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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皇冠商厦(一更)

越往东走, 灰色的烟雾越浓,路上逃难的人越少, 倒塌和半倒塌的房子越多,路上游荡发呆的僵尸和狂躁的丧尸也越多,乌冲的浓度也越大。

卫不争躲过了几次丧尸的追逐,一路向东跑, 每次丧尸都是追着他跑一段路,真追不上就放弃了。

卫不争有点怀疑,僵尸和丧尸的出现和增加,根本和传染无关,而是他们都吸收了太多的乌冲, 否则,怎么都无法解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丧尸和僵尸,从来没有听说过哪种传染病的传播速度能快到这种程度。

他还怀疑丧尸保留着一定的理智,不过不同的丧尸保留下来的理智也不同, 或者是现在的理智和他们做为正常人时的理智有一定的关系。

可现在,他的这个想法根本没有办法能证明,他根本不敢接近丧尸, 万一他被传染上, 这样的乱世中, 年迈的爷爷和奶奶怎么活下去?

第二次向右转后,走了大约五百米,卫不争左转到一条非常宽敞的路上, 看到路两边倒下的都是一水儿的栅栏式围墙和围墙内外枯死的大树和灌木,他判断这条路可能是亚金市的景观大道。

走出一百多米,他忽然远远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丧尸,正从路北边出来,穿过马路,往路南走。

卫不争不敢引起丧尸的注意,马上闪到一处倒塌的矮墙边,拉过几根枯死的藤蔓挡住自己,等几个丧尸进了路南一个大院,在一大片堆得很高的废墟上来回绕圈圈,他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那个大院倒塌的大门口时,他一时好奇,看到几个丧尸在很靠里边的一堆废墟上发呆,就弯腰从一堆尚未完全风化的砖头下拉出一个长长的木制牌子,上面写着“秀山区警察局”。

原来,这群警察丧尸是来上班。

卫不争把牌子放在废墟上,悄悄离开。

浓雾越来越重,感觉好像天马上就要黑了,除了游荡的僵尸,周围没有一个人,环顾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看着黑沉沉的东南方,第一次,卫不争感觉到了绝望。

可他这个念头刚起,就感觉到汹涌澎湃的乌冲之中,有一丝截然不同的灵气,他已经能区分出不同属性清灵之间的细微差别,这肯定不是他所熟悉的清灵中的任何一种。

卫不争迅速跳上人行道,冲到了路南一排缠满了藤蔓、尚未倒塌的栅栏矮墙边,他奔跑的过程中背包已经收进空间,所以一到墙边他就靠着栅栏墙中间的石头墩子坐了下来,调整气息,收拢意识,精神瞬间沉没在无边的能量世界。

汹涌澎湃浩荡无际的乌冲里,若隐若现着几个针尖大的淡金色星点,那星点像在无限遥远的星云之外,又像近在眼前,像无边深海中几尾小小锦鲤的尾巴尖,又像浩瀚宇宙尽头的几点星辰,明亮而温润,在浩渺的星云中时隐时现,飘忽不定,好像随时会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卫不争调动起所有的意识去感受,去靠近,去吸纳,可锦鲤距离他越来越远,他在惊慌中一路追逐,和星点之间却总是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某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做为一个人类,他永远不可能徒手追到一只深海中的鱼。

他放空了思绪,任凭自己的意识和身体化成无数个像星点一样微小的尘埃,飘散在宇宙之中……

**

草木枯败,房屋倒塌,黑雾笼罩。

没有虫鸣,没有灯光,没有人声,甚至没有一丝风,只有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在漫无目的地缓缓移动。

大宝贝远光灯那么大点的范围里,就有十个僵尸和两个丧尸。

沈危四人屏息坐在车里,紧张地注视外面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类。

大宝贝的声音对僵尸似乎没有影响,两个丧尸却晃晃荡荡向着他们走来。

丧尸围着大宝贝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远光灯边,其中一个伸出手,好像想把灯光抓住。

另一个看到了,也跟着学,伸出手去触摸灯光。

看到两个丧尸大约两寸长的指甲和露出唇外一寸多长的獠牙以及变得尖锐加长的门牙,坐在前面的项蓁和王政清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我靠。

高佑翔挤在角落里,用气声对沈危说:“我不想变成这样,太丑了。”

沈危指了指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的女僵尸:我觉得,你变成那样的概率更大些。

高佑翔看了一眼女僵尸,颓然地趴在了驾驶位的座椅背上,他还是想当正常人。

项蓁和王政清对着眼前的情形懵了一会儿,项蓁看王政清:怎么办?继续走?会不会招来一大片丧尸啊?

