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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六个世界(17)

顾念连续两天没再见到白桦。

白桦清醒后, 想起自己之前的表情,虽然顾念安慰他说是药的关系, 他却仍然黑了脸,直接把人赶出屋子。

顾念不放心, 在院子里守着。

直到张继送药过来,他隔着窗子看到白桦喝了,叫了顾九,吩咐务必要小心伺候着,这才悄悄离开。

接着,他再来,白桦每次都叫顾九关门, 连院子都不许他进。

顾念知道弟弟这是害羞外加窘迫, 毕竟是个少年,心结刚解就遇上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

白桦不让他进,他也就不进了, 只是每天都来这边问问弟弟的情况。

这样过了两天, 白桦先受不住了。

“这呆子,还真能忍。”白桦在脑海里跟系统说,“那天我明明把他撩拨成那样,他也不是没反应,却硬生生挺住了,过后也没说找个人发泄发泄。”

“目标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弟弟下手,”系统说, “不然我现在把拦截住的消息放过来,让目标知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有点儿早,”白桦拒绝,“等他真的对我产生欲-望,那时再让他知道真相,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你连院门都不让他进,他怎么对你有想法?”系统忧心忡忡地问。

不怪它不忧心,明明现在两兄弟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偏偏宿主还要继续作,这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这一世到现在为止任务还没影儿呢。

要不是前几世宿主都有惊艳表现,善人值刷得闪闪亮,它早就跳脚了。

“放心吧,不让他进是正常的。毕竟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突然被他这样那样,虽说是为了帮我解毒,我心里肯定有疙瘩。你不是说醉红尘的毒性今天晚上还会发作吗?到时候我作大一点儿,他想不来都不成。”

呵呵。不谙世事?少年?系统很想嘲讽他一脸。

果然,晚上顾念刚看完暗卫传来的消息,说碧荷已经招供,醉红尘竟然和王家那边有关,就有人来报,说后院小主子不肯喝药。

这些下人们知道后院里住了个新来的主子,却不知道姓甚名谁,都暗自猜测大概是王爷的心头宠。

这想法倒也没错,毕竟王爷从小到大,身边一个近身伺候的都没有,纳个宠进来无可厚非。

只是这少年气性很大,亏王爷对他那么好,他却根本不把王爷放在心上,整日里寻死觅活,据说前几天还服了毒,连张先生都惊动了。

能进王府里享福,吃得好穿得好,又是王爷第一个看上眼的,就算日后失了宠,这份感情自然也与其他人不同,怎么这人就这么想不开呢?

果然还是少年人,心高气傲了点儿。如果换了是他们,肯定早早躺床上等着了。

顾念一听下人的话,急忙起身,匆匆朝白桦的院子走去。

张继正为难得不行。

按着他的推断,醉红尘第二次毒发确实应该在今天,不过不应该这么早。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关系,毕竟主子的身体太弱了,那些伤也没全好。

可一旦毒发,主子就认不得别人,根本不让人近身,更不肯喝药。

他劝了半天,眼看白桦有往他身上爬的趋势,不由吓一跳,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

吓死人了!要是让王爷知道主子的举动,怕是得把自己的第三条腿打折!

顾九看了他一眼,很有经验地退了几步,又退几步,打算不露痕迹地继续躲到院门外的角落里去。

顾念过来时,正看到这两个人一个在院子里徘徊,一个在院门口守着。

他脸一沉:“怎么都在这里?他怎么样了?”

