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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人若狂,天必亡

辉宇拉开警车门,颇有耐心地等待着贺桃芳笨拙的身子上了警车。他怔怔地瞅着她,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素面朝天,行动拙缓。当然,在这种状态下,谁也不可能显示出行动敏捷、魅力四射的风范。

可当她身作天蓝色孕服的身影,毫无声息地融入天桥如梭的人海中,她还是像朵蓝色的勿忘我,那么醒目的将自己与流水一样涌动的幢幢身影区分开来,她面容清丽,气质脱俗,从容淡定,这不能不令毕辉宇暗中称奇。

尤其是伍方舟,使终不急不徐地跟在她身后,与她保持着一手臂的距离,在最初的一刻,他不明白大名鼎鼎的蔡和群,为何会娶一个哑巴?但短短时间的接触,他更不明白一个能将世间风云变幻,凝成画作的一个名画家,为什么会跟蔡和群这个抢劫银行的犯人混在一起?她原本是美丽的化身啊!她即便没有通天的本领,但应该拥有洞悉世间万物的敏锐,可以在爱的国度里风一样自由来去,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一个抢劫银行的逃犯?并且,风传他曾经娶个三个女人,并不懂得珍惜爱情!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上了车,贺桃芳迫不急待地舞动着手指,发出内心的疑问。她干涩的喉咙,似乎有万千虫子在爬,她张着嘴,内心的急躁与不安,使她急于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到时你就知道了。”毕辉宇通过常人的心理,判断出贺桃芳想表达的意思,回答着。不动声色地让伍方舟发动警车,说出她的心思,“你到时就能看到蔡和群!”

在听到蔡和群的名字时,颤栗电流般通过贺桃芳的全身,她瞬间安静下来,微闭上眼,紧靠着身后的椅背,就像突涨的海潮刹那间退却后,她的脚下,徒剩被海水掏出的散沙。她想,无须再问!蔡和群是真的被抓了!所有的猜议,并非空穴来风!

伍方舟驾驭着方向盘,在车流中左冲右突。从市中心到荷田区,大约需要一个小时车程。为防止嫌疑人有跳车等极端行为,毕辉宇看似漫不经意的眯着双眼,实则在全力窥视着贺桃芳每个细微的一举一动。

但是,贺桃芳像猫一样乖顺地蜷缩在座位上,微闭着眼,似乎是认命,似乎是内心坦荡,也像是保存体力,保护胎儿,压根儿就没有显露出挣扎或逃避的架式。她似乎比警方更想知道,蔡和群到底对她隐瞒了些什么,他到底在她背后,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勾当。

毕辉宇见贺桃芳乖巧、顺柔、认命的样子,思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因厕所里纸巾用完了而报警的女人—蔡和平的第二个女人,钟少芹!

那是一个用钱如流水般极会享乐的女人——也许走进蔡和群的女人,骨子里都是同一路货色,或多或少看中的,都与蔡和群的财物有关。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同于钟少芹的类型:眼前的女人内敛,平和,而钟少芹,却是一个泼辣,狂野,喜欢张扬的女人!

当然,毕辉宇应该要感谢那个女人,没有她的张狂,也许23年前的豫州银行抢劫一案的事实真相,将永远在世间以一种谜的方式存在,谁也不会将银海市堂堂正正副享誉银海市的慈善家、银海地产大亨的蔡和群,与一个持枪抢银行的逃犯联系在一起。

人若疯狂,天必灭亡!

毕辉宇实在不愿意在人前提及,他光辉的警察职业,居然有一天竟然会坠落到驱车撬锁、仅帮一个有钱人的老婆,去拿一盒纸巾到洗手间的地步。

从绿坪别墅回到刑侦大队,毕辉宇脱下身上的警服弃警从商的念头都有。可是,念头归念头,牢骚归牢骚,钟少芹手机屏幕上那个男人的脸庞,总是与大屏幕上那个23年前抢银行的蔡石朋形象,不断拼组、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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