自从沈危昨天晚上像大病了一场以后,项蓁有事情就尽量不找他,而是和王政清商量着解决,他所知道的沈危永远都是元气满满,昨天晚上,他真是被吓住了。

王政清皱着眉头思考。

怕灯光和声音引来更多的丧尸是一个原因,他还担心大宝贝在这样的环境中会被腐蚀,可是,不往前走也不行。

沈危说:“慢慢往前开吧,看能不能找个没有倒塌的房子,如果有像超市和饭店的就停一下。。”

他们在车子里已经三十多个小时,得下去稍微活动一下腿脚。

同时,他们也得找点食物和水,程远洋给他们带的菜现在只剩下一盒蛋炒饭和一盒西红柿牛腩,一大袋子水果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干果。

项蓁打转方向,慢慢绕过两个丧尸往前开。

不知道是汽车引擎声还是灯光突然离开刺激到了两个丧尸,他们忽然挥舞着双臂追了上来,嗓子里发出呜呜噜噜愤怒的嚎叫声。

项蓁加快了速度。

僵尸们好像还保留着原来的习惯,大部分都靠右边走,大宝贝在路中间行驶,很快摆脱了两个丧尸,然后车速又慢了下来。

几个人集中精神,看着路边倒塌的房屋,希望能从中看到超市的痕迹,他们在加油站买的一整件纯净水,最后一次清理泥石流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高佑翔想喝的时候去后备箱拿,却只剩下车厢里的一滩水和几个尚未完全融化掉的瓶盖。

没有食物还能扛一阵,没有水绝对不行。

可他们走了二十分钟,除了干枯的草木、游荡的僵尸和丧尸,就是房屋的废墟,人类生活的痕迹比霍吉拉那一路破坏得还要严重。

项蓁忍不住了:“队长,这城成死城了,不行咱们加速走吧,快点赶往下一个城市。”

沈危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说:“就这样就行,我有点异样的感觉,具体说不清楚。”

“知道了。”项蓁答应着,继续保持二十公里的时速。

市区的公路也风化了,车感沉重,但大宝贝的轮胎适应各种地形,车子很稳。

大概十分钟后,项蓁说:“队长,我觉得车子阻力小了很多。”

沈危闭上眼睛,几秒钟后睁开:“前面路口右转,然后第二个路口左转,往那边路应该越来越好。”

十分钟后,几个人下了车,这里的路面,接近于正常。

项蓁特意把大宝贝的头向南,就着它灯光的发散效果,沈危他们隐约能够看清面前耸立的大楼上,四个立体镂空的大字:皇冠商厦。

一路都是废墟,这里不但路面正常,还有一座完好的建筑,这座建筑附近的建筑也都没有倒塌,四个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高佑翔拉了一下项蓁:“会不会是邪.教的大本营?可这种大本营一般都应该在地下才对啊。”

项蓁说:“以后少看点脑残小说。”

王政清看沈危:“进去吗?”

沈危说:“里面有很多人,旁边没倒塌的楼里也有很多。”

三个人毛骨悚然。

沈危说:“走吧,没事。应该是没有逃出去的人,天这么冷,家又没了,这里可能是亚金唯一还能住人的地方。”

高佑翔拉开车门,拿出程远洋送他们的手电筒,了一下,没问题,跑了几步追上沈危他们。

皇冠商厦前面的小广场大约六十米宽,沈危他们走到一半,商厦里面呼啦啦跑出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

中间一个穿警服的人对着他们说:“不要再往前走,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沈危举起双手:“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去吉满和山姆国旅游,返回时遇到扬沙和地震,高速上的桥都断了,我们只能走国路。”

警察说:“你们看到了,我们这里出了大事,自顾不暇,帮不了你们什么。”

沈危说:“我们只是想找点水喝。”

警察说:“所有市政设施都不能用了,我们现在用水也很困难,这栋楼我们不可能让外人进来,你们有车,快点走吧,不然你们可能也会变成街上那些人。”

这个警察没有表现出恶意,他只是在保护他们的地盘,沈危他们不是强盗,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实在没理由继续往前走了。

项蓁问:“头儿,怎么办?”

沈危对警察说:“我们从高织到这里,遇到暴雨,道路塌方,走了三十多个小时,非常累,我们不打扰你们,就在车里休息,可以吗?”

警察那边传来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片刻后,警察说:“可以,不过不要超过人行道,进入广场范围。”

回到车里,项蓁问沈危:“头儿,咱们为什么不走?”

