画……”

说到这儿,羡羡反倒是迟疑了,似乎是在纠结着要不要把事情全部告诉她们。

“他的画怎么了吗?”

她摇了摇头,将心里头的那丝疑虑尽数扫去,缓慢,但又坚定的说道:

“我觉得祭祀消失的那晚,周灼肯定看到了全部的经过!”

…………

周围的夜,都是黑的,说起来今晚的月亮,可真是不给面子呢。

周灼瞥了眼打开的窗,外头哪怕是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黑压压的云,掩住了天,也遮住了周灼的眼睛。

“看来今晚画画,倒是不太可能了。”

他思忖着,将身旁的煤油灯给点着了,借着这么点光,也是有了点视线,最起码自己的心里头,没那么怕了就是。

横七竖八的画稿,东倒西歪,干了的画笔也被甩在了一旁,置之不顾,周灼皱了皱眉,将调色板放进了旁边的池子里。

本该是白天的清洗工作,但奈何这几天没能睡好,整个人精神头都是病恹恹,清洗的事,自然就给忘了去。

他苦笑一声,将干了的画笔也放了进去,画稿被一张张的收着,露出了那张,水光相接的画——

也是他最近,极为满

意的画。

昏暗的灯光,这会儿倒是成了绝佳的照明,周灼也是兴头上来了,将那副画抽了出来,好生品鉴着。

宛如黑洞的漩涡,伸出的黑暗与纠缠,那拒人千里的冷漠与渴望的求生,在画上被展示的淋漓尽致。

周灼满意的笑了笑,对这幅画的欣赏之意更是浓了一些,他好生折叠着收进了柜子里,再不死心的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终于是摇了摇头。

还是一团黑。

嘎——

刺耳的声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可在这近乎只有他一人住的房子里,却是格外明显,周灼的神情明显一惊,大呼道:

“谁啊!是谁?!”

没有人回答。

空荡荡的房子,连个回音都没有,周灼第一次觉得,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终归,他还是住在这的,煤油灯,今晚估计是不能灭了,虽然有些心疼而且费钱,不过这会儿,倒是不在乎这些了。

比起自己心里的不安,这点煤油灯的钱,他还是出的起的。

静,除了静,周灼没法想到别的词,来形容现在的房间。

那盏煤油灯,一开始还觉得挺亮堂的,可躺下去才发现,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墙上不断晃动的影子,闭上的眼睛却迟迟睡不安生。

周灼腾地坐了起来,眉头都是紧皱着难以抚平,他颇为烦闷地看了眼门的方向,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稍微是落了点心,又看向了窗户的方向,挣扎着走了过去。

“早知道睡得时候就把窗户关了。”

他嘴里念叨着,手上也不闲着,将窗棂的横栏拉了下来,外头的风,吹得的确很是舒服,可正是因为没有了视线的关系,周灼只觉得自己身上发凉,怎么吹都不适应,抖了抖肩,给合了个严实。

乎乎的风,终于是停了,周灼也终于是能够安稳的躺在床上,墙上因为煤油灯而出现的阴影,这会儿也是不动了,宛如定格在那一样,好像周围,都是静止的模样。

漆黑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贴近着,就连呼吸声,也是静不可闻,不远处的煤油灯,飘过一丝动荡,眼前的视线随之一黯。

…………

是夜,月黑风高。

两三道身影,在林中疾行,偶尔踩在树干之上,都是会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再带动着他们的身子往前,速度,又会提上一程。

低沉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连同他们的步调,都会逐渐变得一致。

“你说真的?你确定那个画家会看到祭祀消失的过程吗?”

清姐的声音,夹杂着急促,就连语速,比起之前来也是快上不少,引得羡羡也是颇为惊慌,连连保证:

“那肯定的,祭祀消失那晚周灼的窗户都开着,只要他在作画,他没理由看不到的!”

清姐她们的心都是一沉,黑暗之中,她与成落的视线交汇了一下,各自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要加快速度了。”

羡羡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清姐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让妖怎么理解呢?

还是成落得空一些,跟她解释道:

“清夭的意思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画家看到了全过程的话,那他很有可能,会被凶手灭口的!”

脚下步子一错,羡羡的身形也是没能维系住,身子前倾,就是要向前倒去。

入手出的温暖,成落的狐尾将她包围,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没好气道:

“自己修行一定要扎实,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失误了。”

说得她脸上都是一红。

好在今晚月黑风高,就是自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也不会被看出多少,只是被成落这么一戳穿,面子上也有些挂不去。

漆黑的房间,几乎是转瞬之间,破门之声,应声而响。

既然是月黑风高,清姐她们也没有什么要走正门还敲门的习惯,直接纵身一跃,锋利的狐爪,紧贴着墙壁,到了这时候,成落身为狐妖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

羡羡紧跟在后面,她的修为不够,尽管也能做到人形与猫身来回切换,可像成落这样只是局部妖化,她还是做不到的。

因此,此时的她早已化作了妖形,锋利的猫爪,隐隐刻出细痕。

“走吧。”

清姐轻轻一抬,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成落她们,也是紧随其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形,不发出其他的异动。

只是转瞬之间,成落的鼻子一动,紧跟着清姐她们,脸上的神色都是一变,丝丝惊恐,爬上了她们的脸庞,血腥味,充斥着房间。

“不会这么快吧……”

嗤!

灭掉的煤油灯,再度燃起,清姐抹了把煤油灯壁,皱了皱眉头,再看向躺在床上的周灼,脸色微变。

豁大的伤口,极赋冲击,绚烂的血迹,宛如一朵绽放的鲜花,在周灼的胸口炸开,周遭的床帘,也是沾染了不少血腥,引得羡羡身子都是往后一缩。

显然,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清姐的脸色也是有些苍白,这么血腥的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好在有北窑和百食的经历,她的忍耐能力比起羡羡来说自然是要好上不少,因此也不至于有所失态。

只是有些苍白的脸色,也显现出她此刻的状态,并不算好。

在场唯一还算好一点的,就是成落了,眼前这一幕并非第一次见,早在很久之前,这样的场景就是稀松了。

妖不比人,妖与妖之间的竞争,比起人类来说要残酷不知道多少,为了能够提升实力,抢夺其他妖的资源,这种事早已平平无奇。

只要是抢夺,伤妖见血,自然是难免的事,这一点,成落也是心知肚明,因此每次出手之间,也是手段狠辣,比起其他的妖,更是凶狠。

“一招致命,死因应该是生生贯穿胸口的那不知道什么长棍状的东西,看样子是个很大力的人才能做到。”

成落冷静分析着,狐尾早就被她收了起来,素手翻找着附近的东西,一对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忍不住尸体,还能忍不住别的东西吗?

清姐也是心思活络些,立刻在周围翻找起来,不过她的目的不是凶器之类的线索,而且羡羡所说的,周灼画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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