张继看到王爷过来,大大松了口气,急忙上前见礼:“王爷,您可过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主子他的毒又发作了。我现在再重新煎一服药送来。”

说完也不等顾念说话,一溜烟就走了。

顾九两步退到院门外,很有眼色地关上了院门。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做。

顾念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子。

白桦安安静静地躲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并没他想象中那么闹人。

顾念不由松口气,潜意识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失望。

等到走到床边,顾念才发现白桦哪是睡觉,他整个人都绷着,双手紧抓住被面,牙齿咬着下唇,咬得太用力,已经渗出血丝。

顾念忙伸出手:“张嘴,听话,别咬了。”

白桦轻轻睁开眼睛,看向他,虚弱地叫了一声:“哥哥。”

顾念怔了一下,手下温柔很多,轻轻把他抱在怀里:“哥哥在这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哥哥,杀了我吧。这样……这样太丢人了。”白桦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说出的内容让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好不容易解了心结的弟弟再一次有了死意,只因为中了醉红尘。

一时间顾念几乎把王家恨到了骨头里。王淑雅不是好东西,王娴雅不是,养出了这种女儿的王家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死不足惜!

“弟弟放心,你只是中了毒,毒解了就好了。这种冲动是很正常的,谁都会有,哪有什么丢不丢人的?”顾念哄着他。

“真不丢人?”白桦不信。

“当然不丢人。”

“那哥哥也有这种时候吗?”白桦追问。

“有,当然有啊。哥哥是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顾念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私事。

“我怎么不知道?”

顾念哭笑不得:“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事,难不成我还要昭告天下?”

白桦脸色沉了下去:“果然不是光彩事,不是好事。”

顾念悔得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下去:“不是好事,可也不是坏事啊,这是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之间才能做的最欢喜的事情呢。”

白桦眨着眼睛看他,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最喜欢?”

“是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和最喜欢的人就可以做了。

而他,他最喜欢哥哥呢,这四十多世以来,他最喜欢的,只有哥哥。

白桦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最喜欢哥哥,哥哥也最喜欢他,他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也不用有任何顾忌。

“那哥哥喜欢我吗?”少年还是想确认一下。

“喜欢。”

“最喜欢?”

“嗯,最喜欢。”现在只要白桦乖乖地让他排毒,让顾念说什么都行。

白桦的脸渐渐泛红,眼神散乱,显然毒性已经完全发作了。

顾念试探了几下,见弟弟完全没像那次那样又哭又闹,更不抵抗,乖得不行,就放心下来,帮他分几次把毒性排了出来。

等张继重新煎好药端过来时,顾念已经帮白桦清理好,连衣服都替他换过了。

白桦吃了药,张继又请了次脉,回说一切都好,见顾念再没什么吩咐,就悄悄退了下去。

顾念陪白桦说了几句闲话,正要起身,就见弟弟悄悄朝他衣里伸手。

“怎么了?又不舒服?”顾念抓住他不安份的手,有些担忧地问。

明明张继说过没什么事了,为什么弟弟还是这样?

白桦抬着头看他,理直气壮地说:“哥哥不是说也会这样吗?说这是最喜欢的人才做的。我最喜欢哥哥,当然要帮哥哥呀。”

顾念一愣。

他说最喜欢白桦,并不是假的。父母过逝,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亲近的人。可那句最喜欢,完全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这怎么能一样?

顾念看到白桦执拗的眼神,有些头疼。

白桦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是在哄我,果然不喜欢我。”

“哥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哥哥最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顾念没办法,抱着他半真半假地说。

“那你让我来,不然下次我不吃药了。”白桦威胁他。

不吃药可不行,顾念无奈,想着情况特殊,再说他们是亲兄弟,互相帮忙似乎也算正常,就半倚在床上,任由白桦为所欲为。

可惜少年虽然一片好心,毕竟根本不懂,折腾了半天,除了让他憋得难受之外,根本没什么效果。

白桦懊恼起来,坐在床上鼓起了脸。

顾念暗叹一声,心道这可真算是自作自受,请个佛爷回来,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回头还得哄着对方。

正想着,就见白桦眼圈红红地看着他:“哥,我是不是可没用了。以前救不了你们,现在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好。”

顾念最看不得他这样,赶紧轻声细语地安慰:“没有,我弟弟最厉害,怎么可能没用?是哥哥最近压力太大,和你没关系。”

“压力?”