沈危说:“第一,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一种特别的气息,非常吸引我,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第二我有点累,车开着又睡不着,我想就在这里休息,这里的感觉比前面舒服很多。”

虽然亚金周边的山因为挖矿,破坏得厉害,昨天乌冲爆发,山上不多的草木也都枯死了,但整体而言,外围的环境还是比工厂林立的亚金市区好一点,所以按道理,应该越靠近亚金市区,尤其是越向东接近工业区,那种令人不适的味道应该越严重,但沈危在进入市区几公里后,不适感反倒越来越轻,到了皇冠商厦附近,他居然有了舒畅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把他昨晚上精力透支的痛苦都给找补回来了。

他很贪恋这种感觉。

王政清、项蓁和高佑翔深呼吸了几口,发现,还真是的,之前感觉到的和扬沙时相似的窒息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这里的空气居然隐隐有股草木的清香。

外面太冷,几个人回到车里,把大宝贝熄火,然后把剩下的两盒饭菜分着吃了,包上程远洋送的厚衣服,开始休息。

他们都累了,这一躺下,一直到接近午时,王政清、项蓁和高佑翔才醒来,沈危却还躺在后座,呼吸均匀悠长。

王政清对项蓁、高佑翔做了个手势,高佑翔跟着王政清轻轻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拿出特制的工兵铲和一个背包,去搜寻食物了。

项蓁留下,守护沈危和大宝贝。

商厦里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但都是警惕地远远看着他们,没有人接近。

三个多小时后,王政清和高佑翔回来了,带回来一大包食物,以饼干为主,还有些真空包装的方便熟食,两个人还带回一箱青花瓷瓶、没有了瓶盖、酒精挥发了大半的酒。

沈危终于被酒味呛醒,懒洋洋地坐了起来,王政清他们看他的脸色基本恢复正常,都放了心。

几个人就用挥发剩下的酒当水,拆了几代真空包装的熟食吃。

沈危吃了半个烧鸡,留下看大宝贝;王政清、项蓁、高佑翔继续去找食物和水,主要是水。

到天黑前,三个人抬回来了十箱酒和五包各种方便食品,这时候,他们真心感谢这突然变冷的天气,如果是夏天,估计大部分食物都得臭了。

王政清和项蓁折了几根粗细合适的树枝,削了削当瓶塞,不过没有当时就把酒瓶塞上,故意让瓶口开着挥发酒精。

他们寻找食物时遇到过七八次丧尸的攻击,丧尸没什么组织,都是零零散散三两个,三个人把丧尸打趴下后,丧尸就跟斗败的鸡一样,老老实实放弃攻击了,其中有两次,两个丧尸就着被他们打倒的姿势,直接躺在地上不起来,好像睡了。

沈危看着三根两米半左右长、成人手臂粗细、还带着树皮的棍子,笑着说:“这是要回到原始社会了吗?”

项蓁看了看仿佛要挨着他们头顶的乌云:“原始社会的天空肯定不是这样的,我都怀疑这些僵尸和丧尸就是受不了这么糟心的空气,所以变异了。。”

高佑翔举手:“附议。”

沈危说:“嗯,有道理。”

沈危不说走,王政清三个人就安心地呆着,他们觉得沈危昨晚上精力透支太厉害,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两天才能复原。

大宝贝在亚金时间长了可能会被腐蚀这一点,三个人都想到了,但比起沈危的身体,他们觉得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危没事就闭目养神,还让他们三个没事时也坐着练习吐纳,什么功法秘籍的都没有,就是心里想着,把身体里污浊的气息呼出去,把空气里清新有益的成分吸进来。

三个人心里为沈危突如其来的神神叨叨感到惊讶,却没人抗议,真就各自坐端正了,闭上眼开始冥想吸纳,直到睡着。

凌晨时分,几个人被高佑翔叫醒了。

高佑翔的表情绝望而决绝,他摸着自己的小腹说:“我可能要变成丧尸了,我这儿一直发烫,队长,你们,你们把我捆起来丢远一点吧,我怕我也变成那样,会咬你们抓你们。”

沈危拿过程远洋送他们的手电筒,打开,还能用,他把光圈对准了高佑翔的脸。

手电筒的光有点失真,但高佑翔的脸色绝对没有变成青黑,他只是恐惧得有点发抖。

沈危说:“说说你的感觉。”

高佑翔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里烫,胀的慌,绝对不是肚子疼或吃撑那种,我以前从来没过这种感觉。”

沈危伸出手,覆盖在高佑翔的小腹上,停了有半分钟,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对项蓁说:“拿条打包绳,先把他捆上。”

