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卓凡将自己的手从肖艾手里抽出来，抛下一句“你快回家”就匆匆跑到马路边，然而这个时间点，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出租车就更少了。
肖艾轻咬了下唇瓣，暗自握了握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小跑到他跟前，“赶时间就用叫车软件，你要去哪里？”
“康宁疗养院。”接触到她严肃的神情，卓凡下意识地报出一个地点，说完之后才惊觉过来，俊脸顿时乌云密布。
他怎么就这么不设防地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了？
肖艾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懊恼，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着，之后一派轻松地抬头看他，“叫好车了，5分钟之内就能到。”
过了4分钟，一辆黑色凯美瑞停在他们面前，肖艾眼神示意卓凡上车。
时间紧迫，卓凡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开车门上去，正想回头交代肖艾回去路上小心，结果她已经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你要跟我一起去？”卓凡的神情有点复杂。
肖艾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看你挺急的，两个人一起，兴许我能帮上忙呢。师傅，快开车吧，我们赶时间。”
卓凡深深凝视了肖艾一眼，突然闭上双眸，背靠着座椅，俊脸面向窗外，沉默不语。
看着他的侧脸，肖艾怔了一瞬，总感觉他看起来很落寞，连带着她的心也在慢慢往下沉。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让她心疼呢？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在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康宁疗养院，肖艾迅速用微信支付了车费，然后随着卓凡下车。
“等我回去再把车费还给你。”
肖艾无语地朝卓凡翻了个白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进去。”肖艾不知道这里面住着他的谁，但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他，肯定是有疗养院解决不了的事。
卓凡闷声道了句谢谢，两人一起匆匆往里跑，突然卓凡的脚步生生顿住，肖艾一时不察，猛地撞在他后背上，她吃疼地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卓凡回头，满怀歉意地看着肖艾。
肖艾捂着隐隐作痛的鼻子，轻轻摇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快去处理你的事。”
“哟，来得可真快。”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肖艾顺势望过去，就看到他们的正前方有两个保安押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眉眼和卓凡有几分相似，但不如他好看，让人莫名感觉不舒服。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的卓凡，只见他浑身肌肉紧绷，俊脸黑如泼墨，“你为什么会在这？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你忘了？”
卓正辉看了肖艾一眼，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当着你女朋友的面教训你老子，你就不怕人家把你甩了？”
卓凡侧头和肖艾对视了一眼，出乎预料地没有否认卓正辉的话，“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卓正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瞧这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要是能做我们卓家的儿媳妇，我可就要替你烧高香了。对了，你女朋友知道你有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