“是啊,”顾念想了想,索性把真相说出来,免得白桦对王家那边还有什么指望,他可没忘了,第一世是弟弟主动喜欢上王淑雅的,“暗卫去查过,醉红尘的事和王家有关。”

“王家?”白桦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个王家是谁。

“就是王淑雅那边。”

白桦吓了一跳:“王淑雅她不是死了吗?我明明,明明……”

是王淑雅没死?还是她的鬼魂在作祟?白桦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少年,一想到有鬼,脸吓得比纸都白。

顾念看少年吓成这样,一边摸着他头发一边说:“对,她死了。她对我们荆南王府心怀不轨,弟弟为了王府安危,这才不顾非议除去了她,弟弟真勇敢。”

少年被他顺毛顺得舒服,慢慢放软身体伏在他怀里:“那怎么还会……是不是王家恨我下毒?他们知道我回王府了?”

“没有,没有,”顾念否认,“是他们对付我们荆南王府的心不死,就算没有弟弟,他们也要继续对我出手。所以弟弟你一定要留下来,好好陪着哥,帮助我对付王家,我一个人支撑不来。”

每次闭上眼睛,他几乎都想起那四十多晚做的梦,想到少年瞒着他们一个人在路上艰难独行的情景。

他实在害怕少年再因为什么推开他,自己把所有事情偷偷扛起来。

他要让少年知道,所有事情,他们兄弟两个都能一起面对,不论什么时候。

少年被他说得热血沸腾,一口答应下来:“好,哥,你放心,我帮你!你不是说过吗?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说着说着,他喝的药药性上来,不由迷迷糊糊地,眼睛半睁半闭,眼看着要睡着了。

顾念趁机整理好衣服,把白桦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离开屋子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见白桦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嘴里还小声叨咕着什么“帮哥哥”,“报仇”一类的话,不由摇了摇头,走了。

“小统,你看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白桦在脑海里问系统。

“呵呵,我看你是故意把顾念憋成那样的吧?”系统反问。

“怎么可能?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当然技术不熟练,让他爽不到也没办法啊,反正我已经尽了力了。”白桦理直气壮地说。

“爽不到?你要是把真本事使出来,我看他得爽翻天吧?”系统讽刺地说。

“哎呀,小统,让你这么夸我真是不好意思。”白桦美滋滋地说。

“……”它是在夸他?它明明是在怼他好吗?可惜这个伙伴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怎么怼都不放在心上。

可能这就是人类之间所谓好哥们的情义?

想到这里,系统又有些高兴了。

毕竟,出一次任务,能变得人性化,还能得到个好哥们,这收获在所有系统里比起来,它可能是独一份呢。

“小统,这么长时间没当编剧,你是不是挺难受的?”白桦问。

系统听他话里有话,赶紧追问:“是不是又需要我放小电影了?放心,我肯定给你编得真真的,十足真金的真。”

“嗯,既然小统你这么有信心,那就有劳你了。”

“可是那四十多世都编完了,还编什么?难不成要编你们下一世,下下世?”

“不是。就编这一世的。刚刚呆子不是憋着走了吗?老憋着对身体不好,我这个纯情男又不能在实质上帮到他,这时候就需要你了。”

系统瑟瑟发抖:“你你你,你,你想想,想干,干什么?”

“放电影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噢,”系统瞬间恢复正常,“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帮目标发泄呢。”

“嘁,那可是我的男人,就算咱俩是好哥们,你也不能撬墙角啊!朋友妻,不可欺。再说就算我让你去,你长手了吗?你是编剧,不是演员,抖得那么假,就别装了吧。”

系统无视他的挖苦:“让我放那种男人都喜欢看的片子?”

“差不多吧,就是让他做个‘好’梦,内容你随便编,唯一要做的就是必须让他在梦里清清楚楚地看到被压的那个人是我。”白桦叮嘱着。

“知道了。”

于是晚上顾念破天荒地做了个从来没有过的梦。

他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那四十多世的时候,只是这次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

刚入梦时,他身在一个花园里,四处花香扑鼻,落英缤纷。

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传来潺潺的水声。

循声找去,走了一段路,前面豁然开朗。河水里,一个身影背对着他,脖子以下都浸在水里。

水珠从头发上滚滚而落,映射着阳光,五彩斑斓,衬得他露出水面的那段脖颈肤如凝脂,嫩白如玉。

顾念嗓子发紧,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他的脚踢到一个小石头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那身影耳力却好得很,惊问道:“是谁?”转过头来。

墨玉般的长发下,戴着一张金光闪闪的精致面具。

顾念觉得那面具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来不及细想,朝前走了几步:“你又是谁?”

