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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终于闪烁在夜空, 子虚晃着脑袋深情地念, 灼灼其华……

我叹气说唉我语文很少及格呢你别跟我拽文啊。

子虚眼边闪了一朵桃花,抛个媚眼说,今夜很热闹啊, 一片红呢。

我心里开出一朵灿烂桃花,笑呵呵说, 桃花朵朵开吗,粉红?

子虚抬手拂去那一朵桃花, 冷笑着呵呵说, 恋爱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偶尔神经质。

我点头同意并且强烈支持他的观点。

子虚在弹走桃花的额边贴了一滴血,笑得妖娆魅惑,他舌尖舔了舔沾着血迹的手指, 特愉快地说, 嘛~是血花遍地开呢,猩红。

我嘿嘿嘿嘿地笑了两分钟, 子虚就舔着手指眯着眼冷冷注视了我两分钟。

我于是嘻嘻笑了笑说, 你个变态你勾引我诱惑我犯罪啊我不想对你乱来啊混蛋。

子虚两眼白了白,终于收了冷冰冰的寒意,托着下巴装柔嫩娇滴滴地说,奴家只喜欢白菜哥哥,才不要勾引你呢~

我点头同意并且强烈支持他的观点。

子虚于是又托着下巴装柔嫩娇滴滴地说, 不过瞬瞬你今晚上不出去凑热闹有点怪怪的呢,你在意的男孩女孩或者男人女人也许会躺在猩红的血花里哦,你不去看看么?

我托着下巴装烦恼说, 我怕血。

子虚娇滴滴地说,是么?瞬瞬你这个笑话真好笑呢。

我托着脸蛋皱眉头说,我晕血。

子虚斜斜地软倒在藤椅里,漫不经心地说,你的预感超过了我的预计呢,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

我眯着眼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子虚半闭着眼,薄薄的眼睑安静地伏着,长睫毛如蛰伏着的翅膀同样定格。

我点头说唔,也许吧。

子虚双手交叉叠在脑后,面对上空,很是随意地笑了笑,很是随意地说,那样啊……不过呢,奴家从来就不相信预感这个说法呢。

子虚说这话的时候将背景换成了大片的绿草,一轮带点暗淡血色的月挂着在黑色天空,绿草的鲜艳色泽被吞没了,就像大片的希望被湮没。只不过子虚开着的领口大片肌肤裸露,光洁白皙,甚至能反射一点点淡淡的红晕,性感十足。

我有点儿出神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子虚正眯着奇怪的笑在盯着我。

他甚至将领口开得更大,很柔和地说,哎呀,这空气似乎很是燥热呢,瞬瞬你是不是也想脱了?

我转开眼后咳了几声,很严肃地理了理衣服,很严肃地说,那个啊……我预感,人妖你今年命犯桃花,桃花似乎长得像一颗富有的大白菜呢。

子虚赶紧收了他优雅的性感路线,背景变成大片的菊花,重重叠叠开得旺盛。

子虚傻呵呵地说,奴家其实最相信你的预感的了,奴家最相信你了。

我记得我当时心里是有点儿郁闷的。我记得我当时看着快乐得冒着粉红心形泡泡的子虚很是恼火。我记得我当时苦笑着挖苦快乐的人,哦不,快乐的人妖,磨着牙齿说,可那一大片桃花是血红的哦。

我想百无禁忌也许还是得有点防范的。比如我应该忌嘴,我是指我不该说那些让我歉意了许久许久也许会一直持续着内疚的话。

虽然子虚当时特快乐自豪激昂地说,只要是白菜哥哥给奴家种桃花,就算洒尽奴家一腔热血,又有何惧!

我当时似乎是受不了子虚同志的慷慨陈词热血奋斗关于罗曼蒂克,于是包了他出去走走透透气。

月很圆,没有一点可憎的血红。风有点儿阴冷,血腥味在阴冷里若隐若现却是绝对存在。

子虚说,今夜真是冷啊,咱去打一架热热身吧。

我好奇问,你一金属打制的工具能理解温度这个词的涵义吗?

子虚顿了顿噎住,然后很愤怒地说,奴家有一颗火热的心,你不能搞种族歧视!

我说唔,我知道金属在周期表里排了几个族,不知道原来金属你也是一个种族。

子虚说,不厚道啊你现在连奴家属于哪个种族都否决了。

我说唔,既然你既不是人又不是妖那你只能是一种了。

子虚问是啥。

我查了查周期表说既不是主族也不是副族只有第八族了,话说你就是一坨陨铁吧一坨来自异世界的铁咕噜。

子虚黑了脸白了眼说,你这是胡扯啊混蛋,你哪里来的周期表啊,你扮个主角要正经一点啊,你没看到雏森小桃子扛着刀要宰那白头发小娃儿了吗?你不阻止啊你没觉察到这是个阴谋吗。

我问子虚你是不是觉得凶手会笑得很愉快搅乱一锅粥?

子虚点头,说,奴家还能大概觉得,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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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严肃地跟他说,你不能凭个人喜好主观臆测,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事是不能单凭辩证统一就能解释得了的。

子虚满脸鄙视说,你这是赤裸裸的包庇,并且包庇得极度明显。

我好奇子虚为啥对银满是不信任和无止境的怀疑。

子虚说,如果市丸银做了一件可以让人信任或者不让人怀疑的事,如果有,只要例举一件。

子虚说,可是找不到一件。

我将时间往过去摊了摊,想了想,子虚说的话也许并不是很对的。

比如银可以很晚很晚的时候在真央的屋顶教我一两点成为天才的诀窍,虽然那些诀窍只是无休止的训练和淤青,顺带损失我一两只苹果。

比如银可以很豪爽地去拉面店点最贵的面条来庆祝我升迁了,虽然他不小心忘记了带钱包然后我的零花钱不够,再然后我被抵押了银回去领点儿钱来付账,直到我给老板当着洗碗工结束了回到番队,银躺在屋顶晒着太阳懒洋洋说,这只不过让你在升迁时体验什么叫穷苦困顿。

再比如银始终关心着关爱着乱菊……

……

我想其实我能找到很多很多件反驳子虚的例子,所以激昂地准备呵斥他。

子虚只是静静地说,看吧,唯恐天下不乱呢,挑拨离间的人很是可憎啊,呵呵。

我于是闭嘴了。

雏森桃架着刀,刀锋挨着小白的脖子,金属泛着一大片银光,很是幽冷,顺带映得小白的脖子乃至脸色一片惨白。

我想我应该有一丁点儿能体会小白此刻的心情。

就像当年被空鹤狠狠地甩了甩。同样是被珍惜的人误解呢。

只不过谁让你是个白痴呢……白痴。

我不是说过,既然你能认为我是凶手,那么自然也会有人认为你也是凶手啊。

白痴是用来背黑锅的啊。

不过我是老油条了无所谓,小白你这娃能不能承受呢?

被误解。

或者让你更难过的结局。

大概……能吧?

人总是有弹性的,更何况,作为队长,你也得好点儿处理不是?

只是我为什么要替你有那么一点儿难过啊。

或许我能帮助你一点点是不是?比如摧毁这一些让人厌恶的已定框架,已有的故事。

摧毁那个人一成不变的假笑。

这样你也许可以很幸福,也许他也不会再被这些那些的条件束缚着,将本该不耐烦不愉快的事扭曲成面具般的微笑,套在脸上吓唬正太小loli。

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了,如果的如果,可不可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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