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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日子又如流水似的哗啦哗啦溜过一大截。

我缩在大椅子起劲地嗑绿茶瓜子, 想象着郭芙蓉嘶叫着这里的山路十八弯的日子。

一角对着弓亲咬耳朵, 时不时地看我一眼,当然不是尊敬或者关切的眼神。

我无视他,话说你们小两口亲热归亲热, 看我干嘛?我嗑瓜子哪里招惹到你了?

一角三席看不惯我整天无所事事挂个闲职混饭吃的模样,总想着找茬干一架, 报当年一剑之仇,虽说我那一刀并没有劈伤他。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纳闷, 说实在的我得负责十一番这群暴力分子自虐狂的意外伤害, 准备各类药水药剂,还得寻找时不时玩一会失踪的队长副队长。

野原新之助他/她容易嘛他/她……

聚众酗酒这种事说好听一点是开party,尸魂界里这个宴会很热闹。

乱菊永远是豪迈的热闹份子, 少了这道亮丽的色彩我不知道尸魂界会不会更死气沉沉。

我喝了酒, 和每个人干杯,甚至连蓝染也被我强硬地敬了两杯。

他不会拒绝, 因为蓝染是如此温柔的人。

我眯着眼仰着脖子给自己灌酒时看见他深棕的眼眸里有微微的笑意, 温和却让我醉倒不了的诡异的笑。

我喝完酒后觉得我应该醉了,否则我不会冲到银的面前一定得让他给我倒酒。

这种只有被酒精麻痹后我才会没有顾忌的行动。

可是仍然清醒着。我肚子里似乎有一直修炼千年的类似于九尾的酒鬼,而九尾是变态的查克拉发电站,我身体里的酒鬼是变态酒精接收器,无量佛一般。

银微笑着给我倒酒, 他的指尖托着我的手腕,稳稳地扶着,有点凉。

银在我的酒杯中注了满满一杯, 盈而不溢,似乎倒酒的功夫已经连了许多年。

我端着酒杯发愣。银不是一只酒虫,而他倒酒的熟练度,银可以去当一个调酒师。

银说,请。

我扯了扯笑说,能喝道你倒的酒我真荣幸。

银还是淡淡地笑,说,那么,你这杯酒,有没有名字。

我愕住。

酒的名字这个说法,好遥远。

遥远到那个时候,阳光还是金灿灿的,蔚蓝蔚蓝的天空下是同样金灿灿的大片向日葵,那个时候阳光温暖得让人只会傻笑,天气好得会让人掉泪。

我笑不出来。

银说,喝吧,不管它有没有名字。

然而我这一杯酒全洒了。

乱菊正在给碎蜂灌酒,不知道被谁一推,挨了过来,见了银手中光洁的酒壶顿时两眼放光,乱菊说,要喝酒。

酒渍蔓延在我袖子上,酒杯空了。

我对着空杯子有点惋惜说,真遗憾。

银依旧微笑着,酒壶还拿在手,银轻轻说,真遗憾。

乱菊喝了很多,她有点醉,黑色的死霸装染了酒气,胸口比以往更随意,隐约浮现让男人沉醉的春光。

乱菊也许没有醉吧。

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银提着酒壶并不倒酒,他微笑说,少喝一点。

乱菊打了个饱嗝,酒气散在银脸上,银并不躲开,如已经习惯多年。

乱菊断断续续说,酒,要喝酒。

银悄悄伸手给了她一个支撑点,说,好。

很简短的一个字,好。

银给乱菊倒了酒,透明飘香的液体缓缓流出,一条优美的线连接了银手中的壶,乱菊手中的杯。

我的时间突然在这一刻静止。

他们的默契,凝结在这一杯酒里。

这一杯酒,乱菊喝了几百年;倒一杯酒,银已经微笑了几百年。

酒太香醇,酿造了他们已经割断不了的羁绊。

我轻轻退开,我的酒杯早就空了,我需要一杯酒。

小白说,你醉了。

我慢慢地喝下自己酌的一杯酒,微笑,连同不小心飘落在酒杯内的粉色樱花,我没有醉。

我扭过头对小白说,我喝了一杯酒,名字叫子虚。

我曾经和银讨论过酒的名字,“男人”和“女人”。

两者都要和两者都不要。

我曾经说我想的是两者都要。

银说能不能选择两者都不要。我那时候也说,两者都不要即非男非女。

而我现在喝的酒,名字叫子虚。

什么都不是的,没有性别。

子虚乌有的,子虚。

什么都没有。

匕首在我袖口轻轻跳,子虚只有火气大了才会有小动作。

子虚郁闷地说,老子很久没有出场了,你再损老子的形象老子以后就不给你亲娘打工,老子去给大白菜身后那女人跑龙套去。

我说你安静一点,人妖。

子虚继续发狠话说,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老子的白菜哥哥又不在,老子想爆粗口就爆粗口,想吐槽就吐槽……不过,白菜哥哥去了哪里?