项蓁犹豫。

沈危扬起脸看他。

项蓁下车,去后备箱的包里拿出一盘军绿色的绳子。

沈危亲自动手,把高佑翔捆得结结实实,尤其他的手,被用他昨晚上拿条沾满了泥的裤子包了好几层,然后固定在胸前。

沈危打算把他往座位上固定的时候,高佑翔说:“头儿,如果,如果我成那样了,你们就把我的胳膊打断,把我扔没人的大山里头……”

“你得跟我们回中州,”沈危打断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手上动作非常干脆地把他五花大绑在座位上,“我带出来的人,必须一个不少地跟着我回去。”

项蓁和王政清看着高佑翔和沈危,神情肃然。

后半夜,他们都没睡,王政清和项蓁要跟沈危换座位,沈危没答应。

大宝贝宽度大,超过两米,高佑翔被绑在左边,沈危就在他右边,和他隔着半米的距离闭目养神。

天亮了,虽然看起来还像是黑夜。

高佑翔还是那样,项蓁私下里还觉得他脸色红润了些。

沈危问他:“感觉有变化吗?”

高佑翔点头:“几乎不烫了,也不胀了,但还有一点点感觉。”

沈危说:“饿吗?”

高佑翔点头:“有点,还想撒尿。”

沈危把他从座位上解下来,脚脖子上的绳子松开,打开门:“走吧,撒尿去。”

项蓁说:“队长,还是我跟他去吧,你看着,我估计他吓得尿不出来。”

沈危嗯了一声,项蓁拉着高佑翔身后的绳子,两个人去路北面一处房屋废墟上。

等回来,高佑翔说:“队长,我,我没感觉了,一点都不烫了。”

王政清笑:“你小子就是尿给憋的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商厦大门里走出十几个人,领头的是那个警察,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

沈危摆了一下头,项蓁下车,迎着那群人走了过去。

他没有打破双方的约定,在人行道和广场的交界处等着对方。

警察问:“你们是部队的?”

项蓁笑着说:“不是,衣服是户外运动店买的,车牌是在网上三百块钱买的。”

他们这次任务的公开身份是去标的国旅游的游客,在复命解除任务状态之前,他们一直都要保持这个身份。

警察几个人有点失望:“看你们这么……不扰民,还以为你们是军人,国家的救援马上就要到了呢。”

他们这一天多一直在观察沈危几个人,现在市面上海陆空军的迷彩作训服仿制品到处都是,超市卖酱菜的阿姨都可以当工作服穿,所以沈危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大宝贝的军牌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们现在过来询问,是因为经过观察,他们觉得沈危四人的举止行为像军人。

项蓁说:“我们从西边一路过来,那边暴雨,山体滑坡,高织到这里的路堵死了,政府救援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觉得你们应该自救。”

警察看了看黑沉沉的天:“我们是想自救,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电,没有车,没有食物和水,锅碗瓢盆都用不了了,衣服不知道怎么也变得特别容易破。”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软踏踏的,有两个人的外套面料还稀得像纱布。

项蓁他们的衣服也有风化的迹象,但比这些人好很多,虽然心里为他们难过,项蓁还是说:“古人根本不知道电和汽车是什么,不都活的好好的?只要肯动手,总有办法的。”

就像前天晚上的小股泥石流,大部分人碰到,可能都会觉得绝望,根本想不起其实自己动手,也是可以清理掉的,在现代文明里生活的时间太久,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人类自身的能力。

经常身边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说:“自来水公司离这里七八里,延顺河在青松岭南边,那么远,水又那么重,没有车,用陶罐跟木盆运水,不得累死。”

项蓁不客气地说:“累点或者渴死,你总得选一样。”

又有人说:“以前有了灾难,政府很快就会组织救援,怎么我们这次遭了灾,三天了还没人来?”

项蓁说:“就算政府组织救援,救援你们的也是人,他们也会累,在救援到来之前,你们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生存做点什么吗?”

警察举手阻止了还要跟项蓁辩解的人:“这兄弟说的有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想受累救自己,凭什么别人该受累来救我们?”

他冲项蓁伸出手:“高耀峰,很高兴认识你。”

“向一鸣。”项蓁也伸出手,报出了自己这次任务中的名字,“我说话直,不好听,请您和朋友们多包涵。”

“没有,你只是实话实说。”高耀峰说,“外面冷,叫上你的朋友,去里边坐会儿吧。”

项蓁正想着怎么回答,大宝贝的车门打开,沈危和王政清、高佑翔一起下了车,沈危带头走过来:“谢谢高先生,车里真挺冷的,而且还伸不开腿,我们正好想出来舒展一下筋骨。”

高耀峰说:“不好意思,非常时期,我们小心的有点过度了。”

项蓁简单地引见了双方,沈危几个人跟着高耀峰来到皇冠商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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