面具人冷哼一声,手在水里一划一扬,点点水珠化作万千暗器,飞快地向他袭过来。

顾念不退反进,接连跃出几大步,躲过水珠,直接落进河里,把他紧紧钳制住,逼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那四十多世里,弟弟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没有任何人帮他。不管这个面具人是谁,只要出现在梦里,一定不是弟弟的朋友。

不是朋友,很可能是敌人。

顾念不知怎地就有了这么个念头,一心想把对方的底细夸出来,好救出弟弟。

“说,你是谁?”他声色俱厉。

面具人顾不得其他,挣扎起来,顾念哪容他离开,紧紧压住对方,把对方压在河水里。

大概是呛了水,面具人手脚乱抓,也没个顾忌,竟然把顾念的衣服扯了开去。

“放,放开……”面具人的声音弱了下去,变得纤细娇滑,很有几分媚意。

顾念听得耳熟,头脑里却来不及思索,在对方推开他转身要逃时,一把抓了过去。

一时间,水声,低语声,挣扎声,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或许是对方的挣扎激发了他征服的念头,但最后的时候,顾念仍然心心念地把身下人的面具扯了下来。

……是他的弟弟!

顾念猛地眼睛大睁,一下子醒了。

他的人似乎还在回味着梦里的情景,微微颤抖着。

他的心却整个陷入震惊。

他做了那种梦,更令他没法原谅的是,梦里的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一想到以前少年对他的冷脸,顾念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弟弟知道他做过这种梦!

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想起白天时少年对他做的事,还口口声声地说“最喜欢”。

就算知道少年的“最喜欢”不是他想的那种,可做了那个梦,再想起弟弟的话,他诡异地有种期盼感。

没法再入睡,顾念索性推开被子,换了身干爽衣裤,正穿了外衣打算出去走走时,就听到窗子被敲响。

三长一短,这是影。

“进来吧。”顾念说。

能让影这时候过来,除了发生大事,就是他吩咐的那几桩事情有了眉目。

影进来后,将一个小小的竹管交给他。

竹管上的漆封都完好无损,很明显中间并没被人拆开过。

“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顾念说。

影施礼离开。

顾念点起蜡烛,借着烛光将漆封打开,从里面抽出小小的纸卷。

纸卷上的字很小,用暗语写成。如果不是暗卫,就算截到这个竹管,也不会知道上面写的到底什么意思。

顾念眯起了眼睛,将纸凑进烛火,看着它燃烧,最后变成小小的一撮纸灰。

他最早派出去查的消息,终于回来了。耗时这么久,可想而知查得多难。

可只要付出心力,这世上还没有能真正瞒得过他的事。

比如说,白桦他真的不是顾家的人。

暗信里说,白氏确实生过一个孩子,还没满月就病死了。白氏扔死婴的时候,捡了白桦回去。

以白氏的大胆和自私程度,顾念并不认为她是对白桦动了恻隐之心,说不定捡人的时候就有了用这个孩子冒充顾府子弟的念头。

只可惜,她没那个命,就算把白桦养大,而且又见到老荆南王,仍然没能成功进到王府里。

既然这样,就让这个秘密随着白氏的死亡而消逝吧。

他当初让暗卫查当年的事,无非是想让王府和白桦的关系彻底划清。可现在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真把白桦当成顾二少爷去养。

养一辈子。

这世上,除了白桦,再没有第二个又蠢又傻到用四十多世的时间去对他好的人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浮上来,不知怎么,他又想起刚刚做的梦。

初看荒诞不经,却怎么都忘不掉。

白桦原来……并不是他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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