我观望了一会没有发现朽木白哉的踪迹,闭了眼隐约感觉到他的灵压。

子虚白嫩的脸蛋上银色眸子有点绿色,他在焦急,子虚说,奴家的白菜哥哥不会想不开一个人郁闷去了吧?白菜哥哥应该来参加宴会的……

我靠着樱花树,得意地对他说,人妖你说对了,朽木白哉在墓地。

子虚马上嚷,那不行,奴家得马上去陪白菜哥哥,白菜哥哥会很孤单的。

我说你就闭嘴吧,人家正陪着老婆说情话呢,你去顶个鬼用。

子虚的脸隐去了,突然安静。

我抬起头看四周,露琪亚恋次吉良几个在围在一棵大树下看樱花,闲聊着。

雏森桃跟在蓝染身边,敬畏的欣喜的,尽职的副队长。

修兵离我远远的,在另一棵树下,数樱花花瓣。我看向他时他忽的一转眼,直直地与我对眸。

仿佛老早就知道了我所在的位置。然后他马上抬头数樱花,颈脖处喉结急剧滚动。

我对自己笑笑后不再看他。

人多的地方自然热闹,热闹让人更孤独。

人太多,灯火阑珊,蓦然回首,我连自己都找不到。

还怎么找灯火阑珊处的那人。

小白端着一杯酒始终没有喝,最后放下酒杯换了点心,而这娃似乎没有食欲便又换上酒杯。

酒杯点心轮流转换,小白没有动嘴唇。

他漂亮的大眼睛在人群中流转,偶尔看看天,偶尔追随掠过的樱花,偶尔,看看蓝染身后的女孩。

天气不太好,我数了十三片旋转飘落的樱花后发现天已经阴阴沉沉。

宴席于是散了。因为雨来得突然,太剧烈。

离场的人不会太慌乱,依然有条不紊。

比如恋次露琪亚吉良吵吵闹闹地一起离开。

比如十一番两位自负的路痴队长飞速在雨幕里穿梭,再一次上演十一番队员头疼到习惯的闹剧。

比如雏森桃给蓝染准备了很大的伞,蓝染温和地送副队,并缓缓地和副队长一起归队。

比如,市丸银搀扶着乱菊,从我身边一步一步经过。稳稳地,遮掩在打伞里。

我举着伞转身,小白沐浴在大雨里,他面对的方向是五番队。

我的伞遮盖住他后小白终于低头,他的头发沾满了雨水却倔强地立着,正如他倔强的性子。

我说我送你回去吧,感冒了会让人担心。

小白说,她会担心吗。

小白在问他自己。

我说走吧,今天的风有点冷。

小白走得缓慢,依旧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高举了伞,顺手搭上他的肩,缩小一点两个人的空间不让他被淋湿。

小白的肩在微微发抖。

然后小白忽然伸手挽住我的腰,很紧,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湍流中的稻草。

我惊讶。

小白却依然低着头,他全身都在发抖,我触碰到他身体,能够感觉到。

我抚着他肩膀说,我可以当作,你今天喝醉了。

小白还是低头,没有说话。搂着我腰的手却紧了许多。

我们固执得等着一个人,而我们等着的那个人,固执地追逐别人。

等待和追逐之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大。

我说这气氛真压抑呀~我给你唱个歌吧。

小白没有反应。

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小白默许。

我回想着歌词开始哼走调的歌: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

小白终于在我的歌声中抬起头,我以为触动了他的伤心事所以小白会要哭泣。

小白抬起头咬着牙齿说,你唱得好难听。

我晃了两晃继续唱,小屁孩嫌弃我唱歌难听我就偏要唱怎么着。

聪明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 ,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小白说你不唱了行不行,真的很难听,我也听不懂。

我说行,我们已经到十番门口,你进去我走了。

小白说雨很大你过会儿再走吧。

这个时候银从十番队舍出来,撑着伞,衣服有点湿。

他笑眯眯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看起来很快活。

我站在屋檐下感觉银走远了,才对小白说,我走了,你快点换衣服否则感冒了难受。

小白说嗯。

我转身准备离开,身体却被拖住了,然后感觉有双手环上了腰。

小白的脸贴在我肩上,温热。

我僵立了一会,平复突然加剧的心跳,努力笑了笑,说,小屁孩你别突然吓我。

小白闷声说,我说了很多次,你别拿我当小孩,我不是。

我拍拍他紧扣着我的手,笑,说,是是是,你是一成熟的大人,今天喝多了不正常。

小白说,我没有喝多,没有醉。

我手上使力,松开他的手,说,对,你没有醉,你发烧了在说胡话呢……我走啦,你赶紧去换衣服。

然后我头也不回离开十番队。

小白没有动,他在后面说,你也在难过,对不对……

我撑着伞往十一番去,一路慢悠悠唱着没有给小白唱完的歌。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然后我看到了很大的雨伞,收拢了竖在墙壁边,滴滴答答地掉水,那把伞我认识。

它的主人是银。

银已经没有了踪影,他喜欢在雨里面没有遮挡的前行。

银用它送乱菊去了十番,然后扔了它。

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用完之后,只有扔掉吗?不管是物,还是人。

是这样的吧。

所以才会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哪一天,我会像这柄滴水的伞么?

我突然不想要回十一番,想去走走,不管哪里,只要不是房子里。

子虚说,去墓地好不好。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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