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李默然推开宿舍门，宿舍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他。
李默然的脚顿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关上宿舍门，淡声说道，“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顾小白率先从位置上蹦起来窜过去，绕着他转了两圈，啧啧出声，“老二，不得了了，你被老大带坏了。”
慕寒川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揉成纸团对着顾小白的脑门掷了过去，不轻不重地说道，“怎么说话的？”
“难道不是吗？一个两个夜不归宿，我和老三很孤单的说。”
李默然漠然地瞅了他一眼，冷不丁出声，“你们俩抱成一团就不孤单了。”
一句话，让正在喝水的张铭阳直接喷了出来，水渍把书桌上的书都打死了，“老二，你缺不缺德？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喂，老三，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顾小白气得撸起袖子，大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张铭阳重重点头，“看不上。不，是非常嫌弃。”
“嘿，臭老三，我看你是找打。有种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张铭阳又不是傻的，才不会傻傻地坐以待毙，一时间301宿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慕寒川无语地瞥了一眼他们，示意李默然去阳台说话。
为了避免张铭阳和顾小白打扰，慕寒川还特地锁了阳台的门，不让他们出来。
李默然回身看了一眼宿舍内打闹的两人，继而又转头望着楼下的湖面，率先打破了沉默，“有话跟我说。”
“嗯。”慕寒川亦是望着楼下湖里交颈嬉戏的黑天鹅，低声道，“昨天晚上，我和染染返回KTV，找了那里的经理。”
大家都是聪明人，慕寒川和贝染回去做什么，李默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所以，他也没有多问，直接沉声问道，“结果如何？”
“是机电061班的人干的，那人一看就是个惯犯。我和染染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先收集其他资料，一举攻破，一劳永逸。至于昨晚的监控录像，我们把底带要来并销毁了。”
李默然懂他的意思，感激地看着他，一脸真诚，“谢谢你，老大。”
没想到，慕寒川却是缓缓摇头，“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和苏晓。那杯酒，原本是要给染染喝的。”
“算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谢来谢去了。你说收集资料，要怎么操作？”
“凭我们目前的能力，恐怕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我打算请个私家侦探，全权交给他们去查。”
李默然听罢，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了，“可以。只要能收集到那个人渣的作案证据，多少费用我都愿意出。”
“苏晓是为了染染才会被人暗算，费用方面我会解决。”
“不行，晓晓是我女朋友，她被人暗算，当然是要我来解决。你和嫂子能及时去KTV帮我把底带销毁，我已经很感激了。”
慕寒川一贯温和的脸难得沉了下来，拿出宿舍老大的威严，“我是老大，这事我说了算。”
李默然被噎了一下，说不出的憋屈，“别忘了，当初我们四个笔试，我就比你少0.5分而已。”
慕寒川假装看不到他脸上的不甘，沉声道，“0.5分也是分，反正我是老大，这事听我的。”
“请私家侦探没有个几万下不来台吧，我和你平分。”李默然拗不过慕寒川，只能退而求其次，“老大，你好歹替我考虑考虑，我女朋友被人暗算，你让我什么都不做，你这不是存心逼死我吗？”
慕寒川见他坚持，心知不退让是不行的了，想了想也只能点头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人出一半。我马上联系人处理这事。”
李默然点头，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能冲到机电系去把那个作案的男生打得满地